史上第一受(gl)-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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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臣妾为您熬制了玉龙羹,快些趁热喝下吧。”
南雍皇上最宠爱的妃子玉妃把精致的碗端入他的手中,他动作缓慢似在思考什么,慢悠悠地喝下了玉龙羹。
“皇上最近似乎有心事?”玉妃坐到他的身边,温贤地问候。
“的确有些事让朕烦心,不过……”南雍皇上把玉龙羹饮尽,碗推到一边,搂着玉妃的腰翻滚至床上,“有爱妃在为朕泻火,就什么也不足道哉。”
玉妃媚笑地推了南雍皇上胸口说:“皇上真坏,昨夜才翻云覆雨让臣妾好生劳倦,今儿才什么时辰,又要来了么……”
“后宫三千朕独宠你一人,视你为朕最亲近的人,难道连这点事情你都不能满足朕吗?”
玉妃叹气:“臣妾当年都能为皇上去死,不过是矜持一番的赘语,皇上可真没情趣。”
南雍皇帝笑着把床帘放下,床内春光一片。
泻火之后,南雍皇帝心情大好,听说胤碎夜求见,便来到万马殿内。太子正在殿中,不乐意道:“父皇,我真是很讨厌那个胤碎夜,看到她就火大,干脆直接杀了她算了。连同那个死囚和两个妹妹都一起斩了吧,烦死了。”
南雍皇帝看都不看儿子一眼,传胤碎夜觐见。
“哼,都不听我说话。”太子气呼呼地坐到龙椅上,皇帝大喝一声:
“下来!混账东西!”
太子刚拿起水果的手一抖,食物都掉在地上了。
“干嘛突然这么凶……”
皇帝汗水从额头滑落:“朕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侍卫,全都进来!”
南雍皇帝给肃遮暮的寝宫算是很客气地相当气派,不仅有百花繁多的前庭,更是有观赏湖色的后院小阁。
肃遮暮快步走在通向后院的路上,身后的侍卫女婢寸步不离。
女婢把后院柴房的门打开,灯落在昏暗房内的木桌上,顿时漆黑一片的屋内有了亮光。
在角落里披散着头发,双臂和双腿被捆扎牢固、面庞满是血迹的女人眼皮都没抬,对外界的情况似乎没有一丝的感悟,活像一具尸体。
女婢道:“胤使者,请交出驸马的解药。”
胤碎夜没有丝毫的反应。
“胤使者!”女婢又一次厉声唤她。
胤碎夜依旧没有动静。
肃遮暮上前一步二话不说一脚重重踏在胤碎夜受伤的肩处。胤碎夜吃疼,哼了出来。
“不交解药,砍下你的双臂双腿。”肃遮暮道。
“哼哼哼……”胤碎夜这才抬头,脸上的汗水和血迹混在一块,媚艳的脸庞斑斑驳驳,“公主殿下,下官身上可是没有什么解药呀。你以为南雍皇上会给我足够量的解药让我呼风唤雨么?他也是一点点给我的呢,我在控制着你家小驸马的同时也被南雍皇上控制呢。”
肃遮暮定定地看了她片刻,突然抽出身边侍卫的剑,一道闪光之后,剑尖的寒光直逼胤碎夜的脸庞。胤碎夜根本没有一丝躲闪的意思,任凭剑抵在她左脸上,似乎只要再稍稍用力就会划破她的皮肤。
胤碎夜也凝视着肃遮暮,在她的右眼中一点也看不出畏惧感。
肃遮暮眼皮跳动了几下,把剑收了回去。
“此毒是否有别的方式可解?”
胤碎夜笑道:“有博学的煦大学士在侧,入夜更的解法,公主恐怕早就知道了吧。”
肃遮暮想要冷笑,但却的确有些笑不出。她火气很大地转身就走,柴房的门又闭合上,胤碎夜又被一片黑暗吞噬……
当侍卫把万马殿全数占满时,胤碎夜缓缓走来。
她手里提这一个布囊,一路走那布囊还在一路往下滴血。血迹随着胤碎夜的脚步慢慢靠近南雍皇帝,南雍皇帝见未盲的右眼她目光如炬,似乎把她包扎起的左眼中所有的光芒都汇聚起来。
“停步!”南雍皇帝突然大喝一声,伸直了手臂做出了阻拦的动作。
胤碎夜顿时止步,而南雍皇帝却因为太过急躁而喊出让喉咙不舒服的音量,暗自清了清嗓子。
“那是……”
胤碎夜应答:“那是陛下要的,人头。”
“很好,打开给朕看看。”
“不太方便,还是请陛下走近一些看吧。”胤碎夜如此说道。
“父皇!”虽然傻,但太子还是有正常人的心性,当然能感觉到危险。太子都感觉到了,南雍皇帝难道能感觉不到吗?但南雍皇帝还是走了过去。
谅你也无法在朕的千军万马面前动朕分毫!
肃遮暮返回寝宫,煦西窗和女婢们都在驸马床边。还未进屋就能听见驸马难耐的呻吟。
“好热……好热……放开我……”
煦西窗满头是汗,嘴角一块青紫的伤让她半边脸颊肿的老高,却一直在试图给迟将离喂药:“驸马爷,先把药喝下,会好一些。”
“……”迟将离望着煦西窗的眼神变得十分迷离,不知是不是体温过高,连带着眼神也炙热起来。煦西窗被她望得很尴尬,但心中又一阵阵地发软——她知道入夜更的毒性十分残忍,让一向矜持斯文的驸马爷变成这样……
“都退下!”肃遮暮高喊一声,所有人都迅速推出房间。
肃遮暮一边走一边把身上的披肩脱到地上,和煦西窗交汇时,两人目光相接。
煦西窗的眼睛明亮无邪,与肃遮暮对视瞬间就移开了,和众人一起走了出去。
肃遮暮站在迟将离的面前,看着难耐地扯着心口衣衫的迟将离。
“公主……”迟将离的眼眶烧得通红,双颊也是一片绯红,眼神迷离……
肃遮暮俯到她身旁,把她的手执过,脱去她的衣衫。
“公主……”迟将离双眼放大,肃遮暮吻上她的唇。
迟将离的唇温度高得几乎把肃遮暮的唇烫伤。感受到吻的来临,迟将离的心中难以置信地疯狂翻腾,好想肃遮暮能快些!能更深入些!可是……
“不可以……公主……”迟将离却把肃遮暮推开,“公主,你喜欢的人是……”
肃遮暮不管不顾,不再给她说话的几乎,再一次用力吻住她。这一次肃遮暮再没给她反抗的机会,启开她的双唇,撬开她的牙齿,侵入她的口中,抵死纠缠。
迟将离只觉得肃遮暮的唇好软好甜,两个人贴合得如此之近,肃遮暮的身体很香很凉很舒服,但内心有股可怕的**在瞬间蓬勃而起,下…身湿得不成样子。
迟将离难过地扭动腰肢,肃遮暮脱去她的衣裤,咬她的脖子,再含住她的锁骨,以及再往下,封住她敏感的前端,舌尖挑弄上去,让迟将离紧绷的身子瞬时有种绽放之感。
“公主……公主……”迟将离眼角有泪,她不知道这眼泪是为何而流。她只知道自己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双腿紧紧地夹住肃遮暮早就抵在其间的膝盖。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体内太过炙热的热度和无比的空虚找到依托。
“我在这……”肃遮暮的声音也有些沙哑,她几近疼爱地抚摸着迟将离的脸庞。指尖慢慢探入迟将离的下处,惊异地发现那里比她预想的要潮湿太多。
“对不起……”迟将离横着手臂挡住下半脸,眼泪泛滥而下。
迟将离心中的酸楚在不断蔓延,指尖深入一些就被迟将离绞住。火热的内里在不停地夹紧,迟将离紧抿着嘴唇又痛苦又似享受。
肃遮暮慢慢地推动,迟将离双眼更加失神,紧紧地攀住肃遮暮的身子低低地呻吟。
从不喜欢接吻的肃遮暮又一次吻住迟将离,从她的唇到她的耳垂,似在仔细地安抚。
其实该说对不起的是我。若不是我的任性和疏忽,你也不会受这么多的苦……
胤碎夜凝视着高傲而来的皇帝,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突然一闪,动作快得让南雍皇帝看不清,狠狠地吓了一跳!所有的侍卫武器都举起,发现胤碎夜不过是把布囊里的事物给丢了出去。她手中还捏着布条,滚落在地的是……木桩?
“你敢愚弄……”南雍皇帝还未说完却见胤碎夜竟在转瞬间扑到了他的面前,折扇往他的喉部刺去。南雍皇帝武功亦不弱,虽然没想到对方的速度如此之快,却也下意识地闪躲开。但腹中突然猛痛,动作慢了半拍,喉部直接被切开一道口,鲜血喷涌而出。
胤碎夜一转身便把南雍皇帝扣在臂内,侍卫们惊见此变故冲了上来,但后面一圈的侍卫还未冲出两步,内里一圈的侍卫突然矛头倒置,与他们厮杀了起来。
“怎么回事!”太子吓得脸色惨白,想要从后门逃走,刚逃到门边,却撞倒玉妃身上。
“别碍事!快护我逃走!”太子急了想要推开玉妃,玉妃拎住他的后领,力气极大,直接把他甩了回来。
太子摔倒在地,不明所以地看着玉妃似笑非笑地走向她。
“你这个假太子想要逃到哪里去?”玉妃拿着一把小小的匕首在他胸前比划,“这里就是你的丧身之处。”
“什么假太子……我是真太子!你,你们要做什么!你们要谋反!”
南雍皇帝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玉妃,看着他这么多年来最信任最疼爱的人,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你……下毒……”
玉妃笑道:“哎呀皇上您可别说得这么难听,什么下毒呀,是皇上您胃口太好,每次都要臣妾给您做那么多吃的。吃太多,总是会消化不良的,又怎么能怪别人呢?”
太子指着她喊道:“这个人要谋反!快上来杀了她!侍卫!侍卫!”
可是周围的侍卫哪里顾得上他的叫唤,叛军什么时候已经深入他们内部他们都不知道,只被杀得片甲不留。
万马殿的大门“呼”地一声全数关起,太子眼前一黑,只听一声惨叫,鲜血四溅……
迟将离终于沉沉地睡去,脸上还有未褪去的红晕。
肃遮暮有些累了,却没有抽身,直到确定自己的动作不会影响迟将离的睡眠,才慢慢地离开,站起整理好衣衫,开启窗口。
本是阴沉的天际慢慢露出了一道曙光,肃遮暮感觉到了指尖淡淡血丝的气味,无表情地望向天边……
这里的一切,太阳再次升起之时便会全数改变。
你争我夺的幼稚游戏,说起来也真是有些无聊啊……
☆、48
晨曦,一抹赤白相间的身影缓缓走入南雍皇宫正南正北交界的花园内,那里已经有位女子恭候多时。
玉妃饮入手中的酒,醉意朦胧地望着来人,笑得轻浮:“暮公主,六年不见,长大了,变成一等一的美人了。”
肃遮暮坐到她对面,持起未有人喝的杯子,为自己斟满,一饮而尽。
“祈姐姐这些年,受苦了。”
玉妃闻此话哈哈大笑,那笑声丝毫没有矜持之感:“何出此言呐暮公主!我在这皇宫里倍受宠爱,呼风唤雨,连那皇后都得让我三分,有何苦可受?若不是接到你的传信要杀掉那皇帝,我还想在这里多享福几年呢。”
“这样说来,现在祈姐姐倒是在受苦了。”肃遮暮继续为彼此斟酒。
“当然也不能如此说。我出生北卫,从小被遗弃,亏得北卫百姓好心,分我粮食赐我衣衫,我吃着百家饭长大,之后亏得老皇帝垂怜入宫。北卫人人都是我的恩人,能为北卫的壮大尽一份绵力,已是小女子的荣耀了。”
肃遮暮似在听她说话,却又不似。手里的酒杯举起又落,一杯接一杯丝毫不停歇。玉妃挡了一下她的手腕道:“暮公主可有心事?这落艳酒初喝似乎口感甜美但后颈十足,你如此痛饮只怕一会要找人背你回去了。”
肃遮暮笑道:“本宫这些年独自饮酒已成习惯,再烈的酒也不会乱了本宫的心智。”
“既然酒不会乱你心智,解不了你的苦闷,为何还要喝?岂不是浪费了美酒,又浪费了感情。”
“解不了苦闷,却可把苦闷发泄而出。毕竟无论醉着、醒着,苦闷总是苦闷,就算大醉一场大梦一场,无法说服自己的话,苦闷也终究是在那里。”
玉妃望着肃遮暮,想释怀地笑却又没能笑出来,只默默为她又倒满酒,顺势转移了话题:“说来暮公主也是很厉害的,当年我作为细作献给了南雍皇帝,这件事除了老皇帝谁也不知道。当老皇帝抱病极乐,我曾经以为我会一辈子被困南雍,就算再有心回到北卫,谁又能相信一个被外邦皇帝宠爱的妃子?这些年,我极力隐藏自己的失落,在人面前欢笑背后独自抹泪,直到收到你的密函……”
肃遮暮脸色绯红,撑着下巴,声音有些飘:“本宫一开始也是不知,代理皇兄上朝之后,一直都在御书房办公。那御书房从父皇开始所有的资料都在其中,很多文献古案都只是归档没有清理。皇兄是太操劳,应该没有时间看的,但本宫就游手好闲,信手拈来,不仅翻到了关于皇兄的一些秘密,更是发现了关于祈姐姐的事。”
“当年我入宫,老皇上没有给我任何的名分,就是为了方便我去到南雍。”
胤碎夜点头:“当本宫发现这件事之后,就立即派人秘密联系了你。”
玉妃问道:“不过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入赘驸马是假驸马的呢?”
话锋一转转到驸马的身上,肃遮暮的面容不知为何舒展开。想到驸马现在睡得如婴儿般踏实,肃遮暮心中有种难以回避的安心和温暖:“本宫一向疑心很重,这驸马不仅是女扮男装,而且说话行事颇为古怪。就算他是真驸马,本宫也要差人探听一下她的情况。密探在南雍多时,之后本宫又发现了祈姐姐的事,于是就继续让密探和祈姐姐联系下去了。”
“暮公主的确是非常的谨慎。虽然暮公主早有扶持假驸马登上南雍皇帝宝座的计划,却一再试探,直到完全的满意放心为止……”
“本宫其实一点也不喜欢这样,都是因为本宫任性,导致驸马一次又一次地受伤。”
玉妃的面庞上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又融化去:“在南雍见过真太子的人很少,但也不是不存在。若要你的驸马登基,那些人非除不可。”
“本宫正有此意。”
“当朝重臣二千四百五十五人,有三百七十人曾经见过真太子。而后宫三千有一半也见过,侍卫、宫女更是不计其数……”
肃遮暮未等她说完便说:
“全数杀光。”
迟将离似还在睡梦中,感觉到嘴角有股异常苦涩的液体在缓缓流入她的嘴里。她想要挣扎,身子却瘫软得厉害,最后还是被迫喝下了。
再一觉醒来,她发觉体温已经恢复常态,只是四肢酸软得厉害,头也轻飘飘的似不存在。身边有几个小婢背对着她正在收拾,她轻轻唤了一声:“公主呢……”
“驸马爷醒了!奴婢这就去叫公主!”
“公主公主!驸马爷醒了!”
“公主好像不在……”最后有人小声说道。
“公主还好么?可有人随身保护?”迟将离问道。
小婢笑道:“公主殿下和驸马爷真是恩爱,公主殿下时刻都记挂驸马爷的伤势,而驸马爷呢?一醒来就到处找公主,嘻嘻……真羡慕!”
身边一位年纪稍长的女婢沉下声音喝道:“胡言乱语什么!你是什么身份,公主和驸马爷是你能调侃的么!”
“……是,奴婢知错,给驸马爷陪不是!”小婢立刻跪下了。
迟将离看着这种事真是头疼,只昏沉的还想再睡,却又真的惦记肃遮暮——在这危急重重的南雍皇宫,不知还有什么样的事情要发生,还有多少人想要加害公主……
突然门被推开,肃遮暮一身酒气地出现。
“驸马爷醒了。”肃遮暮笑得古怪,“啊,不,是皇上陛下醒了!”
“什么皇上,你在发什么痴?”迟将离勉强撑起身子,嫌弃地看着肃遮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