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混六扇门gl-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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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有姑娘问,为啥主CPH那么意识流,副CPH那么活色生香捏?
因为长公主是肉食女呀,各种缠着云骑==
小苏苏和大爷是温情少女系~你脸红来我脸红,这样子的XDDDD(不一定对,其实大爷是又娇羞又诱的
然后呢,最主要的原因是——作者不会写H……
第四十四章 谁解相思意
公公撑着尖嗓子,把苏竞云骂了一通:“你这人忒不知好歹;多少人求来的皇恩;你还,还说什么强抢,这是强抢吗?这是圣谕!是恩宠!”
苏竞云问:“公公,恕我再斗胆问一句;这猫;是皇帝要的;还是你们下面的人揣测圣意;随意抓了一只猫;就说是御猫了?”
公公说:“当然是皇上指名要了的,这可是冥先生说的;冥先生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还能有假?”
苏竞云一听到冥先生的名字,二话不说;把猫递给了公公;公公让人提了个篮子过来,把毛毛抱到篮子里。苏竞云说:“等等。”她进屋;拿了一包小鱼干塞到毛毛得篮子边;回头又对公公道:“这个小鱼干毛毛最爱吃了,把这个交给冥先生,毛毛闹的时候,就给她喂一些。”
“我知道了。”
苏竞云又问:“我还想问问,冥先生,他现在怎么样?”
公公有些不耐烦:“你怎么这么多问题”
苏竞云说:“冥先生对我有恩,我很关心他。”
公公说:“宫里不比你这里好?连个贴身的下人都没有。宫里吃穿用度都考究,你说说,他愿意在宫里还是愿意在宫外?好了,你过去,把冥先生那只八哥也拧上,东西都别落下了,至于其他东西”
公公一番话,把苏竞云打击的千疮百孔。情窦初开的苏捕快,再一次认识到,自己和冥先生之间,除了生死之外,更大的差距。
她穷啊!
苏竞云看看自己身上的衣裳,她一年俸禄几十两,估计就能买几身衣裳,更别说冥先生给她从宫里带来的胭脂水粉,朱钗耳铛……就连冥先生练字时用的文房四宝,都是端砚徽墨,他一看,就是出身大户人家的。
完了,惨败了。苏竞云躺倒在床上,瞅着房梁,彻底忧伤了。
“喵喵喵~”
沉寂多年的东宫,终于又再次热闹起来,宫女们脚下绕着一只三花大肥猫,嘻嘻哈哈的笑着,闹着。
“哎呀,你看,它多乖。”
“是啊是啊,好粘人,呀!它在蹭我的腿呢。”
“给我抱抱!”
“我也要抱!”
冥先生和御猫毛毛的到来,让这一群深宫里的女孩们再一次体会到二八少女的快乐。冥先生仁慈,也不会随意的呵斥他们礼节有差,更不会随意杖罚。他多数时候,都在书房里看书练字。
书桌边的《公羊传》下,偷偷压了一卷羊皮卷,冥先生译完最后一卷,正放在桌上晾干。她手边还有有一张小纸条,被她用镇纸压着,只露出边边一角。
这张小纸条是她从那袋小鱼干里找出来的,苏竞云倒是和她心有灵犀,她想用毛毛送信,苏竞云却先写了一封信给她。
信上只有四个字:我很想你。
四个字,尽是相思意。
这个傻瓜……
冥先生看了看窗外,入了夏,又是一波桃红柳绿,窗外的芭蕉生的叶肥根粗,一眼看过去,绿油油的一片,不远处还有玉兰,还有;鸢尾,木槿……她原本以为这是最美的夏景,直到他看见神侯府边那一块生机盎然的地,地里有瓜苗,有豆苗,田里搭着架子,这时候花开得正旺。那时,苏竞云蹲在地上,很是苦恼地戳着她种下的西瓜,问冥先生:“这西瓜开花可真快呀,西瓜还能留到七夕吃吗?”
是啊,时间过得可真快啊。
冥先生满心惆怅,她拿过笔和纸,又写下了一首词。
他写完了那首词,晾干了,又把纸面反过来,打开一个小瓷瓶,拿过一只没蘸过墨的笔,沾了沾里面的东西,在背后细细的画了起来。
等他所有的事做完,太阳都已西沉了。他走到窗边,推开窗子,冲那一群和毛毛玩耍的宫女道:“小晴,我的猫呢?”
“在院子里玩儿呢,先生稍等。”
小晴一身香汗,把毛毛抱了进来:“先生要用膳吗?”
冥先生抱过毛毛:“下午看书累了,没什么胃口,我休息一会儿,等天黑了,叫我。”
小晴知道冥先生要休息,也不打扰了。她悄悄地退了出去,毛毛也玩累了,趴在书桌上,把脑袋搁在爪子上面。
冥先生摸摸她的头,打开那袋小鱼干喂她。
“听着……这信,你务必要带给苏竞云,不要让人发现你肚子下面的秘密,如果有人看见了,你就跑,跑得越远越好,然后再回神侯府交给苏竞云,知道了吗?”
冥先生从怀里摸出几只细细的竹筒,打开了,把刚刚的纸搓成长条,塞了进去,然后用蜜蜡封口,拴在了毛毛的肚子下面。毛毛的毛长,肚子也肥,长毛一盖,根本就看不见这几个小竹筒。
等到天黑,东宫里传来一声怒极的声音,以及一只被丢出的猫。
“告诉李公公,让她把猫扔回神侯府,这猫抓人!”
御猫毛毛的荣耀,仅仅持续了一天。
李公公当天夜里,便按照冥先生的命令,将毛毛送回了神侯府。
好在猫的主人和毛毛本身对于这个御猫的称号根本也不在乎,冥先生一走,苏竞云跟失了魂一般,这时候好歹来了个安慰,也算抚慰了一下受伤的心。
“毛毛诶,你见着冥先生了吗?他怎么样?”
苏竞云躺在床上,捏住毛毛的耳朵,毛毛蜷成一个球,呼呼大睡,它白天,玩太累。
“毛毛,我问你话呢。”
毛毛耳朵抖了抖,依旧不理不睬。
“喂!”
苏竞云一把把毛毛捞了起来。毛毛冷不防被吵醒,心下大怒,蹬着四爪,要挠苏竞云。
“喵喵喵——”
“你还敢挠人了!”
一人一猫在床上滚作一团,大打出手,苏竞云一掌拍出,毛毛跳起来,伸出爪子就去挠苏竞云的手,苏竞云连忙收回手,改掌为钩,去提毛毛的颈皮,毛毛被捉了个正着,扭动着身子,气得喵喵直叫。
“咦,那是什么东西?”
毛毛一闹,肚皮的长毛凌乱了,几根竹筒便露出了一端。苏竞云原本怕毛毛走丢,也给她身上系过竹筒,后来因为毛毛乖了些,便帮她拆了下来。这下又看到这个东西,着实讶异。
“谁给你系上去的?”
苏竞云抱着毛毛,从她的肚皮下拆过那几个竹筒,她手一松,毛毛就从她怀里钻出去,气呼呼得跑了。
苏竞云拿过油灯放在床边,倚着床头,将那几个竹筒打开。
“是冥先生!”
苏竞云拆开一个竹筒,抽出里面的纸卷,打开一看,不禁大喜,这真的是冥先生的字,冥先生给她写信了,他一定看到了自己那张纸条!
可靠在油灯下细细一看,顿时又失望了。这上面,是冥先生译注的豢龙术,而非她所期盼的回信。
这样啊……苏竞云失望的把竹筒一个个拆开,拆到最后一个竹筒时,却是一首词——
白鸥问我泊孤舟,是身留,是心留?心若留时,何事锁眉头?风拍小帘灯晕舞,对闲影,冷清清,忆旧游。
旧游旧游今在否?花外楼,柳下舟。梦也梦也,梦不到、寒水空流。漠漠黄云,湿透木绵裘。都道无人愁似我,今夜雪,有梅花,似我愁。
苏竞云来来回回把这首词读了几遍,她虽不好诗文,但心上人所写,却让她感同身受。
冥先生不开心,他在宫里,过得并不如意。
那些琼楼玉宇,雕栏玉彻,是一个华丽的牢笼,他身在那里,心却不甘束缚。
“我要带他出来!”
苏竞云突然明白了什么,冥先生通过这种方式和她联络,必然是被软禁了!她立马翻身下床,拿过一边的佩刀,走到门口,突然想起把那封信,回头又去拿。
那封信方才落在了油灯旁,翻了一面,苏竞云抓了过来,却发现,背后大有乾坤。这纸正面是信,背后被冥先生用特殊的燃料画了一幅地图。方才苏竞云靠在油灯边看这封信,油灯有热度,一遇热,背面的东西变回显现出来。
宫里的地图?
她仔细瞧了瞧,又见下面有一行小字。
“竞云启:我困于东宫,无奈托此事于君。两日后卯时,东宫盗马,宫中护卫我会借机调开,此有地图一份,切勿硬闯。冥先生留。”
苏竞云再一看地图,上面有细细一条线,是自御花园到东宫,再由东宫到内苑的一条路。
内苑有水流直通宫外护城河,水下有栅栏,水上有围墙,平日内苑也有重兵把守,此时太后大寿,为防闲杂人等,内苑直接关闭。守卫的重兵也调配了一部分去了宫城。冥先生正是趁此人多的机会,转移宫中护卫视线,让苏竞云从内苑走水路带墨麒麟走。
内苑水路边,冥先生还标了三个小字,混江龙。苏竞云一看知此事非同小可,连忙将刀放下,把那些竹筒纸条收好,去了一趟冥先生书房。
“混江龙,混江龙……”苏竞云记得冥先生有看过一本《奇器名说》,讲得正是这些民间的奇技淫巧,其中就有这混江龙。苏竞云当时还笑道,这个玩意儿这么大的威名,却取了一个武林三流的诨名。这混江龙是用猪肚制成,囊中裹火石、火镰,用时沉入水底,用一根牵引线牵在岸上。需要之时,只需轻轻一拉,混江龙即时爆炸用来炸水下的栅栏,是再合适不过。
第四十五章 抗旨不尊
五月二十二,太后大寿,各地藩王宗室携眷入京,百官入朝;各国使节齐来朝贺,含章殿一片喜庆。
太后坐于皇帝其右;身边有长公主、夏贵妃等人侍奉。其下,则有亲王,宗室;宰执分作左右。
众人祝了寿词,太后满面红光,乐呵呵地一一赐了酒。皇帝又传了歌舞,说是内廷教坊特意为太后祝寿所编。一边的内廷太监笑道:“太后娘娘;这首曲子可是元贤妃亲自所做,据说是有一晚梦到了瑶池王母;以此曲授以元贤妃,以赞太后淑德;后元贤妃醒来;将此曲写来下;交给教坊司。”
太后乐道:“元贤妃善音律;能记下来更是有心,赐酒。”
“谢太后娘娘。”
元贤妃接过赏酒,眉目间,满是得意之色。夏贵妃看到了,便也让侍女拿了寿礼过来,自己亲自呈上,此寿礼是一副八仙贺寿图,一眼看去无甚精巧之处,但仔细一瞧,这幅画却非是用笔墨所作,而是松针鹤羽!
夏贵妃笑道:“八仙贺寿,松鹤长春,祝太后福寿同享,寿比南山。”
“好好,这个也好,赐酒。”
一时众妃争先恐后,献上寿礼,就期盼着能夺得太后多一份青睐,殿上一时好不热闹,除了二人之外——
一个是皇帝,一个自然是长公主。
皇帝瞧着冥先生的方向,不知在想些什么。长公主则看着殿下的云骑,看到她转过头看见自己,便举起酒杯遮住唇,默默含笑。
“皇儿。”
长公主偷偷举起一个桃子在身前晃晃,意思是让云骑尝尝,这桃子很甜,太后叫了一声,她竟然没听见。
“皇儿。”
太后又叫了一声,长公主又没听见。她看见云骑果然拿起矮桌上的桃子,啃了一口,皱了皱眉,知道她上了当,不由噗的笑出来。
“皇儿!”
太后这一声,声音略有些大了。妃嫔和皇帝都看了过来,长公主放下手里的桃子,直了直身子,道:“母后叫儿臣,有何事?”
太后说:“上次在御花园里给你说的事,你还记不记得?”
长公主有些不解:“何事?”
太后说:“就是替云封指婚一事啊。”
长公主心里没来由的一慌,面上勉强笑道:“我哪有母后记性好,这事我还真不记得。”
太后放下酒盏,叫过一边的侍女去殿下传洛阳王妃,接着回头对长公主说道:“上次皇帝提了这件事,哀家就一直记在心上。云封年纪也不小了,你老留着人家在身边,怎么能好。”
长公主说:“我哪有天天留着她在身边,上个月我去洛阳,她不是去了六扇门吗?”
太后说:“云封好歹是在我长乐宫长大的,亲事是决计不能怠慢。这些日子过来求哀家指婚的也不少,哀家挑了挑,倒觉得辰儿不错,前些日子淑君和辰儿入宫来,哀家和皇帝商量了一下,都觉得辰儿好。今天是个好日子,哀家就让皇帝指婚……”
太后还没说完,长公主便变了脸色。
“万万不可!”
淑君正是洛阳王妃,而太后话里的辰儿,就是当日所见的洛阳王世子。长公主当时就好奇宗室女眷入宫,怎么会携上世子,现在看来,恐怕那时候,就是洛阳王妃带着世子过来求太后赐婚的!
长公主恨恨得看向皇帝,皇帝看着殿下,一派云淡风轻:“诏书已经拟好了,母后厚仁,云封的嫁妆按照郡主大婚的礼制置办。”
“我说,不可。”
太后皱眉:“为何不可。”
长公主说:“母后有所不知,武卫所五年一巡,今年刚好要巡视二十四州卫所和外三关。云封对西北关隘熟悉,徐将军已经上书,要云封陪着走一遭。”
太后说:“原来是这事,哀家早就知道了。”
长公主问:“既然母后知道,为何要指婚?”
太后道:“哀家看过辰儿和云封的八字,说是明年才宜婚嫁。巡视一事和指婚有何冲突?”
长公主心知被皇帝摆了一道。皇帝只说同意了云骑随徐将军出巡,却没告诉长公主,今日太后大寿,要给云骑指婚!长公主气愤不已,连声音都在发抖:“云封是我的人,陛下倒好,给我的人指婚,都不问我的意思!”
太后替皇帝辩解:“这不就问你的意思了吗?”
长公主冷笑:“拟好了诏书,才问我的意思?”
皇帝让一边侍从替长公主斟了酒:“当断则断,不要闹出笑话。”
长公主拍桌大怒:“你——”
“皇儿!”
太后呵斥道,她难得如此严厉,长公主闭了嘴,胸口起伏不定,显然是满腔怒火。
“皇儿,有些事,哀家不想明说。皇家威严,有些事不出格,哀家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可你那日在皇城西南角的竹林做过什么?你已出降,云封是我大齐不可多得的人才,要是闹出去,大家会怎么说?”
长公主呼吸一滞,只觉太后这话,在自己心上狠狠划了一刀。皇家威严?她从不在乎这种东西,凭什么男人可以三妻四妾,自己连和喜欢的人厮守,都没有机会?
“我不会同意的。”
长公主愤然起身,太后站起来,怒道:“你敢走出一步试试!”
身后无数道视线移来,如芒在背,长公主紧紧地捏着自己的手,直到尖尖的指甲刺破了自己的掌心。
她能感觉到殿下那一抹担心的目光,她知道云骑在看着自己。如果自己受了辱,受了气,她会毫不犹豫的冲上来,保护自己,安慰自己——
那自己呢?自己又该如何保护她?
这件事上和皇帝起了冲突,皇帝必不肯罢休,到时候,云骑将要面对的,是更大的困境。
要忍!
长公主向后,一步步挪回自己的位置。方才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