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 黎明之殇-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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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说废寝忘食的挥霍他的生命力，那些从记忆中看到的白天或者夜晚，黑袍的男人，憔悴却一脸专注的凝视着坩埚中飘起的袅袅烟雾。
但是，理智又提醒他，不能说，无论如何也不能，不单单是为了保护斯内普，更是为了这些在战争中付出鲜血甚至是生命的巫师们，他不能让这些战士失望，他需要他们，如同他们需要他一样，他有责任挽救任何一个能够挽救的生命，保存哪怕只是一点点的微弱力量，这是让哈利感到厌恶的、痛苦的、却不得不直面的现实。
那些虚幻的、对于未来美好却苍白的想象，已经离他太远——只是用了很短的时间，他学会了抛去或者掩埋自己最渴望的东西，体味到了那个白发的老巫师所坚持的，过于沉重又不得不承受的负担，为了最伟大的利益……
“好了！西弗勒斯的身体并没有恢复的那么快！事实如此，参加战斗绝对不行，但是可以让他在后方为我们制作一些药剂，在他能够承受的范围里。”
麦格打破了沉默，伸出手轻轻的拍了拍哈利抓着椅子扶手的手指。
其他的巫师们互相交流了一下视线，虽然不太满意，但是也没有再说什么，而金斯莱和魔法部长低声的商谈了一下后，微微不满的看了一眼魔法部长后皱着眉开口。
“麦格教授，既然这样的话，请斯内普教授来魔法部怎么样？”
麦格皱眉，对于代表魔法部的金斯莱的提议感到疑惑，而哈利却反而冷静了下来，他看着金斯莱和魔法部长，很清楚他们的想法，控制一个魔药大师，在战争还没有结束的时候，在这个原本就寥寥无几的魔药大师已经从英格兰巫师界销声匿迹的时候，现在就想到了要从凤凰社手中争夺‘资源’么？
“……我想西弗勒斯。斯内普还是霍格沃兹的教授，那么，魔药教授回到学校是毫无疑问的选择，霍格沃兹能够提供一切他所需要的东西，并且，在接回斯内普教授的时候，我已经作出承诺，尽量不去打扰他的生活，所以，即使要参与进来，除了在霍格沃兹制作魔药，斯内普教授不会去往任何他不愿意去的地方。”
金斯莱为了哈利的回答而露出一个松了一口气的表情，而魔法部长愣了一下后也轻轻的点了点头，这样的反应，让哈利好受了很多，看起来，那个让斯内普来魔法部的邀请并不像他想象的那么不堪，不过，他不会让步。
麦格和卢平也微微的放松，和自己这边的几个人低声商量了一下，麦格作出了决定。
“那么就这样，西弗勒斯会回到霍格沃兹，当然，只是需要他的时候，而他在霍格沃兹的时候，会有哈利或者其他的人协助他，有了魔药大师的加入，我们可以减少很多不必要的伤亡。”
对于这个结果，哈利沉默着接受，但如果可以，他真的想要自私的回答：不！不只是因为孩子，而是他真的已经把斯内普当作他的责任，一个为他孕育了后代的人，毫无疑问的应该得到这些！
走出魔法部，在幻影移行区，卢平拍了拍哈利的肩。
“哈利，没事的，斯内普在霍格沃兹会很好，庞弗雷就在那里，从某方面来说，反而是好事。”
愣了一下，哈利抬起头，看了看一脸严肃的麦格和微笑着安慰他的卢平，慢吞吞的点了点头，艰难的勾起嘴角。
“啊……是的，我想那没错……”……
对斯内普说出这些似乎并不困难，五天后，哈利有些愣愣的看着坐在他对面慢慢的用着晚餐的魔药大师，从他告诉斯内普凤凰社和魔法部的这个决定后，他就有种察觉到了那个总是面无表情、散发着冰冷气息的男人流露出一丝愉悦情绪的错觉，微微皱眉，哈利看着斯内普几乎看不出异常的动作，嘴角动了动。
“教授，我想，明天开始你的‘工作’后，你会合理的安排时间？熬制魔药或者休息，我会尽可能的在空闲的时间呆在你的身边。”
斯内普握着餐叉的手顿了顿，抬起头看着无意识的在脸上带出一丝担忧和不悦的哈利，冷冷的哼了一声。
“哼……我想我不得不提醒你，波特先生，熬制魔药的人是我。”
哈利咬了咬
15、第 15 章 。。。
牙，目光扫过坐在一边端着红茶优雅的轻抿的纳西莎。
“没错，教授，但是我也要提醒你，你的身体，我有一半以上的控制权。”
斯内普眼中有怒火一闪而逝，薄薄的唇抿成了一条线，然而最终只是慢慢的移动刀叉，把一块儿切好的牛排慢慢的送入口中。
哈利看着斯内普的动作，暗暗的吁了口气，他不想再和这个男人发生争执或者如同敌人一般的对峙，就像赫敏告诉他的，他想要对斯内普好一点儿，不管是为了他的孩子亦或者是为了自己对于这个男人那过于复杂的情绪。
晚餐在沉默中结束，斯内普难得的没有回去卧室或者去到书房，而是坐在客厅里陪着纳西莎喝茶，虽然没有交谈，但这是他能够做到的极限，哈利坐在另一张沙发上，盯着斯内普发呆，直到挂在脖子里的挂坠在隔了不算短的时间后再一次的微微震动。
哈利条件反射的把手覆上胸口，眉头皱起，迅速的从沙发上起身，还没有迈开脚步，听到了从来到这里后很少开口的纳西莎微微颤抖的声音。
“是他们吗？”
哈利扭头，看到纳西莎颤抖着抓着斯内普的手臂，蓝色的眸子死死地看着他，压下那股看到斯内普安静的被纳西莎抓着手臂而泛起的不悦，哈利点了点头。
“我想是的，夫人，现在我要离开，在我离开的时间，这里会完全和外界失去联络，包括克利切也不能离开……我会告诉他们你的情况。”
哈利说完就匆匆离开，而纳西莎在听到了哈利的保证后愣了一下，激动的情绪慢慢的平复，回过神看到自己抓着斯内普的手臂，有些抱歉的松开，抬头却看到斯内普盯着哈利离开的方向发呆……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昨天因为有事没能更新，今天更新，明天同样更新~谢谢大家的支持！
16
16、第 16 章 。。。
哈利赶到他和马尔福父子一直用于联络的密室，依旧落满了尘土的地面和越发灰黄的墙壁完全没有表现出有人出现过的痕迹，一个密封着的小龙皮袋子静静的呆在地板上。
警惕的检查了一圈儿四周，确定没有任何的异常，但是仍然不能放松，这是第一次，马尔福父子负责联络的人没有等候他的到来，哈利挥动魔杖，龙皮袋子快速的飞到他的手里，检测咒语一个个的扔上去后才慢慢的打开。
袋子里面被空间扩大咒加持，哈利从里面取出了一张羊皮纸和一个密封的信封，羊皮纸上粗略的交待了一些计划的进程和需要注意的地方，然而却明确的表示出无法得到伏地魔进一步举动的信息，这让哈利紧紧的皱起了眉头。
信封的重量并不轻，里面似乎是一些文件，而信封的封皮上，写着纳西莎。马尔福，魔法的光芒从墨绿色的字迹上一闪而逝，哈利抿了抿唇，把信封放回袋子，然后从袋子里掏出一个新的单向门钥匙。
毁去羊皮纸和之前的门钥匙，哈利用漂浮咒让自己升上半空，挥动魔杖消除掉所有的痕迹，甚至就连空气也被他用魔法和一些小手段变得微微带了一丝湿腻的霉味后才使用幻影移形离开，计划虽然顺利，但是似乎融合了魂片的伏地魔也恢复了一些理智，这从过去了近乎一周，马尔福父子也没能得到食死徒进一步的活动信息上就能够探知。
回到布莱克老宅，哈利并不意外的看到坐在沙发里等候的纳西莎，只是惊讶于斯内普竟然也沉默的坐在另一侧，静静的翻看着一本有着古旧封面的书籍。
打开链接花园后门的声音让表面冷静的纳西莎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她在哈利迈开脚步靠近的时候迅速的从沙发上离开，双手交握的放在身前，眼睛看着哈利的脸，那种目光，冷静和微小的焦虑以及疯狂混杂，让哈利感到莫名的压力一点点的侵袭上他的身体。
目光似乎不经意的扫过斯内普，哈利看到男人慢慢的翻过一张书页，苍白的指尖轻柔的从书页的边角滑过，收回视线，哈利走到纳西莎身前，递出手里的龙皮袋子。
“夫人，我没有见到他们，不过他们给你留下了这个。”
纳西莎慢慢的呼吸，眼中的情绪瞬间消褪的干干净净，一抹温和、柔软让那双美丽的眸子瞬间的绽放出无与伦比的光华，她甚至于优雅的微笑着从哈利的手中接过那个没什么重量的袋子，一点点的握紧。
“非常感谢，波特先生，我想我需要一个安静的空间，晚安。”
“晚安。”
哈利点头回应，怔怔的目送着马尔福家的女主人挺直了脊背，优雅高傲的走回卧室，纳西莎接过那个轻飘飘的小袋子时的表情，安心的，信任的，温柔的，如同等到了终于归来的家人般放松的表情，让哈利的心里闷闷的难受，一种在期待着什么的感觉，一点点的在他的心里膨胀起来。
发了一会儿愣，哈利扯开并不紧实的长袍领口，转身走向拿起书起身准备离开的斯内普，直接的挡在斯内普的身前，拉住男人的手臂，盯着那张从未对他流露出厌恶、冷漠、讥讽以及嘲笑之外的表情的苍白面孔，好一会儿，突然张口说了一句话。
“你……在等我吗？”
斯内普抓着书的手指瞬间的收紧，只是宽大的袍袖很好的掩盖了一切，他用一种仿佛看到了什么提出愚蠢问题的白痴一样的目光看着哈利，看着那双流露出一丝疲惫、渴望以及混乱的绿眸，嘴角勾了勾，一个淡淡的，讥讽的弧度成功的让男孩儿松开了他的手臂。
“我不知道是什么让救世主有了这种——过于诡异的妄想，以至于你会对着我问出这种莫名其妙的，令人作呕的问题，如果波特先生执着于答案的话……”
“不……或许就像是你说的，教授，这是一个妄想。”
哈利看着斯内普的脸，冰冷、漠然，那双黑色的眸子就像是一对儿被磨砺的失去了所有光泽的玻璃珠，僵硬的后退了半步，哈利微微的垂下头，盯着那双被长袍覆盖了脚背的脚坚定的抬起、落下，一步步的远离。
洗漱、更衣，把自己塞进温暖的被子里，却寒冷的如同赤身裸体的站在风雪中，斯内普的耳边回响着男孩儿的那句话——‘你在等我吗’？一遍又一遍，连贯的、不停的重复，那双绿色的眼睛，疲惫的、渴望的、混乱而痛苦，一直在他的眼前出现，这是斯内普从未从哈利的眼中看到过的情绪，现在他看到了，却只期望看到的只是他的错觉。
呼吸一点点的沉重，胸口像是被塞进了一团乱麻，斯内普诅咒着，挥动魔杖让卧室陷入一片黑暗，仿佛只要这样做，他就能够平静的、安心的蜷缩在自己所塑造出的堡垒之内，就能够支撑着他完成他不得不完成的一切而不用被迫的去改变什么，直到卧室的门被打开，熟悉的脚步声慢吞吞的靠近。
几乎是本能的，斯内普调整自己的呼吸，双眼紧闭，伪装出已经熟睡的样子，他知道，男孩儿不会怀疑，就如同他自己不会怀疑对方一样，这样的‘欺骗’已经不是一次两次，而可笑的是，他们两个——哈利。波特和西弗勒斯。斯内普，都在做着这样相同的行为，还自以为天衣无缝。
和自己身上相同的味道，模糊的淡淡的青草气息带着温热靠近，斯内普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任凭男孩儿粗糙的手掌撩开睡衣覆上他的小腹，温暖的魔力，一点点的沁入身体，和自己的魔力融合着，一丝一缕的被吸收，奇特的，令人无法厌恶的感受。
很快的，魔力的输送停止，斯内普几乎要放松了，但那之前总是很快离去的手掌却执拗的留在那里一动不动，随着他的呼吸而微微起伏，斯内普差一点无法维持‘睡着’的伪装，该死的波特！明明知道这是两人间用以维持‘平衡点’的、默认的假象！
悠长的呼吸有了瞬间的紊乱，就在斯内普无法忍耐下去准备采取行动的时候，男孩儿已经维持着手掌贴附着他小腹的姿势爬上床，动作僵硬的把他连人带被子的抱住，身上的羽被随着哈利的动作而歪歪扭扭的遮盖着一部□体，这让斯内普被惊怒和不知所措弄得浑身僵硬，但很快，随之而来的愤怒和被羞辱的感觉让他开始想要挣扎或者给那个死死地抱着他的男孩儿一个恶咒。
“……就一会儿……教授……please”
疲惫的声音，微带了一丝哽咽，成功的阻止了斯内普所有的动作，那双该死的绿眼睛，那双该死的带着太多复杂和痛苦的绿眼睛又开始在他的眼前晃来晃去，然而，就在斯内普第一次犹豫着是否要推开清醒的哈利的时候，无声的昏睡咒语成功的让他带着猛然蹿升的怒火陷入黑暗。
哈利没有抬头，而是有些笨手笨脚的把被子为斯内普裹好，然后蜷起身体，轻轻的靠在斯内普的旁边，头就挨着那个孕育着他血脉的地方，右手轻柔的拍抚着，闭着眼睛喃喃自语。
“会有的，总会有的，总会有人愿意等你的，哈利。波特……”……
慢慢的睁开眼，黑暗被迫不及待冲入视线的光线搅碎成一片片模糊的色彩，有些沉重的头感到一阵晕眩，等到那些模糊的色彩慢慢的融合成清晰的画面，斯内普看到坐在床边的哈利，男孩儿安安静静的对他露出了一个微笑。
“早安。”
突兀的问候，斯内普不知道是什么让哈利作出了这种举动，但毫无疑问的，因为回忆起昏睡前的片段而暴起的怒火被硬生生的掐灭，移开视线，慢慢的起床，完全漠视了哈利的存在，而等到他从浴室出来，看到男孩儿依旧站在床边，迈动的脚步停顿了一下，斯内普直接转身出门。
斯内普和哈利一前一后的下楼，纳西莎已经坐在了餐桌前等候，等到沉默的吃完了早饭，纳西莎向哈利请求克利切能够帮助她去处理一些事情，哈利几乎没有考虑的就答应了，召唤出小精灵，交代了除了他和斯内普以及纳西莎外要防备任何人的试探和约束后才和斯内普一起离开。
仍然是由哈利带着斯内普幻影移形，不是斯内普自己做不到，而是哈利坚持这样做，并且推出了庞弗雷的叮嘱，斯内普只能保持着沉默，任由哈利带着他回到霍格沃兹。
留守在霍格沃兹的学生们和凤凰社的人员已经知道了斯内普将会回来的事情，显得有些破败的礼堂里聚集了所有的人，而斯内普在跨入礼堂的瞬间，似乎又变回了曾经的魔药教授，阴沉、冷厉的目光让那些学生和曾经是他学生的凤凰社成员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脖子。
哈利安静的跟在斯内普身后，望着身前黑袍的魔药教授疾步前行，近乎痴迷的看着那微微翻滚着的袍角，看着斯内普走到麦格和庞弗雷以及几位教授身边，轻声的交谈，直到赫敏和罗恩走到他的身边把他拍醒。
“哈利，你还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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