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 黎明之殇-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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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波比，我需要你关注着之后的一切，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轻举妄动，等到结束的时候，让我和斯内普喝下这个。”
哈利似乎松了口气，在得到庞弗雷的同意后，从口袋里掏出在地窖里取到的那些药剂后又掏出两个装满了黑褐色药剂的水晶瓶塞进女巫手里，等到女巫拿着药剂开始在他和斯内普周围布下一层层的魔法后，哈利扯开斯内普敞开了一半的长袍，直到看到小腹上那个淡了很多的魔法阵。
深呼吸，等到手不再颤抖，哈利取出贴身放着的龙皮口袋里那些瓶瓶罐罐，挥动魔杖，让里面那些绚丽的液体化为细细的丝线，一点点的填补着淡去的魔法阵，然后，在那个魔法阵中间，绘制上他在有求必应室里弄出来的只有掌心大小的魔法阵，等到魔法阵亮起象征着完成的淡淡光芒后收好魔杖，双手覆上，平稳的输入魔力。
“你不能！西弗勒斯，西弗，你这个老混蛋！你不能就这么离开我，你休想！你欠我一个家，欠我一个孩子！你欠我的！别妄想就这么离开！”
胡乱的自言自语，哈利盯着那个随着他的魔力输入而一点点泛起光芒的魔法阵，等到那些光芒一点点的散开把他和斯内普包裹在内后勾起嘴角，放在斯内普小腹上的双手突然裂开无数的裂口，鲜红的血液喷涌而出，嘴唇蠕动着，哈利年初晦涩而古老的咒语。
“献祭……献出我的魔力……献出我的生命……献出我的血肉……换取我灵魂的另一半……”……
庞弗雷愣愣的看着哈利和斯内普隐没在越来越强烈的光芒中，她最后看到的，是哈利的双手突然的涌出鲜血和男孩儿诡异的蠕动着的嘴唇，被越来越强大的魔力波动推挤到了门边，庞弗雷感到惊恐，她认为必须做些什么，比如——打断这个诡异、强大的魔法！
但是没等庞弗雷有所动作，远处传来的急促的脚步声让她第一时间选择了用魔法死死地封闭住大门，等到她把感受到魔法波动跑过来的巫师们阻隔在外后，哈利的魔法已经到了收尾阶段。
刺眼的光芒缓缓褪去，庞弗雷紧跟着靠近，等到她看清楚安静的躺着的斯内普和趴在他身上的哈利后，抽气，女巫快速的跑过去，治疗魔法成打的落在哈利露出森森白骨的手上，迅速的检查两个人，发现还有呼吸后想起哈利的嘱托，把攥在手里的药剂给哈利和斯内普灌下。
药剂很快的起了作用，哈利和斯内普惨白的面孔一点点的恢复了一些，原本微弱起伏的胸膛有了大一点的弧度，再一次的检查后，庞弗雷终于松了口气，疲惫的挥动魔杖把斯内普和哈利小心的漂浮起来，用清理一新整理好了那张单人床，又用魔法把床变得足够两个人躺在上面后才把昏迷的哈利和斯内普轻轻的放上去，颤抖着举起手拭去额上的汗水，庞弗雷一边为无意识的抱上斯内普腰的哈利盖上被子，一边狠狠的低声咆哮。
“疯狂的波特！该死的……感谢梅林。”……
身体沉重的像是压了一座大山，痛楚、酸涩的让人想要呻吟、尖叫，眼前一片黑暗，但又有模糊的光线摇曳着试图冲破那些，寒冷，从灵魂深处升腾，黑暗中揉入了一些灰白，然后变成铺天盖地的猩红，一张张面孔从眼前闪过，黑魔王、食死徒、邓布利多、莉莉……最后定格在一张让斯内普感到厌恶却无法真正憎恨的面孔。
乱翘的黑发，将将展露出英俊的少年面庞，绿色的眸子带着指责、鄙夷、憎恶、痛苦以及绝望的盯着他，让他感到无处可逃，然后，在那张面孔的旁边，扭曲着出现一个黑红色的球体，淋漓的鲜血从那个球体上滴落。
突然的，球体开始剧烈的扭动，缓缓的变成一个模糊的小孩子的模样，不是正常的孩子，像是还没有发育完全的胚胎，勉强能够看到蜷曲着的四肢和那张没长开的小脸上一双绿色的眼睛，斯内普感到恐惧和难以言喻的心疼，他看到那个小东西张开了嘴巴，不停的，鲜血从那个只是一个洞的嘴巴里涌出，绝望的听到那微弱的呼唤。
“爸爸……”
“……不……”
挣扎着，斯内普睁开眼，汗水已经布满了额头，剧烈的喘息着，哪怕这让他感到胸膛要炸开般的疼痛，无力的身体轻轻的颤抖，惨白的唇蠕动着却再也吐不出一个字母。
无神的双眼看着黑褐色的岩石搭成的天花板，斯内普木然的任由那些画面，那个血肉模糊的，未成型的孩子在天花板上那些纹路中扭曲着出现，在他的眼前晃动，直到冰冷的身体突兀的被温暖包围，耳边响起一遍又一遍的，饱含了惊喜和感激的嘶哑的呼唤。
“感谢梅林！你醒了，感谢梅林……”
斯内普艰难的转头，看到一个紧紧的贴着他的年轻男人，憔悴消瘦的脸，下巴上满是胡茬，看起来有20多岁的样子，眼周有着浓重的青黑色，乱糟糟的半长黑发堆在头上，只有那双满是血丝、死死盯着他的绿眸是那么的熟悉，而他几乎没有什么知觉的身体，正被这个男人抱在怀里，斯内普感到震惊，在陷入黑暗前，喃喃的，吐出一个名字。
“……哈利……波特？”……
哈利轻轻的放开再次陷入昏睡的斯内普，拿起床头放着的药剂含入口中，熟练的哺入斯内普的嘴里，等到斯内普完全把药剂吞下后咂了咂嘴，傻笑着站起身体，同一时间，庞弗雷推门进来。
“哈利？怎么样了？”
“波比！他醒了，不过好像又睡了。”
轻声的，哈利一边回答庞弗雷的问话，一边为斯内普掖了掖被角，完全褪去了少年青涩的脸上，露出温柔的、傻乎乎的笑容。
“真是个好消息！好了，哈利，赫敏他们在找你，这里交给我，嗯？”
“……再5分钟，波比，就5分钟……”
哈利恳求着无奈的女巫，在熟睡的斯内普身边蹲下，把男人冰冷的、消瘦的手握在手里轻轻的摩挲，近两个月来的惶恐慢慢的散去，留下来的，只剩几乎要满溢出来的喜悦。
5分钟也就是一眨眼的时间，哈利在庞弗雷的催促下不得不离开，走出房间，就看到他的伙伴们
24、第 24 章 。。。
微笑着等候，有些尴尬的接过罗恩扔过来的斗篷，冲着17岁样子的好友们咧咧嘴，利落的把斗篷罩上身体，迈开脚步。
“走吧，伙计们，出发！”
25
25、第 25 章 。。。
作者有话要说：喵了个咪的！！！JJ你还能更抽一点儿么！！！我发了6遍啊6遍口胡！！！！！
斯内普再次醒来已经是傍晚，房间里没有人，安静的连呼吸声都被放大了无数倍，柔和的、略有些昏暗的灯光在墙壁上摇曳，空气里充斥着淡淡的药剂味道。
打量了一下似乎是一间简陋的医疗室的房间，斯内普慢慢的撑起软绵绵的身体试图下床，但只是刚刚把双腿垂下床沿，晕眩感就让他不得不抓紧了手下的床单轻轻的喘息，等到那种天旋地转令人想要呕吐的感觉淡去，门被轻轻的打开，庞弗雷带了惊讶和怒气的声音让斯内普不得不再一次的躺回床上。
“梅林！西弗勒斯，你在做什么？躺下！现在、立刻！”
在庞弗雷冲过来把他按回床上之前，斯内普选择了轻轻的靠坐在床头，庞弗雷看了他苍白木然的表情，愣了愣，叹了口气，走到斯内普身边，挥动魔杖进行检查。
“感谢梅林，你恢复的还不错，不过你仍然需要躺着休息，最少两周！”
斯内普一边儿听着庞弗雷的叮嘱，一边儿抬起微微有些发抖的手接过女巫递来的药剂吞下，熟悉的味道在嘴里漫开，出自他自己的手笔。
“……波比，我为什么在这里？”
嘶哑的声音令斯内普皱了皱眉，但他的目光没有离开庞弗雷的脸，安静的等着回答，按照他的计划，虽然只成功了一半，但这个时候，他应该已经投奔了梅林——哦不，也许是会坠入地狱？这似乎更适合他。
“我们现在离开了霍格沃兹……西弗勒斯，你知道你都做了些什么？你怎么能够那么做？即便孩子……但你也不能够毫不顾忌的用自己的生命去做那些，明明是还有时间的，我们可以找到办法！”
“波比，你认为我是一个除了魔药什么都不懂的蠢货么？即使你们出于某种令人‘钦佩’的仁慈的意愿不让我知道一些事实，但我想作为一个兼有着‘黑魔法大师’称号的魔药大师来说，察觉到自己身体的异常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并且在那种……表现的那么明显的情况下，时间？呵，波比，你认为还能拖到什么时候？现在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斯内普难得的平静的话让庞弗雷一度陷入了沉默，她无法否认斯内普说出的事实，之前，或许是因为哈利的制约，为了那个有着哈利血脉的孩子，斯内普会忍耐，但是在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后，身体被除了哈利之外的人控制，作为敏感的双面间谍和双料大师的斯内普，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而这，就是他们的疏忽，只是想着隐瞒和避开，却忘记了西弗勒斯。斯内普是怎样的一个人，坚忍、固执、倔强而又——柔软。
或许，斯内普这个男人阴沉、刻薄、毒舌，拒绝和隔离一切的友好和热情，但庞弗雷知道，这个她几乎算是看着长大的男孩儿，这个在少年时代经常到她的医疗翼沉默的接受治疗的男孩儿，有着怎样的渴望和令人难以置信的天真，她不止一次看到过，夜深人静的时候，那个瘦小的、单薄的孩子那双和黑夜一样浓郁深沉的眼睛，充满了渴望和希翼的透过医疗翼的窗口看着阳光冲破黑暗，然后在有人打破了安静的时候再一次的披上带刺的外壳。
只不过，这些被斯内普隐藏的太深太深，深到几乎所有人都只看到了那些流于表面的恶劣和他刻意，或者说被他自己强迫着表现出的阴暗面，他们就那样相信了所谓的‘事实’，当然，庞弗雷并不会否认斯内普做过的事情，同样作为一个斯莱特林，她知道那种强大的力量的诱惑是多么的让人心醉神迷，令人的血液和灵魂鼓噪着、叫嚣着想要靠近并臣服。
而这种诱惑，对于混血出身，在学校饱受欺负和拒绝并深受麻瓜父亲虐待的斯内普来说，更是致命的吸引，本能也好，刻意也好，没有人会拒绝一个强大的领导者的招揽，混血的斯莱特林，他所处的环境，更需要一个证明他的契机，哪怕是错误的，也会如同扑火的飞蛾，决绝无悔，如果不是那个女孩儿，那个被斯内普看作比生命还重要的存在的莉莉。伊万斯，斯内普会跟随着黑魔王，或踏上巅峰，或坠入地狱。
面对着斯内普的询问，庞弗雷叹气，挥动魔杖为自己变出一把椅子坐下，看着那双褪去了空洞冷漠却疲惫的毫无生机的黑眼睛，惊讶于自己竟然能够如此平静的和他讨论一个疯狂了的斯莱特林和一个入魔了的格兰芬多所做的一切。
“…… 或者我该说，哈利。波特除了魔药学，其他的学科似乎都出乎意料的优秀？西弗勒斯，如同你偷偷的做了那些——强制性的用魔药改变自己身体上和两个人联系的魔法阵，毁去身体里的小生命，甚至把黑魔王没有来得及汲取走的魔力转入了哈利的身体中——哈利也在研究，只不过，他所研究的更加令人难以置信，古老的魔法，用自己的血肉、魔力、灵魂来献祭，弥补另一个失去了这些的、即将消散的生命。”
庞弗雷轻缓的诉说，仔细的观察着安静倾听的男人的表情，当她看到斯内普的嘴唇一点点的抿紧，而黑眸里闪过一道似怒又似乎是不敢置信的光芒后，暗暗的叹息。
“只不过，哈利所研究的，是在我们为你摆脱掉那个已经失去的、可怜的小生命之后所用，我、米勒娃以及其他的人，都没有想到哈利会找到这种完全算得上已经失传了的古魔法，我们试图找到更稳妥的方式，保住你的生命或者其他，但很显然，哈利知道的比我们要多得多并且一直在隐瞒，我不得不说，他做的这一切，实在是过于鲁莽，但最终，我们感谢梅林，一头冲动的狮子和一条没有了理智的蛇没有玩儿掉他们的小命——梅林拒绝接受你们。”
冲动的狮子和没有理智的蛇……斯内普为了庞弗雷明显带了怒气的形容而抽了抽嘴角，但这只是瞬间，他的脑子，被怒火和无措充斥，两种情绪翻腾着、冲撞着，让他想要咆哮或者做些其他的什么——在抓住哈利。波特那个该死的小崽子之后！
那个男孩儿！他怎么能！怎么敢？自己背负了他所有的要求，所有的仇恨和憎恶，凭什么那个该死的哈利。波特又要为他加上更多的、难以承受的枷锁，一次又一次的把他从即将获得的安静中残忍的拖出，哪怕他罪无可恕，让他坠入地狱不是更好？哈利。波特可以尽情的嘲笑他、伤害他，但斯内普完全不能接受一个波特为他付出那么多！
献祭血肉、魔力、灵魂？古老的魔法大多都是强大而残酷，献祭了这些，哈利。波特又会变成什么样？那个该死的小混蛋到底想要什么！！！
第一次清醒后看到的那张微有些陌生的年轻面孔突兀的出现在脑海中，斯内普僵硬了，试图更加详细的回忆起一切，但是那个时候，他的清醒过于短暂，几乎完全是凭借了那双绿色的眼睛才判断那个年轻人是哈利。波特，梅林！斯内普绝对不认为哈利是喝了增龄剂或者其他的药剂变成那个样子，那么只能是献祭魔法的后遗症，并且他看到的很有可能仅仅只是表面。
他到底想怎么样？那个该死的波特家的小崽子！斯内普慢慢的握起了拳却又一点点的放开，旁边，庞弗雷夫人从椅子上站起，听着带了一丝无奈的话，斯内普闭上了眼睛。
“不论怎样，西弗勒斯，现在你和哈利都很好，那么，不要再作出那些举动，不然，我不能保证会不会把你们捆在床上，好让你们认清楚自己到底在做些什么，现在，你需要吃一些东西，我很快回来。”
房间再一次的恢复了安静，斯内普闭着眼，享受着黑暗中那种冰冷的孤独和死寂，然后，双手缓慢的，一点点的，带着颤抖迟疑的覆上小腹，在指尖隔着薄薄的睡衣碰触到的时候，又猛地缩回手指，用力的握成拳僵硬的放在身体两侧，任由指甲缓缓的刺入掌心，一种无法言语的痛，就像针刺随着血液游走在全身，一遍又一遍的撞击着心脏，撞击着已经支离破碎的灵魂……
浓汤和一块儿面包，并不丰盛的晚餐却是现在最适合斯内普的，只是，刚刚勉强的、慢慢的吞下一块儿沾了浓汤的面包，推门而入的年轻人站在光影中，让斯内普扶着汤盘的手微微抖了一下，浓汤晃了晃，在汤盘上留下一圈印渍。
…………
短暂的沉默，相对无言，斯内普试图移开自己的视线，却只能竭力的保持着面无表情看着双眸一亮的年轻人抬起脚向他靠近，身体下意识的想要移动，只不过一下而已，后背碰到的床头让他退无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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