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 黎明之殇-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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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乎睁眼到天亮，中间只是迷糊了一会儿，在不小心碰触到斯内普绑着绷带的手臂后，哈利就快速的清醒，最后只能让自己硬邦邦的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试图在一片黑暗中弄清楚那些蜿蜒在灰白上的细小的模糊纹路，而在天光微亮的时候，哈利的目光落在了斯内普的小腹的位置，突然的记起庞弗雷叮嘱的输入魔力的话。
　　
　　手臂抬起又放下，迟疑了好一会儿，哈利才一咬牙，右手颤巍巍的覆上斯内普的小腹，手下那种微微干涩却又柔韧的触感让他莫名的抖了一抖，生硬的摸索到肚脐的位置后把掌心贴上那温热的肌肤，但随着小心的控制着魔力的输出，哈利所有的注意力都被那个存在于手下的身体中的小生命所吸引，魔力一点点的被吸取，虽然那个小家伙还未成型，甚或着只是一个小小的胚胎，但是那种感觉，让哈利无法形容。
　　
　　他的孩子，让人惊喜又慌乱的存在，不是惧怕，而是混合了喜悦和不安的期待，哈利从不知道，当梦想变为现实的时候，是这么的让他手足无措，他还没有做好准备，不论是对于自己的责任还是对这个小生命甚或着是——对一个家庭。
　　
　　所有的一切，他所渴望的词汇在这一刻都有可能变为现实，哦不，其中的三分之一已经成为了事实，他只需要努力剩下的三分之二，自从知道了孩子的存在，哈利除了一开始的慌乱外再没有想过其他——包括斯内普，这是他的孩子，他倾尽所有也要保护的家人，那么，他就决不允许自己的孩子有一个不完整的家。
　　
　　魔力输送很快结束，哈利快速的收回手，顿了顿，又为斯内普掖了掖颈间的羽被，不管之前怎么样，这个男人，是为他孕育了孩子的存在，而以后，没有人能够预知，对于哈利来说，他更相信自己能够一点点的创造未来，就如同他现在所做的。
　　
　　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在窗下晕出模糊的光晕，哈利轻轻的起床，为斯内普盖好了被子，虽然动作依旧僵硬，但这无疑是一个好的开始，而他现在需要烦恼的，除了找出来伏地魔之外又多了一项，就是如何让斯内普留下这个孩子。
　　
　　哈利不认为斯内普会愿意孕育这个小生命，特别是这个小生命的另一个参与者还是一个波特，是被斯内普连续讥讽、打击却保护了六年的救世主，并且以斯内普的性格而言，哈利无法想象那个男人像个孕妇一样挺着大肚子的模样，那设想到的画面让他脸色发青。
　　
　　而他自己——哈利。波特，除了顶着救世主的名头外，更是莉莉和詹姆。波特的结合，哈利清楚的知道，如果斯内普同意留下孩子，这才是他和斯内普之间最重要也是最难以攻克的一环，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在他差不多算是公开了那些记忆后，西弗勒斯。斯内普爱着哈利。波特的母亲。
　　
　　哈利站在床边，看着依旧没有清醒迹象的男人，脸色阴沉不定，他不知道自己该要怎么做，就算他理解了斯内普的过往，了解了这个男人那孤僻、阴沉而又坚强的性格，那又如何，他仍然厌恶着西弗勒斯。斯内普——几近本能，而这些都建立在斯内普本人的努力下。
　　
　　六年的对峙并不是一段记忆就能够抹去和改变的，他能够接受，不代表他能马上控制自己已经持续了六年的情感，如果斯内普真的‘死亡’……但是现在这个男人就躺在这里，在哈利的面前，梅林，这根本就是一场战争，属于他和斯内普之间的战争。
　　
　　黑暗还没有褪去，阳光在重重的帷幕后挣扎，黎明前的混乱蓄势待发，除了做好现在的自己该做的事情，哈利已经没有精力去计划更多，而他本就不擅长这些，对于这个因为一个意外而突然出现的小生命和打破了某个平衡点的斯内普，哈利完全找不到头绪。
　　
　　哈利无法想象自己该如何面对清醒后的斯内普，而这个男人又会以何种面目来对待他，这些东西对待一个还不到17岁的年轻人来说太过复杂，哪怕那个年轻人是经历了战争和死亡的救世主。
　　
　　再多的烦恼纠结也必须面对现实，哈利没有更多的时间呆在这里考虑以后，交代了克利切照顾斯内普后匆匆的离开布莱克老宅去往霍格沃兹，他还有伙伴，还有一起战斗的战友，还有疯狂的敌人……
　　
　　忙碌了整个白天，穿梭在魔法部和得到消息的地点之间寻找食死徒，训练自己的战斗能力，所有人都抓紧每一秒的时间来充实自己，为了能够看到下一个黎明，拖着疲惫的脚步，哈利刚从有求必应室出来，就接到了庞弗雷的通知，斯内普醒了。
　　
　　急切的脚步在距离那扇虚掩的大门仅有一步之遥的时候停下，哈利脸色苍白的站在原地，听着里面庞弗雷愤怒的训斥以及斯内普近乎崩溃的坚持。
　　
　　“西弗勒斯！不可能！哪怕你再不想要这个孩子，你现在也不能让他消失！除非你想要变成一个哑炮或者赔上自己的性命，那些混蛋对你做了什么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你肚子里的小家伙的情况你也应该了解的很多，而现在，你跟我说，要让他消失？我拒绝！不但是我，所有的医生都会拒绝！”
　　
　　“波比！你要我留下它？这个……东西！见证了我的……的存在？我甚至不知道那个人是谁！而该死的，你们让我留下它，就因为那些莫名其妙的理由，法律？健康？不……我宁可死去！你知道它的存在意味着什么！伏……那个人的计划！我绝对不允许！绝不！”
　　
　　“梅林！你怎么能这么形容你的孩子，西弗勒斯，不论如何，孩子都是无辜的，我不管伏地魔的计划是什么，从你离开了那个地方起，从你来到这里的那一刻起，一切都不再是你想象的样子，西弗勒斯，他是你的孩子，和你血脉相连，是你的亲人！最亲的人，唯一的一个，你怎么忍心！”
　　
　　房间里一时间变得安静，哈利垂下头，双手握成了拳，为了斯内普话语里的激烈和坚持，那个男人，认为这个小生命，这个他盼望着的，渴望着的小生命是个错误，是侮辱，是罪孽，是无法接受的存在，但是，这是他的唯一。
　　
　　哈利的牙齿几乎咬破了嘴唇，为了斯内普的冷酷和决绝而开始憎恨却完全忘记了去思考斯内普那些情绪背后的原因，或者说，他在下意识的逃避这些而拒绝思考。
　　
　　伸出手要推开门，但是房间里随即响起的显得疲惫而迷茫的声音让哈利停下了动作。　
　　
　　“……波比……就算这样……没　
　5、第　5　章　。。。　
　
　
　　有另一个……的魔力支撑，它……他依旧无法存活，不需要自欺欺人，我不需要，波比，你知道的，我不需要……”
　　
　　“……西弗勒斯，你需要的，所有的一切，但是现在你更需要休息，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糟，孩子的另一个父亲……”
　　
　　哈利直接推开了门，迎上庞弗雷松了口气却又犹豫的目光，以及斯内普瞬间变得空洞死寂的双眸。
　　
　　“哦哈利！感谢梅林，你回来了！”
　　
　　哈利冲着庞弗雷艰难的勾了勾嘴角，然后看向披着厚厚的睡袍疲惫的依靠在床头的斯内普，看着男人隐藏起所有真实情绪的脸庞和眼睛——对哈利。波特，斯内普一向如此。
　　
　　“是的，波比，我回来了，剩下的我来说。”
　　
　　庞弗雷愣了一下，点点头，微微后退了一些好让哈利靠近。
　　
　　哈利走到床边，停顿了一下后弯下腰，有些僵硬的为斯内普拉起滑落到胸腹的羽被盖上□的胸膛，紧了紧男人披着的睡袍的领口，对上那双闪过一丝波动的黑眸，嘴角无意识的勾起一抹弧度，生硬而苦涩。
　　
　　“孩子的另一个父亲，是我……斯内普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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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123’亲的长评……灰常感谢，那么今天也更新了！！
SO！！留言！鲜花！砖头！来吧！！！
　
　　原本面无表情看着哈利举动的斯内普眼睛瞬间的瞪大，脸色变得更加苍白，近乎愤怒的，他打掉哈利放在他肩头的手，眯起了眼睛，薄唇蠕动着，声音冰冷得毫无温度。
　　
　　“……波特，如果你认为你需要在我身上播撒你那救世主的仁慈的话，不得不说，你成功了，成功的让我再一次加深了对你的印象，无知、愚蠢、自以为……”
　　
　　“需要证据么？”
　　
　　直接打断了斯内普的话，哈利直起腰，面无表情的抱起手臂，扭头冲着胖弗雷勾了勾嘴角。
　　
　　“波比？麻烦你了。”
　　
　　气氛变得诡异，不同于之前的紧绷，有什么开始在空气中弥漫——危险而令人窒息，庞弗雷沉默的点点头，抽出魔杖，哈利的微笑让她有了瞬间的动摇，她从未见过哈利的那种笑容，微小的，冰冷的，参杂了太多。
　　
　　再一次的血缘鉴定，结果没有改变，哈利突然间放松下来，无比的坦然，他甚至有了兴趣观察斯内普突然更加惨白的脸，那饱满的额头上甚至沁出了细小的汗珠，肩膀在微微的发抖，被绷带包裹的手臂可以看到清晰的、僵硬的鼓出的肌肉线条，抓紧了羽被的十指和墨绿色的被单揪扯在一起，青筋在手背上鼓突着蠕动。
　　
　　而那双眼睛，刚刚还有着一丝怒火光亮的黑色已经变成了无声无息，毫无波动的墨黑，如同没有了生命迹象的死水，沉默的瞪视着哈利的胸膛，那道金色的光芒消失的地方。
　　
　　微微皱眉，哈利不确定心里突然蹿过的一抹刺痛代表了什么，他下意识的伸出手想要碰触斯内普，却被男人侧身躲开，干巴巴的声音从斯内普有些干裂的唇间传出，成功的激起了哈利的愤怒。
　　
　　“……让他消失，波比，如果你不能的话，我自己来，没有可是，没有如果。”
　　
　　斯内普没有一丝表情的脸，没有起伏的声音，哈利慢慢的握起拳，竭力让自己表现的不那么狂躁和丧失理智，这个男人，永远、永远都知道如何最快的挑起他的憎恶和愤怒。
　　
　　直接一条腿跪压在床沿，哈利俯□，让自己的阴影笼罩了斯内普整个的上半身，绿色的眸子里透出危险的光芒。
　　
　　“……我拒绝！他是我的，我有这个权利。”
　　
　　但是斯内普接下来的表情和动作让哈利的愤怒积累到了顶点，几欲爆发，男人浅浅的勾起嘴角，冰冷而讥讽的弧度，抬起手，只是用一根手指，抵住了哈利的肩头，慢慢的推开，声音空洞的仿佛说话的人只是一具没有生命的傀儡。
　　
　　“我以为——这个东西，在我的身体里，而你，只是一个不告而取的，和你的父亲一样令人憎恶的劫掠者，你们都一样，完全一样，乐于把自己的意志强加给别人，自以为是的伟大，我是否该为了你的仁慈和慷慨而跪在你的面前亲吻你的脚趾？你……唔……”
　　
　　哈利的手强硬的钳制住斯内普的下巴，迫使他看着自己的眼睛，身体还未完全恢复的男人根本无法抵御经过了战斗磨练的少年的力气，那双翠绿的眼睛已经变成了深潭般的墨绿色，闪耀着疯狂和无以描述的怒火，曾经记忆中在这个男人面前的惊惧和厌恶完全被掩盖、摧毁。
　　
　　“不要——把我和任何人比较，斯内普，我就是我，哈利。波特，你就是这样，一直都是，故意扭曲一切，把所有的事实歪曲到你满意的状态，哈，自以为是的是谁？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那晚到底是怎么回事！或许我该说……”
　　
　　哈利靠近了斯内普，两人鼻尖对着鼻尖，彼此的呼吸喷洒在对方的脸上。
　　
　　“那晚，你也乐在其中……”
　　
　　“……滚开！波特！滚开！”
　　
　　斯内普的瞳孔紧缩，猛地推开哈利的钳制，甚至于身体歪斜着倒在了床上不停的干呕，而哈利踉跄着稳住了身体后则试图抓住斯内普，却被一直关注事态发展的庞弗雷阻止。
　　
　　“停下！哈利！你在做什么！”
　　
　　哈利的手臂僵在了半空，急促的喘息着，看着伸开双臂挡在床前的庞弗雷惊怒的表情，慢慢的垂下手臂，低下头，让自己的表情无法被任何人捕捉，直到呼吸变得平缓，再度的开口，却是让挣扎着坐起身的斯内普浑身僵硬。
　　
　　“别忘了你的诺言，西弗勒斯。斯内普，我活着，你也活着，伏地魔也活着，战争仍然在继续，你不能丢下我不是吗？从你发誓保护我的时候起。”
　　
　　斯内普的身体微微的颤抖着，双眼无神的看着空气，他当然记得，他说过的，他会保护哈利。波特——莉莉的孩子，直到生命的尽头，而现在他活着，蠕动着唇，声音变得模糊而飘渺。
　　
　　“那没有冲突，波特，和……这个东西没有冲突。”
　　
　　哈利猛地抬起头，直接拉开了坚持挡在斯内普身前的庞弗雷，无视了女巫对他举起的魔杖，直直的站立在床边，已经展露出英俊的脸上毫无表情，冰冷凝滞得仿若大理石雕出的塑像，一字一句，每一个字母都像是一把利刃，扎进斯内普已经破碎不堪的心。
　　
　　“西弗勒斯。斯内普，你欠我，你毁了我的家，而你现在又想毁掉我的孩子……你拿什么还？”
　　
　　斯内普的脸色已经灰败到无法形容，他的嘴唇在颤抖，眼中闪过绝望、痛苦以及深重的悔恨，但是哈利并没有给他时间喘息。
　　
　　“我的身上，留着妈妈的血，而我的孩子，也同样继承了妈妈的一部分，斯内普，你准备毁掉他么？毁掉我的妈妈血缘的证明，亲手杀死我……的孩子，你想这么做那就做吧，反正你一直想要的不就是这样？毁掉了我的一切然后再自以为是的痛苦、懊悔！做你该死的默默无闻的奉献者吧！伟大的西弗勒斯。斯内普！圣人的名头真的很适合你！而同样，你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恶魔！杂碎！你……”
　　
　　“够……够了！！住口！住口！波特！该死的你给我闭嘴！”
　　
　　斯内普咆哮，激动的，近乎疯狂，被消耗、压制的魔力暴风般的从他的身体里冲出，化为风刃，在哈利的脸上、身上留下细小的伤痕，但只是一瞬就避开，从哈利的身边掠过，大肆的毁坏着房间里的一切。
　　
　　“梅林！哈利。波特！阻止他！”
　　
　　庞弗雷尖叫，愤怒的向着哈利咆哮，哈利愣了一下，看着斯内普颤抖着蜷缩在床上，毫无血色的唇间溢出点点殷红，暴动的魔力依旧在肆虐，却不会伤害到他一丁点儿，莫名其妙的愤怒让哈利直接捞起斯内普禁锢在怀里，不顾男人神志不清的挣扎，强硬的输入自己的魔力压制住那消瘦的身体里躁动的能量，直到男人瘫软的、安静的依偎在他的怀中，听到那没有起伏的，微弱到几乎听不清的呢喃。
　　
　　“是的……是的……波特……咳咳……如你所愿……如你所愿……”……
　　
　　痛苦的咳着，斯内普抓紧了哈利的手臂，剧烈的颤抖着，哈利抱着斯内普，看着这个明明比自己高大的男人，此时此刻却脆弱的如同一个幼儿一般蜷缩在自己的怀中，愤怒瞬间的烟消云散，哈利甚至不敢相信自己都做了什么。
　　
　　庞弗雷慢慢的收回了魔杖，那些肆虐的魔力已经消失无踪，她看着哈利侧坐在床上，怀里抱着昏迷过去的男人轻轻的拍抚，那么的温柔，那么的平静，只是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