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 黎明之殇-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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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
卢修斯拉下斗篷,走到两人身边坐下,看着家人在黑夜中微微发亮的眼睛,抬起手,握住了纳西莎冰冷的手指。
“西西,做好准备,然后——是小龙。”
纳西莎不语,德拉科焦急的冲上去,抓住卢修斯的手腕。
“不!父亲,让我来!”
“闭嘴!德拉科!你忘记了你的名字了么!你是德拉科。马尔福,马尔福庄园唯一的继承人!”
德拉科闭上了嘴,眼中闪过痛苦不甘,最终化为坚强,少年站直了身体,已经和父亲相差无几的身高让他能够平视卢修斯的双眼,嘴角勾起完美的假笑,哪怕身处的只是一个巫师界偏远的,破败的小小院落,却仍然优雅的仿若置身在华丽、高贵的宫殿。
“就是这样,才最应该让我来,父亲,您知道的,这样才是那个人最放心的方法,我还没有成年,马尔福不属于魔法部管辖却被其他法律所承认的资产我还不能继承,是最好掌控的存在,那么,我就有理由能够活下去。”
卢修斯的目光狠厉的看着他最骄傲的孩子,纳西莎直接把站的笔直的德拉科拥入怀中。
“不,不,我的孩子,我不能!”
德拉科看着愤怒但却并不反驳的父亲,微笑着安抚哭泣的母亲。
“母亲,没有比这个更好的办法,我可以做我能够做到的,一切,为了马尔福,我以自己是德拉科。马尔福而骄傲,我相信父亲,半年,已经足够!”
卢修斯站起身,昂起头颅,看着让自己感到骄傲的孩子。
“……马尔福不会在一个地方跌倒两次,德拉科,我的小龙,谨记你的骄傲。”
德拉科微笑。
“是的,父亲。”……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8
8、第 8 章 。。。
作者有话要说:唔……介不是伪更,总之过节么,小剧场一枚,咳咳,愚人节快乐?
阴暗的阁楼,狭小却不脏乱,旧的家具和用品被整理的整整齐齐,分门别类的缩小了放好,过分安静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防腐剂的味道。
月光从小小的窗口投入,努力的想要照亮大部分的空间,却只能在地板上落下一个窗口的清晰投影,忽然的,有一双脚从黑暗中探出又更快的收回,仿佛害怕月光将自己灼伤一般。
隐隐约约的啜泣从角落里传出,有一个人,一个年轻的男人,蜷缩着,身上的巫师长袍皱巴巴的像是在灰土中滚过,黑色的短发乱翘着,如同被鸟儿筑了窝,绿色的眸子里满满的都是无措和伤心。
怀里,紧紧的抱着一只坩埚,坩埚的锅底黑黑的,仿若刚从火上端下,又仿若主人暂时遗忘了它而未来得及清洗。
抱着坩埚的手臂一点点的收紧,年轻的男人低下头,试图让自己更加的融入墙角的黑暗中,细细的呜咽一点点的在安静中蔓延开来……
‘Sev’……
“哈利。波特!!!!”
突然响起的怒吼让年轻人惊慌的收紧了手臂,抱着坩埚试图把脑袋塞进去,不过很遗憾,他的领子快速的被一双修长苍白的手拎起——只用了两根指头。
年轻人原本无措和伤心的脸上迅速的堆满了讨好的谄媚笑容。
“哦~Sev~我好想你~”
而回答他的,是黑着脸的魔药大师冷冷的假笑。
“我假设,救世主所谓的想念就是偷走我架在火上熬煮的坩埚?很好很好!哈利。波特你个蠢货!1个月!你享有了沙发的绝对使用权!现在,跟我离开这个愚蠢的地方!”
“哦!!不!!亲爱的!你怎么能够这么残忍~~~~~一天?……一周?……梅林!!!好吧!半个月!!!Sev!!是你非要让我去参加那个狗屁交流会的啊啊啊啊啊啊啊”……
惨叫声渐行渐远,绿眼睛的救世主一边干嚎,一边露出诡异的,奸计得逞的微笑,被魔药大师拖着在地上扭来扭去……哦,感谢梅林,是沙发而不是旅馆……
卧室,魔药大师慵懒的斜倚着床头,慷慨的把眼角余光施舍给低着头,死死地抱着坩埚站在床脚用脚在地毯上蹭来蹭去的救世主,后者偶尔偷偷的抬头,一旦对上斯内普的目光,就马上像是被抓到了错误的小孩子一样迅速的把脑袋垂得更低。
‘嚓……嚓嚓……’
地毯被越来越大力踩磨的声音成功的让魔药大师把所有的注意力从手里的书本上转移到绿眼睛的救世主身上,薄薄的唇轻轻的卷起又很快的收敛,柔滑的声线轻易的就撩拨起一周没见的救世主的欲望,看着年轻人微微弯着腰,一脸哀怨的样子,魔药大师有了那么一点点的愉悦。
“我让你去参加的交流会?”
“呃?哦!不不!亲爱的Sev,那是大势所趋,是大的环境下必须做出的行动!当然和亲爱的你无关!”
“……所以你的报复就是趁我不在偷走我架在火上的坩埚,毁了我的魔药?”
“梅林!相信我,Sev,我被该死的……欺骗了,我以为……我以为……你和纳西莎一起去参加贵族聚会……那种魔药,只要控制火候熬煮8个小时就好了……呜呜……”
“……你说你想我?或者说,我该认为救世主是想念那张柔软而舒适的沙发,毕竟你和它之间有过无数个亲密相伴的夜晚。”
“不!Sev、Sev……我真的想你,我讨厌沙发,哦不,你买的沙发非常好,是最好的,也不是,我……梅林!亲爱的 ,我们能不能不要讨论那张该死的沙发!”
救世主从一开始的唯唯诺诺变得焦躁而小小的张牙舞爪,如同一只被挑逗的失去了理智的小兽,对此,魔药大师只是让嘴角勾起一个懒懒的弧度,并慢吞吞的曲起左腿,修长白皙的大腿曝露在救世主的眼中,成功的让几秒钟之前还语无伦次试图解释的救世主只能努力的吞咽嘴巴里分泌的过于旺盛的液体。
“哦?为什么不?鉴于你将要和它相亲相爱一个月。”
柔滑悦耳的声音,丝丝缕缕的在救世主的耳边缭绕,略略的低沉,像是过于淫靡的曲调那婉转而勾人的转折音,救世主夹紧了腿,怀里抱着的坩埚位置下移,遮挡了某个跃跃欲试的,想要冲破束缚的部位,绿眸直勾勾的盯着魔药大师微微散开的睡袍间露出的大片白皙,喉头无法控制的、急速的上下滑动。
“咕噜……Sev,求你,不要这么残忍,我现在只想,只想扑倒你,压住你,亲吻你的每一寸皮肤,干你干到你哭着求饶!哦!梅林!该死的!我们浪费了太多的时间!”
伴随着以吼叫结束的尾音,救世主抛弃了陪伴他半晚的坩埚,凶狠的扑向因为他的话而微微瑟缩了一下的魔药大师,并非常神奇的在飞扑的过程中让自己变得和初生的婴儿一般坦荡。
“啧……你这个脑袋里只有……的小混蛋……唔嗯……”
“呼,Sev,我为你疯狂……”……
卧室的门被魔法关闭,各种防御咒语闪烁着微光落在门上,隔绝了卧室里那粗重的喘息和压抑的轻吟,客厅里,被惨遭抛弃的沙发静静地呆在灰色的长绒地毯上,无比淡定的等候着某一天,救世主再一次的大驾光临……
没有月光,没有星辰,天空似乎和大地连成了一线,一望无际的黑,浓重的让人感到窒息,高大的树木沉默的矗立在大地上,高举的光秃秃的枝干挣扎着想要从几乎融为一体的黑暗中脱离,却被夹裹着利刃般的寒风撕扯的不停颤动。
有种色彩在极力的想要融入或者说冲破这种压抑的绝望,于是整片的黑从上半部一点点的变浅,黑灰、深灰、浅灰……最终成为极淡的灰白,浓重的雾气,斑驳的白,翻滚着漂浮,一层层的包裹住那些高大树木的枝干,然后向下侵袭。
黑暗不甘的被驱赶着褪去,执拗的想要留下曾经存在过的证明,灰白充斥了天地,浓重的雾越发的庞大,在冰冷的空气中撕扯着弥漫,翻涌着扑过来,却被隔离,在玻璃窗上留下湿润的痕迹……
卧室里一片昏暗,没有灯光,哈利安静的站在窗边,看着那些湿润凝聚着,化作一道道蜿蜒的纹路,在玻璃上扭曲着滑落,魔法的能力并没有让玻璃变得模糊,哈利清晰的看到从黑夜到白昼的转变,只是——没有阳光。
不远处的床上传来轻轻的响动,哈利的身体颤了颤,意识在去留之间摇摆的时候,双脚却已经自动自发的靠近,等到他反应过来,已经对上了那双毫无温度和波动的黑眸。
沉默,斯内普和哈利对视着,像是站在各自领地边缘对峙的狮子和蛇,警惕的戒备着,用目光厮杀,但是,曾经幼小的狮子已经成长为面对盘踞着吞吐信子的蛇而毫不畏惧的强者,最终的结果,是盘踞着无法动弹的蛇慢慢的张开了嘴,露出獠牙,发出过于虚弱的警告却无法阻止狮子的脚步踏入他所守护的领地防线。
哈利弯下腰,伸出手,动作缓慢的能够看到那接近小麦色的肌肤在昏暗的光线中移动的每一个角度,斯内普的身体僵硬着,随着哈利手臂的靠近而后退,视线从那双绿色的眼睛上离开,瞪视着越来越靠近的那些手指,就好像那些手指会突然化作带刺的藤蔓将他死死地缠绕,而那些利刺会刺入他的肌肤,然后收紧,贪婪的汲取每一滴血液。
只不过最终,那些手指停留在滑下斯内普肩头的睡袍上,然后抓住,提起,整理……从僵硬、生涩到流畅自如,不过几秒钟的时间,斯内普却觉得像是过去了几个小时,他甚至感到过于紧绷的腰背开始酸痛,合着身体里深重的疲惫压制的他想要呻吟着瘫软。
哈利的目光并没有随着他的动作而移动,他关注着那张惨白的脸上每一个可能会有的细微变化,就像是之前男人在承受那种他无法想象的疼痛时那些扭曲、紧绷或者忍耐,哈利仍然清楚的记得那些细小的汗珠是怎样顺着那如墨的发际滑落,在那些堆积的或深或浅的皮肤纹路中破碎,然后再次聚合,蔓延过那片苍白,或者沁入被咬的鲜血淋漓的薄唇,或者沿着耳际滑落到脖颈上扭曲的伤痕。
但是什么也没有,没有扭曲,没有肌肉抽搐时、双眼用力紧闭时的纹路,就连那眉间的褶痕也是一如既往,恢复了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细线,在那略大的鼻子造成的阴影下模糊的延伸。
哈利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手指正在向着斯内普的嘴唇靠近,他只是专注的看着那条细线,回忆着曾经碰触的感觉和味道,干涩、柔软,有着翘起的裂片,淡淡的甜腥,是怎么也无法忘记的滋味……
斯内普猛地后仰——在哈利的指尖差一点点碰上他嘴唇的时候,他被那些足以让他崩溃的痛苦逼迫着作出让步,绝望而卑微的让自己去达成面前这个少年所有的奢望,但不代表他就会让自己最后的防线崩溃,双手奉上自己的身体或者哪怕一寸皮肤用以取悦这个男孩儿。
“……波特。”
沙哑的声线,微弱、紧张却如同炸雷一般让哈利猛地清醒,近乎恐惧的,他快速的收回自己的手指——速度远远的超过他对着敌人拔出魔杖,然后像是躲避什么让人难以忍受的、恐怖的事物一般跳起,冲出房间。
背靠在墙壁上,哈利大口的喘气,瞪着自己举到眼前微微发抖的双手,就在刚才,他竟然被蛊惑般的想要去碰触那个男人,去碰触西弗勒斯。斯内普,那简直不可置信!他竟然会想要去碰触西弗勒斯。斯内普!
但是有声音在他的脑袋里不停回响,模糊而混乱,完全的不知所谓,从微弱到强烈,最终变得像是无数的曼德拉草在他的耳边吼叫,眼前的走廊墙壁开始扭曲、旋转,然后像是麻瓜世界的电影屏幕一般开始出现画面,那是哈利想要遗忘的,已经遗忘的,让他疯狂的画面。
被汗水打湿的黑发一缕缕的黏贴在那苍白的肌肤上,像是白色的纸张上扭曲的黑色线条,随着男人被撞击而颤抖起伏的身体晃动着,那些伤痕,长的、短的,红肿的、青紫的,渗着鲜血,还有那些痕迹,粉红的、深红的,一块儿块儿毫无规则的随着伤口遍布在男人的身体上。
紧闭的眼帘遮盖了那双一度被绝望和水色浸染的黑眸,濡湿的睫毛颤抖着在眼下投下阴影,被撕咬的唇,红肿不堪……
哈利艰难的闭上双眼,猛地转过身体,抓着自己的头撞击着墙壁,直到强烈的晕眩让那些画面和声音彻底的消失,剧烈的喘息着,等到软绵绵的双腿终于可以移动,哈利飞快的冲向走廊的尽头……
斯内普盯着敞开的大门,直到确定哈利不会再回来,有东西敲击墙壁的撞击声却仍然回荡在他的耳边,一下又一下,沉闷而模糊,让他的胃开始抽搐,越来越剧烈,斯内普不得不挪动自己沉重的身体歪斜在床边不停的干呕却什么也没有从他空荡荡的胃里涌出。
年老的小精灵扭曲着脸端着托盘出现在斯内普面前,像是得到了某种命令,网球一样的眼睛盯着斯内普,但是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托盘上摆放着几瓶药剂和一碗热汤,而斯内普看到的反应却是更加剧烈的呕吐。
几乎要死去,是的,斯内普认为那只差一点点,等到一切结束,小精灵已经放下了托盘在床边的柜子上后离开,斯内普虚弱的抬起手,拿起药剂灌下,麻木的舌尖没有尝出一丝一毫的味道,然后端起热汤慢慢的吞咽,让那略烫的温度安抚着叫嚣的内脏。
等到斯内普可以下床,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而他认为他已经在床上呆了足够多的时间,而等到他裹着睡袍艰难的走出房门,却看到一边用仅剩的右手往身上套着外袍一边急匆匆穿过走廊的狼人,在看到斯内普的一瞬间,狼人愣了一下,脚步停了下来,他看着慢慢的把手从用以借力的墙壁上离开的男人,眉头一点点的皱起。
“这个时候,斯内普,你该躺在床上休息。”
斯内普努力的挺直身体,不让自己显得那么摇摇欲坠,微微抬起下巴,就像他之前面对狼人的时候一样,双眼微眯,目光是毫不掩饰的疏离与抗拒。
“我想,你应该更加关注自己的身体——比如你那毛绒绒的小问题,哦,或许现在该加上一条,如何习惯用一只手打理一切,卢平,不劳费心。”
对于斯内普的刻薄早已免疫或者说是学会了避重就轻的狼人只是微微耸肩,但是动作却是不容斯内普抗拒的强硬。
“放心,斯内普,哪怕只有一只手,也足够把你塞回床上——那才是你现在该呆着的地方。”
斯内普想要避过卢平伸过来抓他手臂的手,但是很遗憾,他的身体完全跟不上他的意识,起码现在不行,而迟钝的后果,是他被狼人拉扯着,用不能挣脱但又不会被伤害的力度给‘塞回’床上,一如狼人之前的宣言。
“休息,这是你唯一该做的事情,至于其他的,斯内普,等到你什么时候能够活蹦乱跳的抱着你的坩锅,我想,没人会再阻止你。”
有些狼狈的,斯内普坐在床上,一条腿盘在床沿,一条腿耷拉在床下,双臂颤抖的几乎无法支撑他的身体,面对卢平近乎讥讽的话,斯内普没有反驳,而是沉默的把自己的身体慢吞吞的移回床上,并拉起被子把自己盖好。
卢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