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第十七世使命-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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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刚才？”斯内普漆黑的瞳孔骤然一缩，“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什么时候有这么敏锐的观察力了，卢修斯？听上去似乎你了解我的每一个想法似的。”
“西弗勒斯，你自己当然没有察觉到。”卢修斯似乎下了好大的决心才直视着斯内普的双眼，“你刚才在看艾尔。不要笑！我的意思是，你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恋人。”
斯内普当场僵硬。他机械地转动着头，看着卢修斯，表情似乎凝固了似的。
“你说…艾尔维斯？”
教授脸上的表情在抽搐。不知道他怀抱着什么想法，总之他看上去比任何一个时候都冷静，也更加可怕，比任何时候都更像是带着一大片黑云的蝙蝠。
卢修斯相当镇静地望着斯内普，完全没有退缩的意思。
“西弗勒斯，你比我更清楚。”
这句话一说出来，似乎有什么东西轰然一声爆发了。斯内普径直向卢修斯走过来。就在卢修斯以为一个恶咒就要被丢过来时，斯内普忽然硬生生地转了个弯，从一个奇异的角度转过头，死死地盯着距离卢修斯不远处的地方。
卢修斯被他盯得毛骨悚然，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不好意思，我什么都没听到。别这么看我。”艾尔维斯耸耸肩，一脸无辜的表情，“我只是想问，现在是不是应该吃饭了？”
他的表情实在无懈可击，斯内普一时无法判断他到底听没听到，于是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艾尔维斯无奈地转向卢修斯，不料卢修斯正站在那里愣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好吧，他自己去大礼堂还不行？
“自从你进了斯莱特林学院，我们比任何一个时候违反的校规都多。”卢修斯抱着双臂看着公共休息室里的人一个个回去宿舍，抱怨似地对艾尔维斯说，“要知道，我当年可是一个好学生。”
“真的吗？”
“卢修斯·马尔福…”故意拖长了的腔调在一边响起，带着几分恶意似的。斯内普眯起双眼，嘲讽的笑容又一次挂在脸上，“
15、关于不为人知的秘道 。。。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当年的夜游可是相当高级啊。”
艾尔维斯伸出双手在炉火边烤火，望了一眼墙上的挂钟，随口问道：“卢修斯夜游去干什么？”
卢修斯还没有说话，斯内普就嘲笑着说道：“当然是去和纳西莎约会。马尔福家和布莱克家当年可是相当重视这个联姻呢。”
艾尔维斯无意识地“哦”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过了片刻，他忽然意识到卢修斯还有个法定的妻子。
多少有些沮丧地坐回椅子上，艾尔维斯轻叹了口气。
那已经过去了，更何况，他也没有资格要求别人为他做什么。对于他来说，卢修斯做得已经很多了。
当然…还有西弗勒斯。
他真后悔那个时候为什么不干脆地睡着，或者直接打断他们的谈话。他现在已经疲倦到极点，再不想欠任何一个人的债，尤其是感情债。
艾尔维斯沉默的时候特别少见，尤其是这种沉默着一面烤火一面明显在出神的情况。所以卢修斯再望向他的眼神多少带了些担忧，斯内普则是在另一边沉默着出神。
他是在思考卢修斯今天所说的“信仰”。他对于莉莉的感情究竟是信仰还是爱？对于艾尔维斯那种莫名其妙的关注又是什么？
一道长长的阴影在他的面前投射下来。斯内普微微一惊抬起头，嗅到了一股好闻的青草香。这种气味在艾尔维斯和他住同一个宿舍的时候经常闻到。
杖尖轻敲斯内普的头，艾尔维斯有些沉闷的声音从头顶上响了起来。
“西弗勒斯，你真的不考虑洗洗头发？”
原本处于呆滞状态的斯内普脸色一黑，从某种从未进入过的想入非非的状态中回过神来，几乎要当场一个恶咒砸过去。
这个煞风景的家伙！
果然，他不能对智商低情商也低的家伙抱有任何幻想！
幻身咒很成功。三只人形变色龙离开斯莱特林地窖，向格兰芬多塔楼进发。
“艾尔，你有没有想过我们怎么进去？”
卢修斯的问题提得很好。他们三个都是斯莱特林学院，并不知道格兰芬多学院的口令。艾尔维斯露出一个不明的笑容，没有回答。
艾尔维斯沉默的时候很少见，那就是说一定有办法了？
几个人拐进一条密道。艾尔维斯看了看表：已经晚上十点钟了。他们的脚步很轻，没有任何声音。由于幻身咒的缘故，更是没有影子。明明自己就走在这条路上却没有任何影子，真是一件令人不舒服的事情。
“其实，通向格兰芬多塔楼的不止肖像洞口一条路。还有一条路是不需要口令的。”艾尔维斯为了消除那种不舒服的感觉，这样说道，“我们现在走的就是这条路。但是这条路除了霍格沃茨两位创始人以外没人知道。”
“那你是怎
15、关于不为人知的秘道 。。。
么知道的？”
“两位创始人？”
斯内普和卢修斯一起发问，真是太难得了。
艾尔维斯愉悦地眯起墨蓝色的双眼，说道：“这条路是我回溯时间找到的。那两位创始人…咳咳…”
即使在黑暗中也能看出来艾尔维斯脸红了。他犹豫了一下，才继续说道：“是戈德里克·格兰芬多和萨拉查·斯莱特林…当时是因为…呃，格兰芬多闹别扭，改变了塔楼的口令。斯莱特林进不去，于是开了这样一个密道…”
“等一下。”斯内普眯起双眼，意识到了有什么地方不对，“斯莱特林去干什么了？”
果然，艾尔维斯看上去更加不自在了。他停顿了好久，只说出了一句话：“我那时才知道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是恋人关系。”
——那么萨拉查·斯莱特林去干什么去了，就不用他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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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关于夜袭格兰芬多塔 。。。
“艾尔，这条密道出口在格兰芬多塔楼的哪里？”卢修斯忽然问一直走在前面的艾尔维斯。
“…”艾尔维斯顿了一下，自然地说道，“我也不知道在哪里。”
“所以，你不知道出口在哪里就把我们带出来夜游？”斯内普终于没忍住，讽刺地说道，“你的脑子进水了吗？”
这一句话刚说完，艾尔维斯忽然就停下了脚步，望了望斯内普。斯内普扬起眉，望着艾尔维斯。
“你们听到什么声音了吗？”艾尔维斯做出了一个“仔细听”的手势，“好像真的是水声…”
卢修斯和斯内普都安静了下来。果然，从四周的墙壁似乎反射回一些哗哗的流水声，虽然不太真切，但在安静的密道里却听得一清二楚。
“怎么会有流水声？”卢修斯皱起眉，“我们明明是要去格兰芬多塔，不会跑到湖下面去了吧？”
“我可以发誓绝对是去格兰芬多塔的。”艾尔维斯为了让卢修斯看清，解除了自己的幻身咒，举起一只手，“我不会把你们给乌贼的。”
“那么，这流水声…？”斯内普扬扬眉，示意艾尔维斯看身后的墙壁。上面隐隐约约透出一些光亮，似乎是一个门的形状。
看来是密道走到了尽头。不过有流水声的格兰芬多塔，难道管道泄漏了吗？
怀着疑惑不解的心情，艾尔维斯毫无防备地推开密道的门，当头就被淋了个透湿。随后是一声震耳欲聋的喊叫。
“啊——”
艾尔维斯身上的水顺着长袍向下淌，而且他的头顶上还有一个正在不断喷水的淋浴头。他的对面，小天狼星见鬼一样的表情正对着他。
“西西里斯布莱克？”艾尔维斯也吓了一跳，“你怎么会在这里？等一下…这里是——”
没错，格兰芬多塔楼小天狼星和詹姆等人的浴室。
“等一下！”艾尔维斯大声对仍未回过神来的小天狼星喊道，“我不是故意的！这是个误会！我…”
“闭嘴，艾尔！”斯内普突然用一只手捂住艾尔维斯的嘴，将他拖到了后面，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可不要再给我说什么‘我会负责’！”
艾尔维斯一愣，想起了那一次他误闯进斯内普的寝室将他看了个遍。但是那一次斯内普并没有这一次这么生气，这一次怎么这么生气？
完全忘记了自己目的的艾尔维斯在斯内普的压制下走神，另一边，仍然记得目的的卢修斯已经成功利用小天狼星惊讶的时间将其击昏。
“你们两个，如果想要继续抱在那里的话也可以，但是请分一下场合！”卢修斯抱起双臂，挑眉望向艾尔维斯的方向，注视着斯内普，“西弗勒斯！”
斯内普一言不发地放开艾尔维斯，艾尔维斯刚刚站起身，斯内普和卢修斯一人一个干燥咒和保暖咒已经
16、关于夜袭格兰芬多塔 。。。
丢了过来。接下来又是一个幻身咒，两个人的步调和速度甚至不分上下。
艾尔维斯觉得面对着这种状况有些头疼。他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一下自己的谢意，也不知道该向谁表达，因为这两个人互相瞪视着对方，没有一个人在看他。
那么…他自己解决信件问题？
艾尔维斯打开浴室的门，指着屋子里面念了一句飞来咒。那封信嗖嗖地向他飞来。他抓住信，故意停了一下，等到詹姆出现在他的眼前，他立即指着詹姆念道：“Obliviate（一忘皆空）！”
詹姆好像被一只无形的大铁锤敲了一下似的，眼神瞬间涣散开来，脚步散漫地停了下来。艾尔维斯关上浴室的门，转过身来面对着那两个同样阴沉的人。
“那个…”
他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卢修斯，西弗勒斯，我拿到信了，小天狼星…”
这两个人齐刷刷地转头看他，艾尔维斯被吓得一噎，因为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叫了小天狼星的教名。
“小天狼星…？”斯内普眯起眼，尾音拖着长腔向上扬去，“艾尔，我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和布莱克这么熟悉了。”
“我也不记得你什么时候和我这么熟悉了。”
这只是面对教授毒舌时的一种本能反击，但是艾尔维斯这句话显然踩到了地雷。斯内普嘲讽似地冷笑，一双漆黑的眸子忽然变得冰冷起来。
“没错，看来我今晚出来就是个错误。”
说着他重新推开密道的门，黑色的衣角一飘，已经离开了浴室。艾尔维斯一句“西弗勒斯”卡在喉咙里，硬是被那个响亮的关门声堵了回去。
西弗勒斯离开了？居然一点留恋都没有？
艾尔维斯忽然感到前所未有的沮丧。他叹了口气，将那封信揣进袍子口袋里，望着地上的小天狼星。
“他怎么办？”
施展遗忘咒最好的效果是在人清醒的时候，可是小天狼星已经被击昏了，以艾尔维斯现在的能力，还不能对昏迷中的人较好地使用遗忘咒。
一旁一言不发的卢修斯慢慢走上前去，抽出了魔杖对准地上的小天狼星。咒语结束之后，卢修斯忽然望向艾尔维斯。
“你还是在乎西弗勒斯的，对吧？”
艾尔维斯微微蹙起眉，第一次流露出属于时间维护者那种沧桑的表情。他没有回答，而是说道：“走吧，卢修斯。”
在返回斯莱特林地窖的途中，两人一路无话。
亚瑟：
杰兰特顺利，兰斯洛特已经接近成功，特里斯坦尚未成功。另外，食死徒已经发现了圣徒的动作。
你的
贝德维尔
这封经过几番波折才读到的信，让艾尔维斯不禁长叹了口气。
再过几天他就要去禁林一趟，给魔法阵提供自己的血液。更何况还
16、关于夜袭格兰芬多塔 。。。
有黑魔王的魂器没有查看，再加上圣徒组织的事情，还有西弗勒斯令人沮丧的态度，还有卢修斯的心情，他必须都考虑到。
如果…西弗勒斯不自己当面挑明这件事，他就不能有任何表示。毕竟如果做出了承诺，西弗勒斯就要和卢修斯一样，和自己踏上成为时间维护者的旅途，那种艰辛，比西弗勒斯守护莉莉还要困难。
如果到时候要离开，就给他一个遗忘咒好了。艾尔维斯这样想，他不能再要求任何人和他受一样的折磨——永恒的折磨。
看看身边熟睡的卢修斯，艾尔维斯彻底头疼了。
也许很快就会和黑魔王见面。但是为什么他对见面没有什么陌生感？甚至还有淡淡的期待！
他一定是疯了！
艾尔维斯翻了个身，决心不去想这件事。因为他晚上夜游白天上课，成绩必然不会好。
次日艾尔维斯被卢修斯唤醒，洗漱之后来到了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
斯内普没有在休息室，卢修斯也只字未提，艾尔维斯只好装作怎么都没有察觉到，和卢修斯一起到大礼堂吃早饭。
饭桌上同样没有斯内普的影子。早餐吃到一半时，大批的猫头鹰从外面飞来，其中就有圣徒组织的账单一类的东西。艾尔维斯将单子塞进袍子里，忽然被一阵呛鼻的大蒜味熏得连连咳嗽。
“扎…扎比尼…这是什么？”
艾尔维斯骇然地看着阿奇柏德打开一个巨大的包裹，里面出现了一个奇形怪状的玻璃瓶，装着满满的大蒜汁。
斯莱特林的学生确实都很有钱，但是这个…
艾尔维斯急忙坐得离阿奇柏德远了一些。他的果汁很有可能喝不下去了，全都是大蒜味。
“昨天格兰芬多塔楼被不明人物袭击了。”阿奇柏德忽然大声说道，“大蒜可以护身。”
“大蒜可以护身？”艾尔维斯喃喃地重复了一遍，“大蒜似乎只对吸血鬼有效吧？怎么还可以充当护身符？”
“我奶奶说的。”阿奇柏德忙着把大蒜汁装到小瓶里，撒的到处都是。
贵族都迷信吗？
艾尔维斯用疑惑的眼神望向卢修斯，卢修斯却煞有其事地打开自己的包裹，递到了艾尔维斯面前。
同样的大蒜汁！
“卢修斯，为什么会传成吸血鬼？”
卢修斯眯起眼睛，瞥了艾尔维斯一眼：“你是不是害怕那两个人记忆受损，又填上了一些别的记忆？”
“没错啊，但是我填的是布莱克在洗澡，詹姆闯进去了啊。”
“艾尔，你确定没有念错咒语？”
这个啊…他们谁也没办法保证吧？
“说起来，西弗勒斯到哪里去了？”
艾尔维斯大概是想要装作不经意地问，但是他忘记了自己相当不擅长撒谎。
卢修斯沉默了一下，说道：“我不知道。但是
16、关于夜袭格兰芬多塔 。。。
…那一天我和西弗勒斯的谈话，你其实听到了吧？不要试图辩解，艾尔，你的谎言一向很蹙脚。”
艾尔维斯有些沮丧：“我听到了。但是…”
“对于我来说，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卢修斯苦笑了一下，“艾尔，你身上有一种特别的吸引人的东西，也许连你自己都没有发觉。我早就知道你不会只属于一个人的。”
“不要说得我和一件东西似的！”艾尔维斯有些烦躁，“卢修斯，如果西弗勒斯什么都不说，到最后我就给他一个遗忘咒。我不希望你露出这种表情！”
“艾尔，你这样做，西弗勒斯是不痛苦了，可是你自己真的希望这样做吗？”
“没有什么希望不希望的。”艾尔维斯忽然闭上双眼，眉宇间带着深深的疲倦，“我们永远选择最好的和最理智的，我们不被允许顺着意愿行事。”
——这就是悲哀吧。如果说永恒之前是在为自己而活，那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