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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盗墓笔记同人]花满长安-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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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有谁想要这女子,大胆掳走便是,九爷,绝不追究。”拍卖不成,那就白送,反正这样的货色,留在楼中也是累赘,此情此景,解雨臣早就将“收回成本”这样的念头抛掷脑后,一心只想着快点把这奇葩推销出去。 
“哎,汪东家,我可是听说,你府中三位少夫人都未生养,不如你把这美人迎娶回去,即好帮你延续香火,也卖了解大老板一个面子。”熟客中突然传来一人的话语,虽然这提议虽好,却不知不觉,将那汪东家陷于不义。 
“哦,那解雨臣就将这女子献给汪掌柜如何?”凤眸轻转,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解雨臣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汪东家,眸中的深意,自是不言而喻。 
“这个……怕是汪某没这个福气了……”被唤作汪东家的那人推脱道:“不才前些日子刚娶了一个丫头填房,有孕在身,已半月有余。九爷的美意,愧领,愧领……”思虑片刻,有觉得自己这一番推脱有些不妥,便又补充了一句,“汪某家道没落,即使勉强接受解老板的美意,怕是……要委屈这位姑娘了,不妥,不妥……”话锋一转,又将火头引上了刚刚提议的那人,“倒是王员外,在下可是听说,一年之前,您夫人病逝,至今……您可是孑然一身,未曾续弦啊……” 
本就是为了生意上的冲突在此落井下石,王员外万万不曾想到,那心黑手黑的汪东家,竟然将这破皮球踢给了自己,看着座椅上的解雨臣轻轻挑了挑眉,王员外知道这一次,自己若是想像汪东家一样脱身,必是比登天还难,可真要勉强娶了这位姑奶奶回家,三天打两天闹,年过半百,自己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那样折腾,思虑再三,擦了擦额头不知不觉渗出的冷汗,王员外终于想出了一个站得住脚的理由,“汪东家说的是有些道理,一年之前,贱内确实病逝,可正因为其病逝,老朽才不打算再娶,结发之情,相守之义,老朽……老朽不能对不起亡妻在天之灵啊……”说着说着,浑浊的眼中竟然流出了两行热泪,王员外痛哭失声,就差再上演一出殉情而死的闹剧。 
“呦,李郎官也来了,小弟可是听说你……” 
“不提,不提也罢,钱兄弟上次不还说要在这花满楼拍的一位娇娘的吗,今天,你可还没出手呢?” 
“哎,如此美事,当然让给郎官了。” 
“钱兄客气,客气。” 
…… 
有了刚刚的两人起头,厅中的熟客开始跟风推让,场面一时之间陷入混乱,可怜那金枝玉叶的陈家小姐,像是一个破皮球般被踢来踢去,这让高台上的当事人好不恼火。 
“老娘还看不上你们呢!”又是一阵咆哮,一只臭气熏天的绣鞋被扔进了人群中,顿时场面更加混乱,眩晕的,推挤的,摔倒的,伴随着桌椅摆设被碰翻的声音,像是一锅翻搅的腊八粥。
解雨臣有些头痛,揉着抽痛的眉角瘫坐在座椅上,他也不想管这烂摊子,索性也就由着这群人乱闹,反正闹的累了,自是会安静下来,只是这陈曦究竟何方神圣,一个泼辣的女子,竟然让一群大老爷们头疼到这种地步,这威力,怎是一个恐怖了得。 
“小邪,我趴着睡会,你……” 
“噗……”暗器破窗的声音,大厅中照明的烛火眨眼间便全部熄灭,楼中突然安静下来,借着窗外的夜色,解雨臣只看到窗上匆匆掠过的,诡异的黑影…… 

60。
“啊!”一声压抑的叫喊传来,虽说周围伸手不见五指,但凭着超乎常人的听力,解雨臣还是分辨出了这叫声的主人,这么奇葩的嗓音,不是“狗尾巴草”那位撒泼的姑奶奶,还能是谁?“嘿,谁要谁拿去,九爷白送,何必搞这么大动静。”解雨臣埋汰了一句,然后袖口突然被人拽紧。 
“小花,救了吧,好歹是条命。”很显然,同样听清惨叫的人不止解雨臣一个,还有古道热肠的吴家公子。 
“你……你回来。”被身侧的人拉了一把,吴邪差点坐在地上,不满地埋怨:“小花你干嘛你……你……”扑鼻而来一股暗香,吴邪只觉得头昏昏沉沉的,勉强同那香味抗衡了片刻,接着眼皮一重,昏了过去。 
“叫你别去的嘛。”一帕方巾,遮住了解雨臣的口鼻,解雨臣将另一帕方巾塞进怀里,带着吴邪,爬进了一张八仙桌底下。 
他娘的谁敢砸九爷的场子? 
躲在八仙桌下的解雨臣仍旧用方巾捂着口鼻,一双明亮的凤眸却在向外张望。而就在那刚刚还歌舞升平的高台之上,几个魁梧的大汉在迷晕的众人打着火折子寻觅,似乎他们此行的目的,是在找人。 
“找着了吗?”说这话的似乎是这群人的首领,当那几个大汉在找时,那人只是站在一旁,背着手询问催促。 
“没有。” 
“没有。” 
“我这也没有。” 
…… 
“废物!”似乎那些大汉的回答并不能使首领满意,首领怒骂了一句,接过递来的火折子亲自查看所有倒地人的脸。“这……这不可能啊,传消息的说就是卖到这家的。” 
“老大,可根据老爷子的叙述,小姐那么鲜明的特点,不可能找不着啊。” 
“是啊,老大,哥几个可是找半天了,又没眼瞎,这里面,绝对没有小姐。” 
“去,去,再找找,他娘的接了个这么怂包的买卖,办不好老爷子可会杀人的。”首领似乎有些焦虑,一遍一遍翻着那些已经昏睡的舞姬和熟客。 
“可……可这确实没有啊!老大,快撤吧,‘暗魂香’的效力可不久了,再拖下去,再拖下去人可就全醒了。”一个瘦高的汉子催促。 
暗魂香? 
解雨臣心中了然,就觉得刚刚那气味在哪里闻过,原来是这伤天骇俗的迷香。花街柳巷常有人贩子穿行,那些泼皮诱拐良家少女的手段,最常见的就是这西域传来的迷药。虽说效力大,也并非无药可解,他解雨臣手里,就有这供不应求的解药常备着,只是…… 
“也怪你倒霉,侠骨热肠的,像个傻子。”凤眸微眯,看着身侧熟睡的那张清秀的脸,红唇微漾,又是一个祸国殃民的微笑。

61。
“嗯……”昏迷的吴家公子淡淡哼了一声,转了一个身,但由于这里的空间实在是狭小,他的手碰到了桌子腿,桌上的瓷盘便如同洪水般倾倒下来,稀稀拉拉碎了一地。 
我的小祖宗,你可真是不让人消停。 
解雨臣心中暗暗叫苦,埋怨地看了一眼吴邪,又紧张地盯着那几个黑影,若只是碰到了桌子还好说,好死不死,又整出这么些连锁反应,这些人本来就是为了找人,弄灭蜡烛也只是不想自己的身份暴露,可这样一来,这不明白着告诉他们有人醒着,还胆大包天地,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呵呵……本来还可以躲过这一劫,看这情势,那些家伙是必定会杀人灭口了。 
“谁?”瓷盘碎裂的声音惊扰了原本已经打算撤退的黑衣人,那个瘦瘦高高的汉子一边从腰间抽出佩刀,一边向这边摸索而来。“老大,有人醒着,怎么办?” 
“找出来太麻烦,放把火,把这烧了,咱们撤!”那首领说完,便一个箭步,冲出了大门,而其余的人也陆续冲了出去,只留下那个瘦瘦高高的汉子,收了佩刀拿起了桌上的蜡烛点着。 
解语臣趁着月色看着那汉子点燃了厅中的帷幔,焦急万分,剪彩之时与那突厥来客争斗,本就用掉了不少“燕形刀”;之后又一直和自家发小呆在一起,放松了警惕,料想不会出事便将刀袋交给了仆人,此时,要手无寸铁地与那些大汉争斗,倒也不是不可能,只是,他们绝对不止这几个人,很有可能自己冲出楼,便遇见一群杀手,更何况,大潘已经在后门备好了马车等着,自己也答应过吴家二爷,绝对要把吴邪带回吴府。丢了性命事小,违背了盟约破坏了解吴两家多年的交情,这罪责,怕是自己死十次都担当不起。嗯……拼了,大不了自己以后逢年过节多为这些冤魂烧两柱香。 
心里打定了主意,解雨臣便伸手摸向了八仙桌的桌底,在桌底的某块木板上重重按了一下。距离两人不远处的地面,突然出现了一块翻板,解雨臣扫了一眼已经退出大门的瘦高汉子,心中一横,带着仍旧昏迷不醒的吴家公子打开翻板,跳进了黑漆漆的地道。而两人身后,肆虐的火焰,已经蔓延到了高台之上,烧的那些昂贵的木料噼噼啪啪的响。 
“大潘,接一下。” 
今日的长安城注定拥有一个不平凡的夜晚,当冲天的火焰吵醒了整条巷子里的百姓时,付之一炬的花满楼后门,却有两个人趁着火光,从地道中逃了出来。 
“嗯?叫你准备两匹马,怎么突然多了两匹,四马驾驭的马车,你不怕掉脑袋啊?”解雨臣看着马车前被套着的四匹高头大马,默默叹了一口长气,这大潘果真是个直率的人,他怎么就不想想,就这么驾驭着四匹马拉的马车在长安城里跑来跑去,要是被别人看到揭发,他解家再权大势大,也没有多余的脑袋给圣上砍得。【ps:唐朝舆马拉车有严格的等级规定,超出规定者视为犯上,要处以极刑。具体规定太过繁琐,在此不便赘述,好奇者找度娘。】 
“那个……那死胖子太重,拉不动啊!”潘子也知道这样做十分危险,无奈刚刚被侍从先一步扶出楼的死胖子太重,再加上后来又送出来的那位醉酒先生,最初选中的那两匹马实在是寸步难行,折腾了好一会儿,潘子才认命地又从马房牵出了两匹马。 
“那行,赶紧的,上车,捡小路走。”解雨臣和潘子扶着吴家公子上了车,便钻进了车里,由潘子策着马,渐渐消失在了夜幕之下的长安城。 
“九爷,您这楼……”潘子回头看了一眼越来越远的火光,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 
“只是个歇脚的地方,身外之物,烧就烧了吧……”解雨臣回答,只是车外的大潘没有看见,凤眸之下的那枚泪痣莹莹,映着月光,像极了一颗落下的泪水。 

62。
卯时三刻,花满楼肆虐的大火终于在长安人不懈的努力之下散尽了嚣张的气焰。 
“走,走,回家睡觉去!” 
劳累了一个多时辰,扑灭火灾的工作当真是辛苦万分,不知是哪位商铺的老板吼了一句,所有参与救火的乡邻便兴奋地抛下水桶,向自家的小院奔去。这是一次无偿劳动,但在整个救火的过程中,谁也没有吐露半个“不”字,相反,看着那“花满楼”已经残破的匾额,很多百姓眼中,却出现了不忍和难过。以他们的衣着身份,万是不能出人这样奢华昂贵的烟花之地,那么短时间内就有如此之多的人自发来到这里去救助一座青楼,其原因,想必也是因为这“解九爷”的名号,又或者说,是因为这位“解九爷”,平日里却是个乐善好施的大善人。 
清静的夜色中回荡着细碎的马蹄声,一辆四匹马拉着的普通马车极快地掠过长安城中的一条小路。 
这样走……好吗? 
解雨臣并不担心今夜的花满楼大火会给他自身带来什么麻烦,他不担心日后官府问东问西,他也不想去想凝聚自己心血的花满楼如今变成了什么摸样。只是……他的心有些乱,一想到那些葬身火海的舞姬,熟客,老鸨,打手,解雨臣的心就有些乱,当然,这只是乱,还没有到愧疚伤感的地步。 
我是个善人吗? 
或许真的是清静的夜晚有些无聊,解雨臣把玩着自己的头发自问,妖媚的凤眸中出现飘渺的茫然。 
我怎么可能是个善人啊! 
刚还在自问,霎时,解雨臣嗤笑一声,便彻底否决了自己。出身官宦之家,这本身就是一种罪过,更何况自己又做了这么多年烟花柳巷的生意,不过要说善事,他解雨臣也不是没做过,只是与他那“花满楼”私下里见不得人的生意相比,这些施舍,也不过是让他心里产生些许的慰藉,却完全不能消除他所犯的罪孽。 
那么,所谓的善是什么?恶又是什么?他们究竟是相互对立的还是根本就是一个矛盾的存在。
如果让解雨臣选择,他更倾向于后者,这世界上本就不存在所谓的善与恶,而一件事情的本身,总是有它发展的轨迹和因果,无所谓善恶,无所谓对错,所有的一切,只是一个矛盾体。 
解雨臣不信佛,或者不是他不信,而是以教导人们“断绝欲,心向善”的这个理论本身就是一个让人无法理解的矛盾体。在佛家的思想里,西方有一片净土,被世人称为“极乐世界”的净土上生活着一群无欲无求的圣人,他们开明、慈悲、向善,几乎没有人类身上所有的瑕眦和斑点。而佛教的僧人和信徒们,修行的根本目的就是向往的那一片西方净土和成为这净土之上的一员。那么这修行的本身就是一个矛盾体,明明要断绝欲念,那么为何又要带着这样的欲念修行?或者说的好听一点,这只是一种向往,那么向往与欲念之间,又要以怎样的标准来界定?
解雨臣是个有大智慧的人,又或者说,因为经历了太多,他的思想,已经达到了一种超越的地步,超越礼法,超越慈悲,超越善,甚至超越生死。他带着两面性去看待一件事物,所以他认为一切事物都是一个矛盾体,尽管这样的思想有些匪夷所思甚至僭越礼法,但他觉得他是对的,就拿如今的大唐来说,难道天子教导百姓要忠君爱国,这便是不矛盾的吗?要是历届天子都是忠君爱国的楷模,那么这朝代更迭从何而来,这历史变迁又是从何而来?其实这真的很矛盾,一个犯上作乱的贼子,有幸登得大宝,却教导臣民们要忠君爱国,可笑,真的是非常可笑……【ps:以上言论为以后剧情需要,与作者本人无关。】 
“九爷,到了。” 
马车外大潘的声音传来,打断了解雨臣的思绪,解雨臣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脸,面带微笑走出马车。 
“九爷辛苦。”官袍未脱,吴家二爷显然刚刚才从皇宫中回来,接到大潘传来的消息,索性也不梳洗,便等候在吴府的大门前,这一等,就是两个时辰。 
“不敢,雨臣是晚辈,二爷交代的事,雨臣粉身碎骨也再所不辞。”解雨臣施了一礼,微微笑了笑,站立在清风中的粉衣男子依旧明艳动人,又有谁知道,刚刚,可经历过一场生死。 
“九爷说笑了。”吴二爷自然知道解雨臣的话只是过过场面,便一笑了之,“我这大侄子……” 
“二爷放心,安好。”白瓷般的手撑开了马车的遮帘,车中的三人,睡的正酣。“吴邪不必说,自然是跟着大潘留在吴府,可这二位……还烦劳吴二爷派人给送回去。”无奈地笑了笑,这本是吴邪拜托解雨臣的事,可此时的花满楼被一把火烧了干净,解雨臣要忙于应付明天的麻烦,又哪里还有闲心,送这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二人回家。 
“一定。九爷但请放心,夜色已深,九爷若不嫌弃,但在府中歇息片刻再走。”招过两个大汉抬走吴邪,又叫来马车将其与二人搬运上去,解雨臣嘱咐了那马夫几句,马夫应了声,驾着车奔进了夜幕。 
还好那个诡异的墨镜男人没死。 
解雨臣心想,剪彩之后,那个受伤的男人兴高采烈带着彩球离开,临走,终是没有拿走那三十两黄金,却只留下一句“我住在城东‘张府’”便要了一匹马,趁夜归去,丝毫不在意那双肩之上的箭伤。 
“二爷好意,晚辈心领,只是怕明日这事多缠身,我还是先走一步,早做打算。”解雨臣口头推辞,心里,却仍旧琢磨着那个带着墨镜的诡异男子。 
“那好,大潘你送九爷回家。”吴二爷吩咐了一句,便由潘子驾着原先的马车,载着解雨臣离去,而这一次为了以防万一,拉车的只有两匹马。 
“真是个有趣的人。” 
解雨臣笑了笑,凤眸是从未有过的明澈璀璨。在这个不同寻常的夜晚,解九爷放下了一些事,却又不得不面对另一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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