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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盗墓笔记同人]花满长安-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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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训,今年,玄宗皇帝也放得聪明了点,调动了整整三千御林军维持秩序。
九九八十一位郎官开道,之后是十匹大宛骏马载着十位考官带着轿子穿过人群,沿着宽阔的官道进宫,绕着雄伟的宫墙整整九圈入殿,在殿外一字排开等待视察。
“圣上亲喻,有拖沓未到者,视辜负圣恩,取消殿试资格,终生不入乡台,钦此……”
不知道是不是被“净身”的原因,宫中所有的公公都有一副尖细而略带清亮的嗓音,当玄宗的这一亲喻被一位小公公以“吼”的方式喊出来时,正好有太阳穿过薄雾,为这庄严的一天撒下第一抹阳光。
“陈新”
“王少元”
“白箫以”
……
听着例行的点阅,殿内的张起灵罕见地打了一个哈欠,换来龙座之上的那人意味深长的一笑,而站在他身旁挤眉弄眼的太白大学士,则是慷慨地递上酒壶,一股清冽的酒香便瞬时飘散到大殿的每一处。
“呵……名震中原的张将军也会累啊?”
低声调笑一句,引得龙座上的玄宗轻轻咳嗽了一声,不意外看到那人岿然不动。
“喝口竹叶青清囘醒一下呗?”
张起灵扫了一眼陈旧的酒壶,依然岿然不动,只是龙座之上,又传来一声轻咳。
“将军?”
“张将军?”
“张兄弟!”
多管闲事的诗人似乎兵不死心,说来也是,被人不当回事的时候,心情总会莫名的失落,更何况被不当回事的那人,还是当今圣上捧着护着的大唐第一诗人。
“啊……咳咳!”
龙座上的玄宗无奈地瞟向窃窃私囘语的二位爱将,郁闷之情溢于言表,这两个人也太过分了,这么庄严的时刻也能为了一壶酒争执起来,不过看那情形,确实与冷淡的张将军无多大干系,负担绝大部分责任的,应当是那不能苛责的太白真人。
“吴邪!”
听到这个名字,李白清楚地看到一直不知道神游何方的那人睁开了眼睛。
“吴邪!”
依旧是这个名字,李白又看到那沉默的人蹙紧了俊眉。
“吴邪!”
叫了第三声,李白确信自己在张起灵眼中看到了名为担忧的情绪。
殿外的小公公又清点了一次,确信自己没有看到吴邪的轿子,便急忙奔进殿内禀告,龙座上的玄宗听着小公公的叙述,本就严肃的脸更加阴暗,渐渐由红囘润变黑,李白担忧地看了一眼殿外,还是没有吴府马车轿子的消息,这个胆大妄为的小友,办个事情,怎么这么出格?
“太白先生……”拖延的声调,玄宗皇帝正以这种任性的方式在发囘泄自己的不满。这普天之下,哪个学子寒窗多年还不是为了一朝殿试,殿试当天,又有哪一位学子斗胆让他威义天下的玄宗久等?这个吴邪,不是大胆,而是胆大包天!
“呵呵……圣上。”李白知道这一次自己这个举荐贤才的人也会吃不了兜着走,索性嘻嘻一笑,豪放地从殿门走进殿中,在百官前泄气跪下,活像一只斗败的公鸡。
“你不许笑!”玄宗恼怒地瞪着殿中跪着的那没有个正经的大诗人,一双眼睛跳动着怒火,“这样不守法囘度的莽夫,就是诗人给朕推荐的,贤,才?”
“额……这个……吴小友他……不是莽夫!”李白辩解。
“可是他目无法囘度,不守规矩,这样的人,不是莽夫是什么?”怒目而视,玄宗的怒火又提升了一个档次。
“吴小友出身官宦世家,二叔吴二白又是太子太傅,怎么说也是书香世家。”李白据理力争。
“哼!吴家出了个霸王吴三省,再出个吴邪,也不算罕见。”李白那一句话,即作了辩解,却也触动了玄宗的另一个隐痛,他可还记得,临安的吴山至今还在吴三省手中,算来算去,差不多已有二囘十囘年。
“你这样一说我也想起来了,吴二白吴大学士,你那该死的侄囘子,是怎么回事?”论伶牙俐齿,玄宗看到李白知难而退,可论这牵连之罪,只要他玄宗想,欲加之罪,又何患无辞呢?
“启奏圣上,吴学士也未到来,不知是不是家中有事。”
回答的官囘员又提出了一个新的猜想,一时之间,朝野轰动,议论纷纷,自除了“花满楼”案后,人心惶惶,京囘城重地出现的所有恶性案囘件都会被怀疑是突厥人所为,这一次的吴家叔侄失踪,议论的焦点已经从吴邪的不守规矩转移到了突厥人绑囘架谋杀之上,害的那双本就黑郁的眼眸阴郁寒冷,大殿之上,温度骤降,冷若冰雪消融。
“都别吵了,朕的头痛死了。”玄宗揉囘着太阳穴抱怨,不知道是不是年龄大了的关系,他每次听到这么嘈杂的声音都觉得脑袋似是要裂开,只是这一次,仍旧讨论的官囘员们似乎已经忘了这里是议论家国大事的朝堂重地,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的没完没了。“哎……”玄宗看此情景,知道劝阻无望,正要命令高力士召唤御林军维持秩序,殿外熟悉的嗓音传来,一切归于沉静。
“吴学士,吴邪到殿……”
期盼已久的英才,终于来了……
【亲们:祝你们中秋快乐……(ps:好想开新坑)】

81。
“小邪啊……小邪,咱们不考了,不考了,跟二叔回家。” 
庄严的大殿之外,不知撞上了什么热闹,侍卫捂嘴,太监偷笑,而那素日严谨的吴二白吴大学士,听那语气,已经慌乱到了崩溃的边缘。 
“李隆基呢?”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清亮的嗓音一声轻喝,下一秒,一人一身素白步入殿中。清露芬芳,看那人剑眉星目,气宇轩昂,朗月桂香,被那璀璨的猫儿眼一瞪,庄严的大殿中似是多了几丝生气,恍恍惚,入坠仙境,兰草菲菲,清溪潺潺,淡雅宁静,所处斐然。 
呵呵,除去那话语中的不敬,这人……的确是个英才。 
玄宗心想,吴家公子的这一举动,已经成功勾起了玄宗的好奇心。看来,若是这吴邪言语再谨慎那么一点,这人的官运前途,不可限量啊! 
“自高祖开世,这天下就姓了李,后玄武门之变,太宗弑兄夺位,虽说不义,后却重用贤能,政治清明。高宗愚昧,被武氏蒙蔽圣听,河山姓武,贞观遗风尚存……后当今圣上平乱继承大统,有先帝遗风,但论任人之能……嗤……看那杨玉环杨国忠兄弟,实乃笑谈,笑谈!” 
临阶而坐,俊脸微红,无视掉满殿文武嗔怪的眼神,高谈阔论起当今圣上的治国之道,罚不抵功,不拘的吴公子虽说平日里就有些放浪,但行为举止,却还有一个度可寻……只是今日,这言谈不敬的,确实有些过分了。 
“大逆不道,大逆不道啊!” 
“论罪当诛,论罪当诛!” 
“此种乱臣贼子竟然被奉为英才,天理何在,天理何在!” 
…… 
俊眉侧额角处的青筋略微跳动了一下,看着那围着吴邪喧闹的大臣,张起灵无奈叹了一口气,这个吴家公子,怎么总是会有这么许多的麻烦,而更可气的是,不知何时,他名震天下的张将军竟成了专为这人收拾烂摊子的佣仆,玄宗任用杨国忠是笑谈?那他这般冷淡孤僻的人成天围着这个天真的小公子又喜又悲,他是什么?**麽? 
“圣上,圣上……”穿着官服一脸狼狈还顶着黑眼圈的吴二白冲入殿中,看着那蹒跚的步态,竟然比他抽风的大侄子还要疯癫许多,也顾不得许多儒雅,就要冲上去拉住闯祸的那人,无奈到底是一介书生,被那朝堂之上全身铠甲的莽夫武将一瞪,脚下一软,跪倒在地,劫难,这真的是劫难,谁知道他大侄子昨天喝的是什么酒,夜晚归来时神志清醒,却偏偏在今日旭日初升时着了魔,醉得像是要喝死了一样。“烦请圣上恕罪……”,稳了稳半天心神,只能认命地憋出这么一句。 
“恕罪?此种大逆不道之徒,让朕如何恕罪?”面无表情地吐出这么一句,玄宗其实并没有生气,相反,这吴家公子倒真是个奇人,刚进门就送给自己一幕好戏,若是周围没有这么许多死板的文生,自己也许真的一时兴起留他在宫中三五日好好探讨探讨这家国大事,只是……这人的狂妄,有些不分场合时间,今日是殿试之日,这里又是议论国事的大殿,这样庄严的地点,如何任由这猖狂的书生闹事? 
“论到罪过,这杨玉环杨贵妃可要在您辉煌的功过薄上大记一笔……” 
那耳畔的指责似乎与阶上坐着的那人毫无关系,更过分的是,那不知好歹的吴家公子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折扇,一抬手,不是那熟悉的“邪”字,扇面上的内容,不堪入目。 
那是一只乌龟,宽大的龟壳,粗短的四只,细长的小尾巴,画法十分拙劣,但若仅仅只是一只乌龟也就罢了,吴邪似乎还是嫌自己的处境不够糟糕,那龟裂的龟壳上,醒目的“李隆基”三个字气的龙椅上的那人差点跳脚。 
“你……你这个不肖子。” 
吴二白气的怒骂一声,然后双眼外翻,晕了过去。 
“吴大学士晕倒啦!” 
“快来人啊!” 
“御医,御医!” 
…… 
又是一幕乱七八糟的闹剧,吴二白被几个同僚抬了出去,看情势势必要大病一场,而他疯癫的亲侄子只是指着被抬出去的吴二白,拍着腿哈哈大笑,一边笑一边大叫什么“老头你也有今天”。 
“放肆!真是放肆!:”玄宗认为自己真的是老了,不但没有及时制止这个乱臣贼子,还认为他及其有趣,从而导致了现在这样的局面,大唐的脸,他的面子,毁于一旦。“来人,给朕拖出去砍了!” 
得到命令,四五名带刀侍卫向吴邪扑了过去,吴邪下意识推出一掌,一人被掌风震翻在地上,口吐鲜血,动弹不得,看着更多的侍卫拔刀逼近吴邪,张起灵无比焦灼,今天的吴邪是怎么了?怎么做了这么多出格的事? 
“你们还等什么?大逆不道的乱臣贼子,就地正法!” 
刀光冷目,一柄柄闪着寒光的刀向吴邪逼近,张起灵以为吴邪会出手杀出一条血路,他也已经计划好了要是吴邪真的这样做就立即协助他冲出大殿,谁知……事情的发展,总是超过他的掌控。冷冷的刀光映的他睁不开眼,而阶上坐着的吴邪,朝他这边望了一眼,然后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不要!” 

82。
泛着血色的眸子睁开,花木凋零衰落,这里究竟是荒芜一物的塞外高原还是金碧辉煌的议事大殿?没有人分得清楚。 
煞气,杀气。 
滴答…… 
自颀长指尖滴落一滴血红,萧瑟的景色开始变得虚幻,恍恍惚,化作血水中朦胧的幻影。 
“张将军!” 
李白惊慌地叫了一声,挡在吴邪身前的那人,似是被唤醒一般,眼眸突然清澈,由血红化为平日里深沉的潭水。而几名侍卫的佩刀依然被禁锢在他手中,五指相扣,千钧之力,果然是英勇无敌的大唐战神,仅仅一只手,就让武艺精纯的皇家护卫进退不得。 
“将军,圣上有旨诛杀此人,你若拦我们,便是触怒了圣尊。”侍卫头领样的人物小声提醒了一句,他本就仰慕张起灵的威名,如今兵刃相向,自是不忍心看到仰慕的英雄受到责罚,阻拦了还在使力的同僚,看着那不断滴血的手心中又是一阵惋惜,李唐天下,全凭这双一脉相承的奇特手指护卫,这么宝贵的右手,竟是被自己所带领的御林军伤到,可惜,真是太可惜了。思及至此,手上便松了力,他实在是不忍心再伤张将军半分。 
“头领,你……”旁边的另一名侍卫见头领萌生退意,轻轻拉了他一把,“圣上口谕,不遵,是要满门抄斩的。” 
一句话,醍醐盖顶,侍卫头领像是突然清醒了一般,又握紧了手中的刀。 
张起灵觉察到手中刀刃的张弛,早就做好了准备,当那刀开始旋转时,钳箍住刀的右手已经撤了力道,侧脸躲开逼近的刀锋,回身撤步,一掌劈碎了执刀人的手骨。接着右手一捞,即将掉落在地上的朴刀便被夹在了右手两指中,只一用力,咔嚓碎成了两截。 
“妄动者,死。” 
依旧是面无表情的平淡语调,却像是梦魇般回荡在寂静的大殿,平静地看着龙座上的那人面色苍白,俯下身,向着那疯癫的罪魁祸首伸出没有沾血的左手,“邪,起来。” 
“邪?”满殿讶然,不仅为这亲昵的一声“邪”,更为张起灵语调中毫不掩饰的一丝温柔,这冰冷待人如同草木的张将军,曾几何时对人如此温柔过,这疯疯癫癫的小公子,又与张将军之间有多少不得不说的秘密?殿上的众人一时之间迅速陷入揣测,就连刚刚还怒气冲冲的玄宗,此时也挑着一边眉,疑惑地端坐在龙椅上看好戏。 
“邪,起来。”看着那人没有反应,张起灵又重复了一遍。 
“张起灵?闷……闷油瓶?”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吴邪好似一瞬间清醒,不确定地叫出了张起灵的名字。 
“嗯。”张起灵应了一声,不适地蹙了蹙眉,这贪酒的小猫究竟喝了什么?一出口,竟然是让他也无法忍受的酒臭。吴邪的贪酒他见识过,充其量也只是贪嘴罢了,绝对还没到李太白那种嗜酒如命的地步,只是闻那小猫今天身上散发的酒气,张起灵总觉得有些不太自然,京城重地,好酒虽然云集,但因为吴邪的关系也被他寡淡的张将军打听的差不多了,但吴邪身上的那股酒味,强烈雄厚,香醇中却有一丝不适的邪气,这种酒,绝对不是中原的酿制方法,难不成……是喝了外来的酒? 
此时的张起灵所有心思都已经系在了吴邪身上的那股邪气的酒香,竟是没有注意到吴邪出口的“闷油瓶”这个绰号,也辛亏他忽视了,如若不然,大抵又会有一场喧闹,当然喧闹的不可能是张起灵,依他那种天塌不惊的性子,想喧闹也喧闹不起来。 
“张起灵……你他娘的凭什么不见小爷!”吴邪没有理会张起灵伸来的左手,而是猛地站起来,一拳挥向站立的张将军,张起灵目瞪口呆地看着突然发生的变故,措手不及被砸到在地上,其实,也不能说是措手不及,而是他甘愿如此,没有反击罢了。 
“这……这……这……” 
张起灵被打了? 
张起灵被打了? 
张起灵竟然被打了! 
果然,比两位当事人惊讶的,还是大有人在,满殿文武不敢相信耳闻目睹的一切,他们想说服自己正在做梦,但无数双眼睛看着张起灵溢血的唇齿,他们相信,他们正在经历的一切,绝对,不可能是一个梦境。 
其实……朕比较奇怪的是,张起灵竟然没有躲开。 
思忖了片刻,玄宗已经肯定这张将军与名为吴邪的考生关系肯定不一般,只是这不一般到什么程度……还得……思量思量,思量思量。 
“咳咳……”故弄玄虚地咳嗽了两声,玄宗终于意识到现在不是猜测这两人关系的时候,故作正经地挺了挺腰,开口打断了尴尬,“张将军与吴邪是……故交?”


83。
张起灵抹了一把唇角的血珠没有答话,而那疯癫的小公子却急匆匆地辩解道:“我与他没有一点关系!” 
没有关系?是么? 
深沉似潭水的眼睛泛起一丝悲凉,身子挪了挪,原本如同劲松般挡在吴邪身前的张起灵已经移动到了一侧。 
玄宗若有所思看了张起灵一眼,没有错过他眼底的悲伤。又看了看垂首不语的吴邪,猜测这二人身上定是产生了什么误解。 
“你们是不是故交朕不管,可这吴邪闹了金銮大殿,丝毫不把朕放在眼中,论罪当诛!” 
威严的一声咆哮,大殿似是要震塌一般,张起灵看了一眼沉默的吴邪,欲言又止。他愿站在他身前替他抵挡伤害,他愿为他求玄宗放他一马,他愿为他撑起一方安宁,他愿护他一世安好……可他呢?他为他开辟了一条幽香小径,他却因为一件小事与他闹起了别扭,他甘愿选择一条充满荆棘的危险之途,他费尽心力与他撇清关系,他能怎么样?他还能怎么样?他这样做,伤了他的心,更伤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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