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来是狼君风月泊-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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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濯(指着司徒虞,哭诉):她这只色狼拉过我的手,摸过我的胸口,还,还看过我的裸。体……
慕容离夙(眼中寒光乍现,沉声):看来我不用插手了,公主,请你尽情地……
司徒虞:哇,兰儿,香香,瑾儿……快来救我啊!!
作者有话要说:
——啊。。什么时候才能完结啊。。。。。
☆、第24章 二十四、色狼,别来无恙
“仙君也是来看望闵兰姐姐的么?”清濯款款走到桌子边坐下,抬首问道,明眸映水,一派天真无邪的样子。司徒虞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啧啧,这刁蛮公主还真会装。不过,要演戏么,本仙奉陪到底。
“闵兰是我表妹,她受伤我这个做表姐的理应来看望。”司徒虞温和有礼地回答,“只是没想到公主也会来此。”
“本公主来此也是再理应不过的,闵兰姐姐是我的师傅,我们的师徒情份可不比表姐妹的亲情浅哦。”清濯弯唇,朝司徒虞俏皮地眨一下眼,无限得意。司徒虞愣住,转向床榻中的仙子;一脸探寻。
“清濯她,可是我最得意的门生呢。”闵兰的目光在二人间流转,抿唇浅笑。“最得意的?表妹你该不会就她一个徒弟吧。”司徒虞挑眉,就是不想那公主太得意。另一边的清濯听到后杏目含嗔地瞪了她一眼,“是只有我一个徒弟,那又如何,本公主的舞跳得不好么?”
呃,是很好不错啦,可是,本仙才不要赞美你呢。司徒虞撇撇嘴,“一般般啦,本仙还是觉得兰儿表妹跳得好看些。”
“诶,色狼你说什么!什么叫一般般!”公主大人终于忍无可忍。
“本仙说的是实话。”
“好了,你们两个真像那孩子似的。”闵兰柔声打断二人的争执,“清濯的水袖舞我也看到了,当真是不错的。”
“诶,表妹你不曾出席为何能看见?”司徒虞很是诧异,闵兰受伤卧床,并没有出席蟠桃会。难不成还有千里眼?
“母后为了让闵兰姐姐能在卧房中看见宴会表演,特地赐了一面霄灵镜,能够看见蟠桃宴的全况呢。仙君大人极少到天庭来,未曾见过此种宝器也是人之常情。”清濯悠然说道,眼角余光睨了司徒虞一眼,那神情分明表达出五个字:哼,少见多怪。
看见司徒虞如同被噎住的样子,公主大人心情甚好,起身走到床对面的彩绘屏风前,广袖一挥,那道屏风即刻在一片光雾中幻化成一面大镜子,镜子中赫然是宴会席列和云台上的情景。此刻又有一些仙子端着盘子到席间添上酒菜果品,台上载歌载舞,浮灯美轮美奂。
“还真能看见呐。”司徒虞喃喃。闵兰捂嘴轻笑,“徒儿的舞,我这个当师傅的又岂能不看?而且,不仅仅是舞,那时候司徒你在席上看清濯跳舞时一脸痴迷的样子我可也看得清清楚楚呢。”
“哪,哪有!”司徒虞睁大眼睛矢口否认,仙子却不理会她,自顾自地说:“宴会前一个月,我在练舞时扭伤了脚,虽然不是特别严重,但须卧床疗养不能出席宴会那天的演出。好在有清濯。”仙子顿了顿,看向司徒虞,眼底的笑意让人琢磨不透;“清濯底子不错,然而在一个月内练好水袖绝非易事。能让她这样坚持下来不分昼夜地苦练,说来也是因为听说此次宴会某人会出席呢。如今看来……也不枉费苦心了。”
“闵兰姐姐!你说什么呢!”清濯脸微红,在一旁嗔道。
“某人?不是要跳给师傅看么?”司徒虞惊奇地问,而后忽然邪笑道:“——咦?小公主莫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哼,与你无关。”清濯咬唇,狠狠地剜了她一眼。而坐在床上的仙子眼底闪过淡淡的凄然,无声叹息。
唉,还真是迟钝的人啊。
而这时候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埋怨了的仙君大人,注意力完全被灵霄镜里的情景吸引了去。“诶,这不是离夙吗?”司徒虞朝镜子里张望,只见席列的一角,白衣仙子与另一位俊秀英挺仙男坐在一起。仙子眼角含笑,纤纤玉手执着酒杯,唇瓣缓缓张合,似乎在说些什么。而那仙男赫然坐在了原本属于她的位子上,还,还盯着她的离夙笑得一脸花痴!!
云台间轻歌曼舞,丝竹悦耳。
慕容离夙墨色的瞳里映出一片绚烂,她望向云台,却是有那么一刻的走神。呵,那人现在和谁在一起呢,是闵兰仙子,还是清濯公主。
坐在旁侧的仙男看着慕容离夙绝美的侧脸,痴迷不已,“离夙仙子,我坐在这里与你同饮,等会仙君回来看见了会不会……不开心?”
不开心么?大概会吧。慕容离夙脑海里想象出司徒虞那闹别扭时气呼呼的样子,嘴角勾起,却是淡淡地回答:“她大概不会回来了。只是散财神君留在此处不回神君席列,没有关系么?”晓是这话说得在再隐晦,也能听出其中的“送客”之意。仙男炯炯的双眼转瞬间黯然失色。
“仙子说得是,那,在下先行告辞,日后若有机会,还希望能与离夙仙子畅饮谈心。”散财神君讪讪地说道,却舍不得挪动身子,依依不舍的样子。而镜子外张望的人已是咬牙切齿。
“可恶,趁我不在就来搭讪。”司徒虞愤愤地挥袖合上灵霄镜,自语道:“竟然还笑得那么开心!不行,我得回去。”
站在司徒虞身边的清濯把她的神情变化尽收眼底,见她关了灵镜,出声揶揄:“那位白衣美人便是慕容离夙吧?你好像很在意她么。”
“当然在意,她可是本仙的御书!”司徒虞想也不想地回答,然后看向床上的人,“兰儿表妹,见你没大碍我就放心了,好好休息,表姐我改天再来看你。”说完转身就要往外走,却被公主大人出手拦住。
“喂,色狼,敢不敢跟我去个地方。”
“有事改天再说,本仙现在没空。”司徒虞黑下脸,拎起按在自个肚皮上的那只小手,那只手却又改为抓住她的衣袖。“喂,人家离夙仙子现在正和俊美潇洒的神君交谈甚欢,你要回去打搅么?”清濯狡黠地说道,语气玩味:“还是说,仙君大人喜欢离夙仙子?可我听闻,仙子已心有所属哦。”
“你,胡说什么。”司徒虞冷声,却是底气不足。
“呵,色狼,我说什么你心里清楚。现在回去当第三者还是同本公主去玩乐,你自己选吧。”清濯放开司徒虞的袖子,向静坐一边的闵兰仙子对视一眼,转身先行走出门外,几缕发丝扫过司徒虞的脸颊,嗯,傲然若雪的梅花香气。
司徒虞敛眉,她忽然想不明白这公主到底想干什么,唉,现在的女人啊。她摇摇头,看向闵兰:“兰儿表妹,我……”“去吧,我正好也困了。”仙子不等她说完便柔声打断,朝她露出笑意,然后掀开锦被躺好。司徒虞走过去,弯下腰轻轻地帮她理好被角,再慢慢走出门外。
门外,等在那儿的公主大人翘起嘴角。
脚步声渐远,躺在床上的仙子才缓缓睁开眼睛。轻声呢喃:“司徒……”
……
仙家宫阙间,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着。
司徒虞现在有些后悔跟着这公主了。兜兜转转,绕过一座又一座宫阙楼台,她都快被绕晕了。而走在前面的人依然步调轻快,神情愉悦。
“喂,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司徒虞抱怨道。这公主,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怎么,你怕我把你拐到某个无人的角落谋害了去?放心,本公主还不屑于去做这种事情。”清濯白了司徒虞一眼,继续步调轻快地走在前边,不久,二人便走到一个格局精致的园子。园子里种满不知名的树,都有两丈多高,枝头花团锦簇。树下,仙雾缭绕的石子小路上铺满了淡紫色的花瓣。一路延伸到林子深处的那座亭子。
亭子里的石桌上摆着酒菜,一侍女静立旁边。见到来人,侍女躬身,恭敬地说道:“公主,仙君,酒菜已备好,请慢用。”
看来,是早有准备啊。司徒虞看了眼那侍女,觉得有些面熟,仔细想了下,发现她竟是当年在仙山伺候公主沐浴的小婢女,嗯,叫什么来着,好像是——清水?啧啧,这公主赐的名字啊(仙君大人,你好意思埋汰别人的赐名水准么)……
“怎么,陪本公主小酌一杯就如此为难么?”清濯好笑地看着面部表情丰富的人,挥手让侍女退下,移步至桌前坐下,伸手取了酒壶倒酒,脸上依旧是明朗的笑意。许是这笑意太过天真无邪,公主大人长得太过人畜无害,司徒虞都觉得自己先前的防备太过小家子气了。于是,也跟着坐下,不客气地端起清濯倒好的酒,轻啜一口,顿时浓郁的酒香充斥唇齿,让人浑身一暖,却丝毫不觉辛辣。“怎样,本公主的私藏御酒,滋味不错吧。”清濯眉眼弯弯,笑道。
“是不错。”司徒虞咂嘴,“可是公主今日特地请我来喝酒么?”
“就当是叙旧吧。”清濯撑着下巴,“你这些年做姻缘司,感觉如何?”
“嗯……很奇怪的感觉,起初吧很是讨厌,因为凡人的情爱太过复杂,要促成好姻缘并想办法维续下去不是件易事。”司徒虞回忆起过去种种,嘴角渐渐上扬。“可是,慢慢地,也会觉得很有趣。我置身于他们的故事里,亲身感受那种或是甜蜜或是心酸的纠葛,然后为他们牵结姻缘,看着他们最后幸福的笑容,真的,很满足。”
微风牵起发丝,微微遮掩了司徒虞那灿若桃花的眸子。清濯忽而就想去触摸一下她的眉眼。伸出手来,慢慢接近,却是戳了戳那嫩白的额头:“色狼,你倒是变感性了呀。”
“喂,能不能别叫我色狼!”
“那你先叫声清濯来听听。”清濯夹过一个肉丸放进司徒虞碗里,然后满脸期待地看着她。
“那……清濯,我们就冰释前嫌,从今往后我把你当朋友对待。”司徒虞把肉丸夹进嘴里,嗯。肉质鲜美,真是难得的佳品。交个朋友,以后蹭蹭饭也不错。公主大人却杏眼眯起,“朋友么……那就要看你够不够诚意了。”纤手一指,说道:“那朵花,我想要,你去帮我摘下来。”
司徒虞顺着所指看见那一枝头独自开得很艳的花,眉头轻挑:“公主大人倒是好眼力。不过,这有何难?”
放下筷子,司徒虞轻轻一跃便飞身来到那棵树下,正想跃起摘下那朵花,不料脚下突然塌陷,身子往下一沉,紧接着双手被什么东西瞬间捆绑在腰侧。反应过来时,司徒虞吃惊地发现自己被一根绳子吊在树上,脚下是一个深坑,此时还有许多细小的土块掉落进那幽黑的洞口里。这,这怎么回事!
“呵呵,司徒虞,不用挣扎了,这是捆仙绳,你挣不开的。”清濯轻笑着缓缓走到树下,在她旁边,先前那侍女正抓着绳子的另一端,面无表情。
“什么!你竟然拿了天牢用的刑具来绑我?喂,不会这么小气吧,不是说好了冰释前嫌的么。你怎么说变就变呐。”司徒虞在空中荡悠,一点没有被算计的惶恐。不过那侍女令她吃了一惊,虽说她身材纤细,但是很高挑,还是比一般女子重些的,可这么一个小侍女就轻而易举地用绳子把她吊起,可见天生蛮力呐……司徒虞嘴角带笑:“我说公主啊,虽然本仙被绑了,可法力还在,你伤不了我的。”
“——是么。”清濯此刻面带狡黠,像一只偷得葡萄的狐狸,“那仙君大人就试试看,看你的法力还在么。”说完递给侍女一个眼神。
“是,公主。”侍女会意,手上一松,司徒虞身子顿时往下坠,竟是半分法力也使不上,就这样一下子掉进深坑,跌落在坑底。而后被拉起时,她衣服上已经沾染了不少泥土,肩背上传来钝痛,这才意识到事情不妙,公主不好惹。
“你给我喝的酒里加了什么?”司徒虞咬牙。
“不过是些让人法力失灵一阵子的药罢了,不会伤身体的。”清濯轻笑,仰起头与被吊在半空的人对视。
“可是我现在已经伤了身体了。”
“活该。”公主大人嗔道,“我问你,这些年,有没有想过我?”
“诶?我没事想你作甚?”司徒虞想也没想就立即回答,不明白这公主怎会突然间问这样的问题。而树下的公主大人听见后,不怒反笑,只是这笑容……很冻人。
“——清水。”
“是,公主。”
于是,司徒虞再次被狠狠地摔了一次,再次拉上来时已是十分狼狈,俊脸也垮了下来。“公主,我错了。”仙君惨兮兮地,而又识时务地说道。
“——哦?说来听听,错什么了?”
“我,我其实想过你的。”嗯,没错,是想过,还骂过来着。
“呵,还有呢?”
“我不该在你洗浴时出现。”
“还有么?”清濯眉眼弯起。
还有?有完没完呐!司徒虞皱眉,实在想不出还有哪里惹了这刁蛮公主。看着她纠结的样子,亭亭立于树下的公主面上的笑容隐去,声音里泛着不明的冷意:“司徒虞,你今日就在这里好好想想到底哪里错了!本公主就不奉陪了,后会有期。”说完拂袖而去,衣袂带起几片落花。
司徒虞,凭什么你招惹了我,让我心里念着你,而你却在其他地方潇洒自在,从未想过来找我,还四处沾花惹草!哼,你罪大恶极!
……
凉风吹过,吊在树上的人无限惆怅。
树下的侍女把手里的那截绳子绑在树干上,叹了口气:“公主的心思仙君你别猜……”而后,人去亭空,司徒虞独自一人在树上吊得腰酸手痛,肩背处应该淤血了,可是法力又没恢复,现在真是,全身都疼!仙君觉得这罪受得委屈,哭出来的心情都有了。费力地反手捻诀,唤出那只金色大狗。
“小三,你能把我弄下来么?”
大狗斜眼看了眼高高绑于树杆的绳子那端,不做声,不动身。
司徒虞惆怅更甚,“那,那你去公主那给我偷解药?”
大狗懒懒地伸个懒腰,用前爪挠肚皮上的毛。
“算了,你不用管我了,让我自生自灭吧……”仙君颓然。
这次大狗很听话,毫不犹豫地,跑远……
司徒虞,风中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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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公主你气消了么?
清濯:哼,本公主才不会轻易原谅她。
清水兴奋地拿出一个大箱子,在里面翻找:那下次我们试一下这种夹手板,这个钉板也不错啊,哇,还有这蚀骨痒痒粉……
清濯:怎么可以把这些用在她身上——我房里不是还有一批虎头扎和钝刀和穿心箭什么的吗。
慕容离夙:公主你莫要太过分了,这世上只有我可以骂她,绑她,打她,扎她……
司徒虞(怒):你们当我死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
哎呀,假期又到来了。大家国庆快乐哦。。。。。
☆、第25章 二十五、胎记
蟠桃盛宴从昨日傍晚开始,到今日午时就结束了。此时,天近黄昏,在三重天界的仙君府内,确切的说是在司徒虞的卧房内——
“——嗯,啊……离夙,你,你轻点啊。”
“离夙,你太快了,慢点嘛。”
“嗯,好舒服,就是这样,啊,再往里点……”
“……”
雕花大床红幔半遮,从隐约间传出一串串令人遐想的呻。吟低语。司徒虞府趴在床上,只穿一件银白色的锦缎里衣,衣领敞开,露出后背,洁白如雪的肌肤上却散散分布着几块紫红色的印记。白衣美人坐在床头,一只手轻轻按在那人滑嫩的后背上,而另一只手拿着……一瓶药。
“大人,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叫。”美人深吸一口气,额头隐隐有青筋凸起。
“有什么问题么?”司徒虞语气无辜,转过脸来,意外地看见慕容离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