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篮][all黑]彩虹的颜色-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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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拦本大爷干什么！”看见是之前拦下自己对藤原晴香和赤司动粗的少年，灰崎心里一虚，但还是梗着脖子较劲。
　　“我没有恶意，灰崎君。”黑子伸出手，将手上的校服外套递给灰崎，“10月份晚上已经凉下来了呢，刚出了一身汗，不穿外套就出去的话小心着凉。”
　　“哦……啊……”灰崎尴尬地接过，用蚊子叫一样轻的声音说了声“谢谢”。
　　“真好呢，我也想要小黑子的关心嘛”黄濑涎着脸凑过来。
　　“黄濑君请先闭嘴。”黑子不客气地用手推开黄濑的脸，“赤司君还要宣布周末的训练计划。”
　　“明天上午十点在千代田的街角奶昔店集合，先和桃井一起开个会，之后回到学校训练。明天的训练将是针对昭荣中对手特性的训练，大概会持续到很晚，所以请大家做好心理准备。”赤司扫视了一周，对于除了灰崎之外其他人脸上兴奋的表情很是满意，“如果明天的训练达到了预期的效果，那么周日放假一天。”
　　“明天的训练可以请假吗？”灰崎皱着眉，一幅很为难的样子。
　　赤司挑了挑唇角：“灰崎君的话请自便。”
　　“哈哈，真的吗？那就太感谢了！赤司你真是个好人啊！”灰崎大笑着拍了拍赤司的肩，随后立刻套上校服跑走了。
　　大概除了灰崎，所有人都明白赤司话里的意思。
　　“那家伙是笨蛋吗？”绿间有些惋惜地说。
　　“我的队伍里不需要这样的人。”赤司看着灰崎的背景说得轻蔑，又转向黄濑道，“所以今后请凉太代替你的前辈努力吧。”
　　“交给我吧！不会让小赤司的信任白费的哟~”黄濑自信地笑着，可靠的样子让形象一下就高大了起来。似乎与刚才在和灰崎one　on　one中输掉后蹲墙角数蘑菇卖萌的不是一个人。
　　也许是私底下赤司的另外一面让黑子产生了这一世的赤司与前一世并不是一个人的感觉，但是如今看来，这只是错觉罢了。为达到自己的目的去铲除前方道路上的一切阻碍，这才是赤司的真实。
　　任何人任何事，如果成为了赤司的阻碍，他必定会毫不犹豫地剪掉。就像是国三时期赤司没有任何留恋地将黑子剔除出去一样。
　　中二是一种会传染的病。
　　黑子预见到站在赤司旁边的黄濑也有黑掉的潜质，赶紧把他召了过来：“黄濑君，方便的话现在能陪我去个地方吗？”
　　“诶？我吗？”黄濑暗暗看了看听到黑子这话之后脸色蓦然阴沉下来的青峰，还是抑制不住激动无比的心情，像踩着棉花一样飘了过去，“只要是小黑子，我随时都奉陪哦！”
　　赤司看着在黑子身边转来转去的黄濑就觉得十分碍眼，脑子一热脱口而出：“哲也，别回来太晚了，我在家等着你。”
　　空气凝滞了五秒钟，赤司被三个人围住了。
　　——“什么？！！赤司你和阿哲住一起？！！”
　　——“赤司请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每天都去黑子家做饭的我都不知道这回事！”
　　——“所以我说青仔防——范——错——人——了——嘛——”
　　就算是队长也一下子解决不了这种混乱的情况。
　　“愿机会永远对你有利。”黑子平静的眼里闪着幸灾乐祸的光芒，拉着黄濑趁乱偷偷溜走了。
　　………………
　　一路着黑子过来的终点居然是歌舞伎町，黄濑站在歌舞伎町一丁目的街牌处瞠目结舌。
　　到达新宿的时候已经将近午夜十二点，原是静谧的深夜却是歌舞伎町一天里最热闹时刻的起始。
　　五颜六色的街牌闪着俗艳的霓虹光，来来往往的人群的眼中是赤/裸/裸的金钱和欲望。女人们烫着波浪的大卷发，穿着修身的小黑裙，艳红的唇，纤细的腰，修长的白腿，十厘米的高跟鞋。男人们叼着烟，斜着眼，物色着今晚的宠物。空气里飘浮着金迷纸醉的糜烂味道，是酒和烟，还有呕吐物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虽然只是个国中一年级的学生，但因为从小的演艺经历，也常在大人肮脏的世界里跌打滚爬，黄濑自认为也见识过不少。可如今站在歌舞伎町一丁目的入口处，看着妖艳的女人们抛过来的媚眼和男人不怀好意的眼神，黄濑还是非常不适应。旁边站着的黑子到是像平常一样镇定，瘦小但是很可靠的模样。
　　“小黑子，你是要带我去love　Hotel吗？你一定要是带我去Love　Hotel吧！我们这就去Love　Hotel吧！”黄濑拉着黑子的手。
　　“不，我们要去牛郎店。”黑子反扯住黄濑，“而且就算是去Love　Hotel也是往这边走哦，黄濑君要去的那个方向是出歌舞伎町的方向。”
　　“小黑子，不要卖掉我QvQ”明明比黑子要高出很多，黄濑低下身粘着黑子的模样还是显得处处可怜。
　　“啊，如果把黄濑君卖给那边的牛郎店，说不定连三年帝光的学费都能赚回来了呢。”
　　“QvQ小黑子我们要把目光放长远，干脆把我卖给拍色/情片的事务所吧，你来做我的经纪人会赚得更多哦！或者来和我拍对手戏吧！最近耽美的题材市场很好呢！”
　　“难怪黄濑君和青峰君一向处得很好，原来脑子里开了个妓/院是你们的共同点呢。”
　　“什么叫一向，我和那个连向小黑子表白都不敢的笨蛋认识才两天而已啊……呃……”发现自己失言，黄濑立刻闭了嘴。
　　“黄濑君，现在闭嘴也没有用，我已经听到了。”黑子露出了天使般的微笑，“于是明天我会亲自去问‘青峰君，我听黄濑君说你想跟我表白哦’，你觉得怎么样？”
　　“小黑子我错了！你快点卖掉我！总比死在小青峰手上强！”
　　和黄濑在一起，黑子总觉得神清气爽。仿佛把输给赤司的嘴炮一下子全部补了回来。
　　相互拉扯间，两人已经到了黑子所说的牛郎店的门口。
　　“黑兰高校？”黄濑仰起头念着店名，“听起来很没有节操的样子……”
　　牛郎店的门口挂着二十来张店内牛郎的照片，都是穿着高中生校服的制服照。
　　“大概是以cosplay高中生为卖点的牛郎店吧。这家店好像很有名呢，我以前也听说过。不过灰崎君为什么会来这里？”黑子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嗯，黄濑君，我们还是进去看看吧。”
　　“等等，灰崎……呃……前辈？”黄濑对于灰崎的称呼明显地表明了他对灰崎的态度。
　　“难道黄濑君没发现我们是一路跟着灰崎君来的吗？”黑子再次露出天使般的微笑，“还是说黄濑君开了妓/院的脑子里真的以为我们要去Love　Hotel？”
　　“呀，不是……”黄濑愣了愣，决定还是用正经的语气说，“只是有点好奇小黑子为什么这么关心灰崎的事。”
　　“其实黄濑君是想问我为什么只拉着你一起来吧。”黑子抬起头看着黄濑的眼睛，语重心长地拍了拍黄濑的肩，“少年，‘种善因得善果’和‘尽人事待天命’同样是人间至理。”
　　“可是优者胜劣者汰也不是真理吗？”黄濑的表情难得认真了起来，漂亮的金色眼眸里也有和赤司一样的凉薄，“没有时间去同情弱者，只能把自己变得更强。小黑子真是太善良了呢。”
　　黑子一直知道黄濑的本性并没有平时看起来的那样随和，而且任何说教对这个年纪的少年都是毫无用处。
　　“黄濑君，如果有一天我被赤司君劝退出了篮球部，你也会像这样舍弃我吗？”黑子的蓝眸一直看到黄濑的心里去，“抱歉，自作多情地用了‘舍弃’这个词。”
　　黄濑急忙解释：“小黑子是朋友，所以不一样啦。”
　　黑子脸上的笑容如同清风拂过般舒展开来：“无论结果如何，我只要记得黄濑君不会舍弃我就好，所以这一次，黄濑君能陪我一起进去吗？如果没有黄濑君的话，这种地方我有点不知道怎样应付呢。”
　　黄濑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清冽的笑容，他立刻忘记了自己也是第一次来歌舞伎町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拍着胸脯挺身而出：“小黑子由我来保护！”
　　说着，他走到黑子前面，壮着胆子走进了“黑兰高校牛郎店”。
　　刚进入店门就被站在门口戴着墨镜穿着黑色西装的高大保镖给拦住了：“先生对不起，我们‘黑兰高校’只接待女客。”
　　“不，我们是来找人的。”黄濑挺着胸装作很有底气的样子，瘦高的个子和帅气的面孔看起来很成熟，“请问灰崎祥吾在吗？”
　　“我们？”保镖摘下墨镜看了半天也只看见黄濑一个人，不过这并不是重点。他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黄濑几眼，露出很满意的神色，“阿祥的弟弟长得不错嘛！快去换工作装吧小子，等你好久了！”
　　保镖招了招手，又过来两个同样壮硕的墨镜男，架着黄濑往里间走去。
　　“啊咧？我不是灰崎的弟弟啦！”搞不清状况的黄濑思绪已经混乱了，两个黑镜男一左一右地架着他也容不得他反抗。
　　“小黑子？小黑子快跑呀！”就算自己逃不掉，小黑子也一定要平安无事！黄濑回转头看见原先黑子站立的地方已经没了人影。
　　黄濑忘记了，以黑子的存在感，就算惹出了什么事，从这种地方脱身简直是易如反掌。反倒是走到哪里都很显眼的自己才最需要注意。
　　一想到这一点，黄濑就陷入深深的自恋中，既愉悦又苦逼。


☆、20chapter　16

　　黑子一向对自己的低存在感很满意，比如心情不好的时候可以多制造几个学园怪谈，再比如遇到不想理会的麻烦时，可以第一个开溜。但是黑子才不是那种弃朋友于不顾的人。
　　“黄濑君，见机行事，我相信你。”黑子冲着黄濑的背影比了个拇指，然后立刻去找灰崎。
　　“黑兰高校”是歌舞伎町最大的牛郎店，价位高得离谱，而且只接待身份高贵的女客。就算如此，店里高质量的男公关还是让来客络绎不绝，每天的预定都排得相当满。
　　正如“黑兰高校”的名字，店内是按照高等贵族学院的风格装修的，分为欧式与和式两个区域来接待不同背景的女性。男公关们根据等级穿着不同年级的高中制服，应侍生们则是一律的执事服，根据等级高低分为燕尾和短款两种。
　　在这种地方一个晚上的最低消费大概就能抵得上在帝光三年的学费了吧。
　　黑子在场内转了一圈没有见到灰崎，反到是遇见了已经换好高等制服正从休息室走出来的黄濑。黄濑穿着剪裁适合的镶金边纯白色长西装，胸前缀着金光闪烁的西方龙纹学园徽章，与耀眼的金发相得益彰，他矜持又不失风范地微笑着，恰到好处地体现着他王子般的贵族气质。
　　黄濑一出现，立刻就有人叫了单。
　　不愧是未来的国民偶像！黑子再次冲着黄濑比了个拇指，就闪到了后面的休息室，在厨房的后门找到了穿着短款执事服靠在垃圾桶边的墙上抽烟的灰崎。
　　后厨门口“立入禁止”的红色指示灯发出阴暗的光，和烟头的橘色亮点一起映得灰崎祥吾平时凶暴的面孔异常阴郁。
　　而实际上，他现在的确非常阴郁。
　　“灰崎君，工作的时间可不能在这里抽烟偷懒哦。啊，不对，灰崎君是未成年人，抽烟也是禁止的呢。”黑暗中飘来一个平淡得不起波澜的声音，门旁边隐隐立着个瘦小的人影，灰崎下意识地把烟蒂扔在了地上，并用脚踩了踩，灭掉了火光。
　　“谁在那里！”灰崎心虚却还是威胁道，“敢告诉领班本大爷要你好看！”
　　“我也没有告诉领班的闲心。我只不过是想告诉灰崎君，你的弟弟现在正在接客呢。”
　　“什么？！不可能！”灰崎阴郁的脸立刻暴跳如雷，“我早就把祥见藏起来了！三口那个混蛋不可能找得到！”
　　“可不是三口派人强拉来的，是他自愿来的。”
　　“自愿？”灰崎目瞪口呆了几秒，随后表情如同崩溃了一般。
　　“托灰崎君弟弟的福，我可是一出场就被抢了客人呢。啊，所以说新人最讨厌了，我该怎么□灰崎君的弟弟好呢。”虽然说着可怕的话，但是说话人的声音还是毫无威胁力，平静得像是在背书。
　　“你是铃木那一派的人吗？！”灰崎从悲痛中缓过神，立刻警觉起来。但想到自己弟弟的安危还掌握在这群人的手上，他克制自己放软了声音，祈求道，“那天是我有眼无珠，打伤了黑兰的花魁，所以我才在这里打工赔偿，你们要把我怎样都可以，请千万不要对祥见动手！”求饶对于灰崎来说是毕生的耻辱，他说话的时候因为拼命抑制住怒气而在拼命地颤抖。
　　“好啊，那请灰崎君跪下来求我吧。”那个声音又说。
　　“你！！……”性格暴躁的灰崎深吸一口气，把怒气吞了回去，低着头向那个影子走去。仿佛每一个脚步都有千斤重。
　　“呀，灰崎君我是开玩笑的，别当真。冒犯了请见谅。”
　　灰崎正要跪下去的时候被那个说话的人扶起，灰崎抬头才从安全灯昏暗的红光下看清那人的毫无表情的面孔。
　　“黑……黑子哲也？”灰崎愣了愣，“你怎么在这里！”
　　因为之前和黑子有过两次矛盾，所以这几天除了训练就不再有其它交流。灰崎对于黑子出现的原因很是困惑，但是立刻又想起来刚才这个看起来完全无害的少年再一次玩弄了自己，灰崎的火气又上来了，他挥着拳头吼：“前两次的账还没跟你算！你又来挑衅本大爷！今天大爷我忙就放过你了，要是有下次，就算有赤司罩着你，本大爷也不会放过你！”
　　灰崎心里顾念着弟弟，咬牙切齿地对黑子说完这番威胁的话后就要急着离开，没想到又被黑子拉住。
　　“忘记告诉灰崎君了，你弟弟没有来。现在冒充着弟弟在接客的人是黄濑君。”
　　“黄濑？”灰崎的脑容量一时无法接受那么大的信息量。
　　“于是可以请灰崎君告诉我这几天训练不在状态的原因吗？”黑子问。
　　“关……关你们什么事！”灰崎别着脸，“黄濑在哪里！本大爷才不要欠他人情！”
　　“灰崎君不说那就让我来说好了。”黑子说，“灰崎君前几天在不良的斗殴中误伤了黑兰的花魁铃木，然后黑兰的BOSS三口就以铃木暂时不能接客为理由要灰崎君赔偿。可怜的灰崎君只好卖身来到黑兰，但是以灰崎君的颜和个性也只能做杯水车薪的应侍生了，哪里赔得起黑兰损失铃木而赔的钱？于是三口就把目光转移到了灰崎君的弟弟祥见身上，要祥见到黑兰来做牛郎。说了好多好口渴，灰崎君能给我倒杯水吗？”
　　“……你怎么知道……”灰崎听得发愣。
　　“以上皆为脑补。”黑子说，“说到底灰崎君还是自作自受，如果不是因为不良间的斗殴误伤到铃木的话，现在你也不会这样窘迫。”
　　“才不是误伤！”灰崎的声音又激动了，“是铃木那个混蛋看上了祥见，要知道祥见他现在才小学五年级啊！”
　　“嗯，这已经是犯罪了。那灰崎君为什么不报警？”
　　“报警有什么用……”灰崎很是沮丧，“黑兰是由黑道罩着的，我一个国中生怎么跟黑道斗。铃木想要猥/亵祥见的事，三口已经做了警告，现在我只要还掉铃木不能接客期见的那笔钱，整件事就能了结了。”
　　“那灰崎君究竟该还多少钱？”
　　“……一……一千万……”提到这个天文数字，灰崎就想一头撞死在墙上。
　　黑子产生了冥冥之中很多事都串联在了一起的奇妙感。想起灰崎高中时的巨大变化，黑子觉得插手这件事实在做得太对了。
　　“所以灰崎君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