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婆大人-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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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得看你的宝贝妹妹愿不愿意！”司嘉怡真有些后悔谈及这个话题，“沐舒彤”这三个字对于她们俩来说就是禁忌，刚才还好端端的欢快气氛，一瞬间就僵了，那女人的神色又变得沉静冷然，让人觉得难以靠近。
“回去吧，我也有些乏了。”沐雨枫朝前走去，牵着她家女儿的小手，也不回头看司嘉怡，只漫不经心地朝公园出口的方向走去。
一晃眼就过了一周。前两天，沐老头专程来了一趟周懿然的别墅，当然是为了商议生日宴会的事宜。沐舒彤从头至尾都没发表任何意见，对其老爹的安排既无褒贬也无异议。周懿然自然更不会表达什么，那都是沐老爷子的事，跟她没有半点关系。沐老头本也想这次将送沐舒彤出国的事情一并跟周懿然说了，只是他答应沐舒彤要等到暑假之后才能公开，也就只能暂时搁置了，他何尝不担心他家小鬼会中途变卦，只因为这次的事情进展太过顺利，这让身经百战的他一样觉得不靠谱，要知道他家小鬼曾经的性子可没这么乖顺听话。
生日宴会的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安排在周五的晚上七点举行，地点就设在沐家名下的一个酒店里。那一天，宾客满座，气氛轩昂，沐家二老也是容光焕发，来的所有宾客皆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那些年轻人士也皆是跟他们有着裙带关系，男宾优雅绅士，女客高贵典雅，宴会的气氛隆重奢华，像是一场群星璀璨的盛会。六点五十分，今天的主角登场，沐舒彤身穿一身白色晚礼服，头发盘了起来，妆扮得像美丽的白雪公主。沐雨枫则穿着一身黑色修身的拖地长裙，跟在沐舒彤的身后迈着优雅的步伐。周懿然和司嘉怡早先一步来到了宴会现场，而沐家的两个孙女却是由沐老夫人照料着，此刻正在那儿吃着水果蛋糕，两小人儿沉浸在她们的自我世界里。
沐舒彤的登场，让宴会的气氛顿时沸腾起来，很多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这边，不停有赞叹声传来。有好几位还是在小时候见过沐舒彤的宾客在那儿低头私语，小声议论着沐家的小女儿也出落得如此标致了，想当初还是一个假小子的模样，真是不得不叹“女大十八变”！沐老头子坐在厅上位，笑眼眯眯地望着那正走过来的女儿，脸上洋溢着骄傲的神情。沐舒彤来到宴会中央，对在座宾客点头鞠躬，道声荣幸和感谢，然后来到她老爸的边上坐下来，只等着她老爹接下来的安排。
沐老爷子起身去了宴会中央的台上，拿起话筒，爽朗地哈笑几声，神采奕奕地打开嗓门，“我很荣幸各位贵客能在百忙之中前来参加小女的生日宴会，你们的到来，令这里蓬荜生辉。我家小女今年满二十，虽然仍在进修学业，但也逐步踏入社会，会随着岁月的奔走，经历时间的历练，慢慢地成长，撑起自己的天空。年轻人总是需要磨练的，同样也需要朋友，那么在座的年轻人行动起来，大家可以相互认识。有缘，可同心携手；无缘，亦可君子之交。各位不必拘束，尽情地享受这顿晚宴吧。”沐老头笑嘻嘻地从台上下来，现场的气氛更加活跃起来，很多人都在跃跃欲试，搜寻着人群中可以对上眼的目光。
沐舒彤安静地坐在那儿，其实她早就明白这场宴会的目的，她老爸只不过是想让她融进那个阶层里，从此过着他所期望的生活。沐舒彤无言地苦笑一眼，就算他老爸如何精明，如何千算万算，都不会得知她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她的顺从也只不过算是对其养育之恩的一点点报答。沐老头来至她身边，拍拍她的肩膀，和蔼地道：“小鬼，今天可是你的大好日子，可别苦着一张脸，赶紧去和那些年轻人玩去。”
沐舒彤乖顺地起身，才发现沐雨枫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座位，现在人影都找不着了。她去饮料台那边拿了一杯果汁，终于是在一个角落里寻到了周懿然的身影，脸上方才扬起笑意，朝那边奔去。“然然，要不我们去阳台那边吹吹风？”
“好啊。”周懿然点头。这时，两位穿着风雅、风度翩翩的男士朝这边行来，一位剑眉星眸，一位明眸皓齿，乍看上去都是具备良好修养的儒雅人士。那位身材高大一点的男士先开口，“今天终于能一睹彤彤小姐的芳容，真是三生有幸，不知可否碰个杯？”那人就要举杯过来，沐舒彤用手挡住了，冷淡地回道：“对不起，我已经有心上人了。”
那位男士略显尴尬，不过仍是从容地笑了一眼，一口喝尽了杯中的液体。另一位男士则把眼神落在周懿然身上，笑叹：“这位姑娘的气质可真淡雅！”
还没待周懿然回应，沐舒彤直接就来了一句，“她女儿都已经三岁了。”顿时，那位男士满脸涨得通红，下一刻两人就悻悻地离开了这边。周懿然在她腰间轻揉地掐了一下，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嗔怪道：“沐家的千金小姐何时变得这么不礼貌了呢？就不怕丢了你老爹的颜面。”
“那总比丢了你好吧！”沐舒彤没好气地瞪她。此时，轻柔的曲子唱起，明亮的大灯被关掉，柔和的雾灯开起来，洒在舞池中央。一开始，有三三两两的人进入舞池，慢慢地人越来越多，男女混杂，轻灵的舞步跃动在印着灯光的大理石地板上。那是一首优美空灵的曲子，只是曲调略带了一点点忧伤。沐舒彤望着那舞动的人群，便也拉着周懿然走向那边，两人随着人群迈开步伐跟着起舞。沐舒彤的手随意环在她的腰间，周懿然就顺势把手搁在她的肩上，两个女子如此的亲密举动一点都不显突兀，只觉自然而飘逸。她们的加入即刻夺了所有人的眼球，一黑一白的两个灵动身影，在彩灯的映衬下，更显一种超然脱俗的美。沐舒彤的眼睛一直都盯在周懿然如瓷器般的洁白脸颊上，微微扬起的嘴角刻画了她此刻的心情，薄而性感的唇轻启，吐出一串动听的音符，“然然，你好美，有你，我真的好幸福！”
73
周懿然带些羞怯地垂下了头，长长的睫毛扑闪几下，妩媚的笑容洋溢在脸庞，更显柔情，更显女人味，也更加得小女人。沐舒彤有一种强烈想亲吻面前人的**，只是场合不对，也就只好把那份蠢蠢欲动压在了心下。她们忘情地起舞，沉浸在那和美的乐声中。此时，曲子渐近高/潮，不知是无意还是有心，那几句歌词就那么涌进了沐舒彤的耳中，那是一首英文歌曲，然而清晰的英文词语被歌手演绎得犹如她自己也像是在经历着那种起伏，那些词听在沐舒彤耳里，挺是哀伤。
Now I’m standing here
No one to wipe away my tears
No one to keep me warm
And no one to walk along with
No one to make me feel
No one to make me whole
……
这一切对于不久后的哪一天的周懿然来说会不会就是这种感觉呢？那时候的自己或许已经不在她身边了……。想到这儿，沐舒彤只觉胸口莫名堵得慌，一股热流就要从眼眶中汹涌而出，她的言语沙哑，紧咬着下唇，硬生生地将那快要蹦出来的泪水压了回去。曲子终了，全场响起一片哗然的掌声，原来舞池中独剩她们二人，四周皆是艳羡和欣赏的目光，这一黑一白的两位“仙子”确实让在座宾客大开眼界，饱了一场独特的眼福，原来两个女子的搭配也竟能这般完美！
沐舒彤笑着回应大家的热情，她来到台中央，眼眶中泪花滚滚，心情万般复杂，此时此景，华光十色，处处皆是一片欢庆，只是自己的心下却要隐藏着那份忧伤，不能够显露出一点点脆弱。今天她是主角，受百人瞩目，若是一切安好，那该是多么美好和幸福，只是世上总会有另一种美丽，那就是残缺美，虽不圆满，只要心意充盈，照样可以美得极致，让人难以忘怀。沐舒彤扫视了一圈台下所有的宾客，此时周懿然很低调地站到边上的一个角落，极是温柔地望着她。两人相视一笑，沐舒彤面向大家，一抹让人如沐春风的笑意洋溢在脸上。她站在话筒前，开始发言：“今天我真的好开心，有这么多人来为我庆祝生日，而且很多都是我的长辈，实在是让我这个小辈承受不起了。在此，我也只能先道声真诚的感谢，言语总是不足的，那么还是望叔叔阿姨们多多包涵我这个晚辈的不周到之处。今年的生日对于我来说，很特殊，也让我很难忘，所以我也要感谢老爸老妈精心为我举办的这场宴会，你们辛苦了，我爱你们。”
她停顿了几秒，看向她老爸老妈那边。同时，沐老头和沐老太也都是笑颜逐开地望着她，皆是冲她和蔼地点头微笑。
沐舒彤继续发言：“今天在这里，我还要提及一个人，她对我很重要，是我一生想要守护和毕生陪伴的人。她，就是我的爱人。”
沐老头的脸色瞬间黯沉下去，正要起身，却是被沐老夫人按住了手，轻声告诉他“不要激动，听彤彤把话说完”。沐老头无法，不过沐舒彤也把目光投在了这边，那是让他安定的眼神，沐老头方才静下心来，不由在心中默默感叹：他家的小鬼终是长大了，懂得在何种场合说何种话语。
台下的宾客在听到沐舒彤那句话后，有小小的哗然声，还有一些人在窃窃私语，均在猜测这沐家的小女儿才刚刚20岁，会拥有怎样的一位爱人呢？他们很好奇，全都把灼热的目光投向沐舒彤，期待她接下来的话语。当然，也有一些仰慕沐家小姐的年轻人在心内默默叹气，似乎有一丝失落掠过心田。沐舒彤不急不慢地继续刚才的言语，“我和她，结缘总共五年，分开四年，再次结缘相伴近一年。虽然我今天不能够让她站在我的身旁，接受你们的注目和祝福，可是我想说：我的生命中有她，我知足了。我相信她懂我，亦如我懂她，她并不在乎这些表面的虚荣，只要有一份宁静乐安的平凡幸福，她都会跟我一样，乐在其中。但是，我还是想借今天这个机会，在你们的见证和注视下，想跟她说一些话，我要让她知道，我爱她，光明正大，不畏艰难。我想说：我最亲爱的你，此生此世，我都会陪伴在你左右；此情此景，无论你在哪一个角落，我都能感受到你的气息；此时此刻，时间不会静止，而我对你的情意亦不会停止。虽然我们还暂未迈入婚姻的殿堂，可是我会在这儿对你起誓：这辈子我都要嫁与你为妻……”讲到这儿，沐舒彤开始变得哽咽，眼泪一滴一滴地滑下脸颊，她多想说“不离不弃”，可那四个字终是吐不出口，她不能够保证这四个字对周懿然来说会意味着什么，她更不能保证她还能支撑多长时间，其实她是多么希望她可以让在座的所有人都能见证这一份不在常理之中的爱情，只是时间不允许，条件不允许，场合更不允许。她把目光停在周懿然的那个角落，此时周懿然的眼中亦是波光潋潋，她的嘴角扬起，面上尽是柔情，朝台上的人微微点头，不置可否，那是一种幸福的甜蜜表现。然而，在另一个角落中，司嘉怡偎依在沐雨枫的身后，表情却显严肃，声音低沉，“枫，彤彤最近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她的泪水并非激动，似乎在强忍着一股无名的哀伤，而那股哀伤犹如渗入了骨髓，她的眼神里透露的尽是不舍之意。”
“我也觉得很奇怪，以彤彤的火爆性子，她怎会瞬间变得如此乖顺了呢？”沐雨枫紧盯着台上的人，脸上却是很黯然，她怎么就觉得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样，明明是很欢快的气氛，为何心情会觉得很沉重，很压抑呢？
“枫，我觉得事有蹊跷，我认为你最好尽快抽空跟彤彤好好谈谈，她在隐忍，而且似乎状态很不好。”司嘉怡很自然地说出了这些话，她既然是修心理学的，直觉向来敏锐，而且很多细节她都会在无意中抓住，或许这也是一种职业习惯吧。
“嗯，明天吧。”沐雨枫只应了一声。此时，沐舒彤在台上接着说了几句客套之语，然后深深鞠了一躬，便就跑往洗手间那边了。
周懿然本来想跟上去，可又担心招来有心人的目光，而且这时她家的小宝贝正迈着小步伐奔过来，冲进她的怀中，圆圆大大的眼睛眨巴个不停，嘟着小嘴巴，问道：“妈咪，小妈妈怎么哭鼻子了？我没有欺负她，妈咪也没有欺负她，可是小妈妈却哭得好伤心。”
小孩子童言无忌，可是说出来的话语总是最真实的。沐舒彤是真的很伤心，只不过是哀伤而已。她用凉水冲了眼睛，望着镜中发红的双眼，那股忧伤之情越来越浓重，她环视了一眼四周，洗手间空荡荡的，并没有人。她靠着冰凉的墙壁蹲下来，双手捂着眼睛哭出声来，身体也在阵阵发抖，多么希望眼泪能够洗尽所有悲伤，再睁眼时，一片灿烂阳光。
周懿然在听了她家小宝贝的问话后，二话没说就抱着那小人儿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这小人儿的话触动了她心湖的涟漪，她好想快些见到那人，她怎么可以任她哭呢，就算是喜极而泣，也要一家三口抱在一起哭才好。就在她快靠近洗手间时，沐舒彤听到了高跟鞋的哒哒声，赶忙站起来，用凉水冲冲眼睛，拿着纸巾装作若无其事地擦擦脸颊。周懿然出现在洗手间的门口，柔柔地喊她一声，“猪头，宝宝要你抱呢。”
沐舒彤急忙回头，裂开嘴角笑了一眼，从她手中接过那小娃娃，亲亲那嫩嫩的脸颊，而那小人儿伸手过来擦她的眼角，声音甜腻细软，“小妈妈，你不要哭了，我和妈咪会心疼你的。”
“不哭了，不哭了，都听宝宝的。”沐舒彤又是忍不住再掉了几滴泪，不过嘴角却是弯弯扬起，朝周懿然深情地望了一眼，三人也就朝着大厅的方向行去。
沐雨枫也行至这边，宠溺地轻抚沐舒彤的直发，柔声说：“彤彤，你就先回去吧，这边就由我来应着就行，我会跟爸妈交代的，看你最近都瘦多了，早点回去休息。”
“嗯，我也正想带着宝宝先回呢，这边就麻烦老姐你帮我应着了。”沐舒彤微笑点头，之后便也就一手抱着那小娃娃，一手牵着周懿然离开了宴会大厅。
回到别墅里，那小娃娃已经窝在沐舒彤怀中睡着了，沐舒彤尽量轻手轻脚地把她送到婴儿房中安顿好。当她从婴儿房中出来时，周懿然从身后环抱住她，头伏在她肩上，“猪头，我今天很开心，也很感动，不过以后你不要动不动就哭鼻子好不好？我还是喜欢看笑靥如花的你。”
“老婆，今天我生日，你可要好好陪我，什么都要依我。”沐舒彤迅速转过身来，凑不及防地在周懿然唇上啄了一下，之后就拥着她往卧室行去。
宁静的夜晚，夜色幽美而绵长，无尽的情思和爱恋，尽情释放。
第二天虽逢周六，只是周懿然在接到一个电话后还是赶往了公司去处理一件急事。工作是忙碌的，可是只要想到家中的那两人，心里就觉得被填得满满的，再想到昨晚纠缠到大半夜的指尖缠绵，真是两人团聚以来再次的疯狂，思及此，脸上忍不住红霞扑面。然而，手机突地振动起来，惊得她一阵心惊肉跳，拿起一看，是那再熟悉不过的数字在屏幕上跳动。
此时此刻，沐舒彤正满脸苍白、全身无力地歪躺在第一级楼梯上。今天早上还是那小娃娃将她弄醒的，在陪着那小娃娃玩耍了一会后，一阵巨大的眩晕袭来，然后一股热流从鼻孔中涌出，她害怕会吓着那小人儿，才匆忙地冲往楼上，只是费了好大一会才止住了鼻血。然而，就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