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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岁月无痕-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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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宗德哈着气,连忙笑道:“纪姑娘在外面等着呢,小姐要不要见?”
  顾元渊看了看天空飘扬的雪花,微微叹息着,说道:“天气寒冷,人家一个姑娘怎能挨得冰天雪地里站着?叫她进来吧。”
  “好好好,老奴这就去请。”宗德 
 2、寒冬下 。。。 
 
 
  躬身离去。
  莲步轻移,踩在厚重的雪地上,发出沙沙的碎响,腰若细柳,身如轻风,摇曳的裙摆,在白雪皑皑的夜色中发出流光溢彩。纪竹筠身着一件白色的披风,略显单薄的棉衣挡不住风雪的侵袭,她冻得快僵了。
  她走到门外,看见顾元渊淡漠的脸,心里便紧张起来。
  “纪小姐找我有事吗?”
  竹筠怔了怔,她想表达感恩之情,一张口便是浓重的雾气,在冰冷的空气里结成了霜。
  “当日,顾小姐对我有救命之恩,我,我不敢忘却。所以,今天有幸见到顾小姐,我,无以为报,只想当面谢谢顾小姐。”
  她的脸被寒风吹得通红,生疼。
  “那些事微不足道,我已经忘记了。你何必记得清楚呢?天气这么冷,纪小姐从南方来,一定挨不了的。”冷冷的语气,连起码的寒暄都不愿意,顾元渊提高声音道:“宗伯!”
  宗德立刻走过来:“小姐有何吩咐?”
  “送纪小姐回去。”顾元渊真的很冷,好像这天气。
  
  




3

3、捉摸不定 。。。 
 
 
  玄凯走进巷子,左右看看没有动静才叩响身后一间房子的门环。
  门吱呀一声开了,走出一个老汉,“先生?”
  “洪老爹,人怎样?”玄凯走进了屋子,一边紧张的问。
  老汉道:“冷先生受得伤可不轻,再不找大夫,性命堪忧啊!”
  玄凯表情严肃,已经进了里屋。
  地上是血迹斑斑的纱布,躺在床上的男子浑身裹着绷带,奄奄一息的透着气。
  “冷池,是我。”玄凯难过的走近他,抓住他软塌塌的双手,“没事了,我已经请了大夫来。”
  冷池苦笑着摇头,“三哥,没用的。我身上的筋脉都被挑断,神仙难救!”
  玄凯含泪道:“你放心,三哥一定为你报仇!”
  冷池叹道:“三哥,那个女人很厉害,不好对付。你要小心——”
  玄凯愤慨的看着他,“为共和,为你的仇,就算再大的代价,即使血流成河也在所不辞!”
  冷池默然,玄凯倒了杯水喂他,“那个女人是袁世凯的贴身保镖,是我们的劲敌。我们正想办法除掉她。”
  
  “三哥,我学武至今还从没见过那种刀术,看起来花哨,其实是很实用的克敌手段。那种刀术主要在于手腕的转动,利用诡变的身形与步法躲开对方的进攻,转腕如同流水,进攻以砍削为主。我一时大意,才有今日结果。三哥要是遇到她,一定注意别给她近身,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冷池气若游丝,还是坚持着交代清楚。
  
  玄凯虎目噙满泪水,哽咽道:“五弟,五弟!”
  冷池吐血而亡。
  
  又一个青年走了进来,“三哥,冷兄他——”
  玄凯站了起来,激动地看着他,“岳华,五弟死了!姓顾的女人又欠了我们一条命,我们一定血债血偿!”
  岳华朝冷池的遗体拜了一拜,这才说道:“顾元渊受了伤,正是我们最好的机会。可是她不出来,我们就没有机会下手。”
  玄凯思索了片刻,哼道:“我会逼她现身!”
  
  纪竹筠以为第二天会如袁世凯所说,蔡锷要来总统府听曲。所以,她准备了几首拿手的曲子。
  “姑娘,我听说蔡将军不来了。”福儿一路跑回来,气喘吁吁。
  纪竹筠正失神的望着窗外的海棠,听到丫头的喊声,回头问:“是么?你从哪儿听来的消息?”
  福儿道:“我听宗老伯说得。宗老伯叫我告诉姑娘,今天的堂会取消了,姑娘不必准备了。”
  纪竹筠淡淡一笑,放好古筝,妙手轻弹,一声清脆好音陡然拔起。
  “姑娘,宗老伯去请大夫了。”福儿忽然冒出一句。
  纪竹筠摇摇头,“多事。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了?”
  福儿哼着气,“我可不是多事。姑娘整日念着报恩,怎么不问问是谁要请大夫?”
  琴声嘎然而止,纪竹筠惊讶的看着她,“你说什么?谁要请大夫?顾小姐吗?”
  “我见宗老伯很匆忙,便问了一下。不算多事吧?”福儿调皮的撅着嘴。
  纪竹筠有点紧张,“顾小姐怎么了?”
  福儿头直摇,“我哪里知道?你不是要我谨小慎微的吗?这里是总统府耶!”
  
  纪竹筠心突突地跳,难怪昨晚见她脸色非常难看,态度也不善。原来,原来,她的伤很严重。
  她并不知道顾元渊并非因为旧伤复发才要请大夫,而是今早她出去遭到一伙人袭击,差点被炸弹炸死。
  她也想不到段祺瑞的侄女段瑞敏是革命党人的棋子,这个燕京大学的女学生在玄凯的报社实习,玄凯为了工作方便必须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关系。他当然摸清了顾元渊的身份,自然知道段祺瑞曾在德国军校学习,顾元渊与他有校友之谊。
  段瑞敏参加学潮运动被租界巡捕房的军警逮捕,段祺瑞去了天津,便委讬顾元渊接侄女出来。
  汽车驶进一个暗角处,突然出现几个男人,朝汽车扔汽油瓶,车玻璃立刻被砸碎,顾元渊想都没想,拉着段瑞敏跳出车子,身后的汽车被炸上了天。
  那几个男子拿着刀冲过来,杀气腾腾的砍向顾元渊。
  顾元渊一把推开段瑞敏,反脚踢飞了一个杀手,夺了他的刀档住周围的攻势。
  五个杀手相互对视一眼,一齐强攻上去。顾元渊右手握刀,左手扶刀身,冷冷的看着面前的刺客,忽然斜切下去,手腕翻转如同流水,刀影纷繁,逼得杀手们几乎睁不开眼,阵阵痛苦的嘶鸣惊心动魄,片刻之间,五个杀手已经体无完肤,鲜血洒在雪地上,触目惊心。
  
  最后一个杀手倒下的时候,顾元渊还没放松戒备,直觉告诉她,危险迫在眉睫。
  果然,一声枪响,她踉跄着,单腿跪地才没有倒下。段瑞敏惊慌失措的看着眼前一幕,也不知反应。
  那个蒙面杀手从高墙上跳下来,枪口还冒着烟,“顾元渊!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想杀我?有这么容易?”顾元渊冷笑,她以刀撑地,回过头看了蒙面人一眼,“老相识了,你就这么想杀我?”
  “哼!你双手沾满我们同志的鲜血,非死不可!”蒙面人怒喝一声,扣动扳机——
  砰——
  枪声过后,蒙面人惊讶的捂着手臂,子弹打偏了,射进对面的墙壁里。
  顾元渊手指还捏着一枚长钉,冷冷的说道:“现在,是你的死期。”
  
  蒙面人没有动,怒目相视,“袁世凯的爪牙,走狗,中国的败类!你们妄想复辟称帝,全国四万万同胞绝不会答应!”
  “死到临头了,还大言不惭?你们以为推翻袁大总统就是高尚的爱国主义?有本事就跟那些强盗们拚命,内斗有什么用?”顾元渊撑着身子站起来,忽然向前走去。
  蒙面人一惊,“你不杀我?”
  “要杀你很容易,下次就没这么幸运了。”顾元渊的声音在寒风里淹没。蒙面人奇怪的看着她的背影,没等他思考什么,军警的鸣笛声震破耳膜,他不敢停留,看了瑟瑟发抖的段瑞敏脸色惨白,赶紧离去。
  
  顾元渊梦见温柔美丽的娘亲正为自己擦汗,因为高烧,她昏迷了两天,竟然梦见了快乐的童年。
  手指轻柔的在脸上拭过,带着微微的凉意。
  
  轻烟缭绕,清音柔曲,含有安抚人心的魔力,令人心魂为之澄净透明,不带一丝杂念。这样的环境下,顾元渊从来没有如此安静的熟睡过。
  
  最后一个音符还在弦上缭绕,纪竹筠抬起头来,立刻怔住了,那张漂亮的面孔突然对着自己,她下意识的低了眼眸。
  “你,醒了。”
  顾元渊淡淡地看着她,“我的丫头呢?”
  纪竹筠缓缓走近她的床边,轻声回道:“你说小娟吗?小娟去熬药了,有什么吩咐,我去做就可以。”
  顾元渊微微哼了声,吐出的声音太冷淡,“纪小姐歌艺出众,名动京城。丫头们做的粗活怎敢使唤小姐呢?元渊多谢纪小姐几日照顾,请回。”
  纪竹筠的心一落,勉强地笑了笑,“顾小姐是在取笑我吗?竹筠身份卑微低下,不敢高攀小姐。只是有感小姐的恩情无以为报,心里惭愧罢了。得知小姐伤重,便过来探望一下,照顾什么地根本谈不上。既然小姐嫌弃,竹筠不来叨扰就是。告辞!”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难过,为了顾元渊的冷漠吗?这是从何说起?
  还是因为玄凯交代她借报恩之事与顾元渊熟络,以便说服顾元渊同情蔡锷将军的计划没有进展?
  
  好像都不是。她明白玄凯并没有这个打算,因为玄凯说起顾元渊时显露的敌意那么明显。他安排的一切不过是诱使顾元渊放松戒备,最好能来水仙馆听曲,从而达到除掉她的目的。这不过是其中一个步骤,其他的事已经不是她能想像的。
  
  顾元渊沉默,她看着这个端庄美丽的女子转身之际的神情很受伤,心里一动。
  “蔡锷因为受了风寒,近期不会来。总统答应放你回去,明天就走吧。”
  
  




4

4、暗涌 。。。 
 
 
  纪竹筠微微侧身,柔和的声线,“竹筠多谢顾小姐提醒。请顾小姐保重身体。”
  顾元渊没在意她的落寞,她目送着她美丽曼妙的身影离去,心里却在考虑另外一件事。
  
  这次针对她的暗杀应该与上次刺杀大总统的事件有关。最后那个杀手应该就是当日逃走的那个人,是革命党的复仇行动吗?陆建章说,抓捕的案犯矢口否认刺杀的是大总统,而是有人给他们钱要他们当日去云祥酒楼闹事,搅乱治安,引开军警的注意力。这些人不过是些地痞流氓,被人利用而已。经过严刑拷打,有个案犯招供了一个重要的信息,就是顺天时报的记者玄凯曾经跟他们的首领见过面。
  
  顾元渊想,当日除了三个真正的刺客,其他人不过是帮凶罢了,不具备杀手的素质。否则,她也不可能保全大总统。
  而那个与她对阵的杀手武功不弱,正宗的少林武术。可惜他大意了,没料到她所使用的武术并不是出自中国,而是日本士官学校的印度籍教官教授她的印度刀术。那个杀手过于拘泥,也许是学武之人的傲慢,他竟然想打败她。其实,生死之际,只要能打败对方,用什么手段又有什么关系?他为了掩护另一个刺客逃走拚命拦截她,生死相搏,她必须下狠手,很残忍的方式。
  多年的残酷历练,让她明白了一个道理,只有战胜敌人才能保护自己。稍有懈怠,便是自取灭亡。所以,她必须保持冷静,冷静到残忍。
  
  玄凯?这个人很神秘。表面身份是顺天时报的记者,笔锋犀利,是年轻人的膜拜对象。曾经因为写过违逆朝廷的文章遭到清廷缉捕,因为顺天时报是日本人办的报纸,又在租界。日本人蛮横,并不配合清廷的引渡要求,此事也不了了之。据线报,段瑞敏就是在他的推荐下进入报社实习。而且,他经常出入水仙馆,与一些身份不明的人接触。现在看来,他的身份很可疑。水仙馆?
  
  这个纪竹筠不是来自水仙馆么?
  
  她接近自己的目的仅仅是为了报恩?有这么简单吗?
  
  纪竹筠回到居室便看见福儿利索的收拾着包袱,“消息这么快?你几时知道明天走?”
  “姑娘,是宗老伯吩咐的。他说那个大将军不来了,要我们明天就回去。”福儿小声说,又表现的很紧张,“我还听小娟说,大总统的三公子回来了,可是个混世魔王呢!”
  纪竹筠瞥了她一眼,“多事!”
  福儿急道:“哪里是我多事!姑娘,福儿可是为你着想啊!小娟说那个三公子可不是个善类,曾经,曾经打过他们小姐的主意,闹得差点出了人命呢!”
  纪竹筠发懵,愣愣的看着福儿,“你说谁?”
  福儿叫道:“我的姑娘耶,你真是糊涂了。小娟说得可不是她的元渊小姐?这可是小娟私底下告诉我的,千万别说出去啊!”
  纪竹筠有些纳闷,喃喃自语:“她叫我离开就是因为这个三公子?”
  “小娟说,那个三公子就是因为骚扰她的主子惹怒了大总统,被赶去了美利坚唸书,据说这个三公子风流成性,一看见漂亮姑娘就色胆包天。三年了,谁知道他改了没有?我们还是走了好,姑娘?”
  纪竹筠回过神,见福儿吃惊的看着自己,“怎么了?”
  
  福儿连连叹气,拍了拍案几,“姑娘啊,你真是糊涂了,古筝呢?”
  纪竹筠看了看摆放古筝的案几,讶然道:“是啊,我的古筝丢了!”
  福儿不满:“姑娘,你怎么失魂落魄的?想家了,还是想玄少爷?”
  “胡说。我把古筝丢在顾小姐的房间里了,你先准备,我去取回就是。”纪竹筠抚额一笑,还真是大意,怎么把最重要的东西丢了?
  “福儿去取就是,何劳姑娘跑动?正好我要与小娟告别一下。”福儿笑嘻嘻的放好包袱,便要出去。
  纪竹筠忽然笑道:“还是我去,小娟在药房熬药,你去找她就是。”
  
  想着明天就要离开,纪竹筠觉得有什么东西割舍不下。
  
  零星的雪花飘在鼻尖,凉凉地,很舒服。她是苏州人,没体验过北方的冰天雪地,初来时真的很难捱,日子一长,倒也习惯了。尤其心里烦躁郁闷时,这种天气却能平息内心的浮动。
  
  “渊妹,你真是舍得!三哥在海外苦读三年,每日翘首盼回,归心似箭啊!”
  远远地,便听见一个男子的声音。
  纪竹筠心里一惊,紧张的张望着里面的动静。
  “三公子刚刚回来,一定疲累了。我没什么事,无需挂念。天色已晚,我也想休息了。”依旧冷淡的口气,不悦的态度。
  “渊妹,这是何苦呢?三哥我出去三年,心里最想念的不是这个家,不是爹娘,而是你呢!父亲对我严厉,我忍了,大哥待我如陌路,我也认了。他们想做皇帝皇太子,我才不稀罕呢,唯有你,才是三哥最心爱的人,三年来,你怎么还是不懂?”
  男子愤懑的说着,怪异的笑声令纪竹筠心里冰凉。
  
  沉默,没有任何声响。
  纪竹筠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突然,“啊——渊妹,你这样狠心?”男子尖声叫道,好像发生不可思议的大事一般。
  推开门,里面的情形令纪竹筠一阵惶恐。
  
  风雪涌进,寒气四起,那两个人也惊愕地看着出现在门口的女子。
  
  顾元渊坐在桌子旁,嘴角流血,胸口的绷带也渗出了血色。那个袁三公子捂着脸颊,脸上惊怒交加的表情,恶狠狠的骂着进来的人,“哪里来的丫头?不懂规矩吗?”
  
  纪竹筠慌忙跑近顾元渊的身边,看见她面前的字幅也洒上了血渍,赶紧查看她的状况,“顾小姐,你怎样?我,我去叫大夫!”
  她刚要起身,被拉住手腕,“不必了,我没事。”
  她低沉的声音透着一股倔强,“三公子,请回吧。我不想把事情闹大,你好自为之。”
  袁三公子看了顾元渊,又打量了竹筠几眼,哼笑:“渊妹,既然你想休息,三哥就不打搅了。”
  他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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