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颠覆之抉择-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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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弗勒斯想起那天在医疗翼德拉科说的话，虽然显得孩子气，可未尝不是真的。哪怕是厌恶，他总是第一眼就注意到波特。而这种在意却让他十分痛苦，也蒙蔽了他的双眼。倒是这几天来，他把全部的心思放在魔药研究，既可以为未来的大战准备，也让他得回久违的平静，同时看到其它值得他去关注的人。

　　　　反正那个救世主有他父亲朋友的关心就够了，他可是只会对着救世主喷洒毒液，波特怕是恨死了他，巴不得自己离他远一点。这样也好，就像过去的十年，远远的离开，只要让波特平安的活着，又何必去在意其它的呢。

　　　　倒是德拉科，他无法回报卢修斯，还不如尽自己最大的可能，教会德拉科生存的能力，也是尽了教父的责任。何况，他一直期待着，德拉科可以永远保持那份单纯的骄傲，而不是让鲜血和死亡，将那抹纯白染红。

　　　　“回去吧，下午就恢复上课，晚上直接过来，我吩咐蛇小姐直接给你开门。”

　　　　德拉科却是心中一喜，他这样的失礼，居然没有被教父训斥，也许教父这几天只是很忙？德拉科看着办公桌前厚厚的羊皮纸暗付。

　17玩笑

　　　　德拉科很快就离开办公室，回到了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此时正是上课时间，休息室并没有几个人，德拉科向着几个高年级的学生点头致意，随即推开了寝室的大门，回到了奢华雅致的三年级首席寝室。

　　　　德拉科把书宝贝似的放在书桌上，挥动魔杖，召唤出他的斯莱特林制服，走进了盥洗室。这几天他一直在医疗翼，只能用清洁咒，早就忍受不了了。

　　　　“德拉科！”布莱斯听说德拉科出院了很是高兴，兴冲冲的回来，却发现寝室一个人都没有，直到盥洗室传来声音，不由偷笑了起来。马尔福家的继承人从小养尊处优，这还是第一次，德拉科如此委屈自己了。

　　　　“布莱斯，有什么高兴的事？”德拉科慢吞吞的走出盥洗室，高高挑起的眉，奇异的和地窖蛇王有了几分神似。

　　　　布莱斯不由愣了愣，随即摇了摇头，为自己的异想天开失笑。不过德拉科和院长的关系很好，黑魔法防御术课上的事情，德拉科一定也会非常生气，就不知道，他会不会再次带着一群小蛇和救世主对上。

　　　　布莱斯虽然有心隐瞒，不过德拉科早晚都会知道的，从昨天下午上完课开始，那些格兰芬多就一直竭尽可能的大声嘲笑着。

　　　　偏偏到现在，院长都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虽然是昨天下午才发生的事情，可是院长按理也应该知道了，却对此视若无睹。当然这其实也不能说奇怪，以小蛇们的精明仔细，早就发现，从德拉科住院开始，院长似乎就开始深居简出，除了上课和用餐在礼堂，基本都看不到人影，有时候连礼堂也不去。

　　　　“德拉科，我有事情要告诉你。”

　　　　德拉科诧异的看了眼布莱斯一本正经的脸，好友什么性子他可是清楚的很，什么时候这么严肃了。

　　　　“什么事？”他不紧不慢的走到书桌旁，伸出左手，纤长的手指轻轻的划过封面苍劲有力的熟悉花斜体，“黑魔法与黑魔法防御术基础”，是教父的亲笔，羊皮纸微微有点发黄，显然书有了一定的年代了，德拉科动作轻缓的翻看一页，目录上，熟悉的不熟悉的咒语一条条的罗列着。

　　　　“昨天下午的黑魔法防御术课上，莱姆斯·卢平……”布莱斯暗含愤慨的声音从侧面传来，德拉科的手猛地紧紧按住桌上的书，冰蓝色的眼里满是嘲讽和冷凝。

　　　　“院长既然什么都没说，我们也不用作回应。”德拉科一脸漠然的开口。

　　　　布莱斯吃了一惊，以德拉科的骄傲，居然会做出这样的回应。

　　　　“卢平教授不是说，只是玩笑吗？”德拉科冷冷的笑着：“一个新来的教授，居然可以对着斯莱特林院长开这种玩笑，你也说了，还是院长帮忙弄来的博格特。不是觉得和院长熟识开玩笑无所谓，就是仗着和邓布利多的关系极好？你觉得斯莱特林如果有什么表示，会怎么样？”

　　　　布莱斯见德拉科晶亮的眸子满是怒焰，心中一惊，知道他只是强忍怒火，不过德拉科说的不错，如果在整个霍格沃兹都表现的幸灾乐祸的情况下，斯莱特林的反驳，只会显得气量狭小。难道还要他们忍气吞声不成？

　　　　德拉科听到布莱斯义愤填膺的话，转身走到好友身边，傲然的抬起下巴。“当然不，我们是高贵的斯莱特林，怎么能和落魄没有教养的人计较呢，何况他也只是爱开玩笑。只不过我很好奇，霍格沃兹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众所周知是个被诅咒的职业，他为什么会在摄魂怪环绕的情况下来到这里呢，如果是因为实力出众，一个成年巫师，又为什么如此落魄呢。”

　　　　布莱斯闻言，不由笑了起来，侮辱他们的院长，自然是要付出代价的，只不过，而想要对付一个成年巫师，自然要了解他的弱点，而这，正是斯莱特林最擅长的。

　　　　不过德拉科果然变了，不再只想着直截了当的打击报复，看来这几天在医疗翼，应该是彻底想清楚了，斯莱特林本来就是喜欢算计的。德拉科这样对他们来说，再好不过了。

　　　　自从救世主进入霍格沃兹，他们斯莱特林一直受到其它学院的排挤，密室事件明明是金妮韦斯莱的问题，却也会扣到他们身上，最后真相大白，也只是简单的几句黑魔法控制就了结了，甚至还无耻的给格兰芬多加了学院分。如果是斯莱特林，或许就要面临开除的危险了。

　　　　德拉科作为马尔福的继承人，又很得院长欢心，如果他有心，完全可以凝聚斯莱特林的向心力，慢慢改善目前对斯莱特林不利的局面。

　　　　德拉科看布莱斯会意的微笑，也冷冷的笑了起来。

　　　　卢平用博格特开西弗勒斯玩笑的事情，成为了霍格沃兹小动物们很好的谈资笑料，斯莱特林们在级长和首席的约束下，依然高傲的抬着头，虽然看向格兰芬多和卢平的视线满是轻蔑和冷漠，却出乎意料的没有发表任何的意见。让所有人非常意外。

　　　　当然，魔药教授对此的反应也很怪异，开始大家还以为只是时间短，没有表示出来，可周五一天，地窖蛇王除了上课还是喜欢喷洒毒液和扣狮子们的学院分，根本不理会那些投注在他身上暗藏的嘲弄，甚至都不曾在礼堂出现。

　　　　这让格兰芬多的小狮子们很是得意洋洋，觉得终于也让老蝙蝠吃瘪了。晚餐的时候，魔药教授才大步流星的走进礼堂，依然凌厉的气势，冷漠的神情，黑色的巫师袍在身后翻滚着，在教授席坐下后，深邃的黑眸漫不经心的扫过礼堂，视而不见其它三大学院的喧闹，在看到斯莱特林席位的德拉科时，微微点了点头，随即收回视线。

　　　　“西弗勒斯，最近很忙吗？”邓布利多转头看向，看向时常见不到人影的地窖蛇王。

　　　　似乎从卢修斯来访之后，西弗勒斯就变得异常忙碌，这倒无所谓，只是他隐约觉得，蛇王对于哈利的态度也开始有了改变，这让善于揣摩人心的邓布利多产生一丝不安。尤其这一次，卢平开的那个玩笑，以西弗勒斯向来偏激的个性，又睚眦必报，他本来已经做好打算，为西弗勒斯可能的反应而调解。

　　　　谁知道迄今为止，西弗勒斯居然没有对此作出任何的回击，究竟是他还没想要如何报复，还是说，他开始有了其它的心思。

　　　　如今西里斯布莱克越狱，莱姆斯这个带有侮辱性的玩笑，如果因此放大西弗勒斯对劫道者的怨恨，很可能对救世主更加不满甚至甩手不理，尤其现在伏地魔并没有复活，在卢平出现在霍格沃兹以后，西弗勒斯的确可以不将精力完全放在救世主的安危上。

　　　　虽然这并不会影响西弗勒斯对哈利的保护欲，可长此以往是非常不利的。爱恨越深，才越在意，而一旦西弗勒斯在将注意力转移到其它方面以后，很多事情就会失去控制。尤其邓布利多刚刚注意到，西弗勒斯唯独对着马尔福家的小贵族点头示意。而以往，西弗勒斯第一眼注意到的，绝对是哈利，哪怕那是个极其厌恶的眼神。

　　　　如果德拉科·马尔福在西弗勒斯心中的地位升高，以后西弗勒斯的顾虑就会变大，马尔福的利益自然会被西弗勒斯放在心上，尤其在哈利是个魂器这样的难题下。如果救世主注定死亡，以西弗勒斯极度自我的个性，到时候，他恐怕不会全心全意，为了凤凰社，为了最伟大的利益，做出牺牲一切的选择。

　　　　西弗勒斯优雅的挑眉，嘲弄的看向笑的一脸温和的邓布利多。他们共事了十多年，以他特殊的身份，又怎么会看不出邓布利多的担心。何况他如今的改变如此明显，如果邓布利多不问，那才是有问题的。

　　　　“我在研究缓和剂的改良剂。”他简单的回答了一句，注意到已经出现在餐桌的美食，优雅的拿起刀叉。这一天都在研究魔药的他，还真的有点饿了。

　　　　邓布利多愣了愣，心中升起一股愧疚。缓和剂，以西弗勒斯双面间谍的身份，研究这种魔药？别人不清楚，他还能不知道吗？伏地魔最喜欢的惩罚属下的酷刑，就是钻心剜骨，而这，也只有缓和剂可以稍微缓解，当然，起到的作用是微乎其微的。否则隆巴顿夫妇至今也不会在圣芒戈如同疯子的活在自己的世界。

　　　　庞弗雷夫人听到以后，倒是想起来医疗翼的魔药问题。

　　　　“阿不思，以后魔药预算经费都直接给我吧，我会直接去对角巷购买或者是请高年级学生协助我熬煮。西弗勒斯作为英国最年轻的魔药大师，将有限的时间放在研究更有意义的魔药上，才是最能发挥他的能力的。”说完还点了点头以示赞同。

　　　　邓布利多呵呵笑了笑，蓝色的双眼在镜片后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庞弗雷的话倒是打开了另一条道路。他发现自己居然一直都陷入一个思想误区，只想到了西弗勒斯魔药大师的身份，会得到伏地魔更多的重视，更容易发挥双面间谍的作用，反而忽略了一个魔药大师的战略意义。当然这也和西弗勒斯平时表现得过于出众的战斗实力有关。

　　　　“哦，波比说的不错。西弗勒斯，真是期待你可以成功改良缓和剂。”

　　　　西弗勒斯缓慢的勾起嘴角，心中了然。对于一旁卢平张口欲言，却是毫不理会，甚至连个眼光都没有施舍。

　　　　卢平见状，不由叹了口气，他是真的开了一个玩笑，并没有任何的恶意，不过后来看到斯莱特林的小蛇对他似乎心生不满，才想起这位同样斯莱特林的老同学可不是大度的人。虽然不担心他记恨，不过怎么说现在也是同事，闹得太僵也不好，何况他还需要西弗勒斯提供的狼毒药剂。

　　　　卢平皱起眉，他记得西弗勒斯一直不赞同他到霍格沃兹任教，这一次他得罪了西弗勒斯，他会不会不管不顾的将他的身份泄露以报复他呢。看来稍后也要向西弗勒斯解释一下才行。

　18警告

　　　　格兰芬多长桌，哈利和罗恩注意到魔药教授出现在礼堂，也是小声议论着。

　　　　“你说老蝙蝠会不会气死？”罗恩几乎眉飞色舞，他觉得这一次实在是太大快人心了。

　　　　哈利也笑了笑，不过他注意到斯内普甚至看都没看卢平一眼，可是卢平却皱着眉，觉得很是奇怪。“斯内普也许还没发现？”

　　　　赫敏皱起眉：“我觉得不会，那些斯莱特林，这两天可是对卢平教授很不友好。而且你们看，德拉科·马尔福已经出院了，也许这几天我们应该注意一下。巴克比克的事情，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哈利也下意识的抬头，向斯莱特林长桌看去。铂金小贵族正优雅的用餐，缠着绷带的手似乎没有给他带来任何的障碍。哈利不期然的想起那天，他抓住那只受伤的手臂后，德拉科·马尔福苍白的脸色和满是厌恶的眼神，心里一堵。

　　　　不过想到面临控诉的海格和巴克比克，哈利恨恨的瞪着马尔福，可是以往总是挑衅的看着他的马尔福，只是和身边坐着的布莱斯·扎比尼有说有笑，出人意料的连看都不曾看向格兰芬多长桌，让哈利如同一拳打空了般的憋闷。

　　　　其实哈利的瞪视，并不像他想的，没有被德拉科发现，即使是个神经大条的格兰芬多，也不可能忽视这么明显的视线，何况是敏锐的小蛇，尤其布莱斯还提醒了德拉科。

　　　　“嗨，德拉科，你看救世主似乎对你很不满，你不是才出院吗？难道又惹他了？”布莱斯很是奇怪，德拉科上午出院，下午一直和他们在上课，什么时候又惹到救世主了。

　　　　德拉科闻言，微微眯起双眼，向教授席看去，西弗勒斯已经用完餐，似乎打算起身离开。想起刚刚的对视和放在寝室的书，德拉科脸上的笑多了几分真诚，转向布莱斯，懒懒的开口：“救世主的心思，谁知道呢。我今晚要去院长办公室，卢平的事情和那个咒语，就靠你了。”

　　　　布莱斯又看了看一直注视着这边的哈利·波特，心中升起一股怪异，总觉得德拉科和哈利，似乎有什么其它的恩怨，是他不知道的。

　　　　德拉科慢条斯理的擦拭了嘴角，不顾好友一脸好奇，优雅的起身，面带微笑的离开了霍格沃兹礼堂，从始至终，都不曾看向格兰芬多长桌。

　　　　哈利见德拉科就这么离开，想也不想就站起身打算追出去，被赫敏一把拉住。

　　　　“哈利，你做什么？”她早就注意到哈利一直瞪着马尔福，可是现在这样的情况，如果惹怒了德拉科·马尔福，事情不是更糟？这几天预言家日报，可都是有关纯血贵族继承人被一只危险的魔法生物伤害的消息。

　　　　哈利作为格兰芬多的救世主，一举一动可是很受关注，现在德拉科·马尔福就是一个受害者，如果哈利主动挑衅，只会授人以柄。

　　　　哈利不由讪讪的挠头：“赫敏，这几天你找的魔法部有关危险生物的法律，不是都对巴克比克不利吗？我是想，我去找马尔福，如果他愿意不计较，也许就没有关系了？”

　　　　哈利越说底气越不足，那天他在医疗翼把马尔福的伤口抓的再次裂开，马尔福只会更加讨厌他，怎么可能愿意接受他的提议，尤其他们之间的不合众所周知。

　　　　“哈利，你在想什么呢，马尔福才不会这么好心！不然这几天的预言家日报，怎么都是要求严惩巴克比克的消息。而且他既然已经出院了，伤口一定已经好了，还把手臂绑成这样，肯定是故意的想要海格和巴克比克被惩罚。”罗恩把哈利拉了下来，大声嚷嚷着。

　　　　可是马尔福是真的受伤了，他还看见庞弗雷给德拉科换药时那个狰狞的伤口！哈利想起这几天晚上披着隐身衣看到的情形，张了张口，刚想反驳，想到罗恩一向讨厌马尔福，又看到赫敏也是一脸的不赞同，不想和好友争执的哈利，只得闷闷的坐在座椅上。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这几天夜游的时候，总是会想起德拉科飘忽的神情、苍白的脸，总是鬼使神差的跑去医疗翼，可都因为那天，马尔福眼里不加掩饰的厌恶，而止步于大门，再傻傻的独自一人离去。

　　　　罗恩见哈利一直不回应，连忙伸手推他：“哈利，想什么呢？”

　　　　哈利回神，冲着罗恩和赫敏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第一次对着罗恩隐瞒了自己的心事，如果被罗恩知道自己居然半夜跑去看马尔福，一定会嚷嚷的全校皆知，那他就一定会被马尔福嘲笑的。

　　　　赫敏皱了皱眉，觉得哈利真的有点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