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o繁星同人]往前一步-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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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在我快要相信的时候，再毫不犹豫地抽走，温暖和手掌。
　　　你是。。。故意的吧。。。。
　　　这样戏弄我。。。很好玩么。。。
　　　闭了闭眼睛，长长的睫毛下光打出的阴影很弱，声音也很轻，抓着身边的人，是认错了的态度，“鹿晗，我们回家吧。”
　　　我们回家吧。我以后都听你的。
　　　你说的都对，我就是个傻瓜，得不到爱情还一直厚脸皮地贴上去，碰到点温暖就当做是火把一样拥紧不放。
　　　我不会再傻了。我拒绝再傻了。
　　　就这样吧。
　　　
　　　
　　　吴凡和朴灿烈下了飞机，首尔的热气流就混杂着人群的喧闹声冲了过来。
　　　朴灿烈立刻露出大大的笑容以大白牙来回报这个他生长爱护的地方，“还是家里好啊！”
　　　前面负责这次培训的管理人员正在组织大家登上回公司的大巴，吴凡皱着眉头看向天边的白胖胖的云朵，湛蓝如洗的晴空。下午5点还没有暗下去的阳光。天气晴朗的9月初。
　　　这样好的天气。。。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是有种不安稳的感觉。
　　　有什么坏事情要发生么？
　　　
　　　鹿晗站在病床前，看着还在睡梦中的张艺兴苍白的脸。
　　　握在两侧的拳捏紧再放下，深呼吸了几次都不能平复此刻的心情。很好啊张艺兴，该死的什么凝血障碍我们所有人竟然都是到现在才知道！该死的你有这个病还敢去碰刀子！
　　　睡梦中的人紧皱着眉头，过了一会又舒展开，露出淡然的轻轻的笑容。
　　　睡你的觉！卖什么萌！
　　　转身走向门口，拉开门看到外面坐在地上的，从张艺兴安顿好之后就没有动过一下的人。头埋在两膝之间，用双手环住，仿佛已经与世隔绝不想听到一点声音。
　　　鹿晗觉得胸中的怨气都在往上涌。
　　　一抬脚就要冲出去，被紧跟着过来的吴世勋拉住了胳膊，“哥，别怪钟仁，他也不想这样。”
　　　一把拍掉白皙的手，鹿晗拉了门气势汹汹地走出去，在那个一直没抬头的人前面站定，伸出脚碰了碰他的腿。
　　　没有反应。
　　　鹿晗蹲下身去，靠得足够近了，才发现金钟仁一直在发抖，全身都抖的厉害。脸埋在双腿之间看不到，鹿晗使劲低了头下去，才发现挂在下巴上的水滴。
　　　“。。。。。”他也不知道说什么了，突然觉得这个年龄比他们都小的忙内也有点可怜。在他身边找了个位置坐下来，背靠着墙壁，刚刚从宿舍一路狂奔过来的紧张感和恐惧在这个时刻也稍稍缓解了一些。闭上眼睛，语调尽量保持不带任何个人情绪，“他没事。”
　　　没有反应。
　　　鹿晗也没去管。闭着眼睛就想起来自己在宿舍还等着张艺兴回来一起吃晚饭的时候接到的那个乱七八糟的电话，电话那端是金文奎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声音和说了半天也没讲明白的一堆话，最终是金俊绵结果了电话，冷静的声音告诉他张艺兴凝血障碍现在流血不止正送往医院。那个时候真的是要被吓死了，外套都没来得及穿，跌跌撞撞就冲出去。那种心情，他感受过，所以可以理解。
　　　金钟仁。。。怎么说，也是个孩子啊。
　　　于是鹿晗睁开眼睛，刚想伸出手拍拍钟仁的后背以示安慰，就被旁边突然抬起的脑袋吓了一跳。满脸都是泪痕，下唇好像是因为长时间咬着已经出现了白白的印痕，整个眼眶红得吓人。整个人好像还在微微地发抖，眼睛看向他里面充满的全都是恐惧和歉疚。
　　　“血。。。血一直流。。。不停。。。”
　　　“我用手去按。。。。没用。。。他。。他完全没有意识了。。。”
　　　“我真的不知道会这样。。。”
　　　说到最后已经说不成完整句子了。金钟仁捂着嘴，再用手捂住脸，传出来的声音断断续续破破碎碎。鹿晗仔细听了一下，才能辨别出来那是“艺兴哥不要有事”“都是因为我”“会不会再也不理我了”这几句话。
　　　微叹了口气，鹿晗伸手把哭的不能言语的钟仁搂着靠在自己肩上。
　　　原来想怪罪的，现在也不忍心了。
　　　毕竟，也不是这孩子的错啊。
　　　又默默地看了眼关着门的病房，鹿晗眨了眨眼睛。
　　　无论是本土的佛祖还是西方的上帝，你们要好好保佑里面的人啊，他那么善良，你们怎么舍得让他受伤。
　　　
　　　张艺兴醒来的时候，就看见从病床头到病床尾齐刷刷趴了一排的脑袋。
　　　“。。。。你们在干吗。。。”刚醒过来，嗓音还是粘着的。
　　　趴在床头的几个脑袋没来得及回答他，门就被嘭的一声推开了。
　　　手里拿着刚跟一声讨论过的病例报告的鹿晗站在门口，神情貌似有点小不爽。他的身边，站着高高个子顶着一头乱毛的人。
　　　张艺兴微张了嘴，非常不可置信地想要抬手揉揉还没睁大的眼睛，来确认一下门口站着的是不是一个多月没见到的朴灿烈，却因为突然的举动扯动了包扎着的伤口。
　　　“张艺兴你丫给我老实呆着！”鹿晗冲过来，一手按下他蠢蠢欲动的胳膊。
　　　于是张艺兴只好用眼神跟门口的人打招呼，顺便附带哑着的嗓音的呼唤，“朴灿烈，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朴灿烈听到呼唤才敢蹬蹬噔跑过来，大眼睛里充满了心疼和难过，以及刚刚在外面被训斥了一顿的委屈。“艺兴哥你还好吧，有没有感觉到特别不舒服？需不需要我拿报纸读给你听？或者。。。”
　　　“闭嘴。你很吵。”鹿晗冷冰冰的声音响起。
　　　张艺兴看着朴喜庆一瞬间黯淡下去的委屈表情忍不住想笑，“鹿爷别这样啊，灿烈你不让他说话他会憋死的。”
　　　鹿晗拉了把椅子在他旁边坐下，“还能开玩笑说明状态不错啊？张少爷。要不是这出事我们都不知道你还有个叫凝血障碍的癖好！”
　　　“。。。。。”知道鹿晗是真生气了，气他之前从来没说过，气他当时不理智直接去碰刀子，“我错了鹿爷。”
　　　“哼！”
　　　。。。。鹿爷你果然是小傲娇。
　　　见到最有发言权的鹿晗扭到一边生闷气，病床前的一排脑袋终于纷纷围上来，“艺兴哥你觉得怎么样啊”“艺兴哥你还疼不疼啊”“艺兴哥你这病严不严重啊”噼里啪啦地问出一堆问题。
　　　“等下。。。慢点。。。”张艺兴看着金俊绵金文奎吴世勋还有平常一起上课的金敏硕度庆洙的脸在自己眼前被无限放大，瞬间觉得有点晕，脑子里转了一圈终于还是决定排除万难，先把自己最关心的事情搞清楚。
　　　“喂！朴灿烈！”张艺兴一声吼出去，周围马上安静了些。坐在一旁被一群人挤出去黯然销魂的朴灿烈听到被召唤，立刻摇着尾巴迎上来，“怎么啦怎么啦艺兴哥？”
　　　“嗯。。。就是。。。”张艺兴尽量保持自然，让自己看上去没有那么期待，“跟你一起回来的那个人呢？”
　　　“啊？”
　　　“就是吴凡啦，”最终还是不得不直接讲出来，“他。。没来么？”
　　　你都来了他怎么还没来。。。
　　　朴灿烈露出笑容摸摸脑袋，“Kris哥下了飞机太累了直接回了宿舍。我们俩都没来得及换手机号码，我是直接去了公司，被公司的练习生告诉说你在医院才跑过来的。”
　　　“是么。。。。”低下头去的人心里想着，绝对不要闹别扭绝对不要。。。吴凡爱睡觉你又不是不知道。。。
　　　虽然有些失望。。。
　　　不过跟这个比起来。。。张艺兴喊自己待在一边的鹿晗，“鹿爷你知道钟仁去哪了吗？”
　　　他失去意识前一秒只听见那小子喊了声“哥”，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那个肌肉男还在练习室的话，钟仁也有可能再次遭到攻击也说不定。。。刚醒来时四处一瞄发现没有这孩子的身影的时候，张艺兴心里那个不好的猜想瞬间浮上来。
　　　鹿晗转过头，眼睛对上他的，“他太累了。。。嗯，哭累了，直接睡过去了。我就让世勋送他回宿舍了。”
　　　吴世勋不失时机地插话进来，“是啊，金小黑沉死了。”
　　　刚放下心的张艺兴“噗”的就笑了出来。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子照进来，吴凡在床上翻了个身，眉头皱紧。
　　　直到闹铃声突兀地响起来。
　　　带着戾气起身按掉闹铃，刚想倒头继续睡猛地想起来自己已经回答韩国了，于是一下子坐起来。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在脑子里格式化了一下，然后呆呆地坐在床边发愣。
　　　回到韩国了。
　　　一会起床，洗漱，出门，门口应该站着正等着他的张艺兴，路上买了早点一起去公司，一天的练习生生活继续开始。
　　　啊，不对，卖早点的阿姨不在了。
　　　吴凡愣愣地拍上自己的脸颊。
　　　看，这就是你的生活。无论你怎样被人嫌弃或者不承认，你还是要在这里继续这样的生活，你无从选择。
　　　
　　　拉开宿舍的门，门外空空，一个人都没有。
　　　是不知道我已经回来了么。。。朴灿烈那货昨天跑去公司的时候应该撞见了呀。。。还是说最近都没有等我所以今天早上也忘记了。。。
　　　吴凡带着小小疑问下楼出去，走到公司门口的时候刚要整整头发进去，却被突然冲出来的身影直直地撞进怀里。
　　　往旁边趔趄了一下，吴凡皱着眉看这个抬起头来的冒失鬼…………怎么会是金钟仁？
　　　皮肤不是很白的少年气喘吁吁，抬起头看到他凌厉的眉眼，下意识地护住了怀里抱着的复式餐盒。
　　　“前辈。。。。你这是要出去吗？”这样的金钟仁还是第一次见，虽然八卦什么的一直不是吴凡的爱好，他只是单纯地问个好罢了。
　　　“对。。。去看艺兴哥。。。”金钟仁快速地回答完想要走，却突然转头回来有点疑惑的问他，“你不去吗？”
　　　吴凡还没来得及确认自己刚刚听到的名字是哪个，于是只能皱着眉再问一遍，“你说你去看谁？”
　　　“艺兴哥啊。”金钟仁也皱起眉来，“我要去换灿烈和俊绵哥的班。”
　　　吴凡的眉毛拧成结。清晨的眼光洒下来，有点明晃晃地刺眼。
　　　
　　　“鹿晗我好无聊啊。”
　　　“鹿晗我想跳舞。”
　　　“鹿晗我们午饭吃什么啊。”
　　　“鹿晗我是胳膊受伤了又不是全身，干嘛一定要呆在这里？“
　　　“鹿晗我还有多久可以出院？”
　　　“鹿晗~”
　　　“鹿晗！”
　　　闭目养神的人完全不理会这边字字句句的抱怨和或撒娇或怨恨的呼喊。他要是一答应这货肯定又会缠着他带他出去，然后又办理减少住院天数的手续，然后对撒个娇表示要回去练舞。。。
　　　张艺兴，这点小把戏就别玩了。。。
　　　鹿晗轻哼了声，闭着眼睛想他们是不是都被一声骗了…………这货明明精神的很，比来照顾他的任何一个都要精神…………这样的人会有那么严重的血液病，并且要住院观察？
　　　张艺兴闹腾半天无果，把目光投向一旁默默看着漫画书的朴灿烈。
　　　无奈眨了一万次眼睛，那家伙就是不抬头，死死盯着眼前的一页。他不知道的是朴灿烈现在正尽量使自己融入这篇漫画里…………鹿哥发话了，要是敢接艺兴哥的一句话，就会死的很难看。
　　　“。。。。。。”你们这群混蛋。。。张艺兴无奈地躺在床上，眨巴着眼睛。
　　　吴凡吴凡吴凡，你怎么还不来看我啊！再不来老子都要发霉了！
　　　正念叨着门被大力推开。
　　　屋子里的人都各干各的，没有人动。张艺兴则是一副“无论是谁来了肯定都不会让我出去”的苦逼样子，躺在床上闭着眼默默吐槽。
　　　一个高大的阴影落下来。张艺兴感觉有点不对劲，一睁眼对上的是凝视着自己带着怒意的黝黑的眸子。
　　　“哇咧？”反射弧长着的某人没有反应过来地吓了一跳。
　　　吴凡挑眉，“张艺兴，一个多月没见，你就是这么迎接我的？”
　　　“不是啊。。。”呆愣着的人不知道是因为还没反应过来还是有点被吓到，已经不太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凝血障碍。。。你行啊！你以为你是英雄还是金刚。。。你还有脑子吗你！”
　　　“没。。。”继续语无伦次。。。
　　　“行了吴凡，”鹿晗站起来，有点不太喜欢这个人一来就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场，和看上去就比其他人都跟张艺兴更熟的这种感觉，“我已经骂过他了。”
　　　吴凡转头，看见眉目清秀却带着距离感的，“传说中的”鹿晗，挑眉，“是么。”
　　　鹿晗皱起眉毛。
　　　空气里仿佛有什么不安定的因素飘起来，悬浮在对视着的两个人中间。
　　　突然坐起身的张艺兴突如其来的声音打破了那份怪异的安静。
　　　“吴凡吴凡你终于舍得回来了！！！”
　　　“。。。。”无奈的转过头去，所以你刚刚都是在跟谁对话。。。现在才发现我回来了。。。
　　　伸出手指指着人指控…………“你太过分了！去美国那么久也不怎么写邮件！你看人家灿烈每次都写好几页！！”
　　　“。。。。”我还是有经常看你写的。。。
　　　“既然回来了也不知道来看我！！你说你过不过分！太不够兄弟了！！”
　　　“。。。。”好吧他一睡到底也没人通知。。。
　　　“你你你！罚你去那家最正宗的中国菜馆买最好吃的鱼香肉丝和番茄炒蛋！”
　　　“好。”
　　　“哼！”
　　　吴凡应声完了之后只听到张艺兴一声气鼓鼓的“哼”，就看见别扭的已经直接表达出不满却还是生着气的人嘟起嘴，头撇到一边。目光从洁白的被子看过去，胳膊上的白纱布跟其他的白颜色混在了一起，但是微微透出的红还是让它显得异常扎眼。
　　　把受伤的手轻轻扳过来，弯下腰去，对上撇在一边的眼睛，吴凡准确地把责怪和对兄弟的心疼传达给病床上躺着的人。
　　　“疼吗？”
　　　温柔的眸子里面，张艺兴清清楚楚看见自己的倒影。一年前在医院里的陪伴轻易地附上脑海，这个人那个时候还学不会温柔，现在已经却好像可以熟练自如。
　　　最终还是挫败地叹了口气，拽上吴凡的袖口拉扯着，皱起眉头。露出像小孩子一样的神情，“疼死了，害怕死了。”
　　　站在一旁的鹿晗和金钟仁咬了咬唇，最终什么都没说。
　　　陡然有种。。。被排除在外的感觉呢。。。
　　　一直对着我们微笑，对着我们说着没关系，对着我们闹腾的人，原来是可以露出软弱表达恐惧的。只可惜，我们不是那个他可以对着表达的人。
　　　张艺兴拽着人袖口的时候想，还好没有死掉啊，我还要和你一起完成梦想呢，吴凡。
　　　
　　　上课的时候鹿晗第N次感受到了舞蹈老师的低气压。
　　　果不其然下课前的两分钟，舞蹈老师捏着手里的上课签到单，脸上的表情很是阴沉，“张艺兴我知道是受伤在医院，那谁能告诉我金钟仁是怎么回事？从我上周上课到今天，一次舞蹈课都没来过！他难道也是受伤了吗？！”
　　　鹿晗心想这孩子忙着去看他的艺兴哥都来不及了。。。他的艺兴哥受伤就是他受伤啊老师。。。
　　　“上次课我要是再没看到他出现在教室里，以后的舞蹈课他也不用来了！底子好也不要太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