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o繁星同人]往前一步-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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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皱眉盯住的人一脸无辜，呆了几下才眨眼睛垮下脸，“来都来了，金钟仁你不会这么狠心吧。”
　　　“艺兴哥要跟我说事情。”
　　　“切。。。”尾音拖得长长，穿上自己刚脱下的外套，“死钟仁你个有了男朋友就忘了好朋友的，真是欠揍啊。”
　　　虽然这样说着，还是收拾了买的东西往外走，钟仁盯着他走到门口的背影突然心里有点空落，喊了一声人的名字，却在泰民转过头来的一瞬间忘记了原本要说什么。
　　　其实。。。好像也没什么好说的。
　　　“嗯。。。”想了一会，“别到处去瞎说啊，有了男朋友什么的。”
　　　门口的人挑了挑眉毛，安静了一会转身就走，留下一句话带着点玩笑性质飘进来。
　　　“哦，那说有女朋友好了咯。”
　　　
　　　和张艺兴约好的时间是下午5点。
　　　现在是4点35。
　　　金钟仁随意翻着手机，打发着剩下25分钟的时间。
　　　也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所以不知道应该准备什么样的心情。
　　　准备什么样的心情比较好，是个难题。
　　　
　　　4点55分。
　　　点的菜已经上了三分之二。
　　　看了看时间，把玩着手机，犹豫着要不要打个电话过去问问到了那里，还有多久才会到。
　　　突然有点紧张。
　　　没错，是紧张。有预感好像要发生什么事，因为张艺兴在电话里那一句吞吞吐吐的“钟仁啊。”
　　　那个家伙，傻得要死，心里一有什么事情，讲话一定会啰啰嗦嗦显露无疑。
　　　
　　　5点03分。
　　　迟到了呢。
　　　按下通话键，耳朵听到的是一段忙音，然后冰冷的声音说“无法接通”。
　　　大概是堵在路上了吧。
　　　这样安慰着，还是忍不住小小沮丧起来。
　　　如果赶不及来，也要给我打个电话吧。
　　　
　　　5点12分。
　　　电话依然接不通。
　　　不知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在路上遇到了饭，被缠着没法脱身？或者是临时被公司叫过去，要学新的舞蹈？
　　　如果电话打通了一定要跟他说，
　　　张艺兴，你再不来，菜都凉了。
　　　
　　　5点45分。
　　　拿起筷子开始夹菜，已经有点凉掉。
　　　反正也是要等待，不如一边吃一边等。
　　　放到嘴里倒是没什么味道。
　　　那盘特意点给张某人的菜，吃起来真的很一般。
　　　但是还是一直吃，想要给张艺兴电话说，你再不来，我就把它吃光了。
　　　
　　　6点．
　　　一个人面对着空荡荡的大桌子。
　　　再次拿出手机，连续七八通无人接听的电话，指向同一个人。
　　　翻开相册，有好几张是自己偷拍的，以及几张从网上下载的，那个人的脸。
　　　舞台后面累得睡着的模样。
　　　抿着嘴角扬起酒窝笑着的模样。
　　　望着某一处眼神不动身子不动看起来JPG的模样。
　　　微张着嘴不知道对什么很吃惊傻呆呆的模样。
　　　望着舞台下面眼睛里星光弥漫的模样。
　　　这个人，好像认识他好久了。
　　　却又好像从来没认识过他。
　　　
　　　6点半。
　　　叫来服务员，点了几瓶烧酒。
　　　对着满桌的没动几口的菜，灌下第一瓶。
　　　曾经对着喝酒的时刻，从脑袋里面浮现出来。
　　　我以为在我可以和你一起喝酒的时候，我就早已长大。
　　　就可以像一个真正的男人一样，站在你面前，大声地说早就想说的话。
　　　现在才发现，有的事情，就算长大也不一定能做的成。
　　　
　　　7点．
　　　翻开手机又打一个电话过去，还是忙音和冰冷的女声。
　　　于是把又空了一瓶的酒瓶放到桌上，盯着手机相册里两个人的合照发呆。
　　　笑得阳光灿烂的他，笑得阳光灿烂的自己。
　　　有点无力地微合了眼睛。
　　　真是讨人厌，如同我第一次见到你，就那样讨厌你。
　　　张艺兴，你特么的不会来了吧。。。
　　　
　　　泰民坐在中心广场的雕像后面刚挖完第三盒雪糕，电话铃声就想起来了。
　　　因为吃多了冰凉的东西而麻木的舌头已经不太好使了，说第一句话颤颤抖抖，“喂。。喂？”
　　　“李泰民，过来吃东西，我点了好多年糕。”
　　　“。。。。。”沉默了一会，站起身来看周围来来往往的人，压低了帽子也不知道应不应该鄙视这两个多小时自己在广场上傻坐的行为，“你们聊完了？”
　　　“唔。”
　　　“他没来。”
　　　侧着脸接电话的少年皱了下眉头。
　　　“我等了两个小时，他没来。”
　　　“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不来。”
　　　说到后面声音就有点模糊了，泰民慌了一下就往广场外面走，“喂，还在料理城么？”
　　　“我喝酒了。”传来的声音一字一句，也没管对方问什么，“泰民，我喝酒了。”
　　　“该死。”低咒了一句，李泰民没挂电话，嘱咐了声“别乱跑”招手拦下一辆出租车。
　　　真不知道今天找这个人一起出来逛街的决定是正确还是错误。
　　　很多东西，都没办法判定是正确还是错误。
　　　
　　　晚上8点，吴凡从公司开完会回来，一进屋子，是满眼的黑。
　　　打开自己房间的门，扭开灯，自己床上的人还是窝在被子里睡得今夕不止是何夕。吴凡摇了摇头也没想去管他，放了东西想先去浴室冲个澡，突然想起来什么看了看表。
　　　8点20。
　　　“喂，”只得趴在床头边拍某人的脸颊，“张艺兴你醒醒，你去见过钟仁回来了？”
　　　“唔。。。。”被拍的不爽的人迷蒙地应了一局，滚了滚才睁开眼睛，“什么。。。？”
　　　“你不是傍晚要见钟仁然后一起吃饭么？”
　　　“对。。对啊。。。”
　　　“所以你现在是吃过饭回来了？”
　　　张艺兴又迷蒙地努力睁了睁眼睛，“吃饭。。。。”
　　　！！！！！
　　　刷的坐起来，也没顾上自己衣冠不整，“吃饭！钟仁！”
　　　“天哪我睡过了！！！”
　　　一把抓起床头的手机，看到上面显示的时间瞬间更加凌乱，“啊啊啊啊啊怎么会这样！”
　　　“吴凡你怎么不叫我你不善良！”
　　　“我去公司了，开会怎么还能记得提醒你。”
　　　“可是我睡着了根本就在计划之外啊！”
　　　“还好意思提你睡着这件事？”
　　　“啊啊啊啊所以现在怎么办？？？钟仁一定会生气恼怒难过发疯的！”
　　　“。。。。。”发疯是怎么回事，“你现在应该先打个电话给他吧。”
　　　“哦哦哦对！”抓起手机拨号，听了好一会扁下嘴，“没人接。。。”
　　　不死心，继续拨，嘟嘟声响了很久，终于被人接起。
　　　“喂？”
　　　“钟仁么？我是艺兴哥啊，我那个。。。”
　　　本来想要解释没去的原因，想来想去却不知道怎么说。是说我太累了不小心睡着了，还是说我被吴凡欺负的太狠睡着了，还是说我太担心跟你坦白心理压力过大睡着了？
　　　那边等了一会发现张艺兴的话卡在一半，叹了口气接上去。
　　　“钟仁喝了点酒有点醉，我是李泰民。”
　　　
　　　泰民握着听筒看打电话叫来的助理把钟仁七手八脚又遮遮掩掩地弄上车，听到对方一句略带惊讶的低呼，“哎？泰民前辈？”
　　　坐在车厢里，喝醉酒的人歪歪扭扭就靠在自己身上。李泰民歪头看了他一眼，想了一会对着话筒那边没什么音调起伏地开始说话。
　　　“今天金钟仁等了你两个多小时。”
　　　“如果是以前辈的身份讲话的话，只想跟你说爽约这种事情不好哦。”
　　　“可是以弟弟和朋友的身份的话，我会说张艺兴你别太欺负我们钟仁了。”
　　　“像哥哥一样关心他之后又让他伤心，这种事情别再继续做了。”
　　　轻轻合上电话，李泰民望着车窗外面一闪而过的光影，眉眼分明。
　　　靠在自己身上的人，一如当年练舞练很久很辛苦或者被欺负或者没有通过考试时候爱哭的那个男孩子，顶着一张小小的脸对自己说泰民我真是太伤心了。
　　　虽然没有说，但是我知道，我听得见。
　　　这恐怕是，到现在为止，我唯一能拿出来炫耀的关于你的事情了吧。
　　　
　　　跟助理淡淡地解释了下今天两个相聚太欢不小心喝大了，又把金钟仁七手八脚抬到床上盖好被子，最后把哥哥似的助理送出门，泰民站在门口苦笑了声，摸摸鼻子回到客厅。
　　　因为出道发展的关系，也有了自己的房子，难得的假期，也才能不用回到宿舍受到公司的看管。泰民站在空荡荡的客厅，左看右看了一会，去厨房去了瓶红酒，拿了杯子进了房间。
　　　其实他一直想着，这么多年，跟钟仁相见了，做的最多的事情应该是安安静静坐一会或者拼着舞然后聊天。那些之前还没来得及透彻解决的心结，总让他觉得有什么事情是堵在那里的，一想起来就会觉得压抑和沉重。可是这小子每次见面都又闹腾又欠揍，拽着一张邪笑着的脸跟他闹，气氛像是朋友般轻松又安稳，却更加地让他感觉到郁闷。
　　　他想要听一个答案，一个想听了那么久的答案，金钟仁却像是故意似的就是从来没告诉过他。
　　　……………金钟仁，你怨恨过我吧。
　　　那个人安静地躺在床上，偶尔可能是因为不太舒服翻个身，从喉咙里发出小小的声音来。一个“有”或者“没有”的简单回答，他都不太敢跟他索要，是因为每每回想起来，就会想起那时候少年站在自己面前，是认真又自嘲的模样，低垂着眉眼跟他说，“泰民，出道了就好好加油哦。”
　　　“喂，金钟仁，你还记得你当时跟我说话的语气吗？你都不知道有多讨厌，明明心情差的要死却还是装出一副为好朋友高兴的表情来，明明不甘心不服气却还是硬挺着不对我说很难过的样子，你知道我多讨厌吗？”
　　　这些没有说出过口的话，也许只有这个时候才能被平和的讲出来。
　　　泰民倒好酒，倚着床看着窗外的月亮。眼神迷迷蒙蒙，不费意思力气就回忆起这些年乱七八糟的时光和乱七八糟的岁月。
　　　“喂，你肯定忘记了初见的时候吧，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那时候啊，就是个小小的小朋友，戴着一团毛线球的帽子，站在理事的办公室里脸上的表情特别认真。我还记得理事微微笑问你说，为什么想要来做练习生呢？然后你用你特别幼稚的声音回答说，因为我喜欢跳舞，喜欢唱歌，喜欢大家都看我。”
　　　“我那个时候就想啊，这个小孩怎么那么傻，喜欢大家都看我这种话怎么能随便说，要在理事面前表现的含蓄成熟才能被选中。哈哈我那时候也是小孩子呢。不过后来你被第一次拒绝坐在走廊里面哭我见到你的时候，我觉得自己特别成熟地走过去想要安慰你，然后你抬起脏死了脸跟我说，明年我还会来的！”
　　　“你看你小时候到现在一点都没变，就是那么死心眼。”
　　　“想要做到的事，不一定全部都能做得到。如果从朋友的角度希望要成长，应该想让你快点明白这个道理才对。”
　　　“可是我。。。却不想呢。”
　　　“不想钟仁经历那些挫折，不想让你露出那种表情，不想让你做不到想做的事情。所以那个时候顶替了你出道的我，其实一直都是怨恨着我自己。。。直到你现在也站上这个舞台。”
　　　“钟仁啊，我们一起走过那么多年呢。。。”
　　　尾音散在空气里，泰民仰头把杯子里的酒喝光，望着窗外轻轻叹了一口气。
　　　曾经那句说过的话。。。
　　　“其实有时候能自在的爱人，也是一种幸福。”
　　　是真的啊。
　　　
　　　“唔，所以说，你和艺兴哥两情相悦。。。嗯。。那个词是什么来着，比翼双飞了？”
　　　金钟大艰难的讲着从张艺兴那学来的汉语，看着客厅里坐在沙发上的两个人，眼睛眯眯地笑。
　　　被点名的人一愣，低下脑袋脖子都有点微红，“橙橙你乱用什么成语。。。”
　　　“哟，都改口跟着叫橙橙了啊，”鹿晗唯恐天下不乱地添油加醋，“橙橙不是我们队长大人专用名称么，现在队长夫人也跟着一起叫啦？”
　　　“。。。。。。”鹿晗你一边笑成一朵花一边说这样的话，真像个。。。老鸨。
　　　你一言我一语的情况只发生在几个提前知道了情况的M队队员身上，K的孩子们一脸茫然地盯着那边一个悠然自得仿佛没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的教主一个低头羞涩的兔子，眨巴眨巴眼互相看了好几遍才确认我没听错吧，刚刚Kris哥是说了这样的话吧…………
　　　“我跟艺兴在一起了。”
　　　“不用怀疑就是你们猜想的那种在一起。”
　　　“因为彼此喜欢。”
　　　“希望你们能接受。”
　　　卞白贤一边回忆着一边就有点凌乱了…………用面瘫着的没表情的脸来说这种话真的科学吗！一激动用手肘抵抵身边的朴灿烈，想问问他是不是也有一样被吓到的心情，结果看到后者一脸“天哪Kris哥竟然先说了怎么可以这样”的愤怒表情，呆了呆也忘记了自己要问什么。
　　　度庆洙张着嘴巴，典型的度式惊恐上演，一边惊恐一边拽身边包子的胳膊，“天哪秀敏哥秀敏哥这是个大事啊。。。”
　　　唯一有点正常的还能保持冷静的就是金俊绵了，挑挑眉看向等着被盘问的队长line的另外一人，“开始交往多久了？”
　　　“两周前。”
　　　“唔，那还好，没有瞒我们特别久。”俊绵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会，然后非常理性地问，“经纪人那边说了吗。”
　　　“还没有，总得先让兄弟们知道不是。”
　　　“也做好准备吧，”金俊绵严肃地看过去，“当时要经纪人哥哥帮忙世勋和鹿晗的事情也花掉鹿晗不少时间呢。毕竟，这种事出现的越多，他要担的风险也就越大。”
　　　看着吴凡的眼睛里也出现了隐隐的担忧，“况且，你还是M的队长。”
　　　吴凡沉吟了一下，对着金俊绵的眼睛刚想说什么，身边有个小小的声音就响起来，“我就说啊。。。”
　　　低下头是兔子皱着眉有点不知如何是好的表情，“我就说会因为这个更加有风险的。。。呐，吴凡，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喂我说过了，不要再说这种话。”
　　　“可是。。。”
　　　“没有可是，再说可是我就揍你。”
　　　张艺兴的注意力一瞬间被转移，炸起毛来也没管身边坐着什么人，“吴小凡你竟然凶我！”
　　　“。。。。。”有点无奈又有点心虚地咳了咳，“还不是因为你不听话。”
　　　“我干嘛要听话呀！我又不是你的宠物！”
　　　“也差不多了吧，每天都把你宠的舒舒服服的。”
　　　“你哪有宠我！”继续炸毛，又想起来什么事情更加气愤，“你就只会欺负我而已！”
　　　“喂张艺兴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
　　　“你。。。你动不动就随便亲我！你都没经过我同意！”
　　　“哪有随便那一说！”教主大人也有点恼怒，“你不是也张开嘴巴了吗？”
　　　“可。。可是，谁允许你伸舌头进来的！”
　　　“你要是不想的话就闭紧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