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西驸马gl-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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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众人以自家为单位,钻入山林,开始自行狩猎,一时间满山鸟兽乱走,鸡飞狗跳,好一派热闹场景。
司徒酉站在高台上看了一会儿,不觉有些手痒。她平日里虽不喜游猎,但她向来好胜,在这种情况下,她也有一试身手的意思。
正要让人备好弓马,就听一旁的秦王咕哝道:“这猎场上捕不到狼虫虎豹,有甚意思。”
司徒酉回头笑道:“这些游猎的小把戏,比起皇叔在战场上的真功夫来,自是小巫见大巫了。”
秦王轻哼一声,当仁不让:“若有些狼虎熊罴,还杀得过瘾些。”
司徒酉看起来心情甚好:“皇叔若是觉得无趣,不妨组织弓马娴熟之人,比上一比。”
苏越溪在一旁笑道:“王爷的武艺冠绝朝野,骑射之术,更是百步之内,例无虚发。王爷若是下场,只怕人人都只能退而争那第二了。”
秦王笑骂道:“臭小子尽会捡好听的说。正所谓长江后浪推前浪,去年有几个龙牙右卫的小子表现不错,只不知今年进步了没有。”他说着斜睨向不远处的李敬亭:“李侍郎,你的骑射如何?”
李敬亭笑道:“粗通一些,自然入不得王爷法眼。”
司徒酉道:“皇叔今年不若做一做裁判,也免得众人没了竞争的动力。”
秦王瞪着眼,好半天道:“也罢,反正本王总是拿魁首,也没甚意思。”
好大的口气,偏偏却无人能反驳。
司徒酉点头道:“半个时辰后,举行骑射大赛,凡年在十五以上,三十以下者,均要参加。比赛胜出者,赐爵三等,官升一级。”
当下便有太监四下跑开,传达女皇的命令。
这十五到三十岁,多是血气方刚想要出人头地的年轻人,听得胜出的赏赐如此优厚,个个都摩掌擦拳,跃跃欲试。
由于参赛人数太多,比赛不得不分组举行。秦王下场去做了裁判,司徒酉则气定神闲地靠在椅子上与顾薛衣调笑,时不时瞄两眼场下,看看比赛进行得如何了。
很快,各组便决出了优胜者,十来个年轻人集中在场上,进行最终的角逐。司徒酉看到,李敬亭与苏越溪赫然在其中。秦王一副眉开眼笑的样子,显然对李敬亭的本事十分满意。
最后一场,秦王命他们射雁。每人壶中有十枝箭,各有标记。以射雁多者为胜。
一声令下,有人放出群雁,但听得场上弦声连作,头上便不时有大雁掉落下来,纷纷如雨,煞是壮观。
顷刻之间,众人的箭都已射完,几名龙牙卫上前点算,结果李敬亭射了九只,而苏越溪十只全中,其他参赛者,均是六七只左右。
“苏大人好箭法。”李敬亭并不以胜负为意。
苏越溪微笑道:“李大人也不差,若非你最后要射的那只雁被在下射了下来,李大人自然也是十只全中。”
李敬亭笑道:“苏大人骑射皆精,下官自叹不如。”
秦王不满地瞪了李敬亭一眼,正要高声宣布苏越溪胜出,却听一个清脆的声音插了进来。
“且慢,还有一个人没有比。”
蹩脚的汉语,声音却意外地好听,不是那位国色天香的月月公主还有谁?
作者有话要说:弱弱地求长评,有人给长评么?张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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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冲天 。。。
当下台上台下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月月公主身上,见过她的固然神色惊疑,没见过的犹如看待稀有动物,笑声慢慢在人群中扩散开来。
司徒酉微微抬起手,笑声戛然而止,她这才道:“莫非公主想要自己下场一试?”
月月公主摇了摇头:“我所说的那人,不是自己,而是贵国的皇夫殿下。”
人丛中轻咦了一下,众人的目光渐渐从月月公主转移到顾薛衣身上。
顾薛衣本是靠在司徒酉身旁的,此刻感觉到众人算不上善意的目光,不由得直起了身子。
司徒酉眼中寒光一闪而没:“皇夫身子不适,是朕许她不必下场的。”
月月公主微昂起头,看着顾薛衣,眼中流露出少许的不屑:“原来如此……中原的女人如此羸弱,终究是比不上我们草原的女儿的。”
此言一出,四周陡然一静。这话是针对顾薛衣而去,却有意无意,连女皇司徒酉也扯了进去。众人就算对顾薛衣再不满,也不敢在此时出声附和。
若是月月公主直言针对司徒酉,司徒酉自能做到一笑而过,但她却直冲顾薛衣而去,这无疑大大触怒的女皇陛下。
她正要开口责难,就听秦王嘿嘿一笑:“兀那婆娘,你这话,可就说得不对了。若论皮相,本王承认我们中原的女人一个能比得过你,但这骑射么……”他不怀好意的目光在月月公主身上绕了几绕:“你在这里随手挑出一个女人来,都比你强得多。”事实上,此刻在现场的女人,除了顾薛衣,就只有司徒酉了。
顾丞相难得与秦王配合默契:“公主既有此言,想必对自己的骑射之术极为自信了。相信在场诸位,除了随同王爷出征北关的,谁也没有见识过鞑剌国的勇武。今日众目睽睽之下,我等倒要讨教了。”这一番话,既给月月公主施压,又有意提到了北关之战,提醒这位高傲得忘了形的“美人”。潜台词是:此刻你到京城,可不是来耀武扬威,而是来上降表的。秦王带了几万人就把你鞑剌勇士打得落花流水,你这小小公主敢在这里嚣张,小心一人一口唾沫就淹死了你。
月月公主面上红了红,却依旧不肯低下她高贵的头颅:“拿弓来!”
四周龙牙卫望向司徒酉,见她点了点头,这才递上强弓箭羽,依旧是一壶十枝,以金漆作为标记。
“放雁。”秦王眼含轻蔑,懒洋洋地命令道。
笼子打开,一群大雁拍打着翅膀冲上天空。
但见月月公主眼中精光一闪,以极快的速度抽出壶中箭,弓弦连震,众人只看到她的手飞快地动了几下,十枝箭便已射出。
“好快的速度!”有人惊叹道。
“当真人不可貌相!”这句说出了众人的心理话,于是得到了一片赞同之声。
秦王挑了挑眉,收起了轻视之色:“你这婆娘,射箭的速度倒也不错,就不知道准头如何。”
谁都知道,射箭速度慢,手拿得稳,命中率就高。反之则命中率低。
月月公主又将脑袋一昂,手中强弓顺手交到了一旁的龙牙卫手中,似是不屑回答。
那边早有龙牙卫军士捡了落雁回来,呈到了秦王面前。秦王瞳孔微缩,举起了那枝箭。
不知是谁轻轻“啊”了一声,接着人群中荡开一片惊讶之声。
“一箭双雁……”
清点的龙牙卫回来了,单膝跪下禀报道:“回禀王爷,月月公主一共射中了十七只大雁。”
十箭射中十七只大雁,也就是说有七枝箭是“一箭双雕”来着,这一手不说是后无来者,至少也是前无古人了。
李敬亭与苏越溪对望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深深的骇异。
一时间人人都不说话了,如果射中十七只大雁的是随便哪个少年,众人都会给予最高的欢呼,怎奈露了这一手的是个鞑剌人。中原与鞑剌自来不和,众人不愿称赞一个鞑剌人,尤其是鞑剌女人,只好闭嘴不言。
而秦王则在掂量,掂量若是战场上遇到这么一手,他有几成几率不被射中。
“怎么?”月月公主的目光在场上转着,和她目光相遇的人无一不底气不足地低下头去:“没有人出来一试么?方才鬼神将军说这里随便挑出一个女人来,都比我强,月月倒要领教了。”
依旧无人说话。
她这一手莫说是女人,就是许多身经百战的将军,也未必做得出来。
月月公主的目光又落到顾薛衣身上,见她毫不在意,蔑色更深:“皇夫殿下,你身份尊贵,能被女皇陛下喜欢,想来定是武艺超群,身手不凡了。不知是否有意射几箭,让我们见识见识?”
见她屡屡针对顾薛衣而来,司徒酉心中怒极,双眉一轩,便要怒斥那月月公主。顾薛衣却轻轻握了握她的手,站起身来。
随着她起身,无数双眼睛,各种复杂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原本就是月月公主不出声,多半也会有人以此来挤兑顾薛衣。要知道当年贵族子弟中,仰慕司徒酉的年轻人不在少数,也有不少人向司徒景明求娶公主,但都被他以祖制拒绝了。如今这大好的公主却落到了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家伙手中,而这家伙居然还是个女人。这让曾经仰慕过司徒酉的人情何以堪?
可是,偏偏这月月公主站出来了。她这一针对顾薛衣,顿时将问题上升到国际形象的高度上来。众人就是再不爽顾薛衣,她也终究是个汉人,他们的皇夫殿下又怎能让一个鞑剌女人给轻视了去?
月月公主还不知道自己无意间做了靶子,兀自把敌视和轻蔑的目光投射到那个站起来的人身上。
众目睽睽之下,顾薛衣微微一笑,道:“我不会射箭……”
众人顿时哗然——今天这脸算是丢大发了,这、这顾薛衣也太没用了,居然连箭都不会射?!
月月公主正要开口讽刺,却听顾薛衣不紧不慢地道:“但我却可以让你射不出箭来。”
众人一愕,月月公主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顾薛衣随手指了指百步外的箭靶:“你站在这里,随意射。若是有一枝箭能射中靶,就算你赢。”
月月公主暗自生怒,暗想自己一手神箭指哪打哪,又怎会射不中一面死靶:“你莫要看轻了人!”
“你不敢比了?”顾薛衣摇了摇头:“那就算了。”
“谁说我不敢比,”月月公主高声喝道:“拿弓来!”
取弓在手,月月公主气势立涨。司徒酉不知顾薛衣葫芦里在卖什么药,不由抓紧了她的手,低声道:“真的不要紧么?”
“放心吧酒儿,”顾薛衣俯头笑道:“她的速度虽快,在我眼中却算不得什么。”
司徒酉注视她片刻,点了点头,在众人奇异的目光下,在她面上轻吻一下:“去吧。”
有美人助威,顾薛衣自是马力十足,几步来到月月公主身旁,摊手道:“请。”
月月公主狐疑地看她一眼,还是弯弓搭箭,瞄准了远处的箭靶。
这一箭,她势在必得!
弓弦一响,箭矢离弦。
但见眼前明黄色的身影一晃而过,却没有听到想象中的箭头钉在箭靶上的声音。定睛一看,顾薛衣还在原地,可她手中把玩着的,可不正是她射出去的箭么?
“这……怎么可能?!”月月公主震惊不已,再多看几眼,那箭上漆金,正是她壶中之箭,仿冒不得。
惊异之下,她好胜心起,取了三枝箭在手,稳定心神,连珠射出。三箭之后,又是三箭。她看也不看顾薛衣,只管将箭壶中的箭尽数射出。只听得“嗖嗖”之声不绝于耳,眼前人影连闪,射出的箭却无一例外落入了顾薛衣手中。
手中很快只剩了一枝箭,月月公主咬了咬牙,搭上弦,蓦地转身,竟是要将这最后一箭射向顾薛衣。
说时迟,那时快。顾薛衣猛地向前一蹿,月月公主只感脉门处一麻,手上气力尽失。待她回过神来,她所射出的十枝箭,连带着她手中的强弓都落入了顾薛衣手中。她僵直着脖子转过头,远处箭靶上空空如也,当真入顾薛衣所说,一箭未中。
当初在陵州,司徒景明等人为数百弓箭手所围,顾薛衣仍能在千钧一发之际将所有人手中弓箭夺下,此刻只夺她一人之弓,算是小儿科了。
四周一片寂静,片刻之后,人群中爆发出一片叫好之声。
“好!”
“皇夫殿下轻功卓绝,我等佩服之极!”
“尔等蛮子不自量力,如今可心服口服了罢?”
“就凭你也敢跟殿下斗,回去洗洗睡吧!”
“殿下威武!”
此情此情,也由不得众人不佩服。
月月公主射箭的速度已经快到让他们看不清,顾薛衣却比她更快,快得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影子。举手投足之间便收了月月公主射出的箭,如此身手,有谁能做到?而看她的样子,竟还是游刃有余。在场也有不少身负武学的高手,却无人能看透她的武功。
更重要的是,此番大胜鞑剌公主,实在是给天朝大大长脸了。同仇敌忾之下,众人哪还记得之前也想要挤兑顾薛衣的事,个个都心服口服地为她欢呼起来。
“得罪了。”顾薛衣将弓与箭交还给月月公主,在欢呼声中退回了司徒酉身旁。
月月公主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最终道:“皇夫殿下的身手的确令人佩服,但这还是改变不了她不会射箭的事实。”
“皇夫殿下不会喝箭又如何?”秦王暴喝一声:“她一不带兵,二不打战,身手足以保护陛下、才学足以修身养性就足够了。尔处处针对殿下,莫非当真欺我中原无人么?!”说着凌空一抓,月月公主手中箭再次脱手,飞到了秦王手中。秦王看也不看,随手一挥,直听得“夺夺”之声不断,十枝雕翎箭在箭靶上整齐地排出了个圆。
作者有话要说:各种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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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天窗 。。。
“手给我。”属于皇帝的营帐中,司徒酉命令道。
“什么手?”虽是这么说,顾薛衣还是乖乖将手伸了过去。
司徒酉叹了口气:“右手。”
顾薛衣心虚地瞄她一眼,扭扭捏捏地将右手递出来。
司徒酉将她右手抓住,果见手心处多了几道血痕。当时在台上她看得真切,那月月公主的箭劲如此强,顾薛衣徒手去接,除非她外家功夫了得,否则必要受伤。偏生顾薛衣这家伙一身功夫也就只有轻功还过得去。
司徒酉取过一旁早已备好的干净白巾,放在水盆中浸湿了,小心翼翼地为她清洗伤口。
手心微微刺痛,但顾薛衣还是咧着嘴傻笑起来。
“笨蛋,遇到这种事,就不要强出头了,万一受伤怎么办?”话是责难的,口气却是心疼的。
顾薛衣只觉心中暖暖的:“那个什么公主说得好难听,如果我不站出来,酒儿岂不是很没面子。”
司徒酉瞪她一眼:“你不出来,我自有无数法子对付她,哪能就没了面子。”
“总、总之,我也想为酒儿尽点力啊。”虽然从未将旁人看法放在心上,但并不代表她喜欢被人轻视:“你说过,你就是我,我就是你,那个公主折辱我,不就是折辱你,我当然不能坐视不管。”
“傻瓜,你这是不相信我能保护你么?”司徒酉为她上好药,小题大做地将她的右手扎成了粽子:“我也说过,一切责难与危险我都会为你挡下来,你只需要乖乖地做我的皇夫就可以了。”
“哦。”顾薛衣乖乖地应道。
“好了,”司徒酉伸指在她额上轻戳一下:“现在,乖乖的皇夫就陪我好好睡个觉吧。”
“好。”乖乖的皇夫果然很乖,伸手将司徒酉抱到榻上,主动提供柔软的身躯做她的靠枕。
司徒酉将头埋入她怀中,捂着小嘴打了个哈欠,一天的疲惫涌上来,她很快进入了梦乡。
她是睡得很香,只可怜做了靠枕的皇夫殿下精神头十足,抱着怀中温软的身子心猿意马,思绪沿着邪恶的轨道跑了半天,令得她口干舌燥、蠢蠢欲动。
酒儿这几天都没有找她“侍寝”,可每天却仍是睡在她身上的,怎叫她不心神荡漾、难以自已?
低下头,找到她微翘的红唇,顾薛衣衔住甜美的唇瓣,轻吻了一阵,终是按捺不住,悄悄起身,溜出了营帐。
如果抗不住温柔陷阱,那还是离远点比较保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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