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血色缠绵-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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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候是我脑袋坏掉了！Gin，为什么连你也要计较那件事？！」

　　「那你呢？为什么你不肯说出你的过去？」

　　「哼，我现在是绝对不会说的。」我连你对我的感情都无法确定，更遑论将我那与科学理论不符的过去告诉你。「等哪一天APTX4869研究成功，我就告诉你我的过去。」

　　「为什么你会知道这项研究？」

　　「在我还未加入组织以前，Sherry曾经和我见过一面，她当时有提到过APTX4859。」

　　扔下这句话，我掉头背对Gin站定，「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吧。」

　　「再说一遍。」

　　「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吧，我想要重新考虑我们之间的关系。你和Vodka配合了很多年，多我一个只是徒增负担。我会向那位先生要求一位搭档，这样你们就不用担心我会背叛组织了。」

　　过道内的空气彷佛凝固起来，就算我穿着厚厚的大衣也依然觉得有些冷。

　　Gin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有着西伯利亚冷空气一般的冰冷感觉。「本，我没有怀疑你的意思，我只是想要知道你的所有。如果你因为这种小事就要和我分开，我无话可说。」

　　「小事？不，Gin你不懂，你根本不明白这些对我来说是多么沉重的负担。它们不能见光，它们不是见光死，但它们见光我就必须得死。」

　　耳里听见靠近我的足音，身子被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既然如此，我不想知道你的过去了。」

　　牵起我的手往停车场的方向走去，Gin的表情很是平静。「走吧，我带你去买抹茶蛋糕。」

　　说不感动是假的，但我明白他会变得如此迁就我的理由。

　　和贝尔摩得一样，你们都只是歉疚而已。

　　暗叹一口气，我握紧Gin的手，亦步亦趋。

　　虽然银座的物价高得有些离谱，但我不得不承认的是，银座的糕点也确实更加精致可口。

　　提着一整块的抹茶蛋糕离开西点屋，身后的女服务员双眼冒红心，让我看得心烦。

　　侧眼看Gin，我出言质疑他的魅力。「真不知道哪些女人为什么一看见你就脸红心跳。不就是比我高一点，比我帅一点，比我有钱一点，我比个性一点么……」

　　「Lotus，照你这么说，你似乎没有地方可以和我比。」

　　「……」仰头望天，我仔仔细细的把我所有的优点都想了一遍，最终肯定。「不，我觉得我比你厉害。」

　　「嗯？怎么说？」

　　「你现在可是被我制服的野兽，我当然比你厉害。」

　　想把我们之间有些僵持的气氛活络起来，但我的头却突然阵痛。

　　咬着牙关不发出任何声音，我握紧拳头狠狠地砸起了自己的脑袋。

　　抓住我的手，Gin皱着眉头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稍微有些头疼。」与他十指相交，我拉着他加快脚程。「我们回去好不好？我想休息一下。最近可能都没有休息好，所以我才会头疼。」

　　「好，我们回去。」将我的手揣进他的口袋，我们互相传递着对方的体温。

　　暖暖的感觉，透进了心底。

　　夜，总是来临的很快。

　　洗漱完毕，将抹茶蛋糕收进冰箱放好，我跳上床开始翻滚运动。

　　Gin在和那位先生发着Mail，对于我的作为他只是不甚在意的泼了一盆凉水。「Lotus，如果你再在床上滚来滚去，我不介意把你扔进动物园里供游客参观。」

　　顿住，拱进他的怀里，我卖乖。「^_^我没有乱动～」

　　「听话，暂时不要和我说话。」

　　「。」抓起他的一小撮头发，我将它们编成一条细细的辫子，端详半晌，又觉得腻味。

　　抓过床头柜上的携带电话，我刚打开发信界面，电话就被Gin一把夺走。「不准给那个人发Mail！你跟在我身边就足够了！」

　　对上他带着微怒的眼神，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伸手摸上他的脸，「Gin，从什么时候起，我们之间已经到了这种草木皆兵的地步？我根本就不打算和那位先生联系。」



　　40　红与黑的碰撞！内鬼

　　我怎么会离开你呢，我不会。

　　「我们明天去逛街好不好，我想去游乐园。」

　　「Lotus，我们现在是二十四小时待命，说不定明天就有消息传回来。还是算了，等行动结束再去。」

　　「等行动结束我想去的就不是游乐园，而是环游世界。」

　　「好，我们明天去游乐园。」

　　「……原来你一点都不像跟我环游世界。」

　　「不，不是。我只是不喜欢太颠簸而已，很难适应。」

　　闲话家常，废话连篇，说着说着钟竟然也敲了十二下。

　　站起身子，我走到窗边将窗帘拉上，切断了吊顶灯的电源，卧室一下子便暗了下来。

　　摸黑想要走回床边，我稍微有些埋怨。「Gin，早知道就让你来关灯，黑乎乎的我连路都看不清。」

　　没有听见他回应我的声音，我的心里开始有些慌乱。

　　让一个崇尚鬼说的人处于安静的空间，这是非常可怖的。

　　脚步一乱，一个踉跄，快要摔倒了……

　　壁灯发出柔亮的光，在地面离我只有五厘米的时候，我被拦腰抱起。「在卧室里走个路都能摔倒，你怎么能够笨到这种程度。」

　　「我怕黑呗。」

　　「如果我不在，你准备断几条腿。」

　　「不多，两条腿就好。」

　　将我轻轻地放到床上，Gin拉过鹅绒被将我们两个裹在一起。「这样也不错，至少你不会再到处跑。」

　　好像有人在念着神奇的咒语，脑袋昏昏沉沉得有开始变得混沌。

　　临睡前抓紧Gin的发丝，我用最后一丝清醒的神智说了一句话：「不要忘记，你答应过我，要跟我一起好好过日子。」

　　再睁眼的时候，凌晨四点。

　　或许是因为连续多天没有得到足够的睡眠，Gin今天睡得很死。

　　拿起床头柜的烟火，我走上阳台。

　　不知不觉有了这样的习惯，睡醒一支烟。

　　方才做了一场梦，梦里重复的播映着克里斯给我看过的那两个梦境，以及我死前他说的最后几句话。

　　醒来，眼角和枕套都是一片湿润。

　　狠狠地吸了一口烟，我有些烦躁，却又不知道到底在烦些什么。

　　因为克里斯的话，我竟然莫名其妙的开始担心起现世的生活。他的话对我来说无疑成为了一个永生永世的魔咒。

　　我现在在意的事情只有三件。

　　第一，Gin与贝尔摩得的关系，最为在意。

　　第二，Shaman到底是什么人，很是好奇。

　　第三，克里斯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不弄清楚我一天不得安宁。

　　烦躁时抽烟是没有节制的。

　　当我想要点燃第三支香烟时，它被人夺走了。

　　Gin捏着细长的香烟在我身边坐下，他伸手又夺走了我的火机。「Lotus，你似乎有什么烦恼的事。」

　　「嗯，是很烦。可我不知道我在烦些什么。」

　　将头枕在他的肩上，这种时候有一个人给我依靠的感觉真是无敌的棒。

　　「Lotus，你需要好好休息。」

　　「嗯，我知道。」

　　熟悉的香烟问在身周萦绕，即使知道这是二手烟但味道依然让我觉得无比幸福。跟最爱的人在一起，哪怕是死，或许也可以义无反顾。

　　温馨的氛围维持不到三十分钟，发生了重大变故。

　　Gin的携带电话第一次在天未亮时乍响。不仅我吓了一跳，他自己也有些奇怪。走到床边，从枕头底下抽出屏幕闪烁着的携带电话，接通，「什么事。」

　　松了一口气。看Gin的说话方式就知道，这是熟人。

　　「什么……等我，马上下去……」将电话挂断，Gin的表情说不上是兴奋还是阴森。「Lotus，下面发生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想去看看么。」

　　「你说很有趣那就一定很有趣，当然要去。」

　　披上大衣，我跟在Gin的身后往楼下疾步走去。

　　我和Gin到达大厅的时候，大厅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现场有些混乱，满地的鲜血让我有些错愕。「发生了什么事情？」

　　「Lotus，吵醒你了吗？」贝尔摩得抬头看了我一眼，对着地上面目全非的尸体努努嘴，嘴角带着盎然的笑意。「他们是我手下的一对搭档，藤堂平一，藤堂裕二。平时关系不错，裕二杀害平一的动机我完全想不出来。」

　　贝尔摩得话说完，在场的不少人都左一句右一句的附和起来。

　　零零散散的信息综合起来，意思就是藤堂兄弟之间的关系跟我和Gin关系并无差别。临睡前两人还在讨论明早的早点，可二十分钟前藤堂裕二忽然举刀将藤堂平一杀害，凶器是水果刀，一共刺了7下，每下都是刺在心脏上。

　　对，藤堂裕二知道藤堂平一的心脏，在右边。

　　那个叫藤堂裕二的男人已经被Vodka制服，他的表情看起来实在不像是杀死一个恋人后该有的表情。

　　我还以为至少能看见他或懊悔或满足或狰狞的表情。

　　Gin忽然开口问道，「贝尔摩得，这两兄弟会派上什么重要用场么。」

　　「大概不算什么重要的棋子。我打算派他们去联络东京地区的底层人员，只有他们手里有底层人员的详细名单。怎么，Gin，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不，没什么，随便问问。」

　　又观察藤堂裕二许久，他迷茫的表情实在是让我疑惑。「Vodka，这家伙到底怎么回事？他看起来好像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们也很奇怪。杀死藤堂平一以后，他就一直保持着这样的表情。」

　　空气中有一丝甜腻的味道，莫名的让我有些熟悉，「这个味道……」

　　「是香薰。」深呼吸两下，Gin很快给出了答案。

　　「没错，是有安眠性质的香薰蜡烛。」伸手在鼻翼下扇了扇，我皱起眉头，有种不祥的预感。「喂，这里该不会有谁是间谍吧？嗯？」

　　「哎？间谍？」基安蒂在一旁伸着懒腰，听见“间谍”两个字，她摆出一副要将那个人射成筛子的架势。

　　「藤堂裕二的表情很不对劲，我怀疑他可能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做些什么。具有安眠性质的香薰蜡烛是在我纽约最经常购买的生活用品，所以这个味道我是绝对不会辨别错误的。」

　　捏住藤堂裕二的下巴，我看着他牙缝间的残留物皱眉，「他今天吃了黑麦？」

　　贝尔摩得点头，「嗯，藤堂兄弟很喜欢吃黑麦饼。」

　　「检查一下黑麦饼的成分。黑麦如果发霉，会产生一种叫做麦角的真菌。麦角里含有致幻剂的成分，人吃了会跟使用迷幻剂一样产生幻觉，变得疯疯癫癫。」松手，站会Gin的身边，「不管对方用的是什么手法，我可以肯定的是组织里有间谍。」

　　「等等！Lotus，你为什么会认为组织里有间谍？」

　　基安蒂的表情彷佛认为我在挑拨离间。

　　无所谓地耸肩，我轻声说道，「没有为什么，这只是直觉而已，而对于这个直觉我有百分之六十的把握。只要检查一下这个男人牙齿上的黑麦残留物和行动电话的通话记录就OK。如果没有检查出任何可疑的地方……好吧，我判断失误，任凭处置。」

　　「那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东西的？」

　　「基安蒂，如果我告诉你，我在黑人区就是用这样的方式借刀杀人的呢^_^？该死的都死了，该伏法的也伏法了，我何其无辜。催眠一个人去谋杀另外一个人，可不是只有注册催眠师才做得到的哟～」

　　「切，那还真是小看你了！」

　　「真是谬赞。」

　　早上八点整，Vodka才打着哈欠送来了化验单。

　　对方很细心，上了双重保险。用某种手段让藤堂兄弟使用了带有安眠兴致的安魂香，在事发前仅用了十四秒的电话通话便让藤堂裕二杀了藤堂平一。

　　或许这里面有麦角的功劳，但我依然佩服对方的催眠功力之高。

　　将化验单递给Gin，我开始变得有些兴奋。「NIE，今天我不想去游乐园了。Gin，我们玩间谍游戏吧。」

　　「这个提议很好，我也要加入。」呼出一个漂亮的烟圈，还穿着睡袍的贝尔摩得看不出丝毫的疲态。

　　「贝尔摩得，你好像很有干劲耶～」

　　「呵呵，因为那家伙害我得费精神去找东京底层成员的详细名单呢。浪费女人的睡美容觉的时间，是绝对不可以原谅的哟。」

　　将香烟掐灭，贝尔摩得摇曳生姿的走上楼梯，「我去换件大衣，等我下来，游戏就要开始了……」

　　看着贝尔摩得的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处，Gin开始发话：「将携带电话都放到餐桌上。没有随身鞋带的，让科恩或者基安蒂去取。有不在场证明的人站在右边，没有不在场证明的人站到左边。谁都不许离开我的视线范围内，这是命令。」

　　「是！」

　　应答声洪亮得几乎要将我薄弱的耳膜震破。

　　能够进入东京秘所的组织成员都不是一般角色。他们能够做到完全服从Gin的命令，并且执行命令不拖沓。

　　没过多久，餐桌上放着的携带电话几乎快堆成一座小山。左右两边分站的人数更是悬殊，没有不在场证明的人只有六个，而大半又是熟人。

　　Vodka、科恩、基安蒂、秋山港人、胖子一枚、麻子脸一枚。

　　见我和Gin走到他的面前，Vodka很随性的笑了，「我是独间，所以可能没有人能证明我不在场吧，嘻嘻嘻。」

　　「间谍一定不在你们六个人当中。」Gin垂下眼睑，什么也没有问，便掉头朝右边走去。

　　拉住Gin的手腕，我疑惑的问道，「为什么你说间谍不在他们六个人当中？」从见面伊始，我就对那个秋山港人的气场很敏感。

　　我一定要知道Gin不会怀疑他的原因。

　　轻轻握住我的手，Gin扬声说话，毫不避讳。「这六个人的地位并不低，他们有资格随意处理藤堂兄弟这种无关紧要的成员，没有必要如此大费周章。」

　　「为什么我不知道有这个规定？！」

　　「我一直忘记告诉你。」

　　「……Gin，你健忘症。」

　　「大概吧，小事情容易忘。」

　　「咳咳……」佯装咳嗽，秋山港人打断了我与Gin的瞎扯淡。

　　买抹茶蛋糕归来时我和他打过招呼，印象深刻。他那笑面虎似的气场让我觉得无比反感，我讨厌这类型的人。

　　秋山港人，拥有作为一个优秀侦探该有的所有本事。为人低调，知名度可以忽略不计。我的第一个被要求单独完成的任务，就是和他碰头。

　　「很抱歉打扰两位的谈话，但是，请问这次可以让我出一次风头吗？」

　　儒雅的中年男音，沧桑却不乏优雅的成年男士外表，秋山港人是极其具有男性魅力的人。但，果然笑面虎这款型的人无论男女我都反感。

　　Gin点了点头，似乎很欣赏他。「当然可以，Ruby的表现一直都很让人期待，不是吗。」

　　「要我说，Lotus才是真正让人惊叹。第一时间就能够看出对方的手段，是在是深藏不露……」

　　不屑的哼笑两声，我抬眼看他，「不用夸我。如果你经常用这种方式杀人，也一定不会陌生。我也没想到，我想了那么久才想到的完美手段，在日本竟然有人重现。真是值得怀念的过去呐……」

　　Vodka等人已经打着哈欠找地方坐下，他们有资格决定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