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血色缠绵-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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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问伏特加，为什么他还是在莲与琴酒的中间充当电灯泡。
这时候伏特加总是扯着嘴角，皮笑肉不笑，一句话也不说。
其实成员之间都心知肚明，组织是一个杀人于无形的囚笼。等级高的成员可以没有理由的干掉任何一个等级在他之下的成员，不需要理由也不需要汇报。
像伏特加这样没有什么能力特别突出的人，在这个囚笼里想要独善其身，想要活下去，就必须找到一座绝不会崩塌的靠山。
所以他选择了琴酒。
他不会做什么聪明事，恰巧琴酒最不缺的就是聪明。
老实巴交的土农民和十分自我的大老板，也是绝配。当下一拍即合，组织内部最会让人瞪掉眼珠的搭档诞生了。
他们是组织里最完美的搭档。不曾有过矛盾，不曾有过针对，不曾有过争执……一个下命令，一个执行命令。这不是搭档，这是完全的主仆模式。
有人嗤笑，伏特加真是奴隶样。
再有人告诉伏特加，伏特加却一笑置之。
琴酒的魅力，只有切身体会才能真正心服口服。
大哥琴酒才是他伏特加心里唯一的No。1，所以只要是大哥喜欢的，他也绝对不会讨厌。比如说范本西，似乎也越看越可爱。
『波比？杰克』
“本呢？你答应过要带他来见我的！”
当赤井秀一再次出现在波比？杰克的面前时，波比？杰克当下便激动的拍案而起，“赤井搜查官，你告诉我，本到底在哪里？！”
赤井秀一几乎是下意识的去触摸额上不存在的伤口，他静静的回忆着那个背影，依然纤细，却不曾显得孤寂。
赤井秀一的沉默让波比？杰克变得慌乱，他挣脱开狱警的桎梏，抓住赤井秀一的领子猛地摇晃起来，“他是不是死了？他怎么会死？他到底怎么了？！”
赤井秀一回神，表情有些阴晴不定。
拍开波比？杰克的手，赤井秀一冷冷的说道，“模板西很好，但是……波比，他已经有了爱的人，他不会见你。”
刚才还气势汹汹的男人颓然坐下，他捂着脸呜咽着，“赤井搜查官，我什么都说了，只让我见他一面就好，见一面就好……”
“范本西刚来黑人区的时候，我远远的看过他一眼。他很瘦，瘦得只剩下一个骨架子，连尺寸最小的衣服穿在他身上也显得宽松。手底下的人为了赚钱，也不亏待他。大半个月过去，我在他的宿舍楼前碰见他时，几乎快要认出他来。”
“虽然还是瘦，但本整个人都圆润了许多。他也不害羞，看见谁都笑。赤井搜查官，你知道的吧？本笑起来很好看，那种温暖的感觉似乎一直渗到心底，一辈子也忘不了。我是第一个包下他的人，他很美。”
“本的身上似乎有一种很奇妙的能力，总是能够在有意外发生的时候化险为夷。我当然会觉得很奇怪，但为了不让德克斯先生注意到他，我宁愿瞒着，也不希望有更多的人觊觎他。组织在全球各地搜罗着能力出众的人才，本的能力是罕见，他如果被德克斯先生注意到，我该怎么办……”
“那天是本的生日，我去他的公寓替他庆生。人不多，但很热闹。本静静的笑着的样子，我到现在还记得一清二楚。或许是心情好，我喝得有些多。等他睡着以后，我便照例去看场子。就是那天，我竟然大笑着把本的秘密说了出去……赤井搜查官，当我说出那个秘密时，就已经猜到会有这么一天。”
赤井秀一安静的听着波比？杰克絮絮叨叨。那明明是有些聒噪的噪音，但是他却听得甘之若饴。因为这是范本西的从前，还未有他参与的从前。
间或应上几声，赤井秀一的心情竟然慢慢的好了起来。
他恶劣的想着，原来不甘心的人不是只有他一个。
番外 终是要分离（上）
也许一切的结束亦是一切的开始，我还会再回来。
『第一夜』
组织最近的氛围越来越紧张。如果没有大口大口的呼吸，似乎就会窒息而死。这不是笑话，这是真真正正存在的压迫感。
听闻美国联邦调查局的搜查官对于组织的调查已经进入了尾声，再过几天就要正式发函请求日本警视厅合作，好将组织一网打尽。
模板西不担心组织还会不会存在，他唯一担心的，就是琴酒到底会怎么样。
“Gin，如果情报是真的，我们该怎么办？”伏在琴酒的胸膛上，范本西的语气同以往一样温和。听着琴酒的心跳声，他有些心酸。
组织发展了几十年的情报系统出错的几率极低，这次看来，确实是大祸临头。
琴酒没有回答范本西的问题，只是一遍又一遍的摸着他的头发，“Lotus，你的头发长了许多，我记得以前只到你的耳垂。”
“我跟在你身边多久，我的头发就留了多久。”
“我们很久没有一起出去吃饭了，你想吃些什么，我让Vodka去订位子。”
“吃火锅，怎么样。”
露出怀念的眼神，琴酒轻声说道，“也好，就吃火锅。”
『第二夜』
情况越来越糟糕，二级以下的成员出现了大规模的叛逃现象。
趴在窗台上，范本西莫名想起了“大势已去”四个字。
“Lotus，大哥传回消息，让你不用等他，他在北海道还有事务需要处理。”伏特加是琴酒特地留下来盯住范本西的，他绝对不允许有人趁乱带走范本西。
赤井秀一没有死，这是已经肯定的事实。
只要赤井秀一没有死，范本西就依然是被觊觎的宝物。
伏特加知道，大哥是下了决心，宁愿带着范本西一起下地狱，也绝对不会将他拱手让人。是他的东西，永远都是他的，到死也依然是。
范本西安静数秒，才轻声问道，“Vodka，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伏特加不说话，显然是不想谈这件事。
侧过头盯着伏特加，范本西的眼神冰冷。“Vodka，我有权利知道组织现在的情况，你应该知道，就算你不说，也有别的人会说。”
沉默半晌，伏特加略带苦涩的说道，“情况很糟糕。组织最大的势力范围就是东京，如果我们在日本的势力被打击，恐怕组织短期内是不会有什么作为了。不仅是各个领域内的眼线要换过一批，连日本多年的情报网也会毁于一旦……不容乐观。”
“我听说，底下有人叛逃。”
苦笑几声，伏特加的表情有些狰狞，“果然是底层的废物！一听说FBI和警视厅的人要联合打击组织，就跑得比兔子还快。以前有工作的时候，也不见他们那么积极。等这阵子过去，我绝对要让他们都下地狱！”
“Vodka，不要浪费弹药去对付那些人，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们该怎么办。”
范本西的话让卧室的气氛变得有些尴尬，伏特加低着头，嘴角下垂出一个不怎么讨喜的弧度。“如果我们自己没有办法解决，组织很可能会放弃日本。”
范本西想了想，问出了他最想知道答案的问题。“Vodka，如果我们这些骨干成员叛逃，会有什么下场？”
『第三夜』
琴酒回来的时候，大衣上沾着不少的灰尘，脸色疲惫。
范本西和伏特加都有些愣神，这样狼狈的琴酒，他们第一次见。
琴酒，一直都是意气风发的男人。
起身帮琴酒脱下外套，范本西看着琴酒肩上的伤口，心疼不是一点两点。“Gin，北海道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会受伤？”
“不是北海道，是涩谷。”琴酒面无表情的将衬衫一把扯烂，他说话的口气使他看起来像是快要爆发的火山，“我们在涩谷的人，已经跑得一个不剩。碰巧让我遇见几个，大概是狗急跳墙，竟然朝我开枪。”
“大哥，需要我让人去处理他们吗？”
瞥了伏特加一眼，琴酒冰冷的讽刺的笑了，“秘所里的人都是精英，让他们去处理那些杂碎，根本就是大材小用。Vodka，不用去理会那些人，现在最重要的，是将这里的人慢慢转移出去。”
伏特加到底是老实过了头，他抓耳挠腮了大半天，才喃喃的问了一句，“大哥，我们现在可以转移到哪里去？”
“噗嗤……”帮琴酒上药的范本西忍不住笑出了声，他觉得伏特加有些时候真是傻的可爱。“Vodka，当然是转移到你的地盘。”
原本已经有些摸不着头脑的伏特加，这会儿更是迷惘。“我的地盘？”
敛了笑意，范本西平静的样子透着一丝丝的威严。“当然是意大利。那里的势力错综复杂，FBI的人想要动我们，也要看时势允许不允许。”
“可是，组织在那里的势力，还不算大……”
“Vodka，你可以让人制造一些假象。比如说，让FBI的人以为，我们跟意大利的黑手党家族有着很密切的联系。这样，多多少少能让FBI消停一会儿。”
“但是，Lotus，组织很黑手党的联络并不频繁啊……”
无力的垂下头，范本西问到，“Gin，他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
『第四夜』
秘所内召开了工作会议，要求秘所内的所有成员都必须参加。
经过讨论，大家还是同意了范本西的提议，转移阵地，去意大利。
“Gin，我们全部转移，这里的据点该怎么处理？”一向妩媚妖娆做事爽快的贝尔摩得现在也变得小心翼翼，她点燃一支又一支的香烟，烦躁不安。
琴酒翻看着面前的文件，显然是不想多说什么。
范本西浅浅的笑了笑，才说道，“所有重要的数据都拷贝到硬盘，你们各自保管好，等我们到了意大利该继续进行的实验是不能停下来的哟。比较难带走的机器干脆不要了，以后才重新购置。给大家换新的，说不定效率也能高一点。”
曾经和范本西发生过口角的歇米锐此时也笑了起来，“说的也是，我老早就觉得我那计算机反应迟钝，每次处理数据的时候都弄得老子很不爽吶！”
“不过，我想知道的是，这里该怎么办？”秋山港人曲起食指，敲了敲会议桌。
范本西挑眉看他，一举一动说不出的好看。“当然是按照一贯的作风，把这里炸得一干二凈。既然决定要转移，当然一点痕迹也不留下。”
有同意的，也有不同意的。
“喂！你知道当初组织建这个秘所的时候花了多少时间和金钱吗？！等事情过了，我们如果要回东京继续发展，可没有环境这么优越的研究所了耶！”
顺了顺发丝，范本西轻声反问，“到底是这个实验室重要，还是我们的命重要？只要被查到一点痕迹，哪怕是汗毛、指纹、皮肤纤维，你们的存在都会被暴露。就算是这样，你们也觉得实验室更重要么？”
谁会认为自己的命不如一个实验室？
一般人都不会看轻自己，更何况，是这些在诸多领域声名大噪的人呢。
反对的声音很快便低了下去，大家都端正坐姿，不发一言。
琴酒将厚厚的活页夹扔到会议桌上，发出的声响让众人一惊。
“会议就进行到这里。把所有能带走的重要的东西全部带上，半个小时后会有直升机来接应我们。动作要快一些。”
半个小时的时间有些紧凑，但是危急关头，也顾不上许多。
在大家都争分夺秒地往外走时，只听见那个后来居上的人说了一句，“我希望，等到了意大利还能看见你们，千万不要失约哟。”
『第五夜』
转移的过程很顺利。唯一不顺利的，便是赤井秀一的到来。
琴酒、贝尔摩得、基安蒂、科恩、伏特加与范本西，是秘所内还未转移的最后一拨人。他们是精英中的精英，要处理的事情，自然比其它人多得多。
贝尔摩得忽然不合时宜的笑了出声，“看来我们还真是被绑在一起了。上次要追回Kill的时候，也是我们。”
“切，这个时候说这些有什么用！”基安蒂朝地上啐了一声，动作敏捷的架起枪，枪口瞄准赤井秀一的心口。
赤井秀一是独身前来，就人数来说，他们这里有着绝对优势。
可大家却不约而同的觉得，事情很糟糕。
范本西被琴酒护在身后，伏特加也往前一步，挡在他的身前。
就算保护的意思是这样明显，赤井秀一也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摸样，“Gin，Vodka，只要你们把模板西交出来，我可以考虑当做没看见你们。”
范本西皱眉，考虑？那也就是不确定。“赤井，就算我们不答应你的要求，也不一定会输。你只有一个人，而我们是六个人。”
“本，我只是有些话想说而已。”
“赤井，你认错人了，这里没有本。”
直升飞机的螺旋桨声越来越近，大家的脸上不约而同的露出喜色。
琴酒侧过头，清冷的话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关心，“Lotus，等下你和贝尔摩得先上去，我们会负责解决赤井秀一。”
“Gin，我要跟你一起。”
“乖，听话，你先上去。”
范本西毫不妥协，琴酒也决不让步。
这时候，赤井秀一又不讨喜的插了话，“范先生，如果你想他们安全离开，还是过来我这里比较好。”
范本西皱紧眉头，转头瞪了赤井秀一一眼，“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番外 终是要分离（下）
范本西的话并没有让赤井秀一生气，他只是皱着眉头，看样子似乎有些烦恼。“本，如果你希望这些对你而言非常重要的人能够安全离开，还是过来我这里比较好。”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范本西不耐烦的反问，“赤井，早在你诈死的那一天，我就决定让‘范本西’和你一起去死。从那时候开始，世界上就再没有范本西。”
面部表情阴晴不定，赤井秀一的眉头越皱越紧。
伏特加忽然举枪瞄准赤井秀一，宽宽的帽檐下，他的侧脸有着说不出的坚毅。“大哥，你带Lotus先走。这里有我和基安蒂就够了，你们放心吧。”
“我，一样……”要理解这样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完全靠科恩举枪上膛的动作。
看见这样的画面，没有人会不感动。
范本西有些不忍的闭上眼睛，“半个小时后，会有直升机来接应你们。”说完，他毫不犹豫地拖着琴酒朝在不远处的上空盘旋的直升机走去。
因为直升机螺旋桨的强力旋转而带起无数沙尘，靠近直升机的最后几步，范本西与琴酒几乎快要睁不开眼。“Gin，你先上去……”
在风中摇摆的绳梯就在眼前，范本西推了推琴酒的背，让对方动作快一些。
“放心，只是两个人而已，没有问题的。”将范本西揽进怀里，琴酒拉过他的手放在绳梯上，说道，“一定要抓紧，如果你掉下去了，可别怪我不去救你。”
抬眼看着琴酒含笑的眼睛，范本西几乎快要哭了出来。
肩膀又有被戳痛的感觉，那是预兆，有人要遇难的预兆……
“Gin……”
“不要说话，抓紧。”不等范本西说些什么，琴酒抬手朝上打了个“Okay”的手势，直升机缓缓地朝远处飞去。
轰隆作响的马达声让范本西听不清下方传来的枪声和赤井秀一的吼声。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琴酒身后越来越浓厚的黑雾，撕心裂肺。
变故似乎就在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