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的篮球 奇迹诞生之前-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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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子：「……」
美少年：「……」
雨宫雾子：「……」
可以吃吗：「？？？」
桃子：「等等，他是谁邀请进来的？」
桃子：「等等等等，我怎么突然好像也有种被什么东西击中的感觉！」
桃子：「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真相。」
shadow：「我好像也知道了。」
雨宫雾子：「我也知道了。」
美少年：「明白。」
取名字好烦：「喂！怎么回事！只有我不明白！」
————赤司征十郎进入聊天室————
赤司征十郎：「哦，很热闹嘛这里……」
赤司征十郎：「刚刚是谁说的，要出来聚会。」
赤司征十郎：「给我继续说下去。」
————美少年离开聊天室————
————雨宫雾子离开聊天室————
取名字好烦：「怎么都逃走了？啊！我终于明白了！」
桃子：「阿大，这里太危险了，我还是过来吃饭吧。」
————桃子离开聊天室————
————取名字好烦离开聊天室————
可以吃吗：「吧…唧……」
赤司征十郎：「阿敦，别总是一边吃零食一边打字。」
可以吃吗：「……好。」
shadow：「竟然说话了。」
shadow：「其实我一直很好奇。」
可以吃吗：「吧唧？」
shadow：「紫原君……只有在对着赤司君的时候，才会说人话呢。」
可以吃吗：「……」
赤司征十郎：「怎么了哲也？你……这是在嫉妒吗？」
*
帝光在我们升上国三那年成为了史上最无敌的国中球队。被誉为“奇迹的世代”的五人，几乎是众星捧月般的存在。慕名而来的新生纷纷涌入了球队，帝光组建起了一支篮球的豪门强队，部员多达上百人。
某一天，当我们发现自己的队伍已经强大到不可一世的时候，我们的面前再也看不到任何对手。
一年后，我们顺利地在东京卫冕了中学联赛的冠军。
重新捧起金杯，媒体照相机的闪光镜头在那一刻达到了巅峰。但有些讽刺的是，球队最后的合照，竟然是登载在报纸上的那张。而那张报纸，只有我，留了下来。
又是一年的冬天，东京的上空降下了初雪。
圣诞节。
灯火通明的街头，穿梭的行人簇拥在十字路口，仰望着挂在百货公司门口的宣传大气球，我朝着黑色的天空哈出一口气。
中学时期最后的联赛也结束了。新年假期后，面对我们的是紧张的升学考试。社团活动相继退出，篮球部除了一、二年级的还在训练，三年级的学生几乎已不在入馆。唯一见证着过往记忆的，只有摆在休息室里的那座金杯。
仅仅只有两个月的时间。我们还能待在帝光的日子。
而我们还能待在篮球队的日子，大概……是零。
矗立在人流不息的街头，对面的family restaurant亮着橘黄色的灯。一年前，在虚拟聊天室里互相揭穿彼此真实身份的那一刻还历历在目，现在想来还是觉得好笑。
只是表面越想笑，心里却越想哭。
人间的面，总是见一面，少一面。
掐算着秒表，将倒数终点的时间换算成最小单位，回过头，仍旧感到光阴似箭。
那之后，大家默然遵守着一年的期限。一同努力到最后，谁都没有退出。仿佛是被阳光包围中升起的七彩气泡，凝聚着众多水滴的力量，流转着斑斓的色彩，然后在谁都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啪嗒，裂成了碎片。
真正的陌路，比想象的要可怕很多。
白蒙蒙的雾笼罩了我的视线，眼前有一双手慢慢地覆盖住了我的脸。
“桃井同学，真的很准时呢。”
出现在身后的人是黑子。他穿着白色的外套，一双幽蓝的眼睛，一如初见时深不见底。
“哲、哲君……”
坐进了family restaurant，我们选择了靠后角落里的老位子。
所谓的“老位子”，是去年的圣诞节帝光篮球队的首次聚餐。就在那个角落，我几乎还能回想起是谁在大口大口地吞咽着食物，是谁在抱怨着谁的网名难听，是谁在收营台付的钱，是谁往返于座位和厕所间，又是谁大声地唱着五音不全的歌，高歌到天明。
只是过了短短的365天，现在的老位子，只面对面地坐了我和黑子两个人。
烛光微微地照耀着彼此的脸庞，这是个连暖气都照不到的地方。
大约一小时后，时间进入了晚上十点。
服务生第三次热情地为我们送来了餐牌，然而我和黑子只是相对无言地坐着，并没有要求任何点餐。
“真是对怪人。”离开的时候，我听到对方这么说。
黑子没有理会，他只是侧着脑袋，视线穿越过玻璃窗的阻隔，淡淡地落在闪着绿色行人灯的街口。仿佛是重复着对方刚才的话，他默然开口道：“的确是怪人呢，我们。”
“……”
“那一天我们说，如果明年也赢了比赛，一定要在这里再聚一次。”
我看着黑子的侧颜接道：“不过会记住这种话的，看样子只有我们两个人呢。”
“桃井同学，要不要点些东西？”
我摇了摇头：“不是大家一起的话，就没意义了。”
“……”
十一点，午夜的钟声飘入了耳际。
有些东西，会随着时间变得绝望。我觉得，“等待”便是其中的一种。当服务生已经不再指望我们这桌能够点菜的时候，黑子却举起了手。
“饿着肚子回去的话，会让今天变得更加没有意义。”
两份圣诞套餐，在摇曳的烛光中被送到了我们的面前。
叮叮当当的刀叉落盘声填满了空空的胃腹，外面的大街上突然一阵烟火声，窜起的烟火惹得行人驻足不前。
“桃井同学会跟着青峰君去桐皇吧。”无声的晚宴上，对面的黑子突然说道。
“嗯……大概。”
“奇迹的世代，终于要结束了。”
仿佛是宣告式的话别词，只是那样的话从黑子的口中说出来，尤为让人心痛。
我放下了刀叉，静静地看着他的脸。
“那一天，我们都忘记了。”
“什么？”
“在静冈赢得冠军的时候，我们只想要回来告诉桃井同学这个消息。”他平静地说着，双目缓缓地与我对视，“可是谁都没有记得，那一天，是赤司君的生日。”
“……”
那个奇迹的缔造者，总是习惯在背后默默地看着我们。而我们，却谁也没有回头去看过他。
好像，我们总是欠了那个人很多。
“桃井同学。”
“嗯。”
“凌晨之前，我们能够等来几个人呢？”
“……”我说不出那个答案。
冷掉的土豆变得硬邦邦，中心的地方泛出了一丝腐烂的深色。我看着黑子那双无欲无求的眼眸，心里有种情绪慢慢地沉淀了下去，直到最深的黑暗中，变得无处可寻。
然后，感到身边的喧闹逐渐消失耳际，沸腾的人群从室内涌出，聚集在路边。仰望着天空的灿烂，倒数开始。
“十，九，八，七……”
那样的声音，好像在倒数着我们的过去。
“六，五，四……”
美好的回忆走马灯一般闪过眼前。奇迹的世代，终于要结束了吗？
“三，二……”
啊，果然还是舍不得，曾经的那些。但是午夜的钟声……
当、当、当、当……
“一！”
砰——！最后的最后，用烟花来谢幕。
“Marry Christmas。”黑子轻声地对我说道。
他站起身，拿着账单走向了服务台，就好像一年前的赤司一样。我永远都是看着他们的背影，永远，永远。
眼泪，可以流下来了吧。
一年以后的份。
尾声
再见，不是再也不见。
站在帝光的校门口，十年的岁月好像经受了洗礼般在脑海中逐渐深刻起来。拉起了彩带的校园内，处处彰显着校友会的氛围。
“这里好像都没怎么变嘛，五月。”
“是啊，门口的值班大叔竟然还是芹泽先生，十年如一日，太敬业了吧。”
“不过你说的那些家伙真的会来吗？”
“会吧，都有打电话给他们。”
“哼哼，那要是他们敢有谁不来的话，直接去揍他们一顿怎么样？”
我昵了青峰一眼：“小紫在横滨耶，去揍他还要买车票，青峰你工资够不够啊。”
“该死，忽略了这个问题！”
正在青峰颓然地摩拳擦掌之际，一双手搭上了青峰的肩膀。猛然地回头，一根手指戳在了青峰的脸颊上。他的脸，顿时变得有些包子。
“哟！小青峰！小桃！”声音的主人将脑袋凑近我们，半脱下鼻梁上的太阳镜道，“是我。”
“你小子，几年不见，胆子到是大了不少啊。”青峰不满地看着黄濑戳着自己的脸颊，指骨的声音嘎嘎作响。
“小桃救命！小青峰要打人！”
“抱歉，救不了你。”一边避开黄濑的求助，一边转头注意到了另一个人，“咦，小绿你怎么也戴墨镜来啊。”
他轻咳了两声，然后回答了我三个字：“神秘感。”
有种无语凝噎的感觉……
“对了，小青峰，那个时候的和泉大小姐呢，现在应该16岁了吧。”黄濑瞄向我，“16岁的少女和24岁的女青年……小桃你有没有危机感啊？”
“没有啊。因为萌菜大小姐已经移情别恋了。她现在的偶像是你耶，小黄。”
“什么！我怎么不知道这个！你从哪里得到的情报？”
“小绿的博客咯。那个现在很受高中生欢迎，小绿每天都要接受咨询吧。”
“这么说来，的确有个黄濑的超级影迷，好像最近来了东京念高中。”
“啊……等等，难道最近每天启动鲜花攻势的那个千金小姐是……女人好可怕啊啊啊啊！小青峰，救我！”
青峰对黄濑露出了不屑一顾的眼神。
“哇！那个人好高！”周围的人声躁动起来。
紫原在那片躁动中咬着一截法式面包，呆呆地看着我们，然后在旁人的围观下朝我们走来。
“小黄仔，很久不见，你变得好帅哦。”
这样只对黄濑打招呼方式未免太惊悚了吧，华丽地无视了我们所有人吗？众人沉默地望向紫原，只见他一边吃面包一边凑近黄濑。
“我有在追你主演的那个《叫我第一名》。这一集的结局是怎么回事啊，到底那场审判怎么样了？后面你和光子还有进展吗？其实小黛那一型的才适合你啊，光子太强势了啦。”
巴拉巴拉……
竟然无聊到去追黄濑演的电视剧，这种彻底家庭妇男化的紫原到底是怎么回事！
十年的岁月，果然改变了很多……
帝光，篮球馆。
一行五人停在那座将近十年没有踏进的馆所前。由于是校友会的开放日，所有的场馆几乎都对外开放参观。
走进一旁的休息室，换了新的柜子和书桌。门边多出来的一排矮柜上，整齐地放着这些年来帝光获得的奖杯。靠近尽头的窗台边，用完好的镜框镶嵌着的，是一张看上去有些古老的照片。
国三那一年获胜后的剪报。
也是奇迹的世代，最后的合照。
原来除了我，还有一个人留着。
“啊，是来参观的前辈吗？”一个瘦弱的女生出现在我们身后，“你们好，我是篮球部的经理，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我哦。对了，那边的照片请不要碰，上次不小心被队员砸烂了，整整被罚跑了一个月的操场。”
某人的强权还在继续欺压着帝光的幼苗啊……
“我们想见一下你们的教练。”
“教练？”女生露出疑惑的目光，“请问……是来寻仇的吗？”
赤司你到底对这些孩子做了什么……
一路跟随着经理来到篮球场。看来在这个学校开放日，帝光还在马不停蹄地进行赛前的训练。熟悉的篮球声掷地而起，不停奔跑的人影中，我们向着对面的长凳上望去。
还在那里，几乎是和十年前一样位置。他镇定地坐在那，眸光随着场上的队员移动。
那个时候，赤司也是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们的吗？
“喂！对面的那几个！”
注意到教练的开口，几乎全场的球员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赤司就在他们的注目中朝我们的方向走来，恍如隔世，现在却近在咫尺。
“让我等了这么久，你们的胆子很大嘛。”
“但、但是小黑子还没来耶，我们不算最后……”
“哲也？他早就在那了。”
顺着赤司所指的方向看去，换上了一身球衣的黑子正在举手对我们示意。仿佛依旧还是十年前的模样，只是脸上的棱角依稀变得有些明显。
**在球场上的帝光，又是一支从赤司手上诞生的新球队。突然有些明白为什么他会选择回来做这里的老师，明明那个时候离开的这么决绝。但果然，只有这里，才是归宿吧。
一只篮球忽得飞来，抛到了我们的手中。
赤司看着我们，眼眸中亮起了一道久违的笑意。
“喂，要不要一起，打篮球？”
…end。
尾声的外一则：
和教练带来的那些奇奇怪怪的家伙打了十分钟后，累趴下的新帝光众。
经理：“听说他们就是帝光传说中奇迹的世代。”
所有球员：“不，他们绝对是……怪物的世代。”
（完）
》》》番外③：Candy（紫原番外）
安田亚希最近收养了一只宠物。
具体来说，大概是可以被归为犬类的那一种。
温和，天然，天生一副慵懒的样子，另外还有点萌。
虽然在外人面前这只长得体型有些过于庞大的“宠物”似乎总是给人一种压迫感，但只要给他吃的，他便会乖乖地听话。
对于刚刚开始打工，作息时间极为混乱的亚希来说，收养宠物后唯一被迫被调整过来的就是生物钟。
因为那只宠物饿肚子的时间相当固定。
每天下班一起散步回家，脱掉鞋子以后一头钻进客厅里的懒人沙发上，紧接着开始发出哼哼的声音。
晚上七点是晚餐，八点是零食，九点是夜宵，十点上床睡觉前不出意外还要来一波零食的逆袭。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光在食物花销上的费用就几乎是亚希半个月的打工工资。
说到收养那只宠物的原因，要追溯到一个月前。
正处于大学毕业阶段的亚希为了负担房租，决定在等待面试企业内定通知的这段时间内打一份零工。
她选择的是一家位于繁华商业区内的可丽饼店。
可丽饼店的店长是一个身高超过两米的男人。
他留着一头稍长的紫色头发，多余的部分在后面绑成了马尾。细碎散落在耳边的发丝间，若隐若现一双细长魅惑的眼睛。大概是身材过于高大的原因，他的白色工作用围兜似乎是特地定制的款式，穿在里面的衬衫在左胸的位置别了名牌。
亚希抬头确认了一下那个名牌上的字。
是“店长”两个字没错。
第一印象，这位店长感觉很像一只品种有点奇异的拉布拉多犬。
这里的打工并非和别处一样是做一休一12小时工作制，而是采取朝九晚五的常日班模式。
据说那是因为店长讨厌晚上还要加班，于是不顾大阪总店的反对，擅自定下的规矩。
后来某一次亚希开玩笑似的问了他：“店长，你该不会是因为晚上值班会肚子饿，所以才总是五点就关门了吧。”
“对啊，因为肚子饿的时候，我会抓狂。”然后，她得到了这样的答案。
不过，虽然每天都是提早关店，横滨分店的生意依然好得无法无天。所以在权衡了利弊后，总公司还是未对店长这种独断独行的方式做出批评指正，反而在去年年底的时候授予了他“年度最先进员工奖”的勋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