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葛 葛力姆乔的男公关养成日志-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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烫。房间的气氛登时陷入难以言喻的暧昧中。

Step　25

　　夏日炎炎，正是在海中尽情嬉戏的时间。波光粼粼，随著湾浪起伏，彷佛有成千上万的贝鳞在闪闪发亮。虚夜宫一众男性一大早就换上泳装冲到海边，冲浪滑水游泳潜浮无所不为，只是无论技巧再出色，今天他们也只能担当配角之位。
　　
　　本应只供Visoreds住客使用的私人沙滩这时人头涌涌，以女性为主的围观者站在一个划出来的长方形格子外，时而尖叫、时而惋叹，脸上流露著的尽是仰慕之情。
　　「得分！」
　　只见葛力姆乔一跃而起，充分运用了自己身材颀长和极具弹性的优点，轻轻松松就把对方击出的球拦下，得分对他而言全无难度。旁边的女性自然是粉红爱心满天飞，尖叫之声不绝於耳，所有的喝采全落在他一个人身上。
　　「葛力姆乔你这混蛋！」显然比数落后一事让敌方的诺伊特拉非常不满，「看大爷我把你宰了！」说罢猛然将排球击到对方场中，葛力姆乔回不过神，还好后方有伊尔佛特防守，双手把球升起就解除了这次危机。然而他安心得太早，对面的戴斯勒一早瞄准空隙，瞬雷不及掩早之势把排球往二人中间杀下去。
　　「Nice！」诺伊特拉拍了拍戴斯勒肩头，咧开大嘴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戴斯勒见他高兴，尽管表情仍是有点绷紧，心底其实是非常开心。「大人只要专注对付葛力姆乔就好，让我来应付伊尔佛特吧。」他说。
　　「切！」葛力姆乔目被对方得分，马上不悦的皱起眉头，光裸的上半身因为剧烈运动而汗水淋漓，结实的胸膛也随著急促呼吸起伏有致。
　　「好不容易才追回一局，可不能让那头种马再得分！」他说得咬牙切齿。
　　「说得倒轻松！」与擅长运动的葛力姆乔不同，伊尔佛特已经有点吃不消。
　　於是比赛继续，在一群疯狂的女性中双方僵持不下。乌尔奇奥拉端了杯冰凉凉的夏日特调饮料从民宿步出，当走到排球场旁边时，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在葛力姆乔身上。他跳起他挥手他飞扑，他嚣张他狂笑他不忿，对於葛力姆乔的一切动作和表情，乌尔奇奥拉只是默默地用眼睛摄录，把画面留在心底，不容许谁看见。
　　「老板娘，你的饮料。」
　　佐伊坐在离球场稍远的小斜坡上，躺在太阳椅悠闲地观看比赛发展。「谢啦，乌尔奇奥拉。」她接过饮料喝了一口，「怎麼现在才来看葛力姆乔的比赛？」
　　乌尔奇奥拉皱眉，「这又不是他一个人的比赛。」他对佐伊的说法有些不能理解。
　　佐伊翻了翻白眼，「你也太冷漠了吧，昨晚是谁来央我帮葛力姆乔的？」
　　昨晚乌尔奇奥拉去跟佐伊报告了关於葛力姆乔的行李「失踪」一事，老板娘灵机一动，想著反正店里当红男公关都跟来夏威夷了，倒不如顺便搞些活动，替虚夜宫拉点人气也好。这场沙滩排球比赛可是要收门票钱的，虽然场地不属於虚夜宫也没问准Visoreds，不过对老板娘而言，天下间没有不能利用来赚钱的东西。
　　「赢了！」整个沙滩突然响起一阵蜂鸣器般刺耳的欢呼。乌尔奇奥拉往那方向望去，葛力姆乔正勾著伊尔佛特开心的大叫大嚷，想也知道是他们那队胜出比赛。
　　「那小子为了钱倒很拚命。」佐伊笑了笑，她答应过只要葛力姆乔获得胜利就把门票得来的钱全数给他。
　　「就算没有钱，以他的性格也会尽全力争取胜利的。」乌尔奇奥拉望著因为落胸而气愤离去的诺伊特拉和在后头慌张追赶的戴斯勒，又把视线投回葛力姆乔那边，一大堆女生正拉著他不放要合照。男人面对这麼大群女性，表现得手足无措，东张西望似乎在寻找救兵。
　　「……你不去阻止？」他问老板娘，毕竟以她的性格应该连合照都要收钱的。
　　佐伊呵呵呵的笑，「我是没关系，不过你那麼希望葛力姆乔远离花痴，我也只好出手吧。」不待乌尔奇奥拉反驳便半跑半跳的走下斜坡。

「累死，我先回去洗个澡睡一睡！」伊尔佛特乐得有老板娘亲自挡驾，摆摆手便拖著疲惫身躯回（百度）民宿。　
　　「喂！女人！」葛力姆乔擢了擢佐伊，得意的笑道：「看见老子的英姿吧？钱呢？」　
　　「你脑里就只有钱吗？」佐伊边骂边敲他脑袋：「不是乌尔奇奥拉求我，才不会冒失失的办这次沙滩排球比赛！」　
　　葛力姆乔抓抓头发，他也知道乌尔奇奥拉昨晚替自己在老板娘面前说了许多好话，但一番话从佐伊口中说来总是特别令人难堪。「少罗唆，是他嚷著要替老子出头的。」男人故意说得事不关己般轻松。　
　　佐伊净是耸肩，忽而指著葛力姆乔身后道：「咦？那不是乌尔奇奥拉吗？」　
　　蓝发男人一听，顿时触电似的跳起来，紧张兮兮的往后一望，果然乌尔奇奥拉正站在自己身后。「你、你是鬼啊！怎麼走路没有声音？」葛力姆乔有些担心他听到刚才自己那句话。　
　　「沙子地走路哪有声音？」乌尔奇奥拉白他一眼。　
　　「乌尔奇奥拉，这家伙刚才说是你嚷著要替他出头的耶！」唯恐天下不的佐伊插嘴：「早知道葛力姆乔这麼没良心，我就不帮忙了。」　
　　「死女人！」葛力姆乔恨不得掐死她。　
　　乌尔奇奥拉的语调相比天气却是成反比的冷淡，「无所谓，他向来都是这样的。」　
　　「喂你这什麼意思啦！」葛力姆乔显得气急败坏：「反正我是随便说说，你该明白的啊。」　
　　「走吧，」乌尔奇奥拉也不去跟他争辩，「老板娘把钱交给我了，带你去买些衣物。」　
　　「嗄？喔！」恍神一秒后才回过神，连忙抓起衣服套上跟在乌尔奇奥拉后头，临走前当然不忙狠瞪咭咭笑得正得意的佐伊。

夏威夷的炎热比起日本有著截然不同的感觉，日本的夏天总带著闷意和窒息的废气，夏威夷的阳光则似乎没那麼毒辣，是一种恰到好处的温度，足以让人清醒头脑赶走郁闷。他们二人走在街上，沿路的商店总予人新鲜感，葛力姆乔像头好奇的大猫东瞧瞧西看看，不时掂起摊贩的卖物细看，很多时乌尔奇奥拉只是默默跟在后头，对葛力姆乔偶尔的询问给予几句意见。　
　　他喜欢这种无拘无束的感觉，这麼想著的时候，却不禁为自己从前的想法感到好笑。他一直以为像一护那种开朗个性才最适合葛力姆乔，毕竟他喜欢热闹喜欢运动，喜欢与自己相反的一切。但终究他不能擅自将葛力姆乔分配给谁，不是吗？男人有他的想法，到底什麼才是适合，也只有他才能决定。正如乌尔奇奥拉也从未料到，在这个嚣张冲动的男人身边，他找到了梦寐以求的和谐平衡。　
　　「这件夏威夷衬衫怎样？」葛力姆乔抓起一件蓝色衬衫往身上比。　
　　「这个花式不太好。」乌尔奇奥拉认真的想了想，然后抓了另一件衣服提议道。　
　　「你不挑一件？」　
　　葛力姆乔仔细打量了乌尔奇奥拉今天的打扮，虽然只是平凡的素色T…shirt和短裤，但比起在虚夜宫些班时那些拘谨的西装，现下的乌尔奇奥拉便有朝气得多。葛力姆乔暗自在心里替他的打扮评分，忽然渴望能看见更多乌尔奇奥拉的不同面貌。他笑起来的样子怎样？生气的样子怎样？哭泣的样子又怎样？他不相信乌尔奇奥拉全天候都是这张扑克脸，问题是他愿意在谁面前解除防御，而那个人又是不是自己。　
　　「太花俏了，我不喜欢。」当葛力姆乔还傻愣愣胡思想之际，乌尔奇奥拉抓起一件四角泳裤问：「泳裤需要吗？」　
　　葛力姆乔看著那花绿绿极度夏威夷风情的泳裤，有点苦恼地抓抓头发，眼尖的他瞄到隔离的深蓝色三角泳裤，高兴的一把抓起来：「这件正好！」　
　　乌尔奇奥拉看来不敢恭维：「不会太暴露吗？」　
　　「什麼话，游泳就是要穿这种才舒服！」葛力姆乔似乎满有经验：「何况以老子的身材，才不怕给别人看。」　
　　听来还有几分道理，乌尔奇奥拉便点了点头，跟葛力姆乔走向收银处给帐。

「你会游泳吗？」店员正忙著把一大堆T…shirt短裤包装之际，葛力姆乔像突然想起什麼似的问。　
　　「很久没下水了，不晓得还会不会游。」乌尔奇奥拉想一想之后回答。　
　　「待会儿我们一块去游吧。」葛力姆乔兴致勃勃地道：「不会的话让老子教你。」　
　　乌尔奇奥拉其实不喜欢碰水，总觉得玩耍完弄得全身湿漉漉的实在麻烦，但此刻他望著葛力姆乔的笑容，却说不出拒绝的话。　
　　「时间还早，咱们再到处逛逛吧。」　
　　往酒店的方向走去，之间有一个宽广的广场，四周满是色彩缤纷的帐篷摊位，小贩用他们听不懂的语言叫卖，充满了嘉年华似的热闹气氛。两人肩肩走著，彷佛世界都被染上暖色，胸口堵塞著难以言喻的喜悦。　
　　「你戴起来很好看啊，买两副给你八折。」胖呼呼的大婶用英语对正试戴墨镜的葛力姆乔道。　
　　「她说什麼？」葛力姆乔皱眉问，於是乌尔奇奥拉替他翻译。　
　　「八折太少啦，你跟她说打五折，顶多回头给她拉些客人。」葛力姆乔已在心里盘算好拉哪些人下水。　
　　「会不会太狠？」乌尔奇奥拉有点迟疑，终於还是用流利的英语开始杀价。葛力姆乔不晓得二人对话内容，只见大婶起先不断摇头摆手，渐渐似乎被乌尔奇奥拉说动了，本身立在腰间的手也松下来，还露出微笑，朝葛力姆乔咭咭咭的说了一大堆话。　
　　「你口才好，我说不过你！」大婶笑眯眯地把包好的墨镜递上：「有个这麼会省钱的男朋友真令人羡慕。」　
　　葛力姆乔见大婶笑得暧昧，加之乌尔奇奥拉本已白晢的脸「嚓」的变得比纸还白，便连连追问：「她说什麼？你俩表情这麼怪的？」乌尔奇奥拉自然不肯说，立即撇开头急急离开。　
　　「喂，刚刚她说什麼来著？」　
　　「土话，我也不懂。」乌尔奇奥拉随便找藉口搪塞。

　　　　随著时间流逝，广场的人流越来越多，挤逼得连插针的空间也容不下。他们逛著逛著走到广场中心，想掉头绕远路也没办法，只好硬著头皮挤开人潮往前走。　
　　「搞什麼啊？」向来不喜欢挤逼的葛力姆乔啐了一口。乌尔奇奥拉跟他在身后，但个子偏小的他却一次次被擦身而过的人挤痛，平坦的眉心也因而苦恼地皱起。　
　　「乌尔奇奥拉？」葛力姆乔望著他难得狼狈的模样，不禁失笑：「好好跟著我走，不然失了我是不会去找你的。」　
　　「谁会失？又不是三岁小孩。」乌尔奇奥拉不悦的闷哼。　
　　葛力姆乔又拧过头，但他宽大的手掌却准确地落在乌尔奇奥拉白晢的腕上，一把覆住。乌尔奇奥拉怔住，他的掌心很粗糙，或许是长年做运动的缘故，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比之自己冰冷的温度，葛力姆乔的体温似乎要把自己融化，滋滋的从心头流窜到全身。　
　　「走吧。」　
　　於是他任由他牵引。乌尔奇奥拉试图偷看葛力姆乔的表情，但周边的人潮实在太多，便只好将目光落在他掌上，然后心中暗忖，到底这能不能算牵手。　
　　没有交换掌心的温暖，没有十指紧扣，葛力姆乔只是纯粹将手包覆在他手腕，即使他感觉到对方的力道很重，似在担心一旦自己松开手，彼此就将在这片海潮中被淹没，从此再不相见。　
　　天啊，乌尔奇奥拉表情依旧木然，心却暗暗叹息，黑白分明的他最恨这种灰蒙蒙的错觉。　
　　「葛力姆乔，」眼见快到民宿，乌尔奇奥拉才终於开口：「……你不怕？」　
　　「嗄？怕什麼？」葛力姆乔狐疑地回头。　
　　「被虚夜宫的人看到。」碧眼男子望了望远方的建筑物，又望了望他手，万分迂回地道。　
　　一经提醒，葛力姆乔这才想起来，却又不愿就此松手，便别扭的说：「呿！他们爱说什麼就由他们，反正那些人是胡闹惯的。」　
　　乌尔奇奥拉听了，顿了一阵，最后除除开口：「你不后悔才好。」　
　　葛力姆乔一怔，还想追问，但见前方Visoreds沙滩一阵喧闹骚动，二人交换个眼神，忙不迭三步作两并的跑过去。

Step　26

　　　　　「给我滚出去！」

　　　　　二人才跑近沙滩，就被老板娘高分贝的咆哮吓了一跳。白沙地上站了好一堆人，一方是以佐伊为首的男公关大军，另一方则全是肤色黝黑的彪形大汉，地道的海水短裤加上吓人刺青，看来就是一派小混混模样。不过，目前的情况用上「双方」这词似乎不太恰当，因为众人已经扭成一团的打起来。

　　　　　「怎麼回事？」葛力姆乔望著这混乱场面不禁皱眉。

　　　　　他本想下去帮忙，仔细看了一会却显见虚夜宫正占上风。骇人的吼叫多是从小混混嘴里发出，只可惜他们声量跟力量成反比，护驾的牙密也使不上武器，光靠庞大身躯就足以把小混混一个接一个、像破布娃娃的提起来扔出去。至於萨尔阿波罗、伊尔佛特、东仙等人虽没有怪力，应该小喽罗仍然绰绰有余。

　　　　　「他妈的！」其中一个小混混震怒的想攻击老板娘，但当然被牙密轻松挡下。

　　　　　躲在大屏风背后的佐伊探出头来，拿著电动剃刀呵呵笑道：「怎麼？是嫌头顶不够凉快，要我替你再剃乾净点？」乌尔奇奥拉这才看到小混混的短发东缺一块西缺一块，定是佐伊干的好事，不禁暗暗同情这家伙。

　　　　　「婊子，你知道咱老大是谁吗！？」小混混又吼起来。

　　　　　「管你老大是谁！敢向姑奶奶动手，有十条命都不够死！」佐伊骂道。牙密听得不耐烦，乾脆一把提起扔到印度洋。

　　　　　又过了一阵，小混混们不是连爬带滚就是直接消失於青空，喧闹的沙滩才回复昔日平静。一直作壁上观的葛力姆乔和乌尔奇奥拉这才施施然的走近虚夜宫众人。

　　　　　「刚刚那群殴是什麼一回事？」乌尔奇奥拉开口。

　　　　　「喔？你们回来啦？」佐伊挑了挑眉：「回Visoreds边吃饭边说吧，你们也饿了对不对？」最后一句是向刚才打了狠狠一架的虚夜宫人员讲的，众人举手欢呼，其中牙密吼得最大声。

　　　　　Visoreds饭厅顿时挤满了人，大夥儿吵成一片，感觉比较像开派对。钵不断忙出忙入的端菜，同时探话：「沙滩好吵呢，发生什麼事吗？」

　　　　　「只是些无聊人来吵架，已经被打发走了。」蓝染微微一笑，换来平子一记极难察觉的瞪眼。
　　　　
　　　　　「他们是本地人吧？又纹身又短裤的，看了就好笑。」萨尔阿波罗边扒饭边说。

　　　　　「喔，又是那夥纹身怪？」正在做木工的拳西这才抬头：「他们烦不烦啊，一天到晚都来搞破坏。」

　　　　　「只是些小喽罗，不足为惧。」戴斯诺呷了口汽水后道。

　　　　　「被剃头发的那个呢？」葛力姆乔问佐伊。

　　　　　「呵呵，没什麼。那小子不肯听我话乖乖滚蛋，老娘只好跟他猜拳定输赢，结果脑袋就被我剃成这样子啦。」佐伊哈哈大笑：「老实说，没叫他扒光衣服就出去已经便宜他了！」

　　　　　「倒像你的作风。」葛力姆乔也忍不住笑起来。

　　　　　「嗯？诺伊特拉呢？」乌尔奇奥拉随口问。

　　　　　戴斯诺登时脸容扭曲，手里的可乐罐也差点被掐扁。「大人中午出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那不是比赛后的事？」伊尔佛特还火上浇油：「定是输了给我跟葛力姆乔而生气吧！」

　　　　　「别管了，他向来把胜负看很重。」萨尔阿波罗开始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