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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情长路更长-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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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春故事中的我们永远渴望真挚的朋友。灿烂的阳光总在我们手拉起手的瞬间铺天盖地而来,因为我们懂得:拉起手是展开双翼的鸟,拉起手,是力量的长城。一份快乐和朋友共同分享,就变成了两分欢乐;一个困难和朋友共同分担,就只有了半个困难。手拉手是我们心中永恒的太阳。    
    这就是青春的故事,这是我年轻力壮时活跃的生命曲线,是我有生之年时沉默回忆的内容,是我步入暮年娓娓述说的渊源,是我弥留之际热泪纵横的河流……


第五部分:我喜欢这种平常的快乐是朋友我们就打一架

    晚自习回到宿舍,他一声不哼就蒙头大睡,谁要和他说话,谁就欠他二百吊钱似的。原来“林妹妹”和别人在纤绳上荡悠悠去了。    
    强是我中专的同窗舍友。    
    我们宿舍共有八人,强是老小。他不修边幅,是个乐天派。早晨起床,他经常是用水把脸一抹,头也不梳一下就去上课;衬衣脏了,他就反穿,还振振有词,说这是“新潮流”;宿舍是他的“安乐窝”,星期天他可以一觉睡到上午十点半,然后醒来一掀被子,只穿着内衣站起来给我们讲他做的好梦,或唱起:“我很懒,可是我很温柔……”    
    但是,有一天我们发现他变了。周末懒觉也不睡了,并经常对着镜子“贴黄花”,皮鞋擦得锃亮,然后问我们他帅不帅,深沉不深沉,最后紧一下领带打了一个清脆的响指,哼着“妹妹你坐船头,哥哥我岸上走”,走出了宿舍。    
    知内情人告诉我,强最近找了个“林妹妹”。    
    两个月后,强又变了。他歌也不唱,走路老低着头,神情很沮丧。晚自习回到宿舍,他一声不哼就蒙头大睡,谁要和他说话,谁就欠他二百吊钱似的。原来“林妹妹”和别人在纤绳上荡悠悠去了。    
    这时,强的期中考试三门不及格,面临降级的危险。强的脸拉得更长了。    
    一天上晚自习前,他神秘地对我说:“老大,我有事找你。”没等我说话,他便拉着纳闷的我走出了宿舍来到了东边的小树林。    
    “老大,我想和你打一架。”到了林中,他很严肃地对我说。“别问为什么,是朋友,我们就打一架。”他的脸很忧郁,语气是那么坚定。我沉默了一会儿:“强,我们是朋友,我和你打。”    
    十一月的深秋,满林子都是落叶,我和强就在满地的枯叶上翻滚、厮打。林子里很静,只有风在不停地吹着。    
    最后,我把强摁倒在地,骑到他的身上,对着他的鼻尖握紧了拳头:“你看你现在这个熊样,真想一拳揍扁你。”我对他大声说,“要是你现在这个样子让你父母知道,他们会怎么想?你知不知道我们七人对你有多担心?再说,你消沉成这样,值得吗?你说,原来的那个自信、洒脱、不拘小节的你哪去了?你说!”    
    我的拳头最终没有落下去,我站起了身。    
    林子中只有强的哭声和无声的落叶。    
    我的头上飘满了很多落叶。强也爬了起来。    
    “老大,谢谢你!”他擦擦自己的眼泪,给我鞠了一躬。我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和他一起走出了树林,我的眼中也充满了泪水。    
    当我们一起走进教室,全班同学都很诧异地看着我俩,我们只是相视一笑,很平静地坐在了各自的座位上。    
    中专毕业已经四年,我和强一直是最好的朋友。这个故事也成了我送给强的新娘一件珍贵的礼物。    
    


第五部分:我喜欢这种平常的快乐星期天的长头发

    我们常常在黄昏的操场上,静静地看着远远的女孩们的身影,她们的裙裾也活泼地飘起来,撩动着贴在背景上的夕阳。    
    那个时候我们年纪还小,把这世界的美丽还看得单纯而具体。我们常常在黄昏的操场上,静静地看着远远的女孩们的身影,她们的裙裾也活泼地飘起来,撩动着贴在背景上的夕阳。然后我们就小声地评论那些倩影和裙裾,羡慕的目光随之飘忽着。    
    就是那群高年级的女生,常常勇敢地向学校的规章制度挑战,戴着闪亮的项链,踩着尖细的鞋跟,嗒嗒嗒优雅而傲然地从我们面前风一样吹过,余下一阵人为的清香。那嗒嗒嗒的脚步也踩着我们敏感而好奇的神经。    
    于是我们很悲哀地认识到自身的弱小,还没有力量挣脱现在,还不能站在镜子前自信地笑一笑。记得有一次我回家怯怯地问妈妈,可不可以给我买顶贝蕾帽——那时还不大流行女孩戴帽子,我是在一本书里看到的,上面说圆脸蛋女孩子戴贝蕾帽会好看。妈妈听着,脸上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她说:    
    “好好地在学校念书,怎么想起穿戴打扮来了?最近的成绩有些下降,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可要注意哟,年纪这么小,该在学业上多下功夫的;再说,你的衣服也不少了……”    
    被安上“不好好学习”的帽子,我觉得非常差愧。后来再不敢有“非分”的要求,但仍忍不住会有“非分”的想象。    
    这就不难理解为什么会有那么多星期天的长头发了。    
    学校制度板着脸宣布,中学生不能留披肩发,女孩们撅着嘴说,这是妒忌我们啊!那时候,很多女孩都留着一头长长的黑瀑布般的头发,散开来轻轻一甩,能撩亮每个过路人的眼睛。    
    但是我们只能把头发死死地系在脑后,一丝一毫都不容许放肆。放学的路上满是“马尾巴”,左一下右一下地甩打着,钟摆一般有规律地来回。    
    而星期天则不同了。这一天的学生都是要洗头的,而到晚上自习的时候头发还没干也是很自然的事情。披着一头柔顺的长发来学校上自习,便无可非议了。    
    每到星期天,上午总要忙忙碌碌,到下午才缓口气:该洗头了!这时妈妈总要嚷:上午怎么不抓紧时间,都快上自习了!女孩则藏了小小的阴谋满心欢喜地将头发没入水中。温水柔柔地抚着长发,女孩的心也被抚得柔软,水一般缓缓地流淌。    
    那个黄昏也就如水一样轻柔起来。走在华灯初上的大街,湿漉漉的头发如一只乖乖的黑猫儿伏在肩上,让人真切地感受到薄薄的水汽正在盈盈蒸发。那张被暖暖护着的脸蛋儿也定然是绯红的。    
    走进教室,会有男生故意大呼小叫:“嗬,又一个‘梅超风’!”不理他,淡淡一笑,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好。同桌的女孩也披着头发,两人相视一笑,好似传递了一个温馨的秘密,彼此心领神会。后排的男生怪声怪调地说:    
    “嗬,什么味儿呢,痒鼻子!”    
    “洗发香波,二合一,说了你也不知道!”    
    “你们这些女生呀,个个都把头发洗呀搓的,看我们,进理发店理一次发才洗一次!”    
    男生又哪里知道,女孩的黑发只是一种表层,长发飘飘,飘起来的却是另一种含义,另一种,不可理喻的东西。    
    记得曾看过一篇散文,叫《只染一个红指甲》,而星期天的长头发下所隐着的那颗羞怯的心,正如那只偷偷抹上的红指甲啊……    
    等我们终于升入了高三,自以为成熟起来的时候,所有女孩的美丽却都在这黑色的一年凋谢了。我们终日钉在课桌前反反复复背诵着默写着计算着,忘了天空忘了季节,日久天长,竟觉自己如老妪一般苍老不堪了。隔壁是高一年级的教室,时常有快乐的高一的女孩从窗前云一样飘过,她们朗朗的笑声,她们鲜艳的衬映着阳光的衣裙,她们活泼漾荡的长发,都令我们感到一种遥远记忆的唤醒。    
    成长需要代价。当我们明白这一点时,黑色的日子悄然远去了。


第五部分:我喜欢这种平常的快乐存折

    我终于明白过来,那段清苦的日子里,我是多么富有的,这世间还有那么多用金钱无法买到的真情和温暖。    
    考进县城里的高中,我还不满15岁。那是分田到户的第二年,我的入学和田里早稻的丰产,使父亲的腰杆粗挺了许多。上学报到那天,父亲支了架我们乡间特有的独轮“鸡公车”,硬是将我和行李摁在车上,一路吱扭扭地推到县城。    
    开学不久,家里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父亲好久没有送干菜来,我只得天天咽盐水泡饭。那天,我从食堂端了饭,一个人悄悄隐身到树林里。正要吃,父亲慢慢从树后闪出来。他眼直直地看着我。我努力做出吃得香甜的样子。父亲咳了声嗽:“家里这几天卖粮,没有人工。”    
    “我晓得。这几天我吃得饱。”    
    “送了粮,有了一笔钱,就帮你办了吃食堂的手续。”    
    我说:“我吃得饱。”父亲轻轻拉出我背在身后的饭碗。心一酸,眼泪忍不住叭嗒叭嗒地掉在手中的盐水饭里。    
    沉默了好一会儿,父亲递过来一样东西。是一本存折,上面存了整整三十元钱。我疑惑地看着父亲。父亲憨厚地微笑着。存折上的户主竟然署着我的名字!那一刻,我发现自己是个多么幸福的人。我竟然可以有一笔属于自己的财富了。    
    只是到了夜里,那份狂喜从心底褪尽,一种不安和沉重理智地袭来:家里的境况自己不是不知道,父亲要弄这么一笔钱,不会比我咽一个星期的盐水饭轻松。    
    我很快找到了一份事做。每天中午休息和下午课后,我便赶到离学校不远的粮站去扛包。一天下来,几天的火食费就找足了。虽然多流点汗,心里却踏实。对我这个农家子弟来说,这份钱毕竟比考试的分数更易赚些。    
    有一天,谷坪那边有人大喊“不好了,不好了”,人们都拥过去。原来有个扛包的一脚踩空,从高台上连人带包摔下来了。我也茫然而心悸地跑过去看。一个围着补丁叠补丁肩搭的人蜷曲在地面,摔得不轻的样子。人们七手八脚将他弄上一台手扶拖拉机。我定睛一看,头脑“嗡”地一下,全身掉进冰窟里一般。那是我父亲,他痛苦地抱着腿,仰在车厢上。但我不能扑过去,我怎么也不愿让父亲知道我也来了这里扛包。我只是死命地奔在拖拉机屁股后面,泪汗俱下。    
    我去粮站的事虽没让父亲知道,但还是瞒不过同学。有一天,班上许多同学都到粮店来了。他们也不作声,男男女女上得拖拉机来,两三人抬一包走上高台。一车谷子很快搬完了。接着,班上好像谁作了安排似的,每天中午下午不时有计划地来一批同学帮我的忙。我心里很感激,但无法接受,便再也不好意思去粮站了。    
    接着,班上准备起一个晚会来了。课余,同学们赶着排节目、练合唱。可我不知怎么被排除在这个活动之外,我百思不解,找到班主任问究竟。    
    班主任很久没说话。我垂着头:“是不是因为我去粮站……”    
    “老师没有怪你呀。大家都想帮帮你。但实际情况却是帮了你的倒忙,是不是?”老师看着我,说:“你是个自尊心很强的同学,相信你能理解老师和同学们的意思。你还可以去做几天,送粮也快扫尾了。”    
    我还能说什么呢?我只有强忍在眼眶打转的泪水。其实老师不知道粮站已不用临时工了。但那些天下课后,我照旧去粮站,身上带着几本教科书坐在坪里看,一直到那个晚会举行。    
    晚会开得热烈而隆重。节目表演完之后,会场的气氛突变。只见同学们一个个从位子里站起来,从身上掏出一些钞票、硬币放在讲台上一个红纸包里。我们的班主任将这堆钱包好,慢慢走到我的跟前,把包塞在我手心:“请收下在座的每一位同学的一份心意。大家也知道,这点钱是不够交你父亲的医药费的,但……”    
    我旋即明白过来。我扭头飞步离开会场,到寝室取来一样东西,那本存折。我真想哭,我说:“谢谢大家,但钱我不要。我有钱,真的,不信,你们看。”我手里高扬着那本存折。    
    班主任搂着我的头和肩膀。我伏在老师胸前抽泣起来。我终于明白过来,那段清苦的日子里,我是多么富有的,这世间还有那么多用金钱无法买到的真情和温暖。    
    花了一大笔钱,父亲的腿算是保全了,但家里更困难了,就差没有将门板拆下来变卖。我的存折没有动,父亲怎么也不许我取这笔钱。那时,高考临近,学习强度相当大,营养要是跟不上,身体很容易垮下去。像有的同学那样每天鸡蛋、补脑汁、峰王浆什么的,我不敢奢望,但我还有一笔存款呀,那些脑昏眼花的日子里,我一直满心兴奋地盘算着怎么来花掉那个不大也不小的数目。    
    记得高考的第一天,父亲赶了二十多里的山路,出现在考场警戒线外的家长人群中。他腿微瘸着走过来,手中端着一瓷缸在家里炖好的石蛙汤。他端详了我老半天,大惊失色:“怎么没多久,人就瘦掉了一圈?”    
    我强颜微笑。“这些天熬了些夜,不过我吃得饱。”我羞赧地低了头,“以前那个存折,给我掏空了哩。”    
    父亲永远不会知道,那个存折我一直没动一厘一毫,但不是因为舍不得花。那天,我欢天喜地拿着存折,挑了个县里最大的银行去取钱,柜台里的储蓄员像看一个叫花子一样给我一个冷眼,然后一声不吭将存折扔出来。刚满16岁的乡下少年,不说取款的手续不懂,就连什么银行也分不出个子寅卯丑,却又不去问旁人,怕让人笑话。谁知道少年坚强的外表下,却是一颗自尊而脆弱,且极易受伤的心!后来高考揭晓,别人只惊呼我考得大失水准了,可只有自己清楚那几门考试我是怎样咬紧牙关挺过来的。    
    存折里的钱就这样伴我读完大学,分配,参加工作,我一直舍不得花掉。偶尔打开抽屉,清理自己这一生来的积蓄,那存折便赫然入眼。上面不仅仅存着区区30元钱,它分明铭心刻骨地记录着一种清贫中本色的勤勉、坚忍和倔强,一份父亲老师同学给予我的最真最纯地爱心,和一段我年少时无怨无悔亦无价的生活经历。


第六部分:麦当劳的礼物麦当劳的礼物

    许多成长岁月中,我记得的事,像旋风一样涌上来又翻下去,我竟不能止住自己的泪。    
    大一圣诞节前的那个周末,我回了家,喝着妈特地给我煨的排骨汤,我心里一直在犹豫:该不该向妈要这笔钱呢?    
    爸去得早,自小我便看熟了妈的操劳,从不曾向她要过额外的花费。可是,这次是不同的,因为朱樱。    
    常常地,与朱樱徘徊在小径上,不知不觉,走遍了校园的每一个角落,不知道怎么样才可以将时光留住。室友们为我出谋划策,建议我趁热打铁,给朱樱一个浪漫的圣诞夜。中式餐厅嘈杂,气氛差,情调好的地方我又消费不起,最后选定了麦当劳。    
    可是该怎么向妈开口呢?滚烫的汤梗在我喉间,我反复思量着,室内满满地,全是我喝汤的声音。妈坐在我对面,静静看我,忽然说:“前两天,厂里开了会,说要下岗一批人。”    
    我霍然站起,惊恐地盯着妈的脸:“妈,你下岗了?”妈一愣,然后就笑了,笑容里是无限的疼惜与爱怜:“看你吓的。我说要下岗一批人,又不是说我,妈干得好好的呢。”    
    我松了一口气。想,妈现在心情应该不错,咬咬嘴唇一口气说出来:“妈,下学期要去工厂实习,学校要交200块钱材料费。”    
    妈“啊——”了一声,有明显的失望意味:“又要交钱……”我不敢看妈的眼睛:“要不然,我跟老师说……”妈已经转过身,拉开了抽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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