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晴雯-懒得去外遇-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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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千里之外——为什么——她为什么就独独这么讨厌我、排斥我,连一点机会
也不肯给我——”一连串堆积下来的挫败感和沮丧泄气,正联手侵蚀胥维平愈
来愈薄弱的信心。
“没那么糟啦,她在那些大头还有别人面前,不都对你十分温柔,和你相当
恩爱、笑颜灿灿吗?”诸葛介豪好心的安慰他。
“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是在演戏——”说到这点,胥维平就更加气馁,“她
只是为了面子问题和风谷的名声,才和我约法三章,在人前制造恩家夫妻的假
象,你知道吗?她在别人面前是对我笑容可掬没错,但只要没人注意,她一转
眼就会对我冷言相向,更不冷我碰她一根寒毛,这就是她对我的好——”
胥维平已经快跌落绝望的深壑幽堑最底端了。
“那你有没有藉艾迪之口,从海薇妹子那边打听出她为何那么讨厌你的原因
啊?”全然知情却一手遮天的诸葛介豪,看着好友为情所苦,就像在看一场令
人玩味的好戏一样。“还是说,我设计的那个方法没效?”
后面一句是多余的废话,当初他就是抓准了朱海薇的心思,才会传授这个面
对爱情,看似聪明却有点呆的好友那个妙招。
原来朱海薇和胥维平的婚宴那天,他无意间听到朱海薇和柳月眉的花园对话
后,所传授给胥维平的绝妙好计是——首先,他先散播朱海薇有个和胥维平十
分酷似的银发初恋情人希尔威,让胥维平信以为真,再说服胥维平假扮一个和
希尔威十分神似、身份神秘的银发男人艾迪出入“秘密花园”。接着再设计让
朱海薇听到他和胥维平关于“秘密花园”俱乐部的对话,以及“银色艾迪”的
传闻,好激起朱海薇惊涛骇浪的妒忌心。之后,他有把握捡起他故意掉落的VIP
的朱海薇,一定会跑到“秘密花园”去一探胥维平的风流史。届时,银色艾迪
便适时出现,由于先前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给了朱海薇“真有银色艾迪”这么
一号人物存在的讯息,所以他相信胥维平乔装的艾迪,一定可以顺利瞒过朱海
薇,令朱海薇相信艾迪和胥维平真是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两个声形酷似的男人。
然后,胥维平便可以藉着艾迪的身份,接近朱海薇,取得朱海薇的信任,再
慢慢从朱海薇口中探知希尔威的事,并让胥维平利用艾迪的身份和朱海薇培养
感情,打动朱海薇的心,等到时机成熟,再揭开真相,届时便能功德圆满。
至于胥维平,则是被诸葛介豪那一番:“难道你不想知道海薇妹子和那个希
尔威的事吗?凭海薇妹子那么高傲顽强的自尊心,你若想用花少维平的身份探
知希尔威的事,只怕天塌下来也不可能;所以你必须以艾迪的身份去探得希尔
威的事,如此一来,你才能知此知彼,力克强敌。”给说服的。
不过,情况进展至今,似乎又生变数,只见胥维平语气酸溜溜的低咒:“你
那个妙计有效得不得了,有效得让海薇对艾迪十分信任又倾心!”
“听起来好像是在嫉妒艾迪耶!”这点倒是诸葛介豪始料未及的事。
“我是嫉妒艾迪没错!”胥维平丝毫不隐瞒自己的妒意,“你一定觉得很可
笑,我居然在吃一个自己扮演的男人的醋,但是,我真的好嫉妒艾迪!同样和
希尔威长得酷似,艾迪只因为多了一头和希尔威一样的银发,海薇就对他温柔
至极;而我呢?因为我是一头黑发,而没有和希尔威一样的银发,她就对我判
若两人的嫌恶吗?”
“我看不是这个原因才对!你自己很清楚,最大的差别应该是,在海薇妹子
心中,艾迪和希尔威一样专情痴情,而你在她心中却是不折不扣的花心大少。
从初次见面,你就在她面前和别的女人左拥右抱,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之后,
决定洗心革面时,偏又杀出一个蕾蕾来和你当着她的面热吻;光是这两项滔天
重罪,就可以把你打入十八层地狱去,永不得翻身了。你想想,像海薇妹子那
种专情的女子,会不讨厌你才是天下奇闻呢!何况你在未和她正式见面之前,
就已经先种下两大祸根!”诸葛介豪口若悬河,说得头头是道。
“你明明知道,我一直都只爱海薇一个人,花心风流只是障眼法,为了让那
几个大头把我从下任邦主侯选名单中除名的幌子——”
“我知道没有用啊!问题是海薇妹子不知道啊!她看到的就是你的花心风流
啊!”
胥维平捶胸顿足的悔恨万千:“如果我早知道结婚的对象就是海薇,我——”
该死!现在再说这些又有何用?
“你现在挽回也不迟!只要你告诉海薇妹子说,你就是艾迪——”
“我不——”胥维平倔强的否决,“在海薇爱上我之前,我绝对不让她知道
我和艾迪是同一个人。”
诸葛介豪一阵愕然,“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这小子该不会是气坏了,或者伤心过度脑筋短路?
“谁在和你开玩笑,我是认真的。我就不信我对海薇的心,会输给那个心根
本不在海薇身上的艾迪!”胥维平当真把自己扮演的艾迪列为情敌了。
吁——!诸葛介豪赞佩的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
有趣!这小子真绝,看来事情愈来愈好玩了!
“对了,维人和海茵被偷袭的事,你查得怎样了,是不是真和红门有关?”
再怎么说,他也是唐邦在法国最大分会巴黎分舵的舵主,就算身陷爱情苦海,
对重要的公事,还是不曾忽略。何况这事还牵扯到他的海薇。
诸葛介豪一派“天塌下来了有我顶”的气势道:“你只要好好保护海薇妹子
和自身安全就好了,其他的就交给我吧!”
他们两个于公于私都是最佳拍档。
胥维平颇为动容的肘在诸葛介豪肩上,感激的致上谢意,“兄弟,一切就烦
劳你了,一探知主谋是谁,一定要立刻知会我。”
当初他会决定采纳诸葛介豪的妙计巧扮艾迪,另一个重要关键因素,便是为
了能随时随地就近保护可人儿的安全。“我办事,你还操什么心?”诸葛介豪
语中见真情的拍拍他的肩。
朱海薇默默的端坐在落地窗前,凝睇着在玻璃上的模糊倩影,顾影自怜,其
中更掺杂着复杂的矛盾。
一想起和艾迪在一起的种种,她便又重重一叹。
她愈来愈搞不清楚自己的心了,难道她也和维平一样,天生是颗风流种了吗?
否则,为什么在深爱着维平的同时,她的心又被艾迪强烈的牵引着?
莫非是因为艾迪和银发的希尔威太过神似之故,而令她产生了移情的作用?
或者她是爱上那份和她一样痴傻的执着?抑或她是把艾迪当成维平的理想化身,
在艾迪身上寻找不花心的维平?
在心情这般恶劣的当儿,露台下面的林荫内,偏又传来刺耳的欢笑声——
“维平,你快来追我,我们来比赛骑马,快嘛!”蕾蕾娇声嗲气的撒娇声,一
波又一波的送进室内,气得朱海薇全身发抖,一双燃烧妒火的眼眸,偏又离不
开在嬉闹的胥维平和蕾蕾。
胥维平被蕾蕾的蛮横搞得一个头两个大,连番讨饶:“蕾蕾,你就饶了我吧!
我现在有急事要办,改天再陪你骑马好不好?”
他才和大头们开完重要定期会议,匆匆的赶回来,想找心上人好好的再谈一
谈,哪知会被蕾蕾逮个正着,死缠不休。
“我不管,你一定要现在陪我!”蕾蕾出其不意的踮起脚尖,对准他的唇瓣,
又是火辣辣的一吻。她知道他是急着回去陪娇妻,她才不会让他如愿呢!
“蕾蕾,我告诉过你别——”
“哈!朱大小姐,原来你一直在那里呀!看来你似乎很喜欢偷看别人打情
骂俏哦!或者你是在监视我们有没有做出你颜面尽失的事啊?”蕾蕾才不会笨
到给胥维平平反的机会,扬起头便挑衅味道十足的卯上落地窗前的朱海薇。
“海薇——!?”胥维平这才惊觉大事不妙,海薇从一开始就在那里,那—
—砰——磅——!
朱海薇憎恨的瞪了胥维平一眼后,便猛力的关上落地窗,怒发冲冠的拂袖进
去。
“海薇,你误会了,你听我说,海薇——”胥维平急巴巴的打算追过去向佳
人解释。他的运气为什么总是这么背?什么倒霉事全都给他撞上了!
放声大笑的蕾蕾眼明手快的拦住胥维平的去路,大声的喝道:“不准去找那
个女人,你必须留在这里陪我骑马!”
“蕾蕾,你是故意的对不对?你明明知道海薇在露台上,才故意吻我的,是
不是?”胥维平力大无穷的扯住蕾蕾的双臂猛摇晃,晃得蕾蕾七荤八素,都快
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他的急躁和不知怜香惜玉,对蕾蕾无疑是一个很大的刺激,她又妒又恨的提
高嗓门,邪里邪气的冷笑道:“对,我就是故意要做给那女人看的,我就是故
意要气死那个女人的,怎样?”
“你——”胥维平听得火山全面爆发,高举一只充满疯狂怒气的手,眼看就
要朝着蕾蕾的脸狠狠掴下去。
蕾蕾一惊,痛彻心肺的恨恨嚷道:“你竟然为了那个不要脸的女人而想打我!?
你从来不打女人的,现在居然为了那个该死的女人而要打我!?”
“不准骂海薇!”
“我骂她又怎样!?你打啊!你就一掌把我劈死算了!”蕾蕾涕泪俱下的握
紧粉拳,宛如雨落的猛擂胥维平的胸膛,哀怨至极的埋怨:“我不该骂她恨她
吗?她已经从我手中夺去了胥维平夫人的宝座了,还想怎样!?可怜委屈的人
是什么都没有的我啊!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我欺负她又怎样?难道你就只怕
她伤心,就一点都不在乎我的感受!?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在你娶那个女人
之前,你不会这样对我的,我好恨啊,呜……”
胥维平被她骂得满心愧疚,高举的愤怒之手,早已软化成温柔的羽翼,呵宠
有加的包裹住怀中的泪人儿,“对不起,蕾蕾……是我不好——一切都是我不
好——”
蕾蕾因他熟悉的温柔,哭得更加柔肠寸断,“答应我——和以前一样——除
了我和你心中那个下落不明的阿尔缇米丝之外,仍然绝对不再爱其他的女人—
—答应我好不好?维平——”
“我答应你——我一直都没有违背对你的承诺啊——除了你和阿尔缇米丝,
我真的谁也不爱——”胥维平没有说谎,他只是没告诉她,她所妒恨的胥维平
夫人正是下落不明的阿尔缇米丝罢了。
“真的……”他信誓旦旦的保证,让蕾蕾破涕为笑。
“嗯——”
一场风波方趋平息,远方使尘土飞扬的传来急躁杂沓的马蹄声,不一会儿,
漫天飞舞的烟尘中出现一个人影,快马加鞭的朝他们狂奔而来。
“蕾蕾,危险——”;胥维平身手矫健的以身相护,抱着蕾蕾飞快的卧倒在
地,那匹马儿在稍后的一秒,宛如一阵风般的腾跃过了他们身上。
“死女人,你会不会骑马啊——没常识——”蕾蕾瞥见马上的骑士,正是她
视如眼中钉的情敌朱海薇后,便迅速从地上起身,朝渐行渐远的朱海薇破口大
骂。
谁知她这一骂,代价可就大了。
只见朱海薇突然吆喝马儿停下,高举起两只前蹄,朝天空嘶鸣数声,一转眼
功夫,便调转回头,雷霆万钧的再一次挥鞭呼啸而来。
“哎呀——”蕾蕾吓得花容失色,惊叫连连。
“海薇——别这样——”又救了蕾蕾一遍的胥维平终于了声制止。
“怎么?你心疼了?我说过你要如何拈三搞七是你的事,但不要在我看得见
的地方,是你自己不好,违反我们之间的游戏规则,怨不得我!”朱海薇咄咄
逼人,夹枪带棒的奚落完,又顺手用马鞭打头上的树丛。
一堆不堪折磨的枝桠绿叶使一命呜呼的落地,袭向胥维平和蕾蕾。
“死女人,不要脸——有种别逃!”被弄得浑身枝桠绿叶的蕾蕾,怒不可遏
的对已躯驹远的朱海薇咆哮。
胥维平一声不响的跃上自己的爱马,蕾蕾见雷头不对,机警的抓住他的裤管,
杏眼大瞪的加以威胁:“不准你去追那个女人,否则我就死给你看——”
“蕾蕾,你——”胥维平以看怪物的诡异目光瞪视着以死相协的蕾蕾。
蕾蕾是说得到做得到的偏激性子,以前便有过真的自杀纪录,所以胥维平不
得不忌讳几分。正当左右为难之际,救星适时出现。“维平,你快去追海薇妹
子,蕾蕾交给我。”他不是别人,就是胥维平的哥儿们诸葛介豪。
“谢了,介豪!”胥维平立即快马加鞭,头也不回地驰骋远。
“回来,不准去,维平,回来,你听到没!”蕾蕾因被诸葛介豪制住,只能
嘶声吆喝,“放手啦!诸葛介豪,我叫你放手,你聋啦!”
待胥维平走远,诸葛介豪才松手。“蕾蕾,听我一句劝,如果你真的爱维平,
就多替他着想,不要动不动就以死相胁,你这样只是自私的占有不是爱——”
“闭嘴!我和维平的事不用你来管——”蕾蕾气愤的推了他一把,便怒气冲
冲的跃上自己的马儿离开。
诸葛介豪确定她是朝马厩的方向奔驰,而不是去追胥维平之后,也就未多加
阻止。
朱海薇的泪飞荡在无情的风中,血流不止的心早已干涸枯竭。
为什么!?她为什么要为那种不值得她爱的男人哭泣!?
“海薇,停下来,你听我说!”胥维平雄壮威武的马蹄声和声如洪钟的呐喊,
由远而近,极速的从后面追赶她。
朱海薇没料到他会追来,心头一惊,用力挥鞭加快了奔驰的速度,拉开和他
之间的距离。
“海薇——”胥维平见状简直心痛欲裂,他同样加快追赶的速度。
你等着吧!无论你多讨厌我,我都要追上你!
由于胥维平骑的是得过赛马冠军、体格雄壮的赛马,而朱海薇骑的虽然也是
赛马,体型却小了胥维平那匹马少说两号,所以很快就被胥维平追上了。
“停下来——”胥维平利用和她并驾齐驱的机会,探出手想去抓她的缰绳,
好制止马儿,让马儿停下来。
朱海薇死不服输的狠下心肠,狠狠的赏了他探过来的手一鞭,趁他低叫缩手
时,加速奔逸。
“该死——”她无情的举动,勾勒了他体内一发不可收拾的燎原怒火。
“你给我停住!”
朱海薇给他那可怕的鬼号一吓,逃得更快——他生气了!这回他真的生气了,
不会原谅她了!朱海薇既惊又怕又伤心,在逃避现实的懦弱心态驱策下,更加
不顾一切的如疾风般窜逃。
她的动作看进不明就里的胥维平一双怒眸中,无异是在火中投炸药的自杀性
蠢行,胥维平像要吃人一样,石破天惊的狂啸:“你给我停住——”
这一回,朱海薇不再那么幸运,终于被胥维平给追上,并怒火冲天的将她从
火速奔驰的马背上扯了下来,他用自己的身体包裹住她,坠地之后在草坪上连
滚了好几圈才停止。但是胥维平的怒火可是一点也没有降威的迹象,他以男性
绝对的力量优势,骑在朱海薇身上,用身体将她牢牢压在草坪上,两手并扣她
挣扎抵抗的手,气喘吁吁,几近哀求的低吼:“海薇,你听我说——”
“放开我,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她倔强的赏了他冷硬的铁板,一张盛
满愤怒与伤痛的丽容,侧向旁边,不敢和他正面冲突,深怕在眼神交会时,会
泄露脆弱的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