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晴雯-懒得去外遇-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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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天啊!他的阿尔缇米丝居然如此适合唐邦传统礼服的妆扮。
那袭黄色系的紧身改良旗袍,仿佛是特别为她量身打造的一般,将她那冷艳
孤傲的独特魅力,烘托得淋漓尽致。记忆中的她,是放肆的火红与性感的暗黑
的最佳代言人,尤其她那头妩媚撩人的黑色长发,更在他的记忆中占有深刻的
分量。
他一直以为,热情奔放的西班牙女郎妆扮,是世界上最适合她的模样;却没
想到那样的性感与热情的她,竟然会如此惊人的适合含蓄婉约的中国风打扮,
特别是那个发髻,完全把她的另一番风情表现得一览无遗。
“维平,你怎么了?”
维平!?她叫我维平!?而且是以迷人悦耳,和颜怡色的亲昵口吻唤他。
胥维平兴奋得想大跳大叫,还好修练有术的自制力镇压有方,才不至于当场
失态。
“维平?”朱海薇又轻唤数声。
“啊!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到会场去招呼宾客了。”到底胥维平还是唐邦
名气不小的厉害人物,尽管内心澎湃汹涌、濒临抓狂边缘;然而,洋溢于言于
举止上的一言一行,在转眼间已恢复一贯的潇洒自若,并风度翩翩地将自己的
手臂伸向佳人,等佳人勾挽。
“嗯!”朱海薇仪态万千的轻挽着他的臂膀,一派婉约温驯却不失高贵大方
的迷人风采。然后,一对天造地设的完美佳偶,便在四、五个佣人崇拜的赞叹
目光下,缓缓的步出起居厅。
胥维平觉得很奇怪,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练会了“凌波移步”这种轻功,否
则怎么走起路来轻飘飘的,好像整个人都浮在地面上,没有着地。
最可笑的是,一颗心像在擂鼓一样,吓人的砰咚咚的狂跳不止。
好逊哪!胥维平不禁暗地自嘲。
众人眼中的风流大少,对女人无往不利的他,此时此刻居然只因为他朝思暮
想的最爱陪在他身边,就高兴得魂不附体,表现得像个情窦初开的纯情小男生
似的,真是有负“花少维平”的封号哪!
尽管在心中嘲弄自己不下千百万遍,他的心还是长了一双嚣张的翅膀,放肆
的快乐翱翔,完全不受他的大脑管制。“放开你的脏手!”
呃!?一句如刀锋般锐利、如冰雪般冷冽的话语,以不速访客之姿,射下胥
维平自由奔放的心。
“我叫你放开你的脏手,听见没?”要不是他的臂膀像螃蟹的双螯,牢牢的
箝住她的手腕,她才懒得开启玉口和他说话,而径自抽离了。
“海薇!?”面对她态度天地异变般的剧烈骤变,胥维平一时之间真有些适
应不良。
朱海薇逮着他惊愕发愣的缝隙,火驰地抽回自己的手。再一次抬眼迎视他时,
朱海薇的眼中除了敌意、厌恶之外,便只有鄙夷与不屑的冷漠。
“这里没有别人,我们不必再演戏了!”她的声音冷得像未曾融化过的北极
冰。
“什么意思?”胥维平万丈的热情给也这么一冻,迅速结冰冷却。
朱海薇覆盖着千年不化的冰霜唇瓣,吐露着逼人的寒气,“胥先生,难道你
忘了我们昨晚的约定?我们约好没有别人在场时,两人各自为政,互不干涉对
方,只在有第三者时,才需要演戏,表现出恩爱夫妻的模样。刚才在起居厅是
因为有侍女在场,所以我们才得演戏,现在这条通道上没有半个人影就不必演
了,等到进入会场前再演就行了;你放心,我一向一言九鼎,希望你也是一个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君子。”
泾渭分明的划清界限之后,朱海薇便不再回首的径自冉冉前进。
胥维平在她转身离去之际,险些当场崩溃跌坐地面。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呵……海薇根本没有想起他,更没有打算接纳他,
她只是履行昨夜和他达成的“协定”罢了!
这一切的幸福美景都只是他一厢情愿的妄想……呵……胥维平真想一头撞死
算了。
不过,他究竟不是软弱而轻易服输的男人,他是胥维平,高傲自负的唐邦巴
黎分舵舵主。愈大的挫折,愈会激起他的高昂斗志,让他仍挫愈勇。
才一眨眼工夫,他已经又重振旗鼓,击鼓出兵了——既然你要玩这种游戏,
我就奉陪到底。他以箭步跟上了朱海薇的速度。
朱海薇没料到他会跟上来和她并肩同行,不由得暗吃一惊,杏眼圆睁的发出
充满敌意与排斥的责难,“你干什么?”
胥维平双眉一挑,以不输她的倨傲回敬,“朱大小姐,你别反应过度嘛!要
去会场就只有这条通道,我当然得走这条;再说,如果我们不并肩齐行,万一
有人前来,只怕会反应不来而穿帮,你说是吗?”
他的话合情合理,说得朱海薇无言以对,心有不甘的狠狠瞪了他一眼,便收
回视线继续往前走,不再搭理他。
这个该死的男人究竟要怎么伤她的心才肯善罢甘休!?朱海薇的心在偷偷饮
泣。既然对她无意,为什么还要故意靠近她,和她并肩同行,害她傻呵呵的燃
起期待的心情,以为他……
愈想朱海薇就愈为自己死心眼和傻气感到可怜悲哀。
人家根本就没把你放在心上,你还死皮赖脸的想着人家干嘛?甚至还痴心妄
想的对他有所期待,真是可笑至极哪!
朱海薇狠狠的咬了咬朱唇,不准懦弱的眼泪滚落。
他不是她的希尔威,她绝不承认,绝不!
于是她意气用事的加快步伐,抛下胥维平,以游鱼潜碧波之势独自疾行。
胥维平见状,心痛不已。
她就这么讨厌他!?连和他并肩齐行都不屑,非要像在逃避什么臭虫腐尸般
离他远远的不可!?
难道她不知道她这样做有多伤他的心?他只是祈求静静待在她的身边,珍惜
那无言的并肩齐行之乐,连这样小小的祈求她也不肯给他?她就这么彻骨彻心
的讨厌他、嫌恶他?
胥维平痛心疾首。天知道她方才那无情含恨的一瞪,已足够将他打下十九层
地狱;才一闪眼,她又马不停蹄的给了他这个残忍的打击,莫非她非置他于死
地不可!?
天哪……
不!他不会认输的,这点小小的打击就想击溃他对她的爱,别笑死人了!
迅速重振的胥维平,马上就加足马力跟上去。
朱海薇见他跟上来,再一交加快脚步逃离他。
胥维平完全不给她摆脱他的机会,旋即又回速跟进。
朱海薇又加速,胥维平又跟进。两个人就像在玩竞走游戏一样,愈走愈快,
谁也不肯落后对方。
你就尽管逃没关系,反正我不会让你轻易摆脱我的,觉悟吧!我的海薇!胥
维平天生就拥有捕捉猎物的猎人天性,尤其是愈会挣扎的猎物,愈会激起他的
狩猎天性。
只可惜朱海薇并不知道这件重要的大事,她只是气急败坏的落荒而逃。
她不能待在他身边,那会令她浑身不自在,心脏无法控制的疯狂跳动,这么
一来,他就会发现她真正的心意。
不行!她绝对不能让他发现她可怜又可悲的真心,她不要再让自己得更加狼
狈可笑了!
因此,她只能选择逃走,绝不能待在他的身边。
经过激烈的“竞走”,两个人终于抵达婚宴会场的入口。
“把手交给我吧!”胥维平不疾不徐的重伸他的骑士之臂。
真讽刺!只为了能轻挽她雪白的纤臂,他就亢奋得想手舞足蹈、乐不可支,
这是一介花少该有的举动吗?问题是他的心就是老实的期待着、鼓舞着。
瞧他神色自若的冷静神态,朱海薇也不服输的镇定下来,唇边挂着职业化的
上勾弧形,优雅从容的挽住他那令她眷恋的臂膀,并且小心翼翼的隐藏碰触到
他时,那股令她芳心悸悸的触电感觉。
接着,演技派的两人,便“全副武装”的步入婚宴的会场,鹣鲽情深地接受
众人的祝贺。
03当胥维平和朱海薇这对“新婚燕尔”的新人,方相偕步入婚宴会场,立即
引爆会场的狂欢气氛。
明知道朱海薇巅倒众生的笑颜,小鸟依人、不胜娇羞的偎在他怀里,都是在
演戏,但是胥维平却宁愿自己骗自己,假装朱海薇是真心爱着他的,格外珍惜
这份得之不易的亲热机会,扛着“演戏”之名,大胆的放纵自己的真心。
朱海薇也不知已情难自禁的偷瞄了温暖怀抱的主人多少回。
可恶!他怎么可以用比四年前更令她芳心荡漾无边魅力牵引着她的痴心,害
她无法自制的爱他更深、更难自拔。
不能再这样放任自己痴傻的心,否则最后伤痕累累的依然只有她。
然而,胥维平一个慑人心魂的俊笑,瞬间乐费吹灰之力的把她方下定的决心,
吹得烟消云散,任由自己的心,再一次陷落在他的魅力之中。
所以朱海薇告诉自己,这是在“演戏”,只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她就可以放
任自己的真心,尽情的爱他,而不会令他起疑。
谁知世上的程咬金都是以一卡车、一卡车为计数单位来数的,人家小俩口才
“演”了几分钟郎有情妹有意的“戏”,唐邦那几个大头就争先恐后的蜂拥而
至,打着道喜祝贺的冠冕话,堂而皇之的打断人家小俩口的“亲密幸福”戏,
像大气层一样,将他们两人团团围住。
胥维平敢发誓,他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的殷切希望神话中那个“蛇女”真的
存在,好把这些碍眼坏事的电灯泡全给变成石头,少来破坏他得之不易的短暂
幸福。
这个时候,如果他那个最佳损友诸葛介豪在场就好了,只要诸葛介豪在场,
至少可以帮他挡掉一些顾人怨又不识趣的闲杂人等。
说起诸葛介豪,胥维平便一肚子火,这个该死的浑小子究竟躲到哪里去了,
从昨晚开始,他就没见着他的鬼影子了——更令他气结的是,在他分神的须臾
间,朱海薇已经不知被哪一团大气层给卷走,消失在他的“臂力范围”内了。
该死——!胥维平气得想杀人,却又无可奈何。
翠屋里的宴会已喧腾了老半天,诸葛介豪这个迟到大王才姗姗来迟,安步当
车的在百花争奇斗艳的庭园里闲晃,一点也没有急着进入会场的迹象。
晃着晃着,茂密的树丛隔开的另一侧步道,送过来两个陌生女子的激动对话,
吸引了诸葛介豪的注意力,他当下驻足窃听——“月眉,月眉,你别拉我,好
痛啊!你怎么会来?海茵怎么了”我不是要你留在台北照顾她吗?你怎么会跑
到香港来找我?“朱海薇急急的对拉住她的手的柳月眉频频发出一连串的问句。
“海茵人很好,胥维人正和她在一起,而且我也加派人手保护她了,不会有
事的。”柳月眉简短急促的回答,听得出她语句间盛满怒气。
“那——”妹妹至上的朱海薇闻言才放下心中大石。
“这是怎么回事!?”柳月眉忍无可忍,失去平时的冷静自制,怒火中烧的
发出低吼。“你不是来唐邦作客,准备拒绝婚事,顺便利用作客期间,深入调
查海茵和胥维人遭受攻击是不是唐邦所为的?现在怎么会变成这样!?你不是
昨天早上才来到翠屋,怎么会昨晚和那个该死的男人结婚?难道你被他伤得还
不够深?”
柳月眉痛心疾首的责难。早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的局面,她说什么也不会让
朱海薇一个人单独前来。都怪她不好!干嘛答应海薇的请求,留在台北照顾海
茵,约定一个星期后,等海茵病情较稳定,再前来香港和她会合。
她干嘛答应啊?柳月眉既自责又懊悔。
朱海薇被柳月眉连珠炮似的一连串逼问,打得落花流水,狼狈不堪,无力招
架的道:“对不起……月眉……是我不好……全是我不争气……”
一见着朱海薇无助的示弱,柳月眉再有多少怒气也烧不起来了。她习惯性的
将朱海薇搂进自己的怀中,温柔的呵护。
“不——是我不好,我不该吼你,你一定是有苦衷的,对不对?快告诉我,
昨天究竟发生什么事,才会让你改变既定的心意,和那个负心汉闪电结婚?你
说了,我才能想办法解决啊!”在劝说之间,柳月眉已经恢复了平常的冷静与
温柔。
朱海薇对柳月眉的深厚情谊十分感激,重新振作的娓娓道出昨天发生的种种,
柳月眉发挥善于倾听的特长,静静的聆听朱海薇的细诉。
当故事说完,朱海薇的眼睛已红得兔子一样,声音是像罹患严重感冒般的喑
哑。“你笑我傻、骂我无用,我也认了……我明明知道他根本不记得四年前的
那一夜,明明知道他根本无心娶我,只是打算逼我主动解除婚约的……但是,
我……我就是无法忘情于他……他是我这四年来小心珍藏的初恋情人希尔威呀,
我……”
“等一下,有件事很奇怪!”柳月眉一面安抚她,一面以清晰的思路,咀嚼
着她所说的每一句话。“胥维平本来是打算解除婚约的,不应该在被你的气话
一吓之后,就改变立场,欣然的接受这个婚姻才是。”
“他不是欣然接受,而是和我一样被唐邦的那些当家搞得骑虎难下,所以我
们一回房独处,他就表明态度,说他也是为了风谷和唐邦的友好关系,才不得
不接受这门亲事;因此我们才会约法三章,只在别人面前才演出恩爱夫妻的戏
码的,私底下,他根本不把我当一回事……”朱海薇心酸的诉说。
柳月眉若有所思的想着自己的心事,但另一方面亦没忘记接下去的问句,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就这样和他耗一辈子?”
她不相信聪明冷傲的朱海薇会做这等傻事,但面对初恋,朱海薇却是如此的
不堪一击,所以,她也不敢妄言有十足把握。
朱海薇敛起脆弱的感情,坚强笃定的说出自己的决定,“不!我还是打算等
到查明海茵和胥维人被攻击的真相后,就准备离开这里,和他开诚布公的谈妥
离婚,然后回风谷去。”
“你的意思是说,你还是会趁这次作客期间,和那个男人做个彻底的了断,
今后不再想他、也不再为他失魂落魄的哭泣?”这个答案若能顺利执行,柳月
眉倒是很乐见其成。
“对!”朱海薇以骇人的气势颔首。
每每看见朱海薇这样的表情,柳月眉就知道她已下定了枪炮难摧的决心,任
谁也改变不了她的心意,所以接下来,柳月眉唯一能做的事就是相信朱海薇这
次也能和往常一样,实现承诺,并全力支援她。“那你接下来希望我怎么做?”
“和之前约定的一样,你先赶回台北去照顾海茵——”
“然后呢?”多年的默契和了解,让柳月眉想都不必想就知道事情绝不会完
全和原先计划一样。
朱海薇定定的看了她一眼才往下说:“然后你就回风谷去,暂代我的职务,
处理好风谷的事,并和我保持连系,随时提供我最新的情报。还有,也要记得
随时和上官展云保持密切连系!”上官展云是“红门”现任的“青龙堂”堂主,
也是和朱海薇最有交情的红门中人。
“你是要我留下你一个人回风谷去?”她就知道最后的结果会是这样,所以
她一点也不感到意外。
“就是这样没错!”朱海薇气势磅礴的予以肯定。“月眉——”
“好了!什么都别再说了,你的个性我还会不了解吗?你一旦决定的事,我
反对会有效吗?”柳月眉了解的吁叹一声,包容之情溢于言表。
“月眉——”朱海薇很是感激,轻靠在柳月眉的肩上。“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