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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穿越红楼之我是贾蓉-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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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辈子,祖不祖,父不父,兄不兄,弟不弟的;这辈子,我好不容易有个敬我、疼我、爱我、全心信赖我的弟弟,要是在我眼前让人给羞辱了,我就不配让贾蔷叫我哥哥!
  我站起身把袍子下摆掖在腰间,“哥哥给你出气,”拍拍贾蔷的头,他暴戾阴狠的神色缓和了下来,收回摸靴子的手。
  “舍弟尚年幼,在下不才,特向尊驾讨教。拳脚无眼,生死由命。请。”说着我左手握拳,右手并指如刀,双臂环抱双手合拢在胸前。
  我行的是江湖抱拳礼的凶拳,讲的是江湖生死决斗的行话。这些书生们不懂,大汉却懂。他听了我的话,目光在我的手上一溜,脸色有点变了。右手抱左手,是侮骂诅咒对方。江湖汉子见了向来会当场动手,便是分出生死的也不少见。
  “不可!”徐表兄大叫。
  “表哥,不论生死,有些架是一定要打的。”我再次向大汉抱拳,“请。”
  算来小厮快到了,我要速战速决。众士子围成了一个圈,连楼梯上都站了人,中国人看热闹的本性,在这个世界也是一样啊。
  平静了心里的冲动,杀意升腾起来,收敛心神摒除周围一切,全神贯注的盯着对面的人,渐渐的周围的人声人影都仿佛不存在了。
  一出手,便毫不留情,奔着要命去。跆拳道,泰拳,巴西柔术。行话说,“远踢、近打、抱腰摔”。打,我不行,手臂力量不足以致命;摔,我也不行,少年的腰部力量不足;我只能用腿,再加上跳起来下落时的惯性,或者利用旋转的力量。泰拳里的肘击膝撞是一等一的狠招,而巴西柔术善于借力打力。后脑、面部、裆部、喉咙,专冲这几个地方下手,我年幼力弱,只能怎么狠怎么来。
  前世从父亲那里得来的钱,除了给母亲支付医药费和我的学费,剩下的全都拿来学这些了。上辈子没用上,这辈子倒是派上了用场。
  拼着挨了一拳,跳起转身反轮踢正中他的脸。他倒在地上,挣扎着爬起,神志微微恍惚。我等的就是他神志不清还没站稳的这一瞬间,高高跃起双膝击在他的胸口。他被撞的仰面倒下,我随着惯性,双膝重重杵在他胸口着陆。几声脆响,一声惨叫,肋骨多处骨折。我体重轻,他不会有生命危险,只是接下来的几个月就得躺着养伤了。
  第一次他被打倒后真要躺下不起,没再爬起来,我真还不好办。江湖规矩,英雄不打倒地汉,既然是按照江湖规矩决斗,就得按照江湖规矩行事,否则会有后患。他真躺着赖了皮认了输的话,我只有按规矩当场放过他。不过那样我一定会背后另外下手,反正得让我和贾蔷出了这口气才算完。
  我直起身体,放下袍子下摆,拍拍衣服上的灰,把脸上的表情重新调整好。贾蔷过来拉着我的手,开心的不行。
  整个一楼鸦雀无声,那浑人持续的惨叫声显得分外响。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我脸上,无法一一分辩他们的表情。但想也知道,他们多半被我这个心狠手辣的半大小子给吓了一跳。大约他们还在腹诽我出手狠毒、不懂忠恕之道,应该得饶人处却饶人之类的吧。
  “小弟失礼,扰了各位兄长雅兴,给大家赔礼了。”我做个罗圈揖。
  装作不经意的转了转头,让面上带出惊慌,随手往外一指,对徐表哥叫道,“表哥,坏了,家里人来寻我们了。这事可不能让父亲知道,否则非得打死我。表哥,弟弟,我们快走。”
  拉着他俩慌慌张张的冲出了酒楼,经过孙胡程三人身边时低声恐吓,“还不快走,等报复么?”于是他们逃命似地离开。
  酒楼外,我狠狠地嘱咐这几个秀才近来少出门云云。他们都慌张的走了。出来后孙秀才脸色大变,满是惊惧不安。显然他被我吓到了,怕我对他今天的所为报复吧,我心里一乐。
  我招手让小厮过来,拉着贾蔷回家。
  贾蔷一脸兴奋的拉着我的手,叽叽喳喳的叫着哥哥,对我大力吹捧。我第一次觉得他吵闹起来也不是很烦人。
  得轮流留两个陪练在我和贾蔷身边。要是我没有一身武艺或者武艺不精,今天就会白让人侮辱了,说不定还会受伤让祖母担心。要是今天陪练在,还用得着我动手?那浑人早被打得满地找牙。他们现在不在我们身边,我们今天真是亏大了。
  今天赢得有三分侥幸,一那汉子是看我懂江湖道道,怕我是哪家子弟心有顾忌;二来他看我年幼,心存轻视;三来是我一招鲜吃遍天,我用的功夫他是没见过的。若是他放下顾虑没有轻敌,上来就和我生死相搏,如果我不用匕首的话,生死胜败五五之间。
  至于善后问题,就不用我操心了。那汉子是江湖人,生死决斗愿赌服输,这是规矩。比试不公平,可以带人找回场子。要是公平比试打输了,只能怨自己学艺不精。输了去报官,会在江湖永远抬不起头来。
  加上今天的事是他挑起的,所以他报官的可能性不大。即使他不服气我也不担心,知味楼如此有名,想来背后势力不小,处理这点事应该没什么问题。要是没处理,那知味楼的脸也丢尽了。
  把这浑人引来的幕后的人未必想找我算账。做大事的人一般不会在这种小事上花心思,和一个半大孩子计较也失了身份。只是这幕后之人找这么个人来,看他出言不逊也不阻止,实在是个把天下看成蝼蚁的人,没有宽厚悲悯之心。切,我又发什么疯,我自己就是什么宽厚的好鸟么?
  转过知味楼的拐角,听见有人轻轻地鼓掌。知味楼二楼雅间的窗边,一位年轻人正一脸赞赏的朝我笑,“小兄弟,好样的。”这人二十岁上下,半旧潞绸蓝衫,文人打扮。
  刚打完架,而且打赢了,正浑身舒畅,我随口玩笑道,“哥哥也不去帮我。”
  说完就知道失言,刚刚的话既显得太轻浮亲近,实际又很轻佻失礼。这人身份不明,他要是“贵人”就糟了,他要是幕后之人就更糟。
  他一愣,然后大笑,微微俯身比了个揖,神情甚是爽朗愉悦,“是哥哥错了,为兄今后一定护着贤弟。”本该是应付我的玩笑话,他说的却带着三分真诚。
  我心里讶异。脚下没停,朝他笑着点点头,带着贾蔷回家了。
  走得远了,我还在想,这人倒也疏阔洒脱不拘礼,只不过他不会就是那个幕后人吧?要是的话,他的品行可不怎么样,可惜了这等人物。
  回到府里,让管家去查一下,今天知味楼的贵人是谁。我总得知道可能的危险来自哪里,好有个防备,虽然这可能不大。
  今天能够打赢,很大部分应归功于姑父。
  想起姑父,不由不舍。他已和祖母透露了求去的意思。我和贾蔷的那些陪练比我大几岁,去年已经出师。至于我和贾蔷,该教的都教了,剩下的就是继续练习。而且他已有妻有子,自然想要离去。
  他教我一场,传授我一身本领,起码许多兵器运用、军中猫腻和江湖门道都是学自于他。几年下来师徒甚是相得,我怎么也得尽力给他送一份礼。当然,我绝不是为了什么感情,我只是、只是为了等价交换和好名声而已。
  我已经办好了这份礼,我历年从长辈亲戚那里得来的各种金银锞子和省下的月钱,折算共计银子一千二百余两。我让管家可着这些钱,在山居近处建了处三进院子买了地。这样,姑父算是有个进项;同时离山居近,往来也方便。
  三进院子花了将近三百两,田地中等,七两一亩,共买了一百三十亩。
  房契田契都已到手,待到姑父离开的时候,就送给他,算是我的谢师礼。

  第九章

  从乡试的考场出来,秋天的阳光照得我目眩。真是脱了一层皮。我这个从小习武的人都觉得顶不住,真不知道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们,是如何挨过这地狱般的三场考试。
  散发着恶臭的马桶、逼仄窄小的隔间、狂轰乱炸的蚊虫、没两日发了馊的干粮。结果十来个秀才就躺着出去了。
  若非早早打听清楚,带上薄荷油提神防叮、备的是煎饼长存不坏,我怕我和贾蔷也会被抬出去。
  仔细打量一下贾蔷,除了脏了点臭了点脸黄了点,眼睛倒还有神。想来府里已给备了大夫,回头还是请个脉的好。
  管家长随小厮拥了过来,我和贾蔷上了马车,分别倒头睡去。
  到了第三天,我和贾蔷才恢复精神。我们默出所写,夫子仔细看了,沉吟半响道,“贾蓉中举能有七成,贾蔷在五五。”
  我听了踏实许多,夫子只会压着说,更何况此次乡试的主考素有清誉,夫子大为推崇。估计徇私的程度比较轻,看来我中举很有可能。倒是担心贾蔷,看他忐忑的样子,也不知从何安慰。
  又过了几日,到了放榜的时候。等管家跑进来的时候,父亲、夫子和我俩都等的有些心焦。
  管家喘着粗气说“中,中了。”
  夫子忙问,“谁中了?”
  管家一时说不出话,指着我点点头,又指着贾蔷点点头。
  “都中了?”父亲大喜。
  管家使劲点头。
  我和贾蔷赶忙去内院给祖母报信。祖母听了,笑着眼泪一下子就流出来。我和贾蔷安慰半响,祖母才收了泪。
  祖母看看我、再看看贾蔷,忽然笑道,“这次该说亲了吧?你们俩都到了时候了。”
  刚出了孝的时候,祖母就说我年纪不小,该说亲事了。我以男孩子不怕晚两年、若能中个秀才举人说亲更方便,给推掉了。祖母只好答应等我今年考完再说亲。
  为了不再让祖母操劳,我是该成亲了。只是可怜贾蔷,小小年纪被我连累了,“祖母,弟弟年纪还小,是不是?”
  祖母瞪我一眼,“你懂什么?哪个大家子弟不是十来岁定亲,待女方及笄便迎娶?就是娃娃亲指腹为婚也大有人在。蔷哥儿现在说亲,已经算是晚的了。”
  摸摸鼻子,看看满脸通红的贾蔷,心说,弟弟,这次哥哥帮不了你了。
  两辈子第一次要成家,心里真是百般滋味,复杂的很,古怪的很。
  接下来拜访座师国子监祭酒赵大人,赵大人五十多岁,威严儒雅。他对贾蔷也是赞许有加,夸了又夸,上上下下的打量个不停。十二岁的举人,开国这么久,也就出了两三个。贾蔷这小子真是讨人喜欢,不服不行。我再次成为了背景,谁让我老呢,谁让我不讨喜呢,哼!不稀罕!
  然后又是几天的筵席。西府和族人都来人了,祖母待他们都淡淡的,看来当年我跳池塘的事影响相当深远。
  贾珠专门过来鼓励我俩,看他形销骨立、面色青灰的模样,我和贾蔷都吓了一跳。他才二十二岁,何至于此?赶忙说起贾兰和贾芷,他高兴起来,脸上透出微微的血色。
  待贾珠走了,贾蔷难过了好久,郁郁寡欢。
  我想了想,约了那个便宜表哥一起聚一聚。贾蔷一听要去会友,马上高兴起来。果然还是个小孩子。虽然他脑子里知道的不少,但他的心经历的却不多,他还需要经过世事的磨砺。
  便宜表哥徐同志也中举了,相见便是一场酒。这人心地不错,值得一交,于是我便没有像对其他人那样只用场面套话应付,和他交谈颇为投机。
  他名叫徐川,字清溪,是直隶人,二十岁,家中还有父母和一个弟弟,妻子大他三岁,现在已有一子一女。出身也不错,父亲也是科举入仕,现任浙江某地知府。那次和我们一起去知味楼只是为了见识一下。
  这些都是贾蔷这小子一点点的套出来的。我在一旁真是哭笑不得,教给他套话技巧,不是让他用在这种地方的。
  徐川犹豫再三,还是婉转的表达了对我那天心黑手狠的规劝。我只问了他四个字,“何以报德?”
  这是孔夫子的话,“或曰:‘以德报怨,何如?’子曰:‘何以报德?以直报怨,以德报德。’”
  我老实温和良善的微笑着看着他。
  徐川愣楞的看了我半天,终叹息不语。
  倒是贾蔷点头,“说的好,就该这样,十倍报恩,百倍报仇,才是大丈夫。”
  还大丈夫呢,他过两年就要成为别人的小丈夫才是真的。当然,我更快。
  祖母天天在打听各家闺秀,然后回来一一说给我听。对于这个话题,我很是无奈,但躲不过去,没办法,谁让我是孙子呢。
  我和祖母私下讲了对于说亲的一点看法。绝对不和甄家、王家、史家、薛家做亲,不和掺和夺嫡之事的家族做亲,不和权贵家族做亲;最好找中庸低调的家族,若是不成则选择书香门第,再不成就和在野士林文人做亲。若是不了解朝堂之事,不妨问问李夫子,再让管家多打听。
  对方最好比我小一两岁,家教脾气要好,能够管家,中馈女红长相才华倒在其次。对于贾蔷,别的要求大致与我相同,管家能力可以差一些,才华相貌最好好一些。
  祖母听了我的话,表情古怪,半响方问,“蓉哥儿是不是有了中意的?要不怎么小一两岁这话都出来了?”
  “哪里有什么中意的?不过是想着不如在会试前娶进来,省了定亲后往来的麻烦。”我哭笑不得,“儿子整日里在祖母身边,何时见过什么小姐?”
  祖母释然,“这倒是,连给你放个屋里人你都不愿,你哪里是能做出私相授受的事情来的?是我想差了。”
  这一提不得了,又说起给我放个通房丫头的事,我连忙落荒而逃。我对女人……咳咳……应该也还好吧……
  娶媳妇虽说是我的事,但其实我才是局外人。借着临近中秋节,祖母四处走动,管家日日奔忙。看他们这般烦累,我心里觉得不过意,又觉得太麻烦。
  我趁机接管了府里大权,正好小子们都赶回来过节了。我干净利落的在三天内给那二十四个半大小伙子娶了媳妇。第一天列名单,让男女双方双向选择,然后彼此中意的确定下来,没成功的在分别咨询一番,进行再选择。第二天宣布结果,让各人准备。第三天举行婚礼。
  府里到了年龄的丫头基本都中选了,最后我还从外面买了几个,才凑够二十四个新娘。那几个不安分的赶回家的赶回家、配小厮的配小厮,没在这里头。我宁愿多花钱,也不愿在身边留下祸患。
  祖母知道我忙,但没过问忙什么。到了第三天去请祖母参加婚礼,她才知道我在干啥。祖母哭笑不得的指着我,半天没说出话来。本就是简单的事,不就是娶个媳妇吗,挑了又挑选了又选的,用的着那么麻烦吗?看看,我三天解决二十四对,这效率多高啊。
  等八月十五一过,我干脆和夫子贾蔷去了山居。离下一科会试还有一年半,“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天下的举子千千万,进士才几个?还是静心读书为上。
  寻了历年一甲会试文章来仔细钻研,每日写上两篇,然后请夫子讲解。贾蔷做了一个月的文章后,夫子说他文采尽有只是不知实务,于是命他先停了笔,专心读朝廷邸报,以了解百姓民生和朝廷动向。比起作诗来,写这狗屁八股文章自然是我比贾蔷好一些,毕竟我的阅历在那里。
  我隔三差五的去找姑父庄子上劳动筋骨一番,放松一番。在乡试前,姑父便出府了。祖母赠他后街上一处院子,他倒是更喜欢这里,多半时间和姑姑在乡间弄儿为乐。加之他第二个孩子过几个月就要出世,他更是整日里合不拢嘴。
  转眼就要到冬至,贾蔷和夫子先回府,我多留几日。夫子以为我为了过了冬至下大定的事躲人,还打趣了我一番。我其实是心有些累,想什么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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