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树影斑驳-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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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边的人是听不见这边的声音的，只是看见了柱间扯开了柯慎的衣服。小樱惊呼一声捂住了眼睛：“进度太快了！”九雀则差点去杀人了：“千手柱间，他想干什么啊？斑老师，揍他啊！”佐助看似很酷，实际上很有孩子的好奇心，但是他实在受不了对长辈的幻想破灭，偷看了一会儿之后就溜掉了——而且这件事有必要跟父亲说。
　　　　柯慎没有揍柱间，而是伸手捞过放在岸上的葫芦，递给柱间，“喝喝看。”柱间嘟囔了一声：“酒吗？”就喝了一口，结果马上喷了出来。喉咙里火辣辣的疼，舌头已经麻掉了。柱间缓了半天才能说话：“这是什么？”柯慎依旧面无表情，但是眼睛里有着“阴谋得逞”的光：“水哟。”他站起来，将衣服整理好，“不过不是普通的水，是流淌在阳间与阴间之间的河流里的水。很疼是不是？因为里面溶解了饱和程度的死气。我每天都需要喝一碗的量，否则这道伤口就会裂开。”
　　　　柯慎上了岸，向外走去。穿着宇智波版忍者装的火核环臂站在更衣室里，“居然又这么晚！伤口裂开还泡温泉你是想烂掉吗？”“好了，火核。”柯慎直接将外衣套在了外面，“那里太冷了，真不想回去。”柱间从里面跑出来，叫唤了一声。柯慎回头道：“别跟上来哦，会死的。”说罢迈进了昏暗的街道。仿佛前面张着一块与街道景色一样的画布，那画布的中间从上面溶解下来，从口子处露出另一番景色：如凌晨般灰蒙蒙的时间，浓重的雾气以及缓缓流淌的河流。柯慎走了进去，紧接着景色恢复正常。
　　　　　　　　
60当年
　　　　柯慎和火核返回木屋；就见辉和结衣在外面跳脚，见柯慎回来；立即跑过来告状。“族长大人；带土这小鬼又擅自跑出去了！”“他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关我什么事？”柯慎打了个呵欠；他还最好这个被他一时心软捡回来的后辈早点滚蛋，屋子本来就小。结衣嚷嚷着：“这小子不对啊！从以前开始就是这样，似乎在计划着些什么。”柯慎闻言稍稍地皱了下眉，但很快又是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他能干出点什么来？”
　　　　带土是柯慎从石块下面刨出来的；要不是辉说那里有生命迹象，带土又是个宇智波，柯慎才没那个功夫挖石头嘞。当时带土左半边的身体都被压烂了；能苟延残喘这么长时间实在是奇迹，或许是他的求生意志太过强烈。柯慎用强效幻术帮他做出了虚假的肢体内脏来维持生命，并把他带回木屋，不过带土一直想要离开，嘴里一直念叨着“木叶”、“琳”、“卡卡西”什么的，那时柯慎最烦的就是“木叶”两个字了，就让他走了，但这小子不知受了什么打击，没多久心灰意冷地跑回来。
　　　　辉和结衣还想说些什么，但是柯慎不顾他们去泡水了，火核拍拍他们的肩膀：“你们觉得那样子的身体可以干什么？”虽然这么说，实际上火核也没准，他是眼看着带土的性格发生扭曲的——说实话，他讨厌带土现在的性格——而且带土的实力在柯慎的指导下突飞猛进，特别是那只万花筒写轮眼的能力，实在是作弊。不过就算带土想要做些什么，只要柯慎停止维持幻术，他就会很快死亡。
　　　　而此时雨之国的境内，被提及的人正在飞奔。雨之国连绵不绝的雨水兜头浇下，却没有淋湿他的一个衣角。“佩恩真是，这雨下的未免太大了些吧？”他小声抱怨着，显然对着话里的佩恩有着积怨已久的不满。很快他进入了一个用铁丝网隔离的区域，几下跳上高耸的、像是废弃物一般的塔楼，手一撑翻进窗户。屋里有着一男一女，因为同样冷冰冰的表情而显得非常相似。“斑，来之前怎么没有打招呼？”显然这次碰头是带土临时起意的。
　　　　小南沉默不语，但也对带土的突然出现而不满。不同于长门，小南从来没有信任过这个自称是“宇智波斑”的面具男，带土能够畅通无阻、不被任何人发觉的跑到他们的基地让她很不安。带土抖抖袖子：“这雨也太大了吧？”佩恩一点也不买他的账：“说出你的目的。”带土在面具下的嘴角垮了一下：这小子，要不是因为还有利用价值……但是他的语气中没有任何气愤的感觉，“如果可以，我也不想来这么潮湿的地方，实在是出了不得了的状况。”
　　　　“是什么？”“有人想要对九尾出手，我们必须加快动作了，在九尾被夺走之前完成抓捕。”带土假冒斑是为了隐藏身份和故弄玄虚，而且曾经抓捕过尾兽的斑显然比一个不知名的宇智波要更加让佩恩他们信服。但是他没料到一向不管人间事情的柯慎会突然跑到木叶讨要九尾，这让他着急了。要跟柯慎争，实力是一回事，还有他不是斑的事情就会败露，这样佩恩他们就不能为他所用了。“就算这样说，九尾也必须最后封印。”“大可先抓回来，圈养到封印的那一天。”带土道，“只有掌握在手里，才能安心。”
　　　　他被柯慎救回去的时候惊诧和万念俱灰混在在脑中。谁会想到传说中已经粉身碎骨连尸体都找不到了的宇智波斑还活着——虽然状态有些奇怪。他的身体已经残废，别说忍者了，就算是普通人也不如，他心里想着回木叶，和卡卡西和好，保护琳，但这都做不到了。就算是他的生命，也是这个看不出喜怒，做事全凭着心情的老祖宗救回来的。当他终于拥有了由幻术构成的肢体、内脏后，他迫不及待地离开了这片混沌压抑的地方，虽然对救命之恩很感激，但是现在可顾不上报恩的事情。
　　　　但是他匆匆忙忙地跑出去，看见的是卡卡西杀掉了琳，虽然是琳主动寻死，但是他仍然无法接受。无法接受琳死掉的世界，这样的世界是不正确的，琳死掉了那么就不是琳了！所以就让他来创造一个美好的世界吧！没有痛苦，没有离别，大家都快乐的在一起！但是为了这个必须拥有尾兽的力量。
　　　　所以绝对不能让真正的斑夺走九尾！
　　　　此外，三代也终于逮到了机会规劝柱间回归正途。“老师，我想跟你谈谈。”“是有关斑？”柱间只是看起来傻，实际上很聪明，自然知道三代忧心忡忡的是因为什么。“这件事我不会妥协，你也不用劝我了。”“老师，你根本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不知道也不要紧，他并没有恶意。”柱间指出柯慎来木叶讨要九尾但没有与他们起冲突的事实。“那是因为宇智波九雀和日向仁在场，他不想在昔日的学生面前动手！”三代说道，“如果是鸣人单独碰上了他呢？你能保证他不会杀了鸣人拿走九尾？”三代是知道柯慎的护短脾性的。
　　　　柱间依旧强硬：“不会的，我相信斑，他对这个村子抱有感情，不然当年提出决斗就是为了化解千手与宇智波之间的矛盾——虽然有些极端，但是感情是不变的。”三代只好换个方向：“还有两次的九尾暴走，至今还未查出原因。雪臣和玖辛奈的身体都是非常适合成为人柱力的，他们成功地压制了九尾那么多年，却莫名其妙地暴走，其中没有人动手脚任谁也不信。更何况玖辛奈生产的日子和地点都是保密的，并且负责保护的人没来得及发出信息就被全部解决，也实在可疑。”
　　　　“不是没有证据说是斑么？”其实柱间自己也清楚，能对九尾造成影响，甚至控制它袭击木叶、不着痕迹地进入木叶、轻松地打倒一大批忍者，除了柯慎还真想不出其他人。“老师，我只是希望你不要被私情影响判断力。我身为火影要处处为木叶着想，即使要冒犯到老师你。”三代对柯慎的戒心不同于扉间那样是世仇遗留下来的怨恨，而且见过柯慎的行事风格后不得不提防。三代是怀柔派的，与柯慎的激进派对立，他实在是对会因为自身情感而挑起第一次忍者大战和灭掉一个小国的人无法产生亲切感。
　　　　在第一次忍者大战期间，曾经因为被一个很小的国家的忍村惹恼了，所以一个人杀了过去。具体的起因和过程三代知道的不清楚，因为他只是道听途说的，唯一确定的是那个小国被从地图上移去了。就是这件事让三代真正认识到了柯慎的暴虐，在他的印象里，柯慎习惯于用简单粗暴的方式解决问题，以绝对的力量达成目的。所以他觉得柯慎为了九尾是不会在乎鸣人的性命的，毕竟鸣人不是他的什么人。
　　　　不管柱间多么想要跑去寻找柯慎，他也不得不留在木叶，因为他现在知道柯慎的一些状况，但是到底柯慎在哪里他一无所知。很快木叶举办的中忍考试开始了，虽然相关事宜都是中忍和特别上忍的任务，但是柱间毕竟是初代火影，他不能离开木叶。他好不容易熬到最后一场考试，没想到出了个木叶崩溃计划。木叶的叛忍大蛇丸假冒风影进攻木叶，真是结结实实地打了木叶一个大嘴巴子！真不知道三代是怎么教导学生的，三个都不正常，不过三代认为纲手的好赌应该归咎于隔代遗传。
　　　　由于柱间的存在，开头浩大的木叶崩溃计划结束的虎头蛇尾。三代受了重伤，因弟子的事打击很大，决定退位让贤。但是他选择的自来也对火影之位毫无兴趣，于是出卖了曾经的队友纲手。柱间觉得让纲手继承火影之位实在是太可怕了，但是综合分析下来却只有那么一个人选，于是同意自来也去找纲手。同时他也对将要见到素未谋面的孙女而紧张不安。
　　　　三代对大蛇丸很是失望，但是柱间却不这么想。大蛇丸是在知道木叶有着初代火影的情况下实行木叶崩溃计划的，要么他是个白痴，要么他就是另有目的。而显然，大蛇丸不是个白痴，还是个天才，所以他的真实目的并不是表面上所显示的那样想要毁灭木叶。柱间推断他想要做的可能是想要被衰老侵蚀的老师在英雄的状态下死亡，而不是变成一个可怜的老家伙。也可能是想要吹动木叶的风车，使得被和平腐蚀的木叶生起警惕之心。但到底是哪一种无人知晓，而且柱间想问题总是喜欢往乐观的方向，于是便不了了之了。
　　　　但值得高兴的是，木叶的确振奋起来了，砂隐村重新跟木叶结成同盟，木叶的新一代都有了成长。佐助在波之国任务中就开了写轮眼，但是没有跟别人说，后来被九雀那句“族长的儿子居然十二岁都没有开眼”给刺激到了，主动进入试炼间。最初负责幻术的人没忍心下狠手，试了几次都没成功，最后九雀亲自出马，没三分钟就进阶两勾玉。
　　　　　　　　
61看清一切
　　　　火核最近很担忧；因为最近柯慎对什么都兴致缺缺，既不去抓捕最后一个灵魂，也没有再提拿回九尾的事情，终日待在冥途；无所事事。早些时候，火核就发觉柯慎对复活的热情减弱了；或许是因为58年的时间让他疲倦了，但是火核是无法接受柯慎在这个时候放弃的，然而身为鬼魂的他帮不上忙。火核曾经跟他提过，柯慎给出的回答是没找到适合的人选。
　　　　终结谷之战的时候；柯慎是有着获胜的把握才下战书的；但没想到输了。那时他迫切地想要真正地活着，不愿承认自己的死亡，所以有了复活的机会，他特别有干劲。但是现在他突然发现，他已经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了，世界在变迁的时候，他没有注意，等到反应过来已经被远远地抛开了。对于这个新的世界，他太过陈旧了，即使复活似乎也没有什么意义了。心中矛盾纠结的情感让他完全提不起劲头来狩猎灵魂，又想反正只有一个了，什么时候去都可以，于是完全地搁置了下来。
　　　　由于带土的不放心，九尾的抓捕被提前了很多，朱雀南斗组合不得不前往木叶。鼬是真心不想这个时候去木叶的，因为柱间苏醒了，而且前不久得到情报斑还去了木叶，在这种情况下去抓捕九尾实在是太危险了，但是佩恩的命令又不能不听从。而且鼬也觉得奇怪，明明斑是晓的幕后大BOSS，怎么又自己跑去抓九尾了？鼬对面具男抱有戒心，但是近来都见不到面，也无法询问是怎么回事了。
　　　　幸好如今晓刚刚度过了资金准备阶段，还没有多少人知道黑底红云的袍子代表着什么，再加上两个人都用斗笠遮住了脸，鼬用幻术迷惑了门卫，所以直到两个人慢悠悠地走到商业街也没人发现两个叛忍溜进来了。鸣人是九尾人柱力的事是有保密政策的，但是仍然有许多人知道这件事，比如当初就已经是上忍的人。鼬的年纪自然够不到参加十二年前的战斗，但是作为宇智波族长的大儿子，他还是知道很多秘闻的，但是在木叶那么多人里找一个孩子还是很困难的，于是鼬和鬼鲛不得不在丸子店打听情报——不过鬼鲛暗地里认为鼬是想吃三色丸子才会挑这家店的。
　　　　佐助开了两勾玉之后，卡卡西就决定将千鸟教给他，所以趁着这段休假的机会想带他去修行。在丸子店门口，他发现了可疑的人，并且一眼就认出了鼬——鼬的照片在叛忍手册上的位置还是挺靠前的。因此卡卡西不得不推迟对佐助的训练，示意红和阿斯玛先去跟上鼬和鬼鲛，自己将佐助打发走。但是最终还是因为一个最特快的人把鼬的事情透露了出来，佐助二话没说就冲了出去，留一屋子人冲着那个说漏嘴的白痴瞪眼。
　　　　鼬他们追上鸣人没多久，佐助就赶到了，还有不知道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九雀。九雀的从天而降硬生生地把佐助的怒吼堵了回去，“完了”两个字在他大脑里循环播放。二长老怎么会来啊？惨了惨了，万一被二长老抓回去，鼬要被打断手脚了！佐助在心里哀嚎。他是很想暴打鼬一顿，但是鼬在他心里仍然是大哥，对鼬的所作所为顶多算是气愤，还未上升到血海深仇的程度。果然，九雀还没站稳脚就对鼬大吼大叫的，结果被鼬冷淡地回了句：“二长老，你毛躁了很多啊。”
　　　　“绝对要把你按旧制处理才行，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出现了这般让宇智波颜面尽失的人！”鼬属于自家人打自家人的脸，而且由还是曾经忠心耿耿的火核的长曾孙，能不叫九雀抓狂吗？佐助横在两人之间，“二长老，等等，这是我的家事，我希望由我来解决！”除了不想鼬被族里抓回去，佐助也是认为既然鼬打伤的是他们的父母，当然得由他来解决。九雀横了他一眼：“怎的？他让美琴这辈子都不能做忍者了，你还要包庇他？兄弟感情真好。”“不，只是打倒他的只能是我！”
　　　　鼬的事情说大也大，说小也微不足道。往严重的方面说，他是背叛了宇智波，往轻的方面说，他算是叛逆期做出过激行为离家出走，毕竟他从头到尾就伤了他父母两个人。如果处理得好的话，说不定能将他叛忍的身份去掉。佐助一直希望能让鼬把事情解释清楚，然后回到木叶。
　　　　即使现在面前站着两个上忍和两个下忍，鼬也完全没有慌张。就凭他的幻术就能以一敌众，而且鬼鲛也不是个弱旅。佐助的天赋很高，九雀也不是个善茬子，但是鼬还不将他们放在眼里。幻术的确是一直要么鸡肋要么逆天的技能。鼬就靠着月读就能横扫忍界了，更何况他本身的体术也不赖。但是自来也毕竟是三忍，鼬对他还是有些忌惮的，于是两边就短暂地僵持住了。而打破这个僵局的是被火核赶出来狩猎灵魂的柯慎。
　　　　见到自家朝思暮想的老师，九雀立刻欢脱了——实际上严肃了那么多年，脱线闹腾的本质一点也没变吧？“斑老师！”九雀这么一叫，谁都知道来的是谁了，毕竟能叫“斑”的也就是那么一个了。鼬很是诧异，面前这个斑没戴面具，样子跟终结之谷的雕像一模一样，先不说“一模一样”这种超乎想象的事情，鼬记得很清楚，他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