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爷 悠着点-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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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靖道:“你们就不怕我转身就将你们的行踪泄露出去?”
司徒妄斜了他一眼道:“没关系,我不介意暂放军事先领兵来端了这个窝。”
握着长刀的手紧了紧,最后松开,“那我又怎么能信你们?”
秦连道:“天策府驻军大漠,半年期限内随时有效,你想好了就书信一封,我自会备好营地等你们。”
“好!”端起酒碗,只喊了这一个字,便仰头将酒饮尽。
秦连咬咬牙,死活不再去碰那碗里的酒,视线移开当做什么都没看见。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司徒妄对秦连的做法不甚满意,也还是默认了。
关于二当家的死因,反正不管他们的事,就懒得再去理会,张靖也没再提这件事。
马车又上了路,易之扬缩在角落安静的有些异常,面上满是戒备身体紧绷,握着剑柄的手一直没有松开过。
木烟见了伸手拍拍他的肩膀,“你不嫌累么?放松点,内伤这事儿除了吃药还得你自己调息才能尽快恢复。”
易之扬点点头,比起之前拘谨了不少,“多谢木军医,贫道无碍。”
一板一眼的样子,惹得木烟翻着白眼,也不管他,摆弄起药箱里的东西来。
耽搁了一天的时间,等到天色暗了,也没走出巴陵,这荒郊野外的,就算白天看着景色不错,也免不了今晚得幕天席地的事实。
秦连点了火堆之后就一直坐在旁边烤着面饼,视线东瞧瞧西看看,最后落在挨得极亲密的两人身上,说是挨着,不如说司徒妄将人半搂半抱的锁在怀里,就差木烟坐他大腿上了。
瘪瘪嘴,将烤热的面饼从木枝上取下来就朝司徒妄扔过去。
司徒妄顺手接过,面不改色的眉头一挑,从怀里掏出一条擦汗的布巾,将面饼抱住再递给木烟,摊开手掌一瞧,被刚从火上取下的面饼烫得通红,随即朝秦连瞪了一眼过去。
易之扬只剩内伤未愈,作为学武之人睡睡地板也没什么大不了。倒是木烟,虽出自万花谷却只会医术,花间武学一窍不通,司徒妄这下自然是不会让他继续委屈了,硬是在木烟的怒视下将易之扬赶出马车。
司徒妄守夜,秦连转身跳上树,躺在较粗的树杈上睡觉去,易之扬只得坐在属下调戏打坐一边休息一边运功疗伤,四人一夜无话。
******
“操!早知道我就该灭口。”一拳打在树干上,不算粗壮的树摇晃几下抖落数片叶子。秦连此刻的脸色,阴沉的可怕,和司徒妄有得一拼。
司徒妄不语,收回放在他身上的视线,闭上眼坐在车辕上背靠着门框,从紧攥的拳头来看是在忍耐。
木烟也知道这事情可大可小,当初硬要留下易之扬的是自己,脸色不怎么好看地走到秦连面前道:“他内伤未愈,仅剩两成内力,跑不远,我再去找找。”说完转身就跑开,没给司徒妄和秦连拦下的机会。
易之扬不见了,一整晚司徒妄守夜没睡,却在天快亮时,去小解回来人就不见了,在知道了三人的身份之后就迫不及待的离开,实在不知道该作何解释。
秦连也是懊恼不已,借着木烟之口将人留下,以便日后自己拿他做些事,看似傻愣的道士竟然会在这个时候跑了。
司徒妄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放心不下木烟,起身朝着他离开的方向追去。
泄气地走到马车边,顺着车轮坐在地上。
良久,轻微的脚步响起,有些沉又有些迟疑。
秦连警惕的抬头望去,瞬间一愣,“你……”
“秦……秦将军,你坐在地上作甚?”眼前的人,正是他们找了一个早上的纯阳道士易之扬,那人一脸茫然地看着秦连。
秦连不语,瞥见他手握出鞘短剑,眯起眼悄悄朝马车盘下伸手。
“秦将军!”一声惊呼,易之扬瞪大眼睛往后退去数步,挥剑挡在身前。
哐当两声响。短剑被挑落在地,“秦将军!你这是作甚??”易之扬惊恐地看着手持长枪的秦连,枪刃直指着自己,脑袋里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怎么突然会突然拔刀相向。
秦连冷哼一声,握枪的手一抖,长枪直朝易之扬而去。
背后靠着树再无退路,易之扬只能侧身顺着树干躲在后面。
长枪威力一眼明了,竟是将树捅了个对穿,易之扬低头瞧着离自己胸口只差一指距离的枪尖,额头渗出冷汗脸色惨白不似活人。
他竟然对自己下此狠手。
猛地想起在那贼窝时他与司徒妄的话,易之扬恍悟过来,自己一声不吭离开那么久,怕是被误会自己要对他们不利。
秦连见一招被躲了过去,嘴里嘁了一声,将长枪从树里收回来。隔着树对易之扬道:“死之前,老实交待你到底是何人!”
“我我。。。。。。”易之扬探出半个脑袋,脸上全是焦急,每次一紧张,就连自称都给忘了,“秦将军,都是误会,我确实是纯阳观的道士,呸,弟子,俗名易之扬,道号静虚。”
“还想骗我?刀枪可不长眼。”说着,秦连又是一记狠刺,却只是将易之扬的道冠挑落。
吓得腿软倒不至于,易之扬也不是羸弱之人,只是现下身受内伤,面对这种战场上只管杀人不讲其他的人,着实有些应付不来。
紧紧抿了抿嘴,易之扬欲哭无泪地冲他吼去:“我只是去拉个屎好吗!用得着引来杀人之祸嘛?啊?用得着嘛!?我以后还敢不敢拉屎了啊!?”
“……”
“……”
两人对视,久久无言。
不知是谁先将那满是杀意的气氛打破,易之扬原本惨白的脸逐渐变红,秦连噗嗤一声大笑了起来,惹得易之扬连耳朵脖子都通红。
这下,易之扬是真的想死的心都有了,竟然被人逼得说了那么……污秽的话。
这傻羊这么呆,怀疑他别有用心的他们更傻。秦连笑得够了,脸上笑意渐去,也没了之前的狠意,“抱歉,秦连也是迫不得已,道长不要放在心上。”
“唔。”易之扬还处于深深的自我厌恶中。
秦连收回长枪放于马车盘底藏好,又道:“木军医去找你了,司徒将军也跟着一起,刚才你若碰上的是他,估计一个字别想说就没了命,你还是想想待会怎么和司徒将军解释吧!”
易之扬挠树。这心理阴影太重了,万一以后真不敢去解决生理问题了找谁负责?
见他一脸哭丧,秦连摇摇头,“行了,你先进车里躲躲,等他们回来,我替你解释,你再出来,免得话还没说上就得给你收尸。”
“唔。”易之扬点头,捡起地上的剑便进了马车。
这几日一路走一路停的,要不是易之扬闹得这么一出,估计还没把乔装赶往大漠探查的事看重了,玩心大了果然不好。
秦连打了一个哈欠,刚把车帘放下来,就瞥见司徒妄扛着木烟回来了。
“放我下去!!!”木烟挣扎,干脆一口咬在司徒妄的腰上,随后身体一轻,惨叫便起,“啊!司徒妄你个混蛋啊!”
“你说放你下来。”司徒妄一副自己很听话的神情。
被司徒妄就那么一松手扔在地上,木烟躺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秦连嘴角抽了抽,不知该怎么形容现在的心情,最后掩着嘴咳了一声,将木烟从地上拉起来,转头对司徒妄道:“司徒,那个道士。”
“怎么?找到了?”
“易之扬!!!!”扶着车准备进马车里缓缓的木烟惊呼一声。
秦连眨眨眼,扶额长叹一声,伸手拽住要去杀人的司徒妄。“听我把话说完啊!”
******
本来应该是快马加鞭赶往大漠,结果带了一个木烟不得不改为马车,马车的速度已经和骑马没法比了,然后又救了一个受伤的道士,只能一路走一路歇。
事情闹腾完了,误会啊隐瞒什么的也都没有顾虑了,路程终于是有了一步进展。
当然,被秦连搁置一边的某些事情终于又有空捡起来继续了。
再过十天可就到长安了,时间有些紧迫啊。
“在想什么?”司徒妄用脚踹了踹坐在河边的秦连,说去洗个脸半天都不见人,还以为掉河里淹死了。
秦连回过神,没说话,匆匆在河水用手捧了几捧水浇在脸上,随意用袖子擦了几下站起身道:“我在想大师兄还有多久到大漠。”
司徒妄沉默一瞬,抬头望着远处道:“到了之后,你打算如何混进去?”
“那些马匪手段凶残,从不留活口。”一句话也没说用什么办法,实际秦连现在也还没想出来。
司徒妄点点头,没有再问下去。“洗好了就过去,我们要尽快了。”
“嗯。”秦连应了一声,转身跟在司徒妄后面朝马车走去。
行至一半,司徒妄突然停下脚步。
秦连也跟着停下来,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不禁一笑。木烟和易之扬正排排坐着有说有笑,某人眉飞色舞的样子,可跟平时在司徒妄面前那种委屈样大相径庭。
司徒妄脸色不悦,也没说什么,重新踏了脚步,走到木烟身旁坐下将人往怀里一带。
易之扬先是一愣,随后脸色的笑也散了去,低下头摆弄擦拭着自己的剑。
秦连笑了笑,对着木烟吹了声口哨道:“自从静虚道长跟着一道,木军医心情好了不少啊!以前那温顺的模样怎就看不见了呢?莫不是这才是木军医的真性情?”
话一出口,木烟咬着下唇小心翼翼地看向司徒妄,果然见那人脸色冰冷眼神微怒。
第18章 挑拨离间(四)
“司徒,我只是……”木烟赶紧开口解释。
司徒妄松了手,沉着语气道:“上车。”
木烟只能闭上嘴爬进马车里。
等易之扬也要进去时,司徒妄伸手将人拦下自个儿进去了,放下车帘将人隔绝在外。
秦连耸耸肩,跳上车辕对易之扬伸手道:“上来吧道长,坐外面吹吹风也不错。”
易之扬就着秦连的手上了车辕,盯着前方一脸呆样。
秦连一边驾着车一边分心去注意车里的动静,等了半天里面两人沉默得很安静。对一旁的道士道:“道长,你说你要找万俟师兄?”
“嗯。”师兄这个词,易之扬已经不惊讶了。
“不如这样。”秦连想了想,道:“到了长安,木军医也要回天策府,不如由你将人护送回去怎样?”
易之扬点头应着,“贫道欠着恩,一定将木军医毫发无损地送回天策府。”
秦连没问他找万俟舒做什么。别人的事还是少打听,特别是那个阴魂不散的人,就怕事后着了报应,那人更加阴魂不散就蛋疼了。
司徒妄和秦连交替赶车,连夜走下来也算是补上了被耽搁的时间。
到了成都,眼前地势一片平坦,老远就能看见一个镇子。
此镇名为广都镇,虽只是成都的一个小镇,倒是热闹非凡不亚于长安洛阳,人来人往多的便是一些江湖人士。
成都地广,处于蜀中,虽过了这里便能到长安,看似路途平坦易行,那边上可就难走了,得花个几日才能走出,这些日子露宿荒野,所备的干粮物品已消耗殆尽,算了算时日,四人打算在这里多留个几日。
一是这里人多,说不准可以从那些各处游历的侠士口中得一些事情,二则还可以想办法与大师兄书信一封,联系上了也好歹能更确认接下来的打算。
将马车寄放于驿站,四人便进了广都镇。
木烟在万花谷时就很少出谷,去了天策府虽偶尔借着采购药材去洛阳城,也不怎么好好逛过街,这广都只是一个镇,也够他新鲜了。
挑了一家不大不小的客栈,为了节省银子只要了两间房。
用过了午饭,木烟眼睛发光地盯着司徒妄。
秦连看见笑了笑,用胳膊肘捅一下司徒妄的腰,道:“难得偷闲,你带他去街上逛逛呗~”
司徒妄刚想点头,又犹豫了,“我有事要同你商量。”
“不急不急,你先去,晚上再聊也一样。”说着,秦连就将两人推出了客栈。
那边易之扬已上楼回房,最近打坐调息的时间越来越多,只想着早些让内伤好了,等到了长安,他还有要将木烟护送回天策府的任务,可不能有闪失。
秦连本打算也去街上瞧瞧,走到门口停了停,还是转身上了楼。
门吱呀一声开了,易之扬抬抬眼皮,看见是秦连,又将眼给合上。
分房时他们本就分到一间,只想着秦连是回来休息的。
气息渐近,那人坐在了自己身边。
“秦将军要午睡?那贫道就不打扰秦将军了。”床只有一张,人家要午睡,易之扬只得把床让给他,要打坐哪儿都能够,做地上也行。
秦连也没拒绝,见易之扬起了身,便往床上一躺,打了一个哈欠却不闭眼,曲起一腿,将另一条腿翘在膝盖上。
易之扬从柜子里翻出一床被子铺在地板上,盘腿而坐继续开始调戏疗伤。
秦连没有午睡的习惯,这躺在床上还是慢慢有了睡意。
正当迷迷糊糊的时候,耳边响起了人说话的声音。
“贫道心中有惑,不知秦将军是否可以替贫道解解。”
“嗯?”
“前些日子在巴陵,三位说是隐了身份乔装打扮,那木军医和司徒将军…”
话说了一半没有继续下去,秦连还是听得明白,从床上坐起身,似笑非笑地瞧着地板上的道士,“有兴趣知道?”
道士不说话,抿着嘴唇等他答案。
秦连反而也不直接告诉他。“你人呆心不傻,是如何便是如何。”
“……”太深奥了。易之扬也不继续疗伤,收了内力抬头看着他,道:“秦将军不是没读过书么?说人话。”
“我好歹也识字,闲时看些文人书辞多多少少也是能懂得。”
易之扬沉默一瞬,“话题偏了。”
好吧。这道士看着呆呆傻傻,处得久了看来也不是好忽悠的。不过,他可是秦连,管他真傻还是假呆,没他拿不下的。眯起眼睛盯着道士,“一见钟情?”
“是。”道士坦然承认。
秦连点点头,眼里有些佩服,“那两人不是做戏,你该如何?”
“尽力。”
前后短短三个字,让秦连笑了出来,声音不大,那双肩膀却抖得厉害。
易之扬有些不明,“你笑甚?”话出口便明了些,“要笑便笑,贫道一向如此,只愿日后不曾有悔罢。”
还以为是笑他痴傻。
双肩停了抖动,那脸上笑意还挂着。秦连眼珠转了转,道:“我怕你今晚就悔。”
易之扬蹙眉,“为何?”
“不如做个赌?五两银子,今晚见分晓。”秦连买着关子。
赌?易之扬眉头皱得更深。这生平二十三年,从未与人赌过什么。曾也不少见过那些师兄弟拿些事来做赌,最多也只是两三个铜板,况且,五两都能供平凡人家好几个月的生活。
再说了别说五两,他现在就连一个铜板都拿不出来,自被他们所救,吃住都是靠的他们。便觉有些不妥。
秦连知道他心思,道:“只此一次,若是道长赢了,白得五两银子,省着点花也够道长回纯阳。若道长还是不愿……那就算啦~”
易之扬咬咬牙,那被秦连吊着的胃口着实难受。狠下心道:“好!”
“那便成。今晚亥时三刻,还请道长去隔壁走一遭。”
“什么?”易之扬瞪大眼睛。隔壁房间便是木烟和司徒妄所在,亥时三刻,那都快半夜了,不说自己睡没睡,隔壁肯定睡了,莫不是让他去做贼?
秦连笑得贼,“到时道长只需破门而入一瞧便知。”
“破门而入??”不是做贼是去做强盗??易之扬连忙摇头,“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