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白狐-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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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头,正看见狐妖小姐坐站在门槛边上,倚着门笑:“这副模样要是拍下来,可能让不少人掉眼珠子。”
德拉科张嘴刚要反驳,一道剑光下来,正打中他的脑门,“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很好。离开庐山时,他隐约有点失落。因为那种平静而充实的生活很令他满意。现在,在霍格沃兹,居然看到熟悉的一幕,仿佛又回到了那座破烂的小道观,道观旁边的山坡上有两株开满白花的梨树。
斯内普连看都没看小龙宝宝一眼,抬腿从旁边走过去。“我去看看那两只蟾蜍有什么变化。”他和白夕儿已经养成了默契,跟对方说话的时候,直接省略称呼。
白夕儿点点头,跟着进去了。
德拉科爬起来在,往门里探了探脑袋:“阿刁姐姐,他们整天窝在魔药试验室干什么呀。”
“大人谈恋爱,你小孩子少在旁边参合。”阿刁扫了他一眼。
“咦?”德拉科狡黠一笑,“他们是怎么谈的?”
“想知道吗?”阿刁一龇牙,两个人阴险的对笑了起来。阿刁宝剑朝某个方向一指,在空中划了个小光圈。
魔药试验室里,两只蟾蜍都痊愈了。不过,治疗药剂中用喜马拉雅天蚕的那只显得欢蹦乱跳,精神很好,而用阿尔卑斯天蚕的那只则萎靡不振。斯内普点点头:“明天换小白鼠做实验。”
“不愧是学术人,治学态度很严谨啊。”白夕儿恭维道。
学术上有了突破的斯内普心情很好,居然带了笑意。“不过这才是个开始。”
“不过,”白夕儿一下子就把话题转向了不怎么开心的方向,“阿刁去了一趟小汉戈林顿村。”
“什么村?”
“里德尔先生的老家。他们家的祖宅在今年夏天发生了一场凶杀案,老园丁弗兰克?布莱斯死了,没有物理伤口。他的尸体被发现的时候他已经死了好几天,推测死亡时间在魁地奇世界杯决赛的前两到三天。顺便说一句,那座老宅被村民们称为凶宅。”
斯内普倒吸了一口冷气。“这说明,世界杯决赛前,他很可能回去过。”
“阿刁在当地警察署打听到,五十年前,还有一桩类似的案子,死者是三个人,一家三口,也全都没有物理伤口,表情恐怖。这成了一个无头公案,因为唯一合理的解释是,他们全家被一件什么事同时吓死。”白夕儿尽量平静叙述。
“我猜那是阿瓦达索命咒。死的是什么人?”
“老里德尔夫妇和他们的儿子汤姆,也就是黑老头的祖父母和父亲。”
斯内普眼角跳了一下。
“当时只有二十多岁的弗兰克?布莱斯曾被当成嫌疑人,他说他在附近看到过一个十几岁的黑发男孩,面色苍白。”
过了很久,斯内普才说:“他杀了自己的父亲和祖父母。”
“我想是的。”
过了一会儿,斯内普问:“还有什么消息?”
“他现在不在那儿。不过阿刁用隔空取物术把他父亲和祖父的骸骨对换了,并且在他父亲和祖父的骸骨中都撒上了散魂符和红线符的符水。也就是说,在某种程度上破坏了他们作为魔药药引子的作用。散魂符会降低游魂与依附物的结合,红线符则能让阿刁随时掌握目标的所在。即使他再生成功,只要他利用了这两具骸骨,阿刁都能捕捉到他的位置。”
斯内普显然有些吃惊,他没想到阿刁那懒懒散散的牛鼻子老道还有这一手。
白夕儿笑了:“他是很强大,可我们也不弱呀。”
斯内普没有她那么乐观。她和阿刁都没有见过那个人,不知道他完整的时候强大到什么程度,觉得一切都很顺利。可是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呢?他始终有那么一点不安,这两个原本和巫师界没有关系的朋友会不会被连累。
想了很久,没有头绪,他继续问:“还有吗?”
“她还在一个老人那里打听到了他父母的爱情故事。他们是私奔的。他父亲是个帅气的小伙子,家境相当好。而他母亲则是个穷姑娘,长得不怎么样。他们某日突然私奔了。后来他父亲独自回来,说他当时是昏头了,才会跟那个丑八怪走。”
“迷情剂。”他讽刺的说。
“一种爱情魔药对吧,我在书上看到过这个名词。”白夕儿说。
“没错,他母亲一定是个巫师。”
白夕儿点头:“梅洛普?冈特,她的父亲叫马沃罗?冈特。”
“我想这就是他名字的由来——汤姆?马沃罗?里德尔。”斯内普简单的说。
“他出生在孤儿院,母亲生下他就死了,临终前只有力气给儿子留下名字。我想大概是迷情剂没跟上,他父亲抛下了怀孕的妻子,没有尽到丈夫和父亲的责任,直接导致了他痛苦不堪的童年。所以他恨他父亲。”
斯内普没有说话,他的手不由自主握紧在一起,指关节发白,表情扭曲。
他想起了痛苦往事!白夕儿一惊。阿刁说他的童年是灾难,在父亲的暴虐下生活。该死!真不该说那么多。看着那双混浊的眼睛,她心里一疼,情不自禁伸出手,握住了那双颤抖的手。
前庭,阿刁宝剑一挥,光圈湮灭了。她笑眯眯的说:“不能再偷窥了,儿童不宜。”
德拉科浑身都是冷汗,上下牙床撞得咯咯直响。好久,那孩子颤抖着问:“那个人……是混血吗?”
“是的。他父亲是麻瓜。”阿刁平静的说。
“那他为什么要清除巫师世界的泥巴种?”
“亲爱的,那只是口号。我肯定他不会清除他自己。”
第六十八章
初秋的午后还是比较热。天高云淡,日朗风清,树阴下飘来阵阵玫瑰花的香气,那个花圃是在德拉科的大力干预下才种上的。阿布在玲珑阁的后院里昂首挺胸度着步子。
阿布这个名字是阿刁道长取的,说这只小孔雀的德性很像她一个朋友。白夕儿似乎听谁也提起过这个人,可怎么也想不起来究竟。总之,一百五十金加隆的小白孔雀就在失去上诉权的情况下被强行命名了,从今以后它就叫阿布。自从有了名字,骚扰它最多的不是小龙宝宝,而是阿刁!那牛鼻子闲来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把阿布往玫瑰花丛里赶,并且老是诱惑人家往鸟喙里叼上一朵玫瑰花。“她一定有个叫阿布的朋友,而且嘴里喜欢叼着玫瑰花。”白夕儿判断。
于是,为了得到阿刁牛鼻子——呃,阿刁道长的指点开化,阿布讨好的啄着一朵红玫瑰围着树阴转,阿刁和白夕儿就在树阴下看书。
“阿布,你要搞清楚,你是我们家小龙的式神!”看不惯它那副样子,白夕儿忍不住提醒。
“别那么小气嘛!我又没跟你徒弟抢式神。”阿刁笑眯眯的说。
只听脚步声响起,抬起头来,只见一个熟悉的黑色身影从小花厅大步走了出来。“你或者阿刁道长,哪位愿意去跟邓不利多喝茶?”斯内普难得在下午就来到玲珑阁。看得出来,他心情不错。“校长先生请教一下德拉科那护身符的原主。”
“所以你没跟他说那玩意是我给的。”阿刁语气肯定。
“我不知道你们还有没有什么鬼名堂,只告诉他估计那东西来自东方。”斯内普不知不觉间被带坏了。
“出了什么事?”白夕儿笑着问。
“新黑魔法防御课老师阿拉斯托?穆迪,在午饭的时候试图用一个变形咒语攻击德拉科。德拉科大概这几个月被你们操练得比较灵活,他躲开了。咒语击中了他身后的一个赫奇帕奇,把他变成了一只白色的雪貂。”他嘲笑的说。
两个女人的脸“唰”的变了,白夕儿扬起眉毛清晰的问:“您的意思是,斯内普先生,霍格沃兹的一位教授攻击了我的徒弟?”
斯内普的眼睛冰冷了下来:“我想是的。穆迪那个老疯子,一直痛恨所有的斯莱特林。”
“我可不管他在念书的时候读的什么学院,或者他此前有些什么履历。他现在是霍格沃兹的教授!你们邓不利多校长需要给我一个解释。”白夕儿露出了灿烂的笑容,眼神却和斯内普一样冰冷。
“他正要请你去喝茶。”斯内普讽刺的笑了,“疯眼汉发现自己没有击中德拉科,愤怒之下追击了好几个咒语。其中一个德拉科没躲开,被击中了手臂。可德拉科一点事都没有,倒是有一道红光从他怀里发出来,把那老混蛋击倒在地,而且受伤了。顺便说一句,他伤口似乎有烧灼感,而且庞弗雷夫人费了一个多小时都才治好。”
阿刁和白夕儿互视一笑:“七星桃木剑!”
“算他识相。”阿刁气焰嚣张的说,“那个咒语肯定杀伤力不强。否则那个伤口没那么容易治愈。”
“我去见老东西吧。”白夕儿微笑着,“我很想知道他打算怎么跟我解释我的宝贝徒弟受到一位教授攻击这件事。”
“喂!门神,你不打算拉倒吧。”阿刁斜睨着某人。
他“哼”了一声,脸上丝毫看不出他有可能是个睚眦必报的小心眼。
白夕儿眼波流转:“要不我们各自修理他?然后看谁干得最漂亮!”
“这个主意不错。”阿刁贼笑。
三个人同时离开了玲珑阁。
格兰芬多四年级的黑魔法防御课上,很酷很有型的新任教授阿拉斯托?穆迪正在指挥两个学生互相切磋,他的头发突然着火了!而且无法熄灭,瞬间化为灰烬。一同被毁灭的还包括他的胡子和眉毛。穆迪教授在咆哮中得到了一个新外号——鸡蛋。与此同时,斯莱特林学院的院长和辅导员双双走进了校长办公室。
“您好,邓不利多先生。”白夕儿保持了她的风度,尽管是来找麻烦的。
“哦,白小姐。请坐。”邓不利多的眼镜发出一道流光,“很高兴见到您。我得再次感谢您为布莱克先生洗脱了冤屈。”
“我想我不是为了布莱克先生才抓那只老鼠的,其实那只是为了跟某人吵架。”她直截了当的说。
“呵呵,是这样啊。”老头笑眯眯的看了一眼旁边那个人,“哦,西弗勒斯,你也很高兴事情水落石出了对吧。”
“也许。”斯内普咬牙。
“那件事已经过去了。我想我们今天另有话题。”白夕儿开始在脸上写出“我很不爽”。
邓不利多的深情异样和蔼:“是的。我请白小姐来,是想请教一下马尔福先生的事。”
“好极了,我也想请教这件事,如果您指的是今天中午在霍格沃兹大厅发生的那一幕不愉快。我期待着校方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白夕儿挤出笑容,但面色不善。
“是的,关于穆迪教授,他受伤了,被一件魔法器物攻击。”
“是反击,先生。” 白夕儿冷冷的说,“既然贵校保护不了学生的话,难道我还不能自己保护自己的弟子吗?”
“哦——您指的是——”白胡子先生这才明白,这位东方女巫是来投诉的。
白夕儿礼貌的颔首,等待着。斯内普露出看戏的表情,也等待着。
“我想那是一个误会。”
“如果您的解释是误会,请告诉我这个误会是如何产生的。”白夕儿丝毫没有要给对方台阶下的意思。
“呃,您知道,孩子们在一起多少会有些口角。据我所知当时马尔福先生试图攻击一位同学,而阿拉斯托他刚好脾气不太好。”邓不利多尽量委婉。
白夕儿看了他两眼,突然笑了:“您的意思是说,当十三四岁的小男孩们一言不合吵起来或者打起来的时候,教授们有权根据自己的个人喜好帮助其中一方而攻击另一方,对吧。”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您知道,那只是阿拉斯托,他碰巧是个火爆脾气。”白胡子老头有些窘迫。
“所以当一个成年巫师碰巧拥有火爆脾气的时候他就可以随心所欲的攻击一个十四岁的孩子,我可以这样理解吗?”
“原来是这样啊。阿布思,你知道,我脾气碰巧也不太好。”斯内普露出他阴森森的牙齿。
“不,您知道,这只是偶然。”邓不利多赶紧说。
白夕儿语调温和,语速也不快,但每一个字都很清晰。“这件事发生在学校,校长阁下。而且发生在午饭时间,全校的孩子都见证了它的整个过程。它告诉所有还没有毕业的孩子,教授是有权利攻击学生的,而且有权利连续追击。原因是教授碰巧有火爆脾气。”
校长阁下完全找不出反驳的借口。僵持了好久,他终于说:“好吧,关于这件事。”停顿了一会儿,“我替阿拉斯托向您道歉。”
白夕儿毫不客气。“作为Master,我接受您作为校长的道歉。因为您负有领导责任,人是您聘请的。但是,这不是关键。我想穆迪教授需要向德拉科道歉。”
斯内普笑了。他知道这种可能性为零。
愣了两秒钟,邓不利多才说:“这个……我会向阿拉斯托提建议的。”
“谢谢您,校长阁下。请告诉穆迪教授,他做错了事就应该道歉。否则,我们将一直保追究的权利。”白夕儿终于露出甜美的笑容。
“呃,您打算控告他?”眼镜后面又闪过一道光。
白小姐嫣然一笑:“不,那太麻烦。”
好吧,她打算私下报复。邓不利多肚子里长叹一声,似乎自己根本没办法说服这个女人,她显然和西弗勒斯一样护短,甚至比他还夸张。咳嗽一声,开始进入正题:“所以,我能否请教您,白小姐。马尔福先生似乎有一件很有意思的东方护身符对吗。”
“是的,那护身符原本属于我的一个朋友,它能在那孩子受到意外攻击的时候给予一定的保护。”她简单的说,“我想作为一个巫师,关于‘护身符’这种东西,您不会陌生吧。”
“事实上确实很陌生,白小姐。我还是头一次接触到能做出强大反击的护身符。您知道,我是个老人,我很渴望对魔法知识多一些了解。”老头儿的眼神扑溯迷离。
“抱歉,那东西不是我做的,也不是我朋友做的。如果您指的是工艺,我无可奉告。”她淡淡的说。
离开校长室的时候斯内普抑制不住脸上的笑意:“好吧,”他说,“你很咄咄逼人。”
“有时候文明的讲道理比哇哇大叫更有力量。”她眨眨眼,表示自己在嘲笑他喜欢哇哇大叫。
“也许。”
晚饭的时候,孩子们都在讨论着一天的趣闻。当有人大声提到“鸡蛋”这个外号的时候——“这到底是谁干的!”愤怒的咆哮声从教师席传来。人们发现穆迪教授的牛排和蔬菜都不见了,盘子里整整齐齐的码着一圈光溜溜的鸡蛋。
尽管家养小精灵给他换了一批和其他教授同批次生产出来的食物,这位老兄还是食物中毒了。头晕目眩,上吐下泻,花了庞弗雷夫人将近两个小时才治愈。第二天,他的早餐又被换成了鸡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