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每一章的三观都在刷新-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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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玖只能放弃帮五阿哥追人的想法，回头对福尔泰微笑道：“五阿哥遇上了他人生中注定的伴侣（大雾），因此追着对方去了。”

　　　　事情的真相当然没有穆玖想的那么美好。虽然五阿哥这一追的确是既莽撞又逗比，但他从本质上还没有弯；只是，在一定程度上，他被那个神秘青年凌厉的眼神以及身上萦绕的悲伤氛围吸引罢了。

　　　　“他身上有一种让人想要接近和了解的气质，着实令我无法抗拒。”五阿哥回来之后是这么和穆玖说的；其时，他虽然没追到人、但眼中洋溢的却全都是兴奋与憧憬的光芒，看得穆玖只能呵呵。

　　　　“可是，”五阿哥突然话锋一转：“他乔装进入五叔府上，如此行径实在可疑。加之他轻功甚好，被我们发现异样又敢明着逃走，显然武功也不差、甚至无需忌惮这府上的守卫。只怕他来此目的不善。我有必要将此事告诉五叔。”

　　　　画风变得太快，穆玖一时之间陷入无语状态。可他大致能猜到箫剑来此的目的：箫剑出现在了那日祭天游行时的参观群众里，小燕子又是个透过轿上窗子向外探头招收的人，那么箫剑看到了她、就很有可能知道了小燕子是他妹妹；以箫剑在还珠格格中表现出的神通广大，他多半能查到是五阿哥的箭射伤了小燕子。现在箫剑之所以会出现在和亲王府，恐怕也只是想从五阿哥口中问出他妹妹的现状罢了。

　　　　“无论他所为何事，”穆玖只能这样说：“如果他目的尚未达到，那么就很有可能再来。”五阿哥点头：“的确，只能期待下次再见他时，能将这人身上的秘密全摸清楚了。”

　　　　喂喂你就这么把“期待”说出来了真的好吗！

　　　　穆玖压下心中吐槽，问道：“您还想再见他一面，更深入地了解他？”五阿哥应道：“正有此意。”又笑：“不知为何，我确是很想结识此人。”

　　　　这很简单嘛，原著中你喜欢上小燕子了，现在你进入了搅基·**同人·坑爹系统，当然就要转而爱上与小燕子最为亲近的男子。至于你所渴望的“结识”与“深入了解”，我都会帮你办到，甚么迷药X药丝带之类都能为你备齐……

　　　　系统说道：“玩家，请允许我提醒您：当您的小攻说到‘结识’的时候，他并没有您心中那么龌龊的想法。”

　　　　龌龊龌龊……穆玖笑得咬牙切齿，脑内回道：“你说五阿哥的‘结识’，其实只是想与那人做普通友人？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我是不信。”

　　　　***

　　　　有时候人一旦有缘，随便出宫办个事都能遇上你想见的人。

　　　　现在的穆玖与五阿哥正站在一座酒楼的二楼；这里是弘昼名下的产业，他们二人在此歇脚也算是公款消费了。但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们二人刚走上楼梯，就见到一人正临窗而坐、凭栏而望，正是箫剑。

　　　　这次再见那一夜发现自己行踪的二人，箫剑没有逃跑，而是大大方方地自报姓名：“在下箫剑。”

　　　　“一人独酌未免寂寞，阁下可愿有我二人相陪？”在五阿哥发话之前，穆玖已经开口，语气急切热情，像极了勾栏院内推销姑娘的老鸨。五阿哥疑惑地看他、箫剑玩味地看他，穆玖只能故作淡定。

　　　　“有人愿与在下一桌同饮，箫某人求之不得。坐罢。”箫剑终于发话邀请。

　　　　坐后，五阿哥立刻微笑道：“那日箫兄为何要跑？”箫剑淡淡道：“因为阁下。那么，五阿哥何以要追？”

　　　　被对方道破身份，五阿哥的眼神变得锐利了少许：“你去和亲王府上所为何事？”箫剑继续淡然回答：“无可奉告。真实原因自是不能告诉你这位阿哥，若我说只为参观王爷家的园林、窥得和硕格格美貌，你自然不会相信。”

　　　　穆玖在一旁听着，差点没笑出声来。虽然箫剑很明显是在装逼，偏偏一配上那张俊秀无比的脸皮，这人就变得不那么欠揍；而且在他这个弯且腐的人眼中，那表现简直欠｜操得很。

　　　　不再听那两人一来一往，穆玖将手挪到桌下，去摆弄自己挂在腰间的香囊。这东西似乎京城内的公子哥儿都喜欢佩戴，但穆玖挂着它可是为了其他目的。

　　　　他知道，五阿哥长居于宫中，箫剑却不会停留在京城；箫剑多半会像原著中那样、知道小燕子在宫中过得好之后就打算放下仇恨远走高飞，现在流连于京城之内甚至冒险进入和亲王府就是想知道小燕子的事情。等这些事情一完，箫剑就要走了，到时候穆玖也就完蛋了。所以下手必须趁早。

　　　　在穆玖的香囊之内，放着两种药。一种能让人以缓慢的方式失去意识、一种能让人以更缓慢的速度性奋起来。显然，这二者正好适合在酒桌边使用，从而造成以假乱真的酒后乱｜性局面。虽然穆玖知道，这做法挺不道德，但他已经不道德很多次了，实在是早已习惯。

　　　　更何况……自己让五阿哥对其原配夫人失去了夫人、又让箫剑的妹妹失去了与丈夫发展的机会，作为补偿，他当然要将这两个人撮合到一起去。

　　　　“玩家，这二者不但不等同，而且连逻辑关系都很欠妥。”系统突然发出提醒。

　　　　“闭嘴。”穆玖在心中默念着，将注意力重新投向那正聊着天的二人。令他意外的是，现在的五阿哥与箫剑早已不再就那晚擅闯和亲王府的事情博弈交锋，而是从风土人情谈到了人生哲学，就像福大鼻孔从前骗小姑娘那样发展顺利。

　　　　这简直是天助我也。穆玖偷偷地微笑，向五阿哥交代了一下就去点新酒。五阿哥正忙着与箫剑交谈，自然忽略了对方不直接叫小二而亲自去拿酒的异状。

　第35章　还珠格格（三）

　　　　在还珠格格的世界里有这样一个规律：在大环境设定中，史实与逻辑都不重要，一切爱情至上、以服务爱情为主。虽然它现在变成了一个搅基游戏系统，但这规律还是没有改变。比如一出酒楼附近街上就有客栈，简直是把“酒后乱性”的前提与发生地点都一条龙似地准备好了。

　　　　扶着两个人——一个几近昏迷一个半醉半醒——的穆玖在转过街角找到客栈之后，不由得松了口气。他不敢把这二人安置在方才那家酒楼，毕竟那是弘昼的产业，消息恐怕传得也灵通；如果让和亲王知道五阿哥和一个平民男子滚了床单，到时候他就要倒大霉了。

　　　　穆玖将五阿哥与箫剑安置在了较大的房间。这样一来，当那二人在里间滚床单的时候，他就能在外间等着了。对于这二人滚床单以及后续可能发生的事情穆玖想得还算周到：他把这两人身上的剑解了下来、里间可能置人于死地的摆设也被他收拾到外间；虽然五阿哥是个对感情挺有担当挺负责的人，但箫剑如果醒来发现自己被灭门仇人的儿子给上了，他不气得杀人或者自杀才怪。

　　　　可是，当里间的“正事”开始之后，穆玖听着不远处床帏之后传来的暧昧声音，他才发觉自己有一件事没考虑到——他自己。他已经很久没撸过了，现在里面就在上演着活春宫，他听得真切、也能看个大概轮廓，一时之间就有些心痒。

　　　　“你说，如果我把那床帘子掀了，坐在旁边一边看一边撸，这个怎么样？”穆玖默问系统。

　　　　“玩家，我觉得很不怎么样。”系统提醒：“如果您一不小心搅进去，会给任务进程造成不可估量的负面影响。”

　　　　“有道理。”穆玖叹气点头，将目光投向里间的床铺，根据那隐约透出的景象脑补里面的光景。“说实话，我什么时候应该找个没人的地方撸一把泄泄火才行。”

　　　　“清朝已经有可以供女子与0使用的玩具了。”

　　　　“啥意思？”穆玖第一时间没有领会其中内涵，懂了之后不禁又羞又恼：“扯淡，我可没有被玩具操的兴趣。我也够逗比的了，和你这个人工智能在这儿聊这个干嘛？”

　　　　系统不再答话，穆玖继续听里面的声音。“我估计里面那两个人已经达到了生命的大和谐了。”毕竟是没少看过钙片的人，穆玖只听声音就知道里面进行到了哪步；知道里面差不多快完事了，穆玖便出了屋。将门阖上之后，他忽然抬手、在门上一通猛拍。

　　　　系统又开口了：“玩家，您这是做甚么？”穆玖一笑，快步下了楼梯：“虽然在这儿睡一晚上倒也不错，但五阿哥到底是皇子，不能在外面耽误太久。我得把他们两个叫起来。另外，我总不能留着当靶子，所以就跑了呗。”

　　　　其实，穆玖虽然直接让那两个互有好感的男人发生了关系，但这方法究竟有没有效果，他自己心中也没底。如果换成他自己被人在昏迷之中做了，除非是男神或者一看就是对方吃亏的那种情况，否则他肯定被气得火冒三丈；他还是没什么节操的人，换成箫剑那样节操值高又很气的男子，估计对五阿哥的印象会一落千丈吧？

　　　　幸运的是，这一次穆玖猜错了；当箫剑先一步醒来时，他并未对五阿哥产生甚么糟糕的印象，而是陷入了深深的自我厌恶之中。

　　　　箫剑现在非常忧郁，非常愤怒。他没想到自己仅仅是在喝酒谈天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对仇人之子产生了少许好感，更没想到因为酒后乱性他就被对方给睡了。

　　　　杀人灭口还是自裁以谢罪？似乎都不行，因为他的剑不在身边，要去找剑必须先把衣服穿好。当箫剑穿好衣服、从外间的某个犄角旮旯找回了自己的剑，五阿哥已经要醒了，而箫剑本人先前那悲愤交加的心情也平复了许多。

　　　　现在再动手，似乎不太合适；那么，就先饶过这狗皇帝的儿子好了。这样想着，箫剑破窗而出、运着轻功飞快离去，姿态潇洒得不像刚被人爆过了菊。

　　　　***

　　　　“不知何事相扰，竟令箫兄满面愁容，独自在此消磨？”凭借系统的帮助，穆玖找到了独自喝闷酒的箫剑。对方不答话，他便自顾自地说下去：“你可知，这些日子有人为了你花了不少心思，耗了不少气力，竟是将你……”穆玖将目光斜了过去，提防着对方一剑刺来：“将你的身世都弄得清楚。”

　　　　箫剑倒是没刺他，只是用锐利的目光看他：“五阿哥已经知道了。”穆玖点头；箫剑说得这么明白，他更不用遮遮掩掩。他只说了一句话：“方之航的确是被冤枉的，可你不想着搜集证据为父平反、却动了‘反清复明’这般大逆不道的念头，合适？”

　　　　箫剑脸色彻底变了。但他终究是沉稳，并未有甚么慌乱或是过激行为，只是沉声问道：“你想如何？他又要如何？”

　　　　穆玖当然是想让箫剑去和五阿哥搅基，但他不能把这个明白地说出来。他得让箫剑知道五阿哥是记挂着他的，在让箫剑承这个情的同时又不会被伤到自尊心。于是他斟酌着道：“那日我先行离去，倒是不知你二人又谈了些甚么。但自那日起，他便对你的事情上了心，差人去查了，结果一个不小心就查到了令尊的冤情。他与你相识甚短却已将你视为至交，现在又想要为你爹平反；你遇上他，当真是幸运得很。”

　　　　“幸运？”箫剑重复了一遍、又冷笑一声，似是否认，又似自嘲：“我只怕自己‘幸运’得过了头。”

　　　　穆玖默默地表示同情；一不小心被仇人之子给上了，这的确不是甚么喜闻乐见之事。“其实我今日是来‘请’你的。五阿哥想见你，却说怕你不原谅他；你们二人之间发生过甚么口角吗？”

　　　　箫剑瞪他一眼，猛地抬碗喝酒，而后被狠狠地呛到。穆玖见对方连连咳嗽，便体贴地把箫剑面前的酒坛移开：“我是不知道你们之间有甚么微妙，但喝酒解决不了任何事情；就好像你‘反’了也不能洗清你爹的冤屈，反而会为你方家的罪再添上一笔。你好好想想罢。话说，你到底和不和我走？”

　　　　“他要见我做甚么？他都已经……”箫剑有点激动，但理智尚存、并未将那日他和五阿哥滚床单的事说出来：“他到底想怎样？”穆玖摊手做无辜状：“谁知道呢，我对五阿哥来说终究是奴才，他不愿说与我听，我又怎能就此事询问他？”

　　　　箫剑低头沉思片刻，终于松口：“我和你走。”穆玖松了口气，透过大开的窗子看向对面的那间酒楼；他知道，在正对着这里的某雅间之内，五阿哥正专注又忐忑地盯着这边的动向呢。

　　　　把箫剑送进了火坑……错了是房间之后，穆玖将门阖上，在屋外无声地微笑。他之所以敢用下三滥的手法来强行撮合这两个人，最主要的还是因为五阿哥的本性：重情，不顾一切近乎叉烧的重情；这种在原著尚未成型就已定下的人设特征，就算在五阿哥变得聪明的情况下也不会有太大改变。

　　　　从那天计划啪啪啪的时候，穆玖便猜测五阿哥不会抹嘴就走、一定会对箫剑负责（大雾），就算他现在只将对方看作友人；而前些日子五阿哥对箫剑身世经历用心追查的举动，无疑证明了穆玖的猜测是正确的。

　　　　“云淡风轻。”穆玖默念这几个字。按字面意思来理解，这二人未必要像原著中五阿哥与小燕子那般爱得你侬我侬；只要让五阿哥喜欢上箫剑、同时箫剑因为二人之间的感情而释怀了仇恨，那这个任务多半也就完成了。

　　　　系统评价道：“正解。”穆玖小声地笑：“那当然，我可聪明着呢。”

　　　　再见当初与自己共赴巫山之人，箫剑浑身都不自在；同时，五阿哥也是一脸尴尬——他一直以为是自己趁人之危来着。

　　　　“对不起。”五阿哥先打破了沉寂。箫剑冷笑着反问：“为了什么？什么事能让你一个皇阿哥向我这平民百姓道歉？”

　　　　“为了所有的事，”五阿哥这时候竟然表现得很冷静、很沉稳，仿佛突然找到了当攻君的感觉：“那日之事，我需得替自己的过错道歉；你方家之事，我需得为皇阿玛向你道歉。我不会让无辜之人冤屈不得申，也不会让皇阿玛因一时糊涂犯下的错误延续下去。我已经知道，当年方大人是被陷害的；但我手中证据不足、又不能时常出宫，这便需要你配合我。我会为方家平反，让你恢复自己从前的名字。”

　　　　箫剑神色变得复杂起来。对方说话不快、声音也不大，他完全可以将对方打断、嘲骂一番后潇洒离去；可他并没有。他能感觉到，面前这个人是真的想对方家之事负责；无论五阿哥此举是为了补偿自己还是为了替乾隆赎罪，这建议都很值得他感激、也值得他考虑。

　　　　“除了去当年相关官员那里寻找线索，我还需要做甚么？”箫剑问道；他可不会天真地以为对方只是单纯想帮他、不收任何报酬。

　　　　“离开那些乱党。”五阿哥忽然站起来、走到箫剑身边，有点焦急：“那些人会害死你的。而且，皇阿玛正打算清除乱党，你若被发现与他们有牵扯，对你、对方家都没有任何好处。你功夫那样好，倒不如在方家平反后，我替你谋个一官半职。”

　　　　箫剑默默地听着；若是从前，只消“乱党”二字便能让他怒气横生。可如今五阿哥给他打开了一扇能让方家冤屈得雪的门，他没理由不走，就算需要付出一些代价。“你对我倒是不错。”

　　　　五阿哥开始脸红了：“终究是我先对不起你的。”他这样说，箫剑也开始眼神游移：“罢了，我并非女子，岂会纠结于此事。”

　　　　“可我会纠结在此事上。”五阿哥又凑近了些，认真道：“我没法不在意。”

　　　　那之后不过月余，乾隆便彻查方家一案并为之平反。而箫剑——现在或许该叫他方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