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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雾锁息烽 完结-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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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周金丰安静的躺在床上调息。金驰这才慢慢的打开话匣子。这羊毛疔属于有的时候科学也很难解释的一种病因,他的诱因是潮湿,疲劳,惊吓,身体虚弱,外伤等等,应该说周金丰这段时间这些诱因全部在他身边发生,再加上今天的过度兴奋,还有他今天还真有外伤,子弹贴着他的头皮蹭了一道痕迹,石头磕了脑门一个伤口,还有就是冯萧的蝎子还真咬了他一口,不过他没有感觉罢了。

    “要休息一周的时间,不能碰水不能累着,就让他住这里吧,也方便一些。”金驰看了看马旺冶说了这并需要调养,不过不会再复发。“好吧,不能打饭期间,告诉伙房给做的病号饭,你安排人给送饭吧照顾吧。”马旺冶看了一眼齐辅仁,同意金驰的说法,把周金丰交给了齐辅仁看护,然后和金驰回到了寝室,不是人还在那里等他们喝酒呢?真是个酒鬼。

    “这种蝎子应该是阳朗坝独有的阳毛囊蝎子,怎么跑到我们这里来了,怪哉。”马旺冶喝了一口酒从兜里掏出一个死蝎子,有些自言自语。这是他给周金丰往回送肛门的时候,在他的裤子里发现的,当时事情紧急也没顾的上说什么,现在回来了没事了,才觉得有些蹊跷。“也个蝎子有事么特别的,他长腿自然会爬。”不是人不以为然,他已经有些醉意了,刚才就他没出去,在屋里又多喝了好几杯,舌头都有些长了。

    “是挺奇怪,我知道这种蝎子在阳朗坝也是只在镇西不过镇东的石板路的哦。不过这不是主要原因,也就是说他顶天算的上一个诱因,不存在谋害性命。”说到这里他忽然停住了,他忽然意识到马旺冶这么说的原因,拿到这里面还有什么隐情吗?他看着马旺冶不再说话。“也该有问题,不过不严重,因为没有几个人知道羊毛疔,也不会知道他的诱因,那倒是恶作剧。”马旺冶看着金驰笑了,他觉得应该是个恶作剧。

    虽然他不知道是谁,但是这没有关系,他看着金驰笑,是因为他看自己的表情很古怪很专注。卜筮仁不想再喝了,他起身告辞晃晃悠悠的走了,马旺冶收拾完东西,轻轻的推了一下金驰,两个人走出了户外,借着窗外的月光,慢慢的走向医务室,他想再去看看周金丰,然后两个人想在在别人不注意的情况下回来,做一次双方都渴望的缠绵。

    快到医务室门口的时候,金驰一把把马旺冶拉到墙角,两个人屏息细看,一个身影正鬼鬼祟祟的想医务室这边走来。




03 夜探夜惊魂

冯萧午饭的时候还很高兴,看到郭晓宇慌慌张张的跑回来拿白纸的时候,他似乎觉得有些不对劲了。他急忙凑到郭晓宇跟前问“怎么了。问题严重呀?”。郭晓宇哪里顾得上看他,拿了白纸回了一句“好像是羊毛什么疔的,要命的了。”说完急急忙忙的往出跑,那架势已经在告诉人们周金丰很严重,不然他不会这么慌张。

    “不至于吧,不就是一个蝎子盯一下吗,还能要命,开什么玩笑”。冯萧觉得有些小题大做了。那是自己前两天请假出去的时候,在阳朗坝买的几只小蝎子,平时放在一个盒子里,不知道怎么死的只剩下这一只了,什么羊毛叮的,笨,那叫阳毛囊蝎子。应该是阳毛囊蝎子叮的。冯萧看着跑出去的郭晓宇,也没放在心上,他甚至暗暗得意报复周金丰第一歩成功,不怨我,随让你着那卜筮仁的欣赏呢,活该。

    冯萧此时的心理觉得很爽,他不相信周金丰会有什么事,一定是这小子体质弱瞎邪乎,他觉得很解气,自己在射击场上的那口怨气,终于得到了一点的发泄。他娘的,从射击场回来,大家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他,让他感觉很不爽。他当初买蝎子的时候,没想到要干什么,只是觉得一种很好玩的想法,没想到这么用上了,都也不是为一种很爽的形式。

    下午没有看到周金丰,他开始意识到真的出了问题,怎么可以这样,自己只是想出口气,没想把谁害死。所以一个下午他总是想打听周金丰的情况,额可是没有人愿意和他说什么,这让他更加的忐忑不安。傍晚的时候,他一个郁闷的坐在床边,支愣着耳朵听见郭晓宇和齐辅仁说着照顾周金丰的事情,他才觉得自己把事情闹大了,看来周金丰真的出了问题,还差点有生命危险。

    他急忙找出盒子里的几个蝎子,偷偷的在操场边挖了一个坑埋掉了,心里还只犯嘀咕,我的天,这小蝎子怎么这么大的毒气,好在自己没有被他咬到。看来什么事情都要弄清楚这才好,他以及以为那羊毛疔是阳毛囊蝎子叮的,心里有鬼所以才把那三个字听拧了。他想知道周金丰怎么样了。当时想出气没想那么多,现在想想心里发到过意不去了。

    好不容易捱到了晚上,他才借故起夜上厕所,悄悄的向卫生室贴了过来,他只想看看周金丰,看看他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他不想让别人知道,所以才一边走一边回头看,他只顾得回头看,没有想到马旺冶和金驰就在他前面不远的地方。当确定后面没有人看见他,自己也到了卫生室门口的时候,他才站直身子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卫生室里没有亮灯,估计是周金丰已经睡了,冯萧站在门边听了听里面的动静,然后轻轻的推了推门,里面没有上锁,他悄悄的走了进去,摸索着想看到周金丰的位置。里边的处置室亮着微弱的灯,想着轻轻的鼾声,想不是看护的人已经睡着了,适应了屋里昏暗的光线,他来到了周金丰的床边。周金丰很虚弱疲劳,已经睡着了,能够感觉到他呼吸很均匀平静,冯萧长舒了一口气,看来没什么事情了。

    冯萧终于放心了,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不过来看周金丰一眼,心里就是不踏实,翻来覆去的也睡不着,现在看着他没什么事情,睡得这么安详,自己也就放心了,也可以回去睡个安慰觉了。他轻手轻脚的退出了医务室,然后回转身慢慢地把门关好,还好没被人发现,这种偷偷摸摸的滋味还真不好受。

    慢转身,对着天上的星星眨了眨眼,刚想放松一下自己的心态。一下子愣住了,自己的前方站着两个人,一下子还看不清对方的容貌,刚要大声的喊,因为不怕人吓人,就怕鬼吓人,这样的夜晚突然神不知鬼不觉的有两个人悄无声息的站在自己身后,不吓死你还真算你命大。冯萧照实被吓个半死,还没有惶恐的喊出高分贝的尖叫,他就被人从后面搂住紧紧地堵住了嘴,一个声音很严肃很低沉的问道“谁,干什么的?”。

    听见是人的声音,冯萧才稳住了心神,是人就好。他定睛仔细看了一眼前面的人,是自己的教官马旺冶,就像张嘴说话。可是他呜噜了半天也没说出话来,因为后面那个人捂他的嘴捂得太严实了,他根本发不出清楚的声音。那个人推着他离开了卫生室,在操场的一边松开他,他才有了得以喘息的机会,冯萧大口的喘着粗气,看着马旺冶和金驰。

    “报,报告教官是我,64号,冯萧。”终于把气喘匀了,才急忙报告。冯萧不熟悉金驰,但是确认得出马旺冶。“你,这么晚了来这里干什么,鬼鬼祟祟的。”马旺冶也看清楚了这个人是自己去队里的人,声音很低但很严厉的问了一句。这一问叫冯萧愣在了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我,我想看看69号怎么样了。”

    当马旺冶和金驰看到有人靠近医务室的时候,马王爷就在想这个人是谁,这么晚了来这里干什么?是学员还是教官,是想闪人还是想偷东西。随意两个人一直在紧密的监视着冯萧,看见他进去又出来没做什么,更是感到不可思议。所以两个人才不动声色的给冯萧来了一个现场抓捕,想问个究竟。

    “看病人为什么要这个时候来,差点没把你当成贼。”马旺冶的语气带着责备,其实他还是在疑惑,这小子为什么要这个时候来。“你搞什么鬼?”金驰觉得事情肯定不是这样简单,他抢在马旺冶的前面发出了自己的责问。“没,我真没搞鬼,我只是不放心。”冯萧的话语有些颤抖,说话有些底气不足。

    “你做了什么事吧,赶快坦白,不然我把你弄到办公室可不知么简单了。”马旺冶也觉得里面有些蹊跷,所以也进行威胁恐吓。冯萧慌了,只好把自己的经过和想法,一股脑的说了出来。马旺冶很认真的听完,然后和金驰对了一下目光,笑了笑,当然这微笑冯萧没有看到,他一直在高度的紧张中,不敢抬头的事情经过说了出来。

    “回去吧,以后少开这种玩笑,出了人命你也没什么好果子,今天的事就这样吧,以后注意不要再犯这样的错误。”马王爷拍了拍冯萧的肩膀,示意他可以离开了。冯萧着猜想抓到救命稻草一样,速度很快的消失在夜幕中,好像慌慌张张的被绊了一个跟头,但是他很快就爬起来走掉了。

    “你道是很仁慈。”金驰看了一眼马旺冶坏坏的笑了笑。“还能怎么样,小孩子开个玩笑,治不了什么罪,何况他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得过且过吧。”马旺冶看了一眼金驰,很平静的说着。其实,要是平时出现这种情况,他非得把冯萧狠批一通,可是今天他不想,经历了和周浩洋的会晤,他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想法。

    也许他觉得自己今天能够很顺利的回到学校,而没有被带到集中营,本事就是一种幸运,尽然是幸运,那就要有个好心情,这是他让冯萧得过且过的主要原因。“好呀,不过我今晚可不想得过且过,我想你了。”金驰色迷迷的看着马旺冶。“去那里,树林,礼堂,还是宿舍。”马旺冶没有推脱,轻轻的拉了一下他的手,问了一句。

    “树林,我觉得今晚的风好温柔。”金驰拉着马旺冶的手,两个人在夜幕中消失在树林中的空地里。。。




04  两颗木棉树

还是那块树林中的空地,今夜却显得那么的朦胧,淡淡的雾气下来了,天空的月亮蒙上了淡淡的纱,月光时隐时现,空气温馨轻柔,轻轻的蝉鸣像是舒缓的小夜曲,它在奏响请的交融前奏。马旺冶和金驰悄悄的走进树林,走进丁香树丛,走进那块属于他们的小天地,这里是他们第一次缠绵的见证,今夜他们又来到这里。

    金驰习惯了每天看着马旺冶走进他的学员队伍,今天中午他和往常一样,悄悄地跟在队伍的后面驻足观望,却发现马旺冶被卜筮仁叫了回来。又看见马旺冶神情凝重的上了周浩洋的车。他感觉到不对劲。所以他一直悄悄的尾随着,要说一个人跟着一辆车有些劳神,主要是人的脚步不能和车轮赛跑。

    别看金驰有功夫,但是白天人多,他一步方便施展自己的功夫,心里再着急,也得避开大庭广众,好在车子开得不快,在没有人的山野地带,金驰就撒丫子跑起来。他隐约有一种感觉,周浩洋应该是为了那天抓捕那个人的事找马旺冶,要是那样的话,似乎一切都很难预料了。不知道为什么,一项把别人看得很淡的金驰,猛然意识到自己心里太在乎马旺冶了。为什么要跟踪他不清楚,跟踪之后干什么,他也不清楚,反正他就是想跟踪,因为他担心有别的事情。

    阳朗坝很小,金驰和快就发现了那辆车,也就知道了人的所在,还好没有进集中营。都是集中营进去就难出来,无论你是什么人,除非是视察,不然无论以什么方式请进去的人,要想出来都要费些周折,周浩洋的邀请在好多人看来,那就是一张鸿门宴的请柬,你有刘邦的机智还需要有好的运气,才可以稳稳当当的从哪里走出来。

    人是情感动物,有着丰富细腻的感觉,这是人区别于动物的主要标准,动物可以忠诚可以残忍,也有白头偕老的典范,但是它永远也不能像人一样,随时随地可以发情可以缠绵。所以动物只能在某一个时期肆无忌惮的挥霍自己的体力,二人则可以随时随地的爆发自己的想法。换句话说人也可以像动物一样的集中发情,但是动物却不能向人一样的随时有爱的缠绵。动物应该感慨一下了。

    金驰和马旺冶本是两个在特定条件下,特殊缠绵的两个人,但是却在一次又一次的缠绵中慢慢的积累了一种情感,也许两个人心里都觉得自己只是一种需要,可是当危险出现的时候,相互的牵挂和惦念就会很自然的暴露出来,也许他们自己也觉得很奇怪。这已经是一种潜移默化的促动了。

    此刻两个人已经就能入小树林,脱去人性的伪装把自己化成伟岸的木棉树。夜幕下繁星中,两个木棉树悄悄的靠在了一起,他们伸出自己强壮的树枝,顺着对方的树冠慢慢的向下滑动,感觉着对方强悍树干的每一点变化,哪里出现了沟沟坎坎,是浑然天成还是雨水冲刷,这里出现了两个馒头状的树瘤,是天然的堆积还是强风的刺激,把树枝化成手掌去用力的捏揉,能感觉到强壮的树干睡着轻轻的颤抖,这应该是自然的堆积,因为他的血脉连通着正跟强壮的木棉树。

    好一棵木棉树,这一刻姑且叫它袈裟木棉吧,因为有部演和尚的电影叫木棉袈裟,用来作区别吧,那一棵就叫他少校木棉吧。袈裟木棉的树枝从少校木棉的树干后面,找到了一个流着汁水的书窟窿,他轻轻地探视着深度。少校木棉把自己的树冠靠向了袈裟木棉,两棵树的树叶霎时间紧紧的贴在了一起,相互的吮吸着对方的露珠,他们疯狂的搅拌着,似乎要把对方融入自己的叶片里。

    也许两棵树都赶到了对方的强壮,他们体内的营养液在输送管道里汹涌澎湃的流动,一阵劲风吹来,袈裟木棉最下端的那根强劲的短枝桠,一下子搭在了少校木棉的那个树窟窿,好家伙如此的正正好好,短枝桠迷上了树窟窿,他们撕扯在一起谁也不希望离开对方,在风和雨的簇拥下,他们你跑我拉你拉我跑的纠缠着,好一幅激情拥抱的图画。

    当月亮羞得躲在了云彩里,当星星臊的不敢眨眼睛,当风儿急得不再平静,当雨点想落到地下偷窥他们的身体的时候,袈裟木棉完成了他的遗传基因交换,他把自己的树汁注入了少校木棉的树窟窿,就像是嫁接一样的繁衍,也许少校木棉是雌雄同株吧,我只能这样想,也为这种现象实在是难以解释得很清楚。总之当鸟儿终于憋不住气,为他们的精彩欢呼的时候,两颗木棉树又换上了人类的装束,恢复成了两个教官,他们彼此申请的凝望着对方,是一种赞许还是意犹未尽,总之,那么光在那一刻可以杀人于柔情之中。

    金驰很开心,也是完全的敞开着心扉,因为他喜欢马旺冶的身体,虽然他不要求什么情感的回馈,但是他知道他的心里时刻装着马旺冶,不管这家伙怎么想,只要自己在这里,自己就会时刻关注着他,愿意为他做很多的事情。他是个出家人,不会表达这种感觉,但是他觉得有那份心就足够了。

    马旺冶虽然也得到了满足,但是他不是全身心的那种满足,和金驰的这种关系对他来说可有可无,就是有也是一种需要,根本升华不到情感之上,这不刚刚穿好了衣服,他的心里就在想一个问题,周金丰怎么样了,他现在清醒过来没有。要知道看见周金丰虚弱的躺在病床上,他的心里不知道为什么会很伤感。

    他在犹豫要不要去看看周金丰,可是这个时候去看周金丰,马旺冶会怎么想,走出小树林,晚风轻轻吹打在脸颊上,很是惬意,但是这惬意却带不走心里的牵挂。




05 额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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