哆来咪发唆-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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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快走啦，多想无益。我小心地翻下顶楼，刚刚要走出小区，突然老远看见两个人影，一长一短的两个影子歪歪斜斜投射在地上，今晚的路灯出奇的明亮。是成隐葵，扶着他的那个女孩我也见过，就是那天在练习室里见到的奇装异服的女孩。疯子！！借酒装疯靠在女孩子怀里很舒服吗？！说什么去搞音乐，其实是找借口去喝酒！！！我正准备和往常一样，面无表情地从他身边经过……
〃我为什么很可怕？〃
拧作一团的声音，让我的脚步戛然而止。
〃……〃
〃没别的意思，我只是很好奇，毕竟我是第一次听到别人这样说我。〃
那家伙的声音有些挖苦，他身边的女孩更是满脸诧异地看着我。
〃第一次？好吧，我承认，那天我说话是过分了点。不过我没法再像以前那样面对你了，一直以来我们也说不上走得很近，总之，维持现状好了。〃
成隐葵深褐色的眼珠更加幽深了，他的眼神牢牢固定在我脸上，仿佛要把我看穿。
〃和维不维持现状没有关系，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会那么说？为什么会觉得可怕？这种莫名其妙的评价究竟从哪里来……我真的很好奇。〃
〃隐葵，你醉了，我们走吧。〃他身边的女孩小心地说道。因为旁边有别的女人在，所以我勉强忍住骂粗话的冲动。
〃你好奇这种莫名其妙的评价究竟从哪里来？难道你觉得杀人像吃萝卜白菜一样平常吗？何止是可怕啊，简直是恐怖，不知道你怎么想，反正以我的标准来说，就是那样，这个理由够不够？〃
〃什么？〃那家伙的酒仿佛突然一下都醒了，睁大眼，大声反问了一遍。
〃我都说完了，是你非要我说我才说的。〃
我有点后悔了，别把这杀人魔王惹急了连我都干掉了……想到这，我简直是用跑的，加快步伐冲过他身边。
〃喂！云净媛！喂！〃成隐葵扯破喉咙在后面喊我的名字。我已经放弃走路，干脆用跑的了……那家伙要是用背上的吉他砸我脑袋怎么办，绝对不能在发薪水的这天死掉。＝0＝等我跑到啤酒店，我那汗哦～！！！千沟万壑、横七竖八地在我身上淌。和往常一样，允儿早就到了店里，正在工作，见到我，
〃哟，你跑来的啊？〃
〃呼哧！－0－呼哧！－0－呼哧！－0－嗯！〃
〃你去搬啤酒箱吧，客人看到你这副德性会不愉快的。〃
〃呼哧，呼哧！－0－知道了！〃
〃算了，－0－你还是不要去搬了！要是又像上次那样，差点摔了一箱啤酒怎么办！你就在这儿等客人点东西吧。〃
〃你知不知道你从刚才到现在一直都在侮辱我，而且有间接藐视我的嫌疑，知道吗？－0－〃
允儿根本没分神在我身上，她围上围裙，急匆匆地向厨房跑去。我气馁地胡乱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深呼吸几下，总算把气给喘匀称了。这时，
〃小姐，这儿，我们要点东西。〃女人轻快的声音。
〃是！〃我急急忙忙朝最靠角落的一张桌子走去。
有句话叫〃无巧不成书〃听过没有，没想到又见到了他，他穿着一套黑色正装，一个女孩紧紧粘在他身侧，一双圆溜溜的大眼正滴溜滴溜盯着我。
〃是我们这。^^大哥，嗯～你是要吃酱汤呢？还是来点干鱿鱼下酒？〃
〃随你便。〃
〃是喝烧酒还是啤酒？〃
〃随你便。〃
〃什么啊，讨厌啦，哪有这样的，亲爱的，你究竟要吃什么嘛？〃
听到大眼睛女孩撒娇似的话，男人点了点头，侧过头来看着满脸僵硬的我。
〃云净媛，真是好久不见啊？〃
〃西苑哥，你认识她吗？〃大眼睛女孩来回看着我和江西苑。
〃嗯，有段时间曾经非常熟，嘻嘻，你和隐葵在交往吗？〃
〃没有。〃
〃隐葵他知道吗？〃
〃什么……〃
〃你和我是什么关系。〃
〃请问您要点什么？〃我故意避开江西苑调笑的眼神，转头对大眼睛女孩问道。
〃啤酒3000CC……大姐姐，你认识我们大哥？〃
〃不，不认识。〃
大眼睛女孩一脸迷糊地来回看着我和江西苑。干得好，净媛，忍耐，是的，一定要忍耐。
〃请问您要点什么下酒菜？〃
〃大哥，我们要不要来点水果？〃
〃听说不久前你把安贤高的女生打趴下了？〃
忍耐，净媛，一定要忍耐，到目前为止你不是忍耐得很好，那时你自己也有不对的不是……忍耐，我牢牢握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了肌肤之中，几乎要渗出血来。
〃一个水果拼盘，啤酒3000CC，对吗？〃
〃是。〃
〃请稍等一会儿。〃
好了，过关了，终于过关了，心好久都没有跳得这么快了，我坦然地转身准备向厨房走去。
〃喂，离隐葵远一点，凭你就想勾引他？！你要是惹隐葵伤心，到时候可不是挨一顿揍那么简单了，你就等着收尸吧。〃
〃……〃
〃如果你以为仅凭那顿打我就能原谅你，那你就大错特错了，我爸爸还在监狱里受苦，都是因为你这个臭丫头……〃
我同我老爸是一个性格，多血质，现在已经不是忍不忍耐的事情了，这攸关我的性命，再忍下去我肯定会吐血而死。我一时兴起，哐当一声！一拳头砸在江西苑的桌子上。
〃谁，谁让谁伤心了，你又是怎么对我的？认识五年的朋友，我那么相信你，你却找来一帮流氓丫头那样揍我，那样踩我，把我打得好几个月下不了床。而最让人寒心的是你找我去的借口，居然是说给我开生日派对，你究竟还有没有人性，是不是人？！你知道当时我有多痛苦，多伤心，你站在我身前恶心地笑的时候，比我身上更痛的，是我的心！！！！我那么哭着求你……五年珍贵的友情，真是可笑对不……一夜之间被你用最残忍的方法击溃了。别再喋喋不休在这儿饶舌了，安静喝你的酒，否则我决不再忍耐。〃
江西苑冷冰冰地盯着我冒火的眼神，尖锐地开口道：
〃不再忍耐？那就不要忍耐好了，你尽管试试不忍耐。友情？死丫头，你也配说友情？五年的友情，五年生死与共的朋友，你居然向警察局指控好朋友的父亲？嗯？〃江西苑举着拳头，满脸愤怒地站起身，他已经有些疯了。
我也不是那么好惹的，好啊，谁怕谁！我撩起袖子就要耍泼干架，江西苑也不示弱，走出桌子拉开架势，见我们这样，立刻从厨房里和周围桌子冲出来了一帮人，扯住我俩。在老板娘，允儿和另外几个人的不懈努力下，江西苑和那个女孩被拖到了酒店外面。
我孤零零地跌坐在地上，双目失神地看着眼前虚空的一切，嘴里漫无边际地喃喃自语，允儿上前搂住了我。
〃很辛苦是不是净媛，我知道，虽然你看起来很坚强，平日里也总是笑嘻嘻大大咧咧的，但是我知道，你的心是苦的。〃
〃允儿，允儿。〃
〃嗯，我知道，我都知道，没事的，哭吧，有我在，你尽管哭吧。〃
我趴在允儿的肩上，泪水再也忍不住，开始号啕大哭，忍耐了三年的泪水，今天终于有机会。好一会儿之后，老板娘无言地递给我一瓶烧酒和一瓶啤酒。
〃……〃
〃今天是最后一天了吧？你的薪水我已经先给允儿了。要是还难过的话，喝完再回家吧！喝到没有力气哭为止。〃老板娘静静地说道，允儿也在一边陪着点头。
时间过得真快，不知不觉已经2点了。
〃我！我真的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那个大叔就是西苑的爸爸。〃
〃嗯，嗯，我理解，我理解，净媛。〃
〃嘎嘎嘎，这是肯定的嘛！如果是你，允儿，如果你在路上看见一辆车撞死了人要逃走，你会不会向警察指控？当然会是不是？更何况我又怎么知道那个大叔居然刚巧是西苑的爸爸。〃
〃那是当然的啊，你只不过是做了每个公民都应该做的事！〃
〃可是，可是他为什么要那样对我，那样狠狠把我踩在地上，疯子，疯子！┯┯对不对，他就是一个疯子，我说得没错对不对？〃
〃把他红烧了吃掉也不为过啊，最好还要先剁一剁，兔崽子，混球！〃
允儿梆梆地敲着我的肩膀，很够义气地和我一起诅咒那个坏蛋。
〃我难过的是……让我想死了算了的是……不是被那群臭丫头揍得下不了床，也不是对西苑的恨……〃
〃……〃
〃而是西苑他，我认识了五年的西苑，总是逗我开心的西苑，我难过的时候会陪着我一起哭的西苑，比任何人都重要的我的朋友……他居然会用一副完全不一样的面孔看着我……第二天，我全身痛得像要散架一样，我怀念生病的时候会给我买药的西苑，我不停地哭，不停地哭，想要找回以前那个西苑，希望一切都是做梦，可是我没有找到，我当时真的差点疯掉，好长一段时间每天醒来枕头都是湿乎乎的。〃
〃忘了吧，忘了那种人吧！因为这种理由就离开你，伤害你，这种人不是你真正的朋友。我以后会更加好好对你的，所以，忘了那个时候的坏家伙吧。〃
〃我是想忘的允儿，可是忘不掉怎么办，每天它都会一千遍，一万遍地在我脑中徘徊，我有时候真希望自己没了这颗脑袋。〃
〃等一下，净媛，你电话来了，要不要我帮你接？〃
我无力地点点头。
〃喂？谁，再光？嗯，我是允儿，净媛在我旁边，真的？那你告诉我吧，我转告她，嗯，嗯？谁，嗯。什么事？知道了，我就这么告诉她，好吧，你也……〃
允儿挂上电话，小心地要搀扶起我，一边搀扶一边说道：
〃净媛，再光要你赶快回去，你妈现在在洗澡，估计三十分钟之后会找你搓背，所以他通知你赶快回去。〃
〃嗯。〃我把全身的重量都支撑到允儿肩膀上，艰难地站起身。
〃啊，还有，不太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不过他要我就这么告诉你：隔壁的哥哥不是杀人犯，朋友搞错了，是隔壁哥哥的朋友，－0－还说请转告姐姐不要打他。－0－〃
〃……〃
〃他就是这么说的。隔壁的哥哥？是谁？〃
〃大嘴巴的兔崽子，乱嚼舌头，=_= 我回家一定要把他的嘴给封起来。=_= 〃
〃你现在满身酒气，能给你妈搓背吗？〃
〃嗯，嚼几块口香糖妈妈就闻不出来了，走一会儿酒就醒了，我很强的。^^〃
〃是啊，你够强！！我送你到你家门口，走吧。〃
酒店老板娘真够意思，把我和允儿一直送到酒店门口。就这样，允儿吃力地扶着一路放歌的我，我俩就这样歪歪斜斜地向我家走去。
〃好了，－0－允儿，你走吧，现在我没事了！〃
〃你可以爬楼梯吗？不会摔下来吧？〃
〃不会，我酒都醒了，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呢！你不要担心了，回去吧！〃
〃你身上还是酒气冲天，该不会回家正好被你妈逮个正着吧？〃
〃我最会瞎掰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不要担心，快走快走！时候不早了，臭丫头。〃发现允儿还是一脸怀疑地看着我，我使劲推着她的背。
我很娴熟地推开大门，惯偷似的顺着台阶一级一级往顶楼爬，就在我大约上了一半楼梯，啪！一个烟头扔在了我脚边。
〃又是你？〃我眯起三分之一的眼看向他。
成隐葵站在对面顶楼上，一脸火大地看着我。
〃你喝酒了？〃
〃你刚才不也喝了？－0－〃我嘟囔道，实在不明白他气从何来。
〃你没有手表吧？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
〃你小声点，－0－被我家里人发现了怎么办！我回得晚，你发这么大火，嚷这么大声干吗？！〃
〃十九岁的大丫头了居然喝醉成这样，你该不会每晚偷跑出去都是为了喝酒吧？〃
〃和你有什么狗屁关系，－0－我喝不喝酒！〃
〃气死我了，真是气死我了……〃
那家伙嚯的一下转过身，正准备走回屋内，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回过身，从口袋里掏出个东西，啪的一下向我扔来……我的学生证！！！
〃不会吧你？！！你该不会是从你们老师那儿抢来的吧？－0－嗯？〃
〃那天我说了有东西给你嘛，你死活不出来，我就是为了还给你这个。好好待着吧你，虽然就住在你家隔壁，这么说有点可笑。〃
那晚在情侣咖啡厅里，他裂开的嘴唇，青肿的眼睛和脸，该不会是……为了要回这个？
〃你该不会是为了要回我的学生证被那个老师揍了吧？所以那天你的嘴唇才裂开了？〃
我衷心地希望自己不要这么聪明，我的猜测是错误的，否则我会……
〃不是，接吻接成这样的。〃
〃那眼睛怎么也肿了。〃
难不成还能吻到眼睛上？
〃进去吧，我还要唱歌呢。〃
〃……对不起，隐葵。〃
那小子瞬时满脸张皇，变得不知所措。
〃我误会你了，听人瞎说什么你杀了人，我真是太BT了，居然这样误会你。你那时候为什么不生气，也不为自己辩解，弄得我好像很坏似的。┯┯〃
〃你哭了？〃
〃才没有！！！┯ 0 ┯为什么每次都让我变成坏女人？江西苑是这样，┯ 0 ┯云再光是这样，┯ 0 ┯连你也是这样，┯ 0
┯为什么每次只有我是无知的坏女人！┯┯ 0 ┯┯〃
成隐葵扑哧一下笑到了地上，他扬着下巴，拼命狂笑。
〃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过的事？所以才找了个借口发泄在我身上？^^〃
〃是又怎么样，兔崽子，┯ 0 ┯是有难过的事！怎么样！呜呜呜呜！对不起，误会了你，┯^┯对不起，真的非常非常对不起。┯^┯〃
〃你不是说要见到你哭，估计比见外星人还困难，^^你这不是哭得很精彩嘛！！噢耶！太棒了！还没有超过十天！你哭了，你哭了！我赢了，我赢了！〃
那家伙嗖的一下火箭似的从地上冲了起来，两只手兴高采烈地在空中乱舞，真是荒唐，见他这样，我的眼泪哗一下收了回去。
〃好吧，算你赢了，说出你的要求吧，你赢了，我答应你一个要求。〃
〃嗯！〃
〃说吧，什么，不要太费钱的事情哦！不过也行，我今天刚领了薪水，费点钱也没关系，谁让我那么冤枉你，只要是你要求的，我一定很爽快地买给你。〃
那家伙踌躇了一会儿，忽然露出极不协调的害羞表情，老天！他该不会……我还来不及多想，那家伙已经轻声说道：
〃不要再翻顶楼了。^^〃
〃……什么？〃我愣了。
〃不要再翻顶楼了。〃
〃这就是你的愿望？〃
〃不要翻顶楼，不要太晚回家。〃
这个……这小子怎么又让人这么感动啊，真是！！┯┯今天才真正觉得你这张脸超级耐看啊，不，不只耐看，是好帅，成隐葵。┯┯┯┯
〃我最喜欢赢了！我赢了，哦！我赢了！〃
〃喂，成隐葵。〃
〃嗯？O_O〃
〃我现在真的真的很难过。〃
〃嗯，为什么，因为被我打败了？嗯？嗯？〃隐葵语气里透着兴奋。
这是什么眼神！！！这分明是殷切地希望我的回答是〃YES〃的眼神，这臭小子，这么在乎输赢。
〃不是，只是因为一些难过的回忆。〃
〃O_O〃
〃仅此而已，你，你，我，你……要不要做我的男朋友试试？〃
妈呀！┯┯ 0 ┯┯我结巴了起来！我刚才说男朋友！┯┯ 0
┯┯好丢人啊？我找不到能把自己眼睛固定起来的地方，眼珠子不安地四处乱转，屏住呼吸等着那家伙的答案。
〃不要。〃
〃好吧，反正我也没抱太多希望，不管如何，祝贺你赢了。〃
〃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