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重生之空色皆空-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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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空，而今我已经捉妖回来了，你也在这皇宫中住了许久，便不要再耽搁行程了。我们明日就起程去花果山吧！”
孙悟空一想，确实是叨扰了刘彻很久，便点头同意了。
效果出乎菩提意料的好！
孙悟空这些天，在这大汉皇宫之中，因为无聊读了许多的书，偶然之间，孙悟空看到一本《庄子·山木》，很是喜欢上面写着的一句话——‘且君子之交淡若水，小人之交甘若醴；君子淡以亲，小人甘以绝。’
于是，第二日，也没亲自去跟刘彻告别，只是留了一张字条，写着——告辞！匆念！
于是，当刘彻第二日去找孙悟空时，只看到那空留一室的寂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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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心性总是跳脱的！
虽然人生不过百来年，少年时期也不过十年，可是在妖界和仙界来说，才三百岁的孙悟空确实是个少年。
尤其是梅华，其生出灵智，被菩提点化成人到现在，也不过数十年，说她是个少年心性，倒不如说她是个孩子。
孙悟空还好些，向来是个冷清的性子。而且心性所致，善于压抑自己的好奇心。
可是梅华，一直以来都是生在皇宫、长在皇宫，根本就没见到人间的生活。出了皇宫之后，倒像是个土包子似的，做尽了糗事。
三人走走停停，终是到了花果山。
树木苍翠浓郁，河流清澈见底，因为才下了一场雨，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湿气，倒也清爽。
因是自己出生的花果山，到了此处，自是到了自己的地盘。孙悟空犹如龙入大海，如鱼得水，带着菩提和梅华快走几步，便到了水帘洞的附近。
果然就听见那猴子们熙熙攘攘的欢呼雀跃声。
只是一听到猴子们的声音，孙悟空的步伐一下子停了下来，神情之间略显迟疑和迷茫。
菩提是见惯了人□故的，自然知道孙悟空在担忧些什么，便也不催促，只是微笑着问道：“悟空，前面便是水帘洞了，怎么不上前？”
孙悟空也不说话，只是沉默了一会，叹了一口气。
见孙悟空叹气，菩提又笑着说：“可是担心这些猴儿们不认得你？”
“实不相瞒！徒儿离开这花果山时方才不到一百岁，做那美猴王许久，却是看过那猴儿们换了一代又一代。而今，徒儿已离开这花果山近二百年，这水帘洞内的猴儿更是换了好几代，又如何认得住徒儿呢……”
“你这孩子，怎么那么多的心思呢！”菩提含笑说道，却拉起孙悟空的手，向着水帘洞走去。
孙悟空虽然一时近乡情怯，却还是乖乖的跟着菩提走。
虽然远远的就能听到那水帘洞洞口的瀑布的水声，可是走过树林，方才发现，水帘洞竟然是如此的壮观。
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孙悟空突然想起了这两句诗，虽然不记得是谁写的，但却记得那是一名很出名的诗人。
孙悟空离开花果山已经很久了，久到让他几乎要忘了花果山的一草一木。尔今阔别许久，再次见到水帘洞，方觉外面的世界虽大，又如何比得上自己的家！
这时，正有一只猴儿自水帘洞中出来。刚跳出来，见到孙悟空一行人，愣了一下，视线转到了站在中间的孙悟空的身上。
猴儿眼珠子咕碌碌的转了一圈，本来神色之间带着一丝警惕，却在见到孙悟空时显现出一丝惊喜。
猴儿翻了个跟头，跳到了孙悟空的面前，抬头行礼，却是不伦不类。只因为握拳的姿势本该是左手包着右手，而这猴儿却只学到一半，只是右手包着左手。
“大王？您可是大王？二百年前离开花果山的美猴王？”
孙悟空心中真是又惊又喜。
惊的是，离开二百年，竟然还有猴儿能认得自己。喜的是，这花果山水帘洞终究还是自己的家。
于是，孙悟空点了点头，问道：“我便是当年的石头大王，美猴王！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那猴儿却不急着回答，只是高兴的几近颠狂。
翻了几个筋斗，那猴儿便又冲回了那水帘洞，口中还直嚷嚷着：“大王回来了！大王回来了！我们有救了！”
顷刻，便见那水帘洞中窜出数十只猴儿，向着孙悟空跑来。“恭迎大王回洞！恭迎大王回洞。”
说着，便都跪了下去。
孙悟空却是看出了不对劲！
不说刚才那认出自己的猴儿口中喊的‘我们有救了！’是何意思，单是这群猴子的人数，便是不对的。
当年孙悟空带着猴儿们进驻这水帘洞时，猴儿们因着这水帘洞内的琼浆仙果，猴群的人数很是翻了一翻。
当孙悟空离开水帘洞时，猴儿们的人数便已有二、三百人了。
可是现在呢？
孙悟空皱着眉头看着这数十只猴儿，问道：“这水帘洞中可还有猴儿们没出来？”
猴儿们一时之间面面相偕，后，忍不住啼哭起来。
孙悟空还待要问，便见猴儿们一年纪最大的老猴儿站了出来：
“大王，您是有所不知啊！你这一去许久，我们猴儿们的人数已有近千只，猴儿们也甚是顽皮。因此，我身为长老，便也是尽力约束它们，不让它们得罪了这花果山的其他生灵。可是前几年，这花果山突然来了一只妖魔在此欺虐，花果山中的其它生灵也是死的死，伤的伤。然后又看上了这水帘洞，欲要强占此处！”
说到此处，众猴儿们哭声更是大了许多。
老猴儿也是嚎道：“我等舍死忘生，与他争斗。这些时，被那厮抢了我们家火，捉了许多子侄，教我们昼夜无眠，看守家业。幸得大王来了！大王若再年载不来，我等连山洞尽属他人矣！”
孙悟空闻言，蹙紧了眉头：“是什么妖魔，竟然如此无状！你且细细说来，待我分辨一二，再寻他报仇！”
近千只猴儿，竟然只剩下这数十只。到底是什么样妖魔，竟然杀戮如此之重？
众猴儿闻言一喜，齐齐叩头：“大王！那厮自称混世魔王，住居在直北下。”
孙悟空问道：“此间到他那里，有多少路程？”
“这……”老猴儿犹豫了一会，道：“我们也不知道有多久的路程。因为那厮来时，都是腾云驾雾的……”
“既然如此……”孙悟空虽然冷情，但却不表示他不护短。这花果山水帘洞是他的家，在水帘洞中住着的猴儿们便是他的家人，他的子孙，他怎么可能眼睁睁得看着自己的家人受人欺负，而不去理会呢！
正想去帮猴儿们报仇，却又想着随着自己来的菩提和梅华，便对着他们说道：“师父，梅华，你们先在这水帘洞中休息一会，我去那个妖魔之处探个究竟，很快便会回来！”
“让梅花进水帘洞休整一下罢！我跟你一起去会会那个‘混世魔王’！”菩提掐指一算，便知那老猴儿说的都是真话，也庆喜孙悟空的手下个个都是精乖的，没有仗着人多出去惹事生非，给自家徒儿生事。
“师父，我只是去探探那妖魔的底细，你没必要跟着去的。”孙悟空摇头否决掉了菩提的提议。毕竟这是自已的私事，没必要牵扯上师父。
菩提却说了几句话，便打消了孙悟空的顾虑。
☆、第十章
菩提知道孙悟空不欲牵连自己，却不知自己想同孙悟空一起去，也是因着连着自己的私心。
因为菩提刚才掐指算那‘混世魔王’的一事之时，顺手推算出了自家徒儿过不了一段时间，便要到天界去供仙职。
菩提虽然也推算出孙悟空在天界中过得不会如意，但一想到他那随遇而安的性子，便将那担忧放开了两三分。
想到孙悟空进了天界供职之后，只怕是有好些时日不能见面了，菩提自是不愿因为一些小事而离开孙悟空的身边的，这才想跟着一起去。
“我刚才掐指一算，便知那‘混世魔王’不是你的对手，你只要用我教你的一些小本领，便能对付的了它。而且水帘洞中的一些猴儿们还在那‘混世魔王’的手上，你也不愿看着它们受苦吧？”
孙悟空一想，确实如此。可是即使如此，还是没必要让菩提也跟着去，便打算拒绝。
菩提却又开口说道：“而且你的胎石也在那‘混世魔王’的手上，我跟着去，也是方便寻找那胎石啊！”
孙悟空方才松了口。
两人皆是敢想敢做敢当的性子，当即便让梅华留在了水帘洞中，照看剩下的猴儿们，便腾云向老猴儿所说的方向飞去。
直至北下观看，两人看见一座高山，山中一股妖气弥漫。
孙悟空低头一看，便见几个小妖站在一个石洞门前，便知道，那个所谓的‘混世魔王’便是在此处了。
孙悟空和菩提一个纵身，向着山洞飞去。
那几个小妖一惊，便见其中一个执着武器冲着两人喊道：“你们是谁？来水脏洞是干嘛的？”
“我是正南方花果山水帘洞洞主孙悟空，你们大王可是那个‘混世魔王’？”孙悟空虽然对这个‘混世魔王’恨不得一刀剐了他，但是本性使然，实在是说不出什么脏话。
那几个小妖一听，便知道面前这二人是来找茬的。当即那个问话的小妖，一个转身跑到山洞里，口中高喊：“大王！大王！花果山来人了！”
魔王道：“花果山上还有什么人？不过是一群没用的猴儿！急慌慌的跑来干嘛呢？”
小妖道：“禀大王！洞外有两人来了。其中一个自称是花果山水帘洞洞主。他说他是特来寻你的！”
魔王一听，笑道：“我常听闻那些猴精说他们有个大王，出家修行去了，想是今番回来了。只是不知道另一个是什么人。”想了想，魔王又问道：“他们都是怎样的打扮？什么相貌？手上拿着什么兵器？”
小妖道：“那个水帘洞主和他的同伴都是一身的道士装扮，那水帘洞主长得很漂亮，他那个同伴看上去比洞主大些，长得也是很不错。水帘洞主手上没见着有武器，倒是那个同伴手上拿着个拂尘。”
魔王听完，便道：“取我的批桂兵器来。”心想：虽然还没弄清楚这个水帘洞主到底是个什么底细，但是既然来找我了，我便不能放下不管。不然我大王的威严在这群小妖面前便没了。
那小妖取出了武器，又有几名小妖帮魔王穿了甲胄。
魔王拿着绰刀，跟着众妖出得门来，便高声叫道：“哪个是水帘洞洞主。”
孙悟空站了出来：“我便是！”
魔王一看，果然如小妖所言，长得甚是漂亮。魔王定了定心神，笑道：“你身不满四尺，年不过三旬，手内又无兵器，怎么这么大胆猖狂，要寻我……为你那猴子猴孙报仇吗？”
魔王头戴乌金盔，映日光明；身挂皂罗袍，迎风飘荡。下穿着黑铁甲，紧勒皮条；足踏着花褶靴，雄如上将。腰广十围，身高三丈，手执一口刀，锋刃多明亮。
孙悟空暗自点头，看这凶恶的模样，难怪敢自称为‘混世魔王’。
孙悟空听得魔王的话，也不恼，只道：“你看我虽小，可是要大也不难。虽然我身上没有兵器，可是我却有着一身的本事。要赢你，却是不难！”
“凭什么？”魔王眼一眯，看人的眼神越发的凶恶起来：“难道是凭你身边的同伴？”
孙悟空摇了摇头，“这个是我师父！虽然跟着我一同前来，却只是会在旁边看着罢了。我们交手，并不需要我师父帮忙。”
魔王恼怒孙悟空的目中无人，丢开架子，便打。孙悟空钻进去相撞相迎。他两个拳捶脚踢，一冲一撞。
原来长拳空大，短簇坚牢。那魔王被孙悟空掏短肋，撞了裆，几下筋节，把他打重了。魔王闪过，拿起那板大的钢刀，向孙悟空劈头就砍。
孙悟空急撤身，魔王砍了一个空。孙悟空见他凶猛，即使身外身法，拔一根头发，往空中撒去，叫一声“变！”，当即，那根头发便变成了二三百只小猴，周围攒簇。
原来人得仙体，出神变化，无方不知。孙悟空自从了道之后，身上的一切事物都能随心而变。
那些小猴，眼乖会跳，刀来砍不首，枪去不能伤，前踊后跃，钻上去，把魔王围饶，抱的抱，扯的扯，钻裆的钻裆，扳脚的扳脚，踢打挦毛，抠眼睛，捻鼻子，抬鼓弄，直打做一个攒盘。
孙悟空看得禁不住嘴角勾起一个弧度。
不过，看归看，该做的事还是得做。
孙悟空上前几步夺过魔王手上的刀，分开小猴，照着魔王的顶门砍下，砍成了两段。
随后，孙悟空领着众猴儿杀进洞中，将那大小妖精，尽皆剿灭。然后，心中一动，那些猴儿便又变回了一根头发，让孙悟空收回。
却见还有一些猴儿在洞中，孙悟空便猜到这些猴儿肯定就是被魔王捉去的小猴。可是为了保险起见，孙悟空还是问道：“你们为何会在此处？”
这群小猴约摸有三五十个，都含着泪哭道：“大王！我们都是这两年被混世魔王捉来为他做活的。这洞中的石盆、石碗，也是被这厮拿来的。”
孙悟空向来有洁癖，别人用过的东西他向来是不用的。只不过，这些石盆、石碗都是水帘洞中原有的事物，而且是猴儿们用的，自然是该一起带回去的。
当下便道：“既然是我们的家伙，你们都搬出去吧。”
猴儿们都欢欣鼓舞的拿起自己的家伙，一个个的搬到洞外。
此时，菩提也进了来，说：“我已经找到了你的胎石了！”
孙悟空听后，点了点头，随即在洞里放起火来，把那水脏洞烧得枯干，尽归了一体。然后领着众猴儿们回了水帘洞。
众猴儿们是第一次尝试了在天上飞的滋味，回了水帘洞后，个个都很是欢喜。和留在洞内的众猴叽叽喳喳的，吵嚷得厉害。
不过，众猴儿还是有些规矩的，美猴王已经许久没有回水帘洞里，而且一回来就杀了那混世魔王，猴儿们自然是又敬又爱。
是以，只是吵闹了一阵，便分班齿序，礼拜猴王。然后安排酒果，接风贺喜。
只是，孙悟空左看右看，问道：“同我一起来的那名女妖呢？”
老猴儿站了出来，回了孙悟空的话：“禀大王！那名女妖不知为何，一进了水帘洞便化做了一棵梅树。便在那儿！”说着，便指着洞中一棵开得正盛的梅花树。
反常即妖！
此时并不是梅花开放的季节，梅华却化为了原身，还开了满满一树的花瓣儿，虽然美丽，却是充满了异常。
菩提却给了孙悟空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笑道：“悟空不用担心，这水帘洞中灵气甚浓，梅华化为本体不过是为了吸收灵气，增强修为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