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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莲开无言问平生 作者:宋莲生(晋江2012-09-22完结,还魂)-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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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无言打开锦盒,一卷画轴,一本蓝皮的书,半张面具,还有一枝风干的白莲。宋凉把锦盒里的东西拿出来,一样一样放在桌上。画轴边缘已经泛黄,宋凉打开,是在凉州时宋凉出主意画的全家福,拙拙的‘全家福’三个字招摇在画卷的上方。蓝皮的书看得出有经常翻阅的痕迹,宋凉的眼睛已经湿了。
  “那时候我怕你照顾不好自己,能想到的都写到里面去了,说,你有没有照做?”
  “一茶一饭,都是照你写的做的。”
  “那就好。”宋凉用指背搽掉眼角的泪水,“这个面具是在无双城的时候吧?这朵白莲花呢?”
  “你离开凉州后,我让人在若水台移植了白莲,这是若水台开出的第一支白莲。”
  宋凉泫然欲泣,眼前的男人,就是凭借着这些东西,日复一日的寻找她的么?“无言,不会了,再也不会只有回忆可以悼念了。我们是成了亲的夫妻,白首不相离。生同衾,死同穴。”
  “宋凉,你不在时,让我好好的活下去,如果我不在了,你也要好好的活下去。”
  “不许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随便说的罢了,你不必放在心上。”
  宋凉笑笑,“好像以前在乾州就看过这个包袱,你到哪都带着走啊?”
  “嗯。”
  “无言无言,你可把我感动坏了。”宋凉的眼泪珠子一样往下掉,玉无言拿手都兜不住,叹息一声,玉无言直接用嘴堵住了宋凉啜泣不止的嘴,一个绵长的吻成功的止住了宋凉的哭泣,直接的结果就是宋凉打上嗝了。
  “无言,嗝——,你学坏,嗝——了。”
  玉无言不分辨,一俯头又是一个缠绵的吻。




☆、第 63 章

  晚间的月色特别好,宋凉一早就瞄上了梨树下摆的凉塌,搬了一床被子铺好,玉无言躺在凉塌上,宋凉乖乖的蜷在玉无言的怀里。
  宋凉深深的吐纳,“无言,空气好好。”
  “别贪凉。”
  “无言,我们会一辈子都这样的对吧?”
  “嗯。”
  “无言,打理别院的老人家感觉好神秘哦,以前我在乾州怎么没见过这么一号人物啊?”
  “王伯深居简出,你没见过也不奇怪。”
  “这样啊。。。”
  宋凉眯着眼看天上的月,心里满足,就这么闲闲的下去吧,一辈子,两辈子,三辈子。。。眼角却有湿湿的凉意蔓延。。。
  乾州的早雾今天出奇的浓厚,丝丝缕缕的从窗缝渗进房间里,宋凉睁眼,轻手轻脚的下床,穿戴好衣物,坐在床沿深深的看着玉无言,俯身在他额头印上一吻,伸手从玉无言的枕头下拿出一个香囊,掖在袖管里。推开雕花的门,走到大厅,看到厅子里放着的早餐,又走进了雾里。
  前院有修剪花木的声音,依稀可辨是王伯佝偻的身影,举着长长的剪子修剪梨木。
  “王伯早。”
  “夫人早。”王伯声音沙哑,放下剪子垂着手低着头。
  “王伯起的真早,您身体真好,这么重的剪子也举得起来。”
  “习惯了,习惯了。”
  “是嘛?我发现您这皱纹也是一天一个样啊,老年斑还能东跑西跑的。”宋凉眼中满是审视。
  ‘王伯’沉默,丢开剪子,伸手在脸上一抹,丹凤眼,目光沉静,面皮白皙,与他手上的苍老面皮浑然不搭调。
  “慕容前辈,一别经年,小钱可出息了?”
  “你还记得我?”
  “你的眼睛,不容易让人忘记。”
  慕容执刀瞥了一眼自己手中的面皮,“师傅说过,学易容术的人,遮得住脸,遮得住手,唯一遮不住的就是自己的眼睛。”
  “你的目光太冷静,空的没有任何东西,再有,您对厨艺的执着实在令晚辈佩服,就连清粥小菜也不肯稍微做的粗糙些。”宋凉抬眼,“不如晚辈再大胆猜测一番,所谓的御膳房总管和御前红人慕容家兄弟,其实都是您一个人吧?”
  慕容执刀嘴角有真心的笑意,“难怪皇上称你堪为国母,你聪明,沉得住气,若非这么感情用事,就不会生出这么多周折了。”
  “或者要像你?每天扮演不同的角色,演到你眼里都没有了自己?我不会是国母,我太任性,而且我爱的人不是权倾天下的那个。”
  慕容执刀沉默,又把面皮按回自己脸上,“有一个故事,要听吗?”
  “愿闻其详。”
  慕容执刀看了一眼宋凉的身后,“他还有多久?”
  “我用了催眠的香囊,他会睡到午时。”宋凉坐到台阶上,摆出洗耳恭听的架势,慕容执刀背对宋凉,略一沉吟。
  “其实,你和无言该唤我一声二叔。”
  宋凉惊讶。
  “自青瓷开国以来,世人皆知无双城霍家乃开国功臣,始皇帝赐无双城与霍家,却不知,凉州的玉家才是最大的功臣。玉家先祖不愿牵扯朝堂政事,奈何始皇帝盛情,便立下规矩,玉家代代,择人才为皇帝暗臣,为皇帝做一切他不能做,却又必须做的事。”
  宋凉脸色一白,“无言,是你之后的暗臣。”
  “对。你应该好奇过,无言少年得志,文武双馨,皇上却舍得这样一个人才去经商。皇帝倚重暗臣,也防备暗臣,不会允许暗臣有任何与前朝或后宫有瓜葛的机会,所以无言不能入朝。可笑朝中人不知实情,还千方百计拉拢他。”
  “无言,是皇帝选择的?”
  “皇上属意,同时也是我推荐的。”
  宋凉冷笑,“你可真是好叔叔。”
  “青瓷的暗臣,是玉家独一份的荣光,无言有这样的能力。”
  宋凉疲倦的低头,眼泪顺着眼角流下,“你在这,什么问题就都说得通了。可笑我以为我们是在逃亡,原来都没逃出你们的安排。没有追兵恐怕是皇上的手笔吧?”宋凉伸手抹去眼角的泪水,“个中缘由,二叔可介意解释解释?”
  “圣意难测。”
  “圣意难测?不如我再猜测一番,皇上防备暗臣,那么我就是他捉住的无言的把柄,他帮我们,其实是把我们把握的更紧不是吗?然后呢?你都追到这里了,我们恐怕是走不远了吧?”
  “不是走不远,是不能走了。皇上年事已高,储君之位该有定夺了。”
  “未来的皇帝会是谁?”
  “圣意难测。”
  “二叔在皇帝身边有三十余年了吧?还说圣意难测,委实不能说是坦诚之语。”
  “你本就知道了太多。”
  宋凉悲从中来。
  “宋凉。”
  宋凉满眼泪的回头,“无言你怎么醒了呢?我这会哭的这么难看,你干嘛呀你?”
  玉无言心疼的把宋凉纳入怀里“你醒了我就醒了。”
  宋凉哭的稀里哗啦的,“你坏蛋你,说没事瞒着我,结果瞒着这么大的事。”
  “我只是想你多几日欢喜。”
  “我说过什么都不重要,只要你在就好。你怎么这么榆木呢?”
  慕容执刀咳嗽,宋凉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看什么看,不想看别开去!”
  “既然如此,我们也该上路了,离午时还有三个时辰,你们准备准备吧。”说完慕容执刀就走开了,站在门外,慕容执刀卷起袖子,看着自己手臂与手掌不一样的肤色和纹理,苦笑,真的是老了啊。
  宋凉恶狠狠的目送慕容执刀离开,转头泪眼汪汪的看着玉无言,“无言,咱两私奔吧,这以后皇帝不管是尊王还是七皇子,还不得给你小鞋穿啊?”
  玉无言把宋凉的头扣进胸口,宋凉听着他胸口有力的心跳,突然觉得很安心,闭着眼蹭了蹭。
  “宋凉,也许有些命运不能选择,但我们选择了彼此,此生有你,不管前路是什么,我都不在乎了。玉家的命运与皇室牵系,我不能自私,宋凉。”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你们古人家国天下看的很重。我就是不想你这么累,之前是什么破家主,现在又是什么暗臣,无言无言,你什么时候才能为自己活着啊?”
  玉无言闭上眼,嘴角浮起微笑,“宋凉,我是为你而活。”
  宋凉嘴角弯起大大的弧度,这一刻,让它永恒吧。
  皇帝坐在御书房里,笼着手闭目养神,皇帝老了,明黄的龙袍衬得他更显老态。
  “执笔,朕今年几岁了?”
  “回皇上,六十三了。”
  “朕老了。”
  “皇上年富力强。”
  皇帝睁开眼,轻笑,“朕虽是天子,也自知不过是凡人罢了,六十三,也算我青瓷高寿的皇帝了。倒是你,明明也是五十岁的人了,倒看不出什么老出来。”
  “微臣常要易容,总是在脸上用药,这张脸不见老,其实微臣已经老眼昏花了。”
  皇帝颔首,“所以朕与你,都到了找人接班的时候了。你把他们安排在哪里了?”
  “玉府原来的别院里。”
  “执笔,你说尊王和贤王,哪个堪为国君?”
  “两位王爷都很优秀,臣不知。”
  “执笔你应该知道,过去朕一向是看重尊王的,你可知朕为何要也封老七为王?”
  “请皇上明示。”
  “老三从来果敢,为人冷厉。青瓷国力渐盛,正是开疆扩土之时,所以他会是朕期望的皇帝。老七儒雅,也更儿女情长一些,一个素夫人就让他踌躇不前。素夫人失踪后,老七的表现很冷静,倒是老三,一直放不开一个女人,有些让朕失望。”
  “皇上要两位皇子竞争?”
  “朕要亲眼看到,青瓷最优秀的皇帝登上帝位。”
  “皇上英明。”
  散朝了。
  几个品阶低的官员走在后面,窃窃私语。
  “贱内去了好几次尊王府上拜访王妃,总是只有管家出来推脱,这是怎么回事啊?该不是我们的仙女王妃嫌弃我们吧?”
  “贱内也是去了很多次也没见到王妃,我倒觉得不是王妃摆架子,你说王妃大婚后就不怎么露面,该不会,不会是仙去了吧?”
  旁边的官员色变,忙看左右,“你怎么敢说这么大逆不道的话?”
  那个官员面色紫涨,压低了声音,“你们还没听说吗?王妃上次仙驾回返一夜之间开得那片牡丹花海,前儿个都死啦。”
  “真的?”
  “可不是。”
  尊王回到府里,摔了瓷杯还不解气,“这些流言到底是谁传出来的!”
  管家为难,“王妃久不露面,难免有流言。。。”
  “哼,流言?空穴不来风,老七好手段。”
  “王爷,这。。。”
  “备车马。”
  尊王的车马极招摇,马车华丽不说,拉马车的还是四匹浑身乌黑仅四蹄雪白的贡马。
  马车一路开去了玉府的别院。
  尊王一身黑色暗金衣袍,乌金色发冠束起全部头发。冷厉的气息收敛了几分,更显的成熟尊贵非凡。
  大门洞开,玉无言迎了出来。
  “无言不知王爷驾到,有失远迎。”
  “本王的妻子是你的妹妹,本王也该随着绯月唤你一声大哥,你实在客气了。”
  “无言不敢当。”
  “怎么,不请本王进去坐坐吗?”
  “王爷请。”
  玉无言让开,尊王笑笑,两个男人眼神交锋,在外人闻不出的硝烟战火里,两个男人坐到了大厅里。
  管家送上茶水,尊王掀开茶盖嗅了嗅,“翠雪?绯月喜欢千山针叶,无言还是该交代底下人备着些。”
  玉无言眼皮都没抬,“绯月若在,自然该常备,只是她现下不在府上。”
  “无言真是喜欢开玩笑,绯月回娘家探望,本王亲自来接,无言怎么说她不在呢?”
  “无言若没记错,绯月一直在王爷府上,无言远游前两天才到上京,绯月又怎么会回娘家呢?”
  尊王眼中转冷,“玉无言,我们明人不说暗话,绯月本王定要带走的,她是本王的妻子。”
  玉无言放下茶杯,“她叫宋凉,是我的妻子。王爷要找的人是玉绯月,尊贵的王妃,她已经不在了,王爷忘了吗?”
  尊王微笑,了解他懂得人会知道这是极危险的信息,“玉无言,有一句话请你转告本王的王妃,她的小丫鬟芸脂,很想念她。”
  珠帘一动,尊王了然,起身告辞,尊王走后,宋凉就迫不及待的从珠帘后走了出来,满脸担心。
  “无言,芸脂。。。”
  “宋凉,我会想办法的。”
  “无言,芸脂是和我最亲近的人,她就像我的亲人,我不能让她有事。”
  “我先派人去看看情况。”
  宋凉虽然担心,却也只能这样了,“嗯。”
  就在这时,管家走了进来,呈上一个锦盒,“少爷,小姐,尊王派人送来这个东西,说要小姐收下。”
  宋凉伸手接过,打开惊叫一声扔出了老远,玉无言忙把她揽进怀里。
  宋凉满脸恐慌,“耳朵,芸,芸脂的耳朵。”
  管家捡起查看也是一惊,玉无言摆手让管家离开,轻轻拍着宋凉的背安抚她,“尊王也许只是吓你,这不一定是芸脂的耳朵。”
  “不是的,不是的,”宋凉带着哭腔,“耳朵上的荷叶翠玉坠子是我送给芸脂的,芸脂从来不让它离身的。”
  玉无言眉头纠结,“宋凉,我会救芸脂的。”
  宋凉摇头,“无言,你送我去尊王那里,尊王狠厉是出了名的,芸脂在他手上得不到善待的,芸脂不能再有事了。你送我去好不好?”
  玉无言眼中心痛,“宋凉,我们好不容易才能在一起。。。”
  “无言你听我说,我也不想和你分开,可是芸脂等不了了,我们只要还活着就有机会,可再这么下去,我怕芸脂等不了啊。无言,我会保护好自己的,不是还有皇上吗?我先去,然后我们让皇上帮忙好不好?”
  玉无言伸手擦掉宋凉的眼泪,“我答应你,我这就让管家去尊王府送信。”
  “无言,谢谢你,谢谢你。”
  玉无言把宋凉揽进自己怀里,“宋凉,记住要好好活着,因为这里有一个人只为你而活。”
  宋凉不住的点头,“我要先把芸脂换回来,无言你放心,我很机灵的。”
  尊王亲自来接的宋凉,满脸微笑,俨然宠溺妻子的丈夫。
  “月儿,适才你在休息,我就先回王府处理公务了,府里的花园本王让人种了你爱的棠梨,你可喜欢。”
  宋凉笑得勉强,“喜欢,芸脂呢。”
  尊王笑意愈深,一个丫鬟打扮的人从厅子外走了进来,宋凉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冲过去上下打量芸脂,芸脂好生生的,耳朵也没缺,宋凉又是欣慰又是愤怒,咬牙看
  着尊王,“王爷好生喜欢骗人啊。”
  玉无言也是脸色阴沉,只有尊王一人笑得欢快,芸脂莫名其妙。
  “小姐,你见着芸脂不高兴么?”
  “没有没有,”宋凉虽然生气却还是欣慰的,芸脂好好的,比什么都好,“芸脂,以后你就留在玉府,知道了没有?”
  “小姐,芸脂想。。。”
  “我知道你想什么,可是你看,我要去王府了,这府中我实在不放心,你留在这帮我照看着些,好不好?”
  “芸脂都听小姐的。”
  宋凉无奈的笑笑,“芸脂芸脂,你可早些嫁人算了,你小姐的心可是都操碎了。”
  芸脂摸不着头脑,宋凉拍了拍她的肩膀,“管家伯伯,麻烦您替芸脂安排住处了。”
  “小姐。。。”
  “去吧。”
  芸脂恋恋不舍的跟着管家走了,宋凉痛苦的闭上了眼睛,“王爷,我们走吧。”
  说完宋凉就提脚迈出了门口,不是不想回头,而是不敢,只要一眼,什么理智都会奔溃。
  尊王揽过宋凉的腰,宋凉一僵,苦笑一下,就由着他去了,玉无言掩在袖子下的手握的关节泛白,走进花园,移开一块山石,消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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