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夏]当裴东来穿成约翰华生-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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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汽球凶手从大众为受害人家庭的悲伤中获得满足，你们一旦满足了他，他就会觉得无聊，然后结束游戏。”夏洛克说：“反之，如果一直不满足他的要求，那么我们也许还有两天时间可以用来破案。而你们，如果想要你们的女儿平安归来的话，很简单，那就是按照我说的做。”

　　　　女记者和摄影师被移送出了卡斯特罗夫妇的房子，夏洛克虽然不满意，但还是不屈服于环境，跟一群警察在房子里一起搜集更多的线索。

　　　　他打开了冰箱，打算从卡斯特罗夫妇昨天的行踪开始调查起来。

　　　　当然，这并不表示夏洛克认为这对夫妇其中一个是汽球凶手，但昨天晚上，卡斯特罗夫人去了朋友的画廊，而卡斯特罗先生却一直在家里，只是在案发的前后去买了附近的一家杂货店里的一瓶红酒。

　　　　所以，夏洛克想从卡斯特罗先生身上找到突破口，因为他有可能见到过那个汽球凶手，只是没认出来而已。

　　　　而事实上，夏洛克做到了。

　　　　他拿着冰箱中唯一的红酒，而且从中找到了他想找的线索，然后夏洛克走出了厨房。

　　　　讽刺的是，当夏洛克从厨房出来的时候，正好听到一名女警官在安慰这位伤心的男主人：“卡斯特罗先生，你不能因此而感到自责。”

　　　　而夏洛克接了这名女警官的下一句话：“事实上，他能。”

　　　　这让在客厅里的所有警察，以及卡斯特罗夫妇都看向了他。

　　　　“你什么意思？”卡斯特罗先生虽然为玛丽安娜的意外而心里难受，但也因此，他的脾气变得暴燥了起来，正好是需要跟人吵一架，甚至是打一架来发泄一下心中的憋闷感，所以，夏洛克的话简直就是捅了马蜂窝。

　　　　“当然，我不是你女儿的绑架事件，因为汽球凶手无论怎么样都会找到一个方式带走她。但你能，并且应该责备你自己，因为你在阻碍我们办案。”夏洛克说。

　　　　“但我已经把我所知道的全部告诉你们了。”卡斯特罗先生因为夏洛克的咄咄相逼而变得有些不知所措了。

　　　　“如果你所谓的全部告诉我们，是包括了一个巨大的谎言的话。”夏洛克把红酒举高到自己的面前，使得大家都给看到它。“昨天晚上，在你女儿被绑架的时候，你说你去买酒，那酒在哪里？”

　　　　“就……就是它。”卡斯特罗先生犹豫了一会，然后指着夏洛克手上的红酒。

　　　　“所以我才说你在说谎。”夏洛克一边说，一边把瓶子的底部露了出来，方便大家观察：“杂货店把价格标签贴在瓶盖上，这样可以节省结账的时间，但是这瓶红酒的标签在瓶底，所以说，你在说谎。”

　　　　“显然，你在其它什么时间，大概是从亚特兰大的贩酒店里买的存放在冰箱里的这瓶普洛寒克酒。这瓶酒已经在你的冰箱里了，所以为你真正离开家的原因做了很好的掩饰。”夏洛克把红酒放到了桌子上，然后一本正经的说：“告诉我们她的名字，卡斯特罗先生，快点。”

　　　　“谁的名字？”雷斯垂德听得一头雾水，但又想着会不会是犯人的名字？还是说，卡斯特罗先生难道认识那个犯人？但是夏洛克说的是她，而不是他……可是之前调查过的种种迹象表明，犯人确实是名男子没错。

　　　　难道是有同党？

　　　　“是他的情妇的名字。”回答雷斯垂德的是约翰，显然他已经习惯在夏洛克调查的时候把自己隐于暗处当不存在了，因为虽然只是短短几天的相处，也足够让约翰知道，夏洛克在说出自己的分析时，并不希望有人打断他的话，于是约翰很好的做到了这一点。

　　　　就如同在陪着狄仁杰办案时，他所做的一样，只在查到线索的时候，跟夏洛克说一声，或者在有人问出愚蠢的问题时，就比如现在雷斯垂德探长所做的一样，他会在夏洛克说出他的讽刺前，把答案告诉对方，免得他或她被夏洛克恶毒的言语刺伤了那脆弱幼小的心灵。

　　　　而夏洛克为此给了约翰一个赞扬的眼神。

　　　　但约翰并不觉得荣幸！

　　　　但卡斯特罗先生打断了夏洛克和约翰的眼神交流，他哈了一声，仿佛觉得这是个荒谬的说法。

　　　　“否认并不会有太多的效果，因为你的柠檬榨汁器已经出场了你。”夏洛克很喜欢这种一步步的揭穿别人拼命的掩藏着秘密，因为夏洛克再聪明也不过是个凡人，他喜欢这种仿佛高人一等，把众生都看透的高调感。

　第14章

　　　　“准确的说是两个榨汁器，一个旧的，一个是新买的，买了不到一年，上面的纹路和你黑胡椒研磨器上的纹路是一样的。那个旧的，是你和你妻子的，那个新的，则是你在搬到你位于威斯敏斯特市的个人住处的时候买的。”

　　　　“你是怎么……”卡斯特罗先生不敢去看自己妻子的脸，因为他心虚，于是他只能尽量的去把话题转移到别的地方，尽管这并不容易。

　　　　“我在你的信里面发现了一封，是寄往威斯敏斯特的长期租住的连锁酒店的，所以我就猜测，你和你的妻子是分居过一段时间，然后又复合了。而这一点又让我想起了你的通话记录。”夏洛春知道对方想问什么，直接就打断了那说不说都一样无聊的问话。

　　　　“就在你出门之前，你跟一个威斯敏斯特市区区号的号码通了十五秒钟的电话，很有可能就是分居期间陪伴你的那个女人打来电话，然后你出去接听。不然还能有什么能让你在急着找女儿的时候，还能对警方说谎呢？”

　　　　卡斯特罗先生哑口无言，而他的妻子则是闭着眼睛，虽然面无表情，但也足够让人察觉到她内心深处的复杂情绪。

　　　　好半天，卡斯特罗先生终于开口了：“在我和莎拉分居的时候，我和一个同事约会过。她昨晚打电话给我，说她在附近，想要见我。但我可以发誓，我只是出去告诉她……”

　　　　“让她必须保持距离！”卡斯特罗夫人说完这句话之后睁开了眼睛，她看向他的丈夫，冷嘲热讽的，“可你之前怎么不说？”

　　　　夏洛克没心情听他们夫妻吵架，他只想知道事情的真相，然后演绎出当时的情节好用来破案。所以他直截了当的问卡斯特罗先生：“你去哪里见面的她？”

　　　　“就在街上。”卡斯特罗先生摆了摆手臂，有点不知所措：“但我可以发誓，我没有上她的车，我只是透过车窗跟她说了两句。”

　　　　卡斯特罗夫人为此翻了个白眼，显然她并不相信。

　　　　“我要跟她谈谈。”夏洛克说。

　　　　“但她跟这件事一点关系都没有！”卡斯特罗先生为此而感到惊讶，因为那个女人在他眼里并不是这样的人。

　　　　“也许吧，但你仔细回想一下，还有什么车昨晚停在这个街区了？”夏洛克告诉了卡斯特罗先生，他要找他的情妇所要了解的事情，跟他所算的完全不一样。“因为如果她在等你的话，我估计她应该是面朝着你的房子。”

　　　　“而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也许她看到了些什么。”雷斯垂德接过了夏洛克的话头，他的声音沉静而稳重，与夏洛克是完全不同的类型，而且还神奇的安抚住了卡斯特罗夫妇不安的心。“她能帮助我们找到绑架了你们女儿的人。”

　　　　“她……”卡斯特罗先生看了自己满脸愤恨，同时又有着哀求的样子，他叹了口气，说：“她叫爱莲娜·托马斯，我有她的电话，你可以用这个电话联络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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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达莲娜·托马斯是个金发碧眼的漂亮女人，当她被请到苏格兰场之后，显然还没意识到什么，只是心里觉得有些迷糊而已。但当她听说自己情人的女儿失踪，警方要求她协助调查之后，达莲娜就忍不住的红了眼眶。

　　　　“真对不起，我只是不敢相信，因为我，那个疯子捉走了罗伯托的女儿。”达莲娜拿纸巾擦干了眼泪之后，才开始解释：“如果不是我打电话给罗伯托，就不会出这种事了。”

　　　　“托马斯小姐，没事的。”雷斯垂德看了一眼夏洛克，然后决定还是自己开口问比较好，免得一向嘴巴不止恶毒，还乐于拆穿一切不管是恶意还是善意的谎言的夏洛克一定会说些什么不得了的话来的。“我们只是想问一下，当时你有没有听到或者看到什么不寻常的现象吗？”

　　　　“我没下过车。”达莲娜的声音虽然轻柔，但也很肯定的说，然后她开始述叙起当时的情景：“我朝拐角开，然后有辆车闯红灯，差点撞上我。”

　　　　很简单的描述，但夏洛克脑子里灵光一闪，马上问她：“那时候是几点钟？”然后他停了下来，嘴唇微微的勾起：“算了，我已经知道了。九点四十分。”

　　　　“那女孩能够挣扎捉住家里花园的葡萄藤，说明她是清醒的。当汽球凶手带走她时她在挣扎。”夏洛克一边说，一边在脑海中模凝着当时的情景。

　　　　“所以呢？”雷斯垂德问他。

　　　　“三具被复原尸体的检验，查出他对他们用了氯仿，但对玛丽安娜·卡斯特罗却很草率。这是为什么？”夏洛克低沉的嗓音加上他所说的内容，使他多了一种比平时更加吸引人的魅力——认真的魅力。“因为有警笛！”

　　　　“什么警笛？”雷斯垂德愣了一下，一时间没能弄明白夏洛克的意思。

　　　　“我昨天在听警事扫描器，听到罗伯托·卡斯特罗就在几分钟之前报的警，应该是什么家庭纷争吧。”夏洛克没兴趣对着达莲娜步步相逼，因为能在她身上找到的线索其实并不多，所以他对雷斯垂德说：“一辆警车从不到两个街区的地方被派往了卡斯特罗家。”

　　　　“所以你认为犯人恐慌了？因为觉得警笛可能是冲着他来的？所以他捉住女孩就跑了？”约翰沉默了这么久终于说话了，但他始终觉得好奇的是，夏洛克这几天去哪了？为什么还会去听什么警事扫描器？

　　　　“是的。”夏洛克说：“他把她藏到了车里，闯红灯逃跑了，然后就从托马斯小姐眼前经过。”他看向她：“差点撞上你的那辆车，你还记得它什么样吗？”

　　　　“其实是辆货车。”达莲娜一边惊叹于夏洛克的分析能力，一边仔细的回忆起当时的情景。但一切发生的太快了，达莲娜完全不记得那辆货车的型号和车牌号，而且她一向都不关注车子，更不会知道那辆货车是什么牌子的了。

　　　　但是颜色呢？

　　　　即使只知道是什么颜色的，那么需要搜索的范围都会因此缩小许多。

　　　　红色？

　　　　蓝色？

　　　　还是黑色？

　　　　夏洛克最终从达莲娜口中得知它是深棕色的。她就那么斩草除根的说出来，过程没有一丁点的犹豫。

　　　　于是，夏洛克带着他的约翰，以及雷斯特罗和他的下属们再次回到了卡斯特罗夫妇住的附近，想要调查附近的家庭保安录像，也就是看看有没有哪一家人在家门口装了摄像头，为了保障家人的安全。

　　　　不过，夏洛克却没有跟雷斯特罗他们漫无目的的查找，因为他已经眼尖的发现了一辆上面满是灰尘的黑色小汽车。

　　　　这辆黑色小汽车的前方车窗扫雨器上寒着一张违规罚单，照日期来看，它已经存在在这辆汽车上很多天了，而这辆汽车的每个轮胎底下都有小的滑动痕迹，说明了它被挪动过，当然，它靠着马路边的那部分车体上沾染的颜料也很好的说明了这一点，那就是它被一辆深棕色的车子碰撞过。

　　　　深棕色，多么耳熟的颜色，就在这个卡斯特罗夫妇家所在的街区附近，一个汽球凶手有可能经过的地方，而且这个绑架犯还开着一辆深棕色的货车，就如同这辆小汽车上被碰撞后留下来的颜色一样。

　　　　但和棕色混合在这辆黑色小汽车上的颜料还是蓝色和白色的油漆，这说明了这辆货车现在是深棕色，但最初是被剧成白色和蓝色的，而且是很容易被辨别的白色和蓝色。

　　　　夏洛克叫来了雷斯垂德，要求要找英国警局报废了的警车资料。同时，他肯定是在拍卖会上被卖出去的，被刷成了深棕色。而且现在这辆车的一侧应该有一条很长的刮痕，是与他身后的这辆车相撞造成的。

　　　　雷斯垂德被引着去看了一眼那辆黑色小汽车，明白了夏洛克的意思。

　　　　“我现在就去发逮捕警报，也许午餐前就能有汽球凶手的线索了。”说完之后，雷斯垂德就急匆匆的去找他的下属们发布命令了。

　　　　确实，逮捕警报很有效。

　　　　跟夏洛克预料的一样，逮捕警报在十一点多的时候就得到了消息，然后苏格兰场捉住了一名穿着白色套头衫的白人男子。

　　　　但他不是汽球凶手，而是汽球凶手的第一个受害者——亚当·坎伯。因为他后脖子上有一个胎记，在当时不过才六年级的一个男孩。

　第15章

　　　　知道苏格兰场捉到的所谓犯罪嫌疑人是亚当·坎伯之后，夏洛克和约翰再一次来到苏格兰场找雷斯垂德。

　　　　在审讯室里，虽然警方的专家在尽量温和的诱导这位少年说出这些年来的事情，以及一切的真相，但亚伯一直闭着嘴巴，神情冷淡，连看都不看他们一眼。

　　　　夏洛克和约翰在雷斯垂德的带领下来到审讯室隔壁的房间，他们能从特殊的玻璃那里看到审讯室里的情景，也能从扩音器里听到里面的人在说些什么。

　　　　“精神科专家在来的路上。”雷斯垂德说：“但我觉得应该没什么帮助，因为这孩子不打算开口。另外，我已经让人打电话给他的父母了，现在应该在来的路上，大概一个小时就能到。”

　　　　“这可是世纪大报道啊。”夏洛克观察了一下亚当，然后冷漠的说：“已经被认定死亡的孩子多年后又回来了。”

　　　　约翰听出了夏洛克语气中的不劝劲，他转过头看向他，思索了一会然后说：“他开的那辆货车，我们本来认为里面应该是汽球凶手的，这显然不止是巧合吧？”约翰的眼睛似乎在看夏洛克，又好像在看雷斯垂德。

　　　　“我曾经读到过这么一份案例，一个已经失踪了七年的十五岁孩子，抓走他的人让他去上学，甚至让他带朋友到家里来玩，那孩子也从来没想过要离开，因为他赞同抓他的人。如果现在是这种情况，就能解释为什么亚当要躲避着警方，而不是靠近了。”

　　　　“这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约翰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不过这种情形持续的并不久，他很快就回过神来，继续开口：“但是我总觉得，这个亚当并不是这样的。”

　　　　“你说的没错。”夏洛克挑起了眉头，为了自己室友的智商而惊叹。毕竟就算之前约翰的表现一直都很不错，但是他早就对世人的智商不抱希望了，所以一直担心约翰的表现良好不过是暂时的。

　　　　显然，这个担扰并不现实。

　　　　因为约翰·华生刚才又为他的智商抱了一次屈。

　　　　“亚当·坎伯是特别的，他是那个人的第一个下手对象，所以他对他很好。而之后的那几个都死了，这说明那个人很爱杀人，当他体会到杀人的快感之后，就注定他再也停不下手，回不了头了。”夏洛克的眼睛紧紧的盯着亚当·坎伯身上的每一个他所能看到的细节，“现在的问题是，亚当·坎伯在他们的死亡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亚当·坎伯就在那辆货车里，等鉴定出来玛丽安娜·卡斯特罗也曾经在这辆货车里呆过的证据的话，你觉得还要做些什么吗？”约翰平淡的说：“我说过，亚当·坎伯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