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h]魂器-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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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小看了他们那个通过了魔法部同意的大型飞毯，晚宴前我曾经看了一下，德姆斯特朗的帐篷就安排在禁林边缘，距离布斯巴斯的马车不远，至于华丽的程度——”Tom一边和Harry沿着昏暗的走廊朝着斯莱特林的宿舍走去一边冷笑道：“超乎所有人的想象，感觉那些人来，不是为了比赛而是为了享受。”

　　　　Tom的嗤笑声引起了Harry的注意，正并排跟他走在一起的Harry微微侧了下脑袋，“你好像很不喜欢德姆斯特朗，不过我倒是听说，这个学校黑魔法盛行……”

　　　　“魔法只是被使用的工具而已。”Tom打断了Harry的话，并且跟着补充了一句，“格林德沃告诉我的。而德姆斯特朗的学生，我确实不怎么看好。”特别不看好那个JamesIeeE。

　　　　“什么时候你和格林德沃的关系那么好了？”Harry撇了下唇角，跟Tom唱反调：“我倒是觉得那个JamesIeeE很不错，说不定德姆斯特朗的选手就是他了。”

　　　　Tom本来还带着笑意的脸立刻阴沉了下来，把内心深处的情绪直白地表现给Harry看。

　　　　“一个只知道盯着你看、一坐下来就想着找个‘朋友’打发时间的男生，你还指望他有多优秀？”

　　　　Harry不解地眨了下眼睛，目光纯净地看着Tom。“你是说，他从一坐下来就盯着我看？我都不知道，对了，他给我的那张字条呢？”说着，他伸出了手摆在Tom的胸口前，理所当然地要着属于他的东西。

　　　　Tom听到最后一句话，心中微微一虚，然后才尴尬地扯动唇角。

　　　　“那个，一不小心烧没了。”该死，他为什么要心虚，不就是一张字条吗？就算那张字条本来是JamesIeeE给Harry的，他烧了又算得了什么。Harry的人他都势在必得……

　　　　想到最后，Tom完全愣住了，这些天来完全没有相同，甚至为此特意找了好几次格林德沃询问有关他和Dumbledore的爱情故事都没有确认的感觉，竟然在这种情况下被他几乎是赌气地想通了。

　　　　是的，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放手Harry，更不可能看着Harry跟另外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红毛，或者是绿毛小子在一起。

　　　　看着身在面前还没有来得及收回去的手，Tom立刻伸手握住阻止了Harry的手往后缩的动作。

　　　　“什么？”Harry下意识地问。

　　　　Tom做了一个深呼吸，然后才认真地看向Harry。

　　　　“那个问题，我想明白了。”

　　　　“什么问题？”Harry莫名其妙的样子让Tom从心底抓狂起来，他习惯性地磨了下，拉着Harry就拐进了一个窄小平时没有使用的房间，并且关上门连续用了几个魔法才回头看向已经清理了房间，并且安安稳稳坐在一个破旧的凳子上晃动着双腿看着他的Harry。

　　　　“你倒是一点都不害怕我对你做什么？”Tom假笑着问，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天夜里，Harry**着身体躺在他面前微微发抖的样子。

　　　　“你准备对我做什么吗？”Harry反问，甚至还拍了拍他面前的桌子，“坐。我以为你有很重要的话要对我说。”

　　　　虽然被Harry抓住了说话的主动权让Tom有些不自在，不过刚刚下定决心的他并没有在意那么多，他真的走到了Harry对面，轻轻一跳坐在了桌子上面，低头俯视着极力假装毫不在意的Harry。

　　　　从上往下看，Tom还是能从一些细微的动作中发现Harry的紧张不安的。这样的发现，让他的心情好了起来。

　　　　“我想清楚你暑假的时候问我的问题了。我对你的感觉，到底只是单纯生理上的吸引，还是发自内心的喜欢。”

　　　　“然后？”Harry的艰难地吐出了这么一个词，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带着微微的颤音。而本来就有些不安的心，更是因为可能会要听到来自Tom的答案而加速跳动着。

　　　　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想要听到什么样的答案。

　　　　是Tom断然的回答他对自己只是一时的**，而冲动来源于青少年的萌动。还是说，他真的喜欢自己。

　　　　如果只是单纯的**趋势，Harry在一定程度上就可以完全放松下来。他从来不是什么贞洁烈女之类的人，在和Voldemort决斗之前，在知道自己可能会死的时候也曾经放纵的度过了一段很混乱的私生活日子。

　　　　如果和Tom发生关系就可以让他失去对自己的性趣的话，那对于他未来想要做的事情来说，反而是一个帮助。就算现在心中对于Tom已经有了明显的好感，会在一定程度上受伤。可是，最起码他不会再为了感情的事情而优柔寡断。

　　　　可是，如果Tom告诉他，他爱他的话，他该怎么办？

　　　　Harry低头避开Tom的目光，发现如果Tom真的喜欢他，他根本就无法真正的拒绝对方。就算不当场接受，恐怕以后他的行动也会受这份感情的影响。

　　　　他比Tom更能分辨感情的变化，毕竟他曾经喜欢过秋，喜欢过金妮，和不同的男男女女发生过关系。真的比起来的话，在感情方面，似乎是Tom比他更加纯净——如果Tom说的是喜欢他的话。

　　　　Harry想了半天，内心纠结挣扎了许久，却根本就没有等到Tom的回答。等到最后他抬头的时候才发现，Tom就那么一直盯着他看，一言不发的样子让他心中一紧，再次紧张地开口。

　　　　“你怎么不说话了？”

　　　　“我在想，我到底喜欢上你哪点了。”Tom静静地说，黑色的眼睛跟湖水一样目光流转：“头发像是从来没有梳过一样，还算漂亮的眼睛前面架着一个故意用胶布粘过、造型可笑的眼镜，穿衣服的品味更是糟糕到了极点，额头上还有着这么奇怪的一道伤疤……说话做事不着边际，没有我所欣赏的那种野心和动力。明明很优秀，成绩却也不见有多突出……”

　　　　Harry那本来因为听到Tom说喜欢他而紧绷起来的脸上露出了困窘的神色。

　　　　“你到底是喜欢我，还是故意要当着我的面数落我的缺点？”

　　　　听了Harry无奈的话，Tom难得爽朗地大声笑了出来。他伸手揉着Harry那凌乱但是绝对顺滑的头发，俯身轻轻吻在了Harry的额头。

　　　　“我是告诉你，就算你有这么多缺点，我也喜欢你！”

　　　　就算你有这么多缺点，我也喜欢！

　　　　Harry当场就愣住了，额头靠近伤疤的地方还残留着Tom唇角的余温，然而这一切就像是做梦一样。

　　　　TomRiddle，未来的Voldemort真的喜欢他。就算他有一大堆缺点，他都喜欢？

　　　　梅林是不是看他的日子过得太过于清闲了，所以想要跟他开开玩笑？他喜欢上了他最大的敌人，而且对方也喜欢他？

　　　　这种情况，是不是太过于匪夷所思了。

　　　　“我到底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我……”我改还不行吗？他们两个怎么可能会成为爱人，怎么可能会在最终走到一起？就算TomRiddle最终没有分裂灵魂制作魂器，没有成为那个疯狂的Voldemort，可是他始终都是TomRiddle。那个有着野心，试图掌控整个世界的男人。

　　　　他，HarryPotter，向来不喜欢掌控任何一个人。在经历了繁华落尽之后，他只想过最简单平静的生活。

　　　　只是，这样的生活，不用问Harry就知道Tom给不起。

　　　　“如果喜欢你需要理由的话，那么我们现在就不会坐在这里了。”Tom苦笑，他伸手拉起Harry，示意他坐在自己身边。一手握着Harry的手轻轻揉捏，一手苦恼地揉着自己的额头。

　　　　“喜欢就是喜欢了，等我发现自己感情的时候，甚至都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你，对你有感觉的。”Tom叹息，如果有可能他还真的希望不要喜欢上Harry，或者是别的谁。就想格林德沃曾经告诉过他的，喜欢上一个人就等于是有了牵绊，而这牵绊的大小直接影响着未来。

　　　　德国堂堂黑魔王格林德沃不也是栽在了Dumbledore的手里吗？

　　　　Tom曾经问过对方，就算是这样，也不用为了爱情而放弃努力了大半生的事业啊。格林德沃当时只回了他一句话——

　　　　人生有时候必须要学会舍弃。

　　　　至于舍弃什么，他没有说Tom也明白。自然是舍弃相对不重要的东西，也就是说爱人比事业更重要。

　　　　Tom不知道Harry在他心目中有没有那么重要，只是现在没有什么东西重要到能让他舍弃Harry的，而且他们之间似乎也还没有什么冲突。

　　　　而且，就算以后两个人相处需要舍弃什么，为什么不是Harry舍弃而是他呢？在Tom看来，格林德沃虽然优秀出众，在很多方面需要他学习，可是在感情方面却太被动，太傻了。

　　　　“Harry，我可以很负责地告诉你，我喜欢的你，从心里而不是从身体。现在，你能告诉你我的回应吗？”Tom把坐在他身旁的Harry搂在怀中，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Harry的头发，身边从对方那已经通红的耳垂边掠过，感受着怀中的人那小心翼翼地紧张，心情从未有过的轻松和愉悦。

　　　　然而被迫和Tom亲密接触的Harry心情就没有那么好了。他感受着Tom的体温，几乎想要从新来一次时间转换。最终走到这一步，他就算是喜欢Tom也不愿意。

　　　　就算现在两个人在一起了，未来呢？八个月后，Tom就毕业了，就开始正式走上他之前设定好的道路。而他呢？

　　　　相爱很容易，但是相处的话……两个人的生活观点根本就不一样，这几乎不用想就是注定的悲剧。

　　　　“要我答应也可以，”Harry想了许久，最终才缓缓地开口：“除非你输掉三强争霸赛。”如果Tom愿意为了他放弃唾手可得的声誉和名望的话，也许他们的未来真的有希望。

　　　　Tom听到那加了重音的“输掉”愣了一下，然后才失笑：“好，我愿意等到那个时候才真正确定关系！”

　　　　在Tom看来，Harry只是在说反话。毕竟就这可是无上的荣耀和他怎么也没有想到，Harry是真的想要让他输掉这个Harry曾经一手帮助他策划，赶在他毕业这一年举行的三强争霸赛的。

　　　　低头亲吻了一下Harry的额头和唇角，在没有被反抗或者是躲避之后Tom脸上的笑容就更加耀眼。回到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之后，他看着Harry回到宿舍，然后才转头看向三三两两坐在休息室里面的斯莱特林们。

　　　　“其他三个学院都有谁报名了？”Tom坐在了他惯常坐的位置，不是最中央，可是那个位置却隐隐约约被其他的椅子所围绕形成一种众星拱月的姿态。平常如果有Harry在一旁，Tom大部分时间都会跟着他坐在不起眼的角落，只不过这个位置从他宣布是他的开始，就再也没有人敢坐过。

　　　　现在他坐在那柔软的沙发上，听着七年级的学生报告所有的报名人选，偶尔点了下头，或者是低声询问着什么。

　　　　而就在这期间，还是不断有一些学生回到公共休息室，告诉Tom最新的偷偷去霍格沃茨大堂的火焰杯那里投下羊皮纸的学生名单。

　　　　神色一直保持平静的Tom在听到最后一个名字的时候，眉毛终于忍不住一跳：“Moody？格兰芬多的AlastorMoody，他不是才六年级？”

　　　　“据说两天前他刚刚过了十七岁生日。”Mulciber立刻回应了Tom的话，“而且他顺利通过了Dumbledore布置的年龄线，没有像其他学院喝了增龄剂的学生一样被弹出来，长出一些奇怪的东西。”

　　　　“斯莱特林报名的学生呢？”Tom点了下头，很快在心中评估了一下Moody的实力。他跟那个说话大声，做事果断的男生没有太多的交际，不过也知道从Potter毕业之后，他就算是格兰芬多六七年级的代表人物。实力方面，还是不容忽视的。

　　　　不过，就算他再优秀，恐怕也只能错过这个难得的机会了。

　　　　听说Moody的目标是毕业后成为一个傲罗，那么没有参加成这个比赛也就无所谓。

　　　　一直到后半夜，整个霍格沃茨才算是真正的平静了下来。Tom伸手掩着嘴巴，姿态优雅地打了一个呵欠，这才起身顺便解放了那些围绕在他身边可能会为了他付出一定代价，但是绝对不会被他称之为朋友的斯莱特林们。

　　　　其实，知道有多少人参加选拔又能怎么样，反正Tom心里清楚得很。霍格沃茨最后选出来的选手一定是他，而三强争霸赛的冠军，也一定是他。

　　　　不管是为了赢得比赛的荣耀和奖金，还是为了Harry，都必须是他。

　　　　他真正想要从那些纯血斯莱特林口中知道的，其实是另外两个学校选手的实力。大家族，还是有大家族的好处。如果Abraxas在的话……

　　　　回到宿舍的Tom微微愣了一下，甚至伸手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才把衣服丢在一旁从书包里面抽出一张羊皮纸，把那两个学校来的选手名单写了一份，最终想了想却没有发出去。

　　　　反正不到二十个小时之后，他就知道他的对手到底是谁了。到之后直接给Abraxas两个名字，肯定能获得更加全部的信息。

　　　　第二天一早，Tom几乎是在大部分人霍格沃茨学生绝望的眼神中大大方方地走到了燃烧起来的火焰杯前面，投下了那个写着他名字和学校的羊皮纸。

　　　　在羊皮纸被杯子吞没的一瞬间，Tom似乎听到了周围人的叹息声。

　　　　带着得意而不刺眼的假笑，Tom坐回了他的位置，然后看向坐在拉文克劳那边的女生。

　　　　“你才那一群女生中，哪个会被选出来？”他低声问着Harry，顺便再次瞪了一眼不知道用什么办法越坐离他们越近的James。

　　　　“那个银色头发的吧。”Harry懒洋洋地说：“她看起来好像有媚娃的血统，在魔法上应该比一般纯血巫师的天赋更高。”

　　　　“你也看出来，”Tom假笑着把自己切好的南瓜饼弄到Harry的盘子里面，“吃。不过，老实说，看着所有的男生都被她吸引，还真的是觉得丢人。霍格沃茨的学生，竟然连一个半媚娃的魅惑力都抵挡不住。”

　　　　“没有见过媚娃真正样子的巫师，一般都很难抵抗媚娃所展现出来的美丽。”Harry含含糊糊地说，带着咀嚼食物的声音，“不过，不得不承认，有时候带着强大神奇生物血统的巫师比一般巫师更加占有优势。”

　　　　“天赋优势吗？像Hagrid对所有动物的亲和力？”Tom轻声笑着，几乎是示威一样的拿出丝巾，动作亲昵地帮唇角沾染了南瓜汁的Harry擦拭了一下，然后低头亲吻了Harry的脸颊。

　　　　“你——！”一直都看着这边的JamesIeeE在Tom屡次刻意地挑衅下再也忍不住站了起来，指着Tom低吼，“行为不要太过分！”　





机不可失
　　最初的时候，只是斯莱特林的长桌因为JamesIeeE的暴起和低吼而安静下来。只是，这种安静很快就散发到了整个霍格沃茨大堂。

　　　　不过一两分钟的时间，大堂里面所有的师生就都看向了毫不退让对峙的两个人。站在斯莱特林长桌旁正气凛然的JamesIeeE，还有那几乎被他指着鼻尖质问却依然笑容满面搂着自己这两年来最宠爱的宠物的TomRiddle。

　　　　这算是什么情况？！

　　　　那些脑子转得快的人立刻在脑海中勾勒出了一副两男争一美，争风吃醋的画面。因此在到后来，越来越多的或是暧昧或是嫉妒，甚至是鄙夷的目光都落在了一脸木然心中苦笑的Harry身上。

　　　　Tom自然知道他们已经成为所有人的焦点，甚至于他还看到格林德沃笑嘻嘻地凑到了Dumbledore身边说了些什么，然后Dumbledore那暧昧到让他心里不舒服的眼神就也笑嘻嘻地瞟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