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h]魂器-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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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对于这些生活咒语，Tom实在是一点都不拿手。
“也许，在一千多年前，Slytherin也是一个生活方面的白痴？”Harry笑眯眯地坐在教室的桌子上看着面前的Tom手中的魔杖指向跟他的魔杖相同的方向。鉴于两个人是面对面的，所以可以说，Tom手中的魔杖给出的北，几乎是偏南的方向。
“闭嘴，Harry！”Tom嘟囔了一声，重新念动咒语，这次稍微好了一点，魔杖顶端指向了标准的正东方向。
“噗……哈哈哈……”Harry拍着桌子毫不客气地大声笑了起来，然后得意地看着Tom握了一下手中的魔杖，再次念咒。
魔杖在Harry手掌心中转动了几圈，然后魔杖的顶端就准确指向了正北的方向。“如果学院的其他人知道这种事情的话……”Harry声音中都透露着一丝笑意，Tom心中则隐隐升起一股恼火。
他看都没有再向Harry看一眼就转身把脊背留给了Harry，一遍又一遍练习着这个只有四年级水平的咒语。
片刻之后，Harry才轻手轻脚地绕到了Tom的身边。
“生气了？”
“没。”Tom再次转身，集中精神练习方向咒。他就不信，他在所有的咒语上都能很容易的上手，偏偏这些简单又不经常用到的生活咒语会掌握不了。
再又一次失败之后，Harry的声音才有响起。
“其实，我忘记告诉你这个咒语的窍门了。”
“什么？！”Tom猛然回身，连杀人的心都有了。Harry迎上他几乎要喷火的眼神，畏缩了一下，然后才低声说：“练习这个咒语的时候，你不应该想着让魔杖指向北的方向，而是想着让它指向北。”
“这有什么区别吗？”Tom下意识地问，然后立刻就意识到了问题的所在。他怀疑地看了Harry一眼，然后才低声念了咒语。
静静躺在他手中的魔杖立刻转动了几圈，魔杖的顶端就慢悠悠地指向了正北的方向。
“有趣。”Tom低声笑了下，继续练习了几次每次都成功之后才慢慢收起魔杖，拉着Harry一起坐下休息。
“我决定毕业之后先离开霍格沃茨，甚至是英国一段时间。”他平静地说，Harry却因为这句话而猛然抬起了头。
“你不想要留在霍格沃茨了吗？”
Harry错愕而惊慌的眼神让Tom忍不住轻声笑了起来。
“留在霍格沃茨确实是我最初的打算，不过现在从之前练习一些咒语的实际情况来看，也许出去游历一番对于我来说更好。”说到最后，Tom一本正经的脸上突然露出了戏谑的笑容：“不用舍不得我，Harry我保证每个星期都会给你写一封信的。”
“我……”Harry脸色绯红地低下了头，因为Tom没有注意到他不好意思的神色中还带着的那股担忧和恐慌。许久，Harry才又开口：“那么，你准备什么时候开始游历？”
“陪过完整个暑假，怎么样？”Tom伸手揉着Harry光滑的头发，想着他在这一两个星期里面定下的出去游历的计划。
斯莱特林的挂坠盒是一定要弄到手的，不然他就不配称之为Slytherin的继承人。而最近好不容易才从拉文克劳的女儿口中套出来的拉文克劳冠冕的消息，也是绝对不能放弃的。
也许暑假的两个月都不够他把所有破碎的信息重新组合在一起。
“好。”Harry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抬头看向Tom，“那么我们继续练习吧。”就算你要离开霍格沃茨，我也是绝对不会让因为斯莱特林的挂坠盒和赫奇帕奇的杯子而杀人，更不会让你因为拉文克劳的冠冕而深入那个密布着黑魔法的森林，完全变成另外一个让我憎恨的人的样子重新出现在世人面前的。
各怀心思的两个人重新开始研究那一长串的需要练习的咒语目录，谁也没有说出各自心中的担忧和不安。
第三项比赛是在晚上进行的，当Tom和其他两个选手同时进入迷宫的时候，外面就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Tom和另外两个人在一个十字路口分开，每个人都选择了一个方向沿着黑暗的小路朝着迷宫的深处走去。这里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声音，静得让人心中发慌。
而Tom只是神色如常地举起手中的魔杖照亮道路，步伐比平时略微快了一点地朝着前面走去……
而外面看台上，在最初的热闹过去之后就陷入了嗡嗡的议论声中。Harry百无聊赖地趴在前面的栏杆上，听着周围那些霍格沃茨学生讨论却提不起一丝的精神。
他根本就不担心带着一条蛇怪去玩迷宫的Tom，他所担心的是Tom毕业之后的事情。
当初去找格林德沃帮忙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他不想让Tom离开霍格沃茨，在追求力量和那些四巨头留下来的纪念品的时候不能自拔的陷入黑魔法之中，完全成为他记忆中那个疯狂的巫师。
他以为Tom是希望留在霍格沃茨的，可是Tom却告诉他，他要离开学校游历。
这让好不容易才放心的Harry立刻又紧张起来，如果Tom离开霍格沃茨，那么就代表着他们最起码要分开四年。而四年之中，可能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而唯一能阻止Tom做那些历史上会发生的事情的办法，就是……
“Harry，你说Riddle先生会赢吗？”Hagrid粗声打断了Harry的沉思，兴奋地挥动着手臂：“那可是绝对的荣耀啊！而且还有一千加隆，如果Riddle先生赢了的话，还能证明霍格沃茨的辉煌……”
“我想，如果他运气好的话，肯定能赢。”Harry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开始考虑他之前所想到的那个办法到底可行不可行。
而Tom的运气看起来确实是不错。他已经能看到那个在黑暗中闪烁着诱人光芒的奖杯了。距离荣耀和金钱只有几步之遥，就算是TomRiddle也终于忍不住心跳加速，失去了之前的冷静。他的脚步越来越快，只是半分钟不到就走到了那空无一物的圆形空地上。
看着距离自己只有几步之遥的奖杯，Tom深深吸了一口气连周围的情况都没有看就径直走了过去。就在这个时候，一旁树丛的阴影中突然蹿出了一个巨大的阴影，而那阴影手中还高高举起了一个木棒，用力地朝着Tom的脑袋砸去。
感觉到风声的Tom立刻转头，在看清楚攻击自己的是一个成年巨怪的时候，他下意识地举起魔杖用了Harry曾经跟他说过的实战经历中的一个咒语。
“羽加迪姆勒维奥萨！”
咒语准确地击中了再晚一秒可能就砸在Tom脑袋上的木棒，那木棒漂浮在了空中，然后被Tom指挥着重重落在了巨怪的脑袋上，用力的砸了三下之后，巨怪才摇摇晃晃地往下倒去。
Tom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没有想到，关键时刻他真的下意识地相信了Harry所说过的咒语还选择使用了。他想着转头，然后就再也笑不出来。
因为James和Lucky两个人竟然同时从另外两个出口冲了过去，而因为对付巨怪耽误了时间的他反而是离奖杯最远的那个人。
虽然不知道这个办法是不是可行，可是看着那两个人的手已经快要抓到奖杯的Tom还是举起了魔杖。
“奖杯飞来！”
关于世界最高峰的讨论
就在James和Lucky的手指尖快要碰触到三强争霸赛的冠军奖杯的时候，一股无形地力量拉扯着那个奖杯离开了台子，让两个人同时扑空。
在这片空地的只有三个人，James和Lucky也不是傻子，一旦失去了目标就立刻转头看向了Tom的方向，正好看到了Tom一伸手就抓住奖杯的动作。
“可恶！”两个人同时低声咒骂了一声，正准备开始奖杯抢夺战，就发现面前的Tom旋转着消失了。
那奖杯竟然是门钥匙？
这下，两个人全部都无力地倒在了草地上，旁边还陪着一头被Tom打晕的巨怪。
而Tom在抓住奖杯的一瞬间就感觉到了使用门钥匙的时候那种特有的感觉——肚脐在一瞬间被勾住，然后旋转——早知道奖杯是门钥匙还可以用飞来咒的话，他就在进入迷宫的时候用了。
Tom晕眩地想着，然后感觉到肚脐上的拉扯感觉慢慢减退。
等他有些摇晃的站在迷宫前面的空地上的时候，耳边立刻响起了如同炸雷一般的掌声。
“现在我宣布，三强争霸赛的冠军是来自霍格沃茨的TomRiddle！”
Tom还有些晕眩地举起了手中的三强争霸赛冠军奖杯，目光兴奋而有些迷茫地在看台上搜寻着那个他唯一想要跟对方分享胜利喜悦和兴奋的身影。然后，他看到了那个在Hagrid高大身影下显得格外瘦弱的身影，第一次失去了对情绪的控制。
“Harry，我赢了！”Tom挥动着手中的奖杯，根本就没有听到任何人的欢呼声，只是直直地盯着Harry，“我赢了！”
“你赢了。”Harry用一种说不来是什么情绪的声音说，Tom觉得他从Harry的声音中听到了为他高兴的喜悦，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让他觉得心酸的怅然若失。
“是啊，赢了。”Tom看着摆在他房间书桌上的那个冠军奖杯，伸手搂着Harry的肩膀，“终于赢了。”
“有这个冠军的荣誉打底，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去魔法部？”Harry试探性地问：“你会在魔法部做出一番成就的，Tom，你甚至能一路顺畅的走向巅峰。”
“我知道。”Tom平躺下去，把手臂枕在脑袋下面看着那在烛光下散发着诱人光泽的奖杯，“有Malfoy家族的支持，加上这三四年来进入魔法部的那些斯莱特林们，我估计用不了三年就能成为一个部门的骨干实权人物。”
“那你还要去游历？”Harry充满希望地看着Tom，“留在魔法部不是更好？”
Tom伸手一把拉住Harry往下拉，措不及防的Harry一下子跌倒在Tom的怀中，低声喃喃了一句只有他自己听到的话。
“留下来不好吗？就算是为了我。”
“Harry，我的目标是魔法部，但是不止是魔法部。”Tom低声说，“总有一天我要站在这个世界上的最高峰。”
“珠穆朗玛峰吗？”Harry抬头露出了一个Tom熟悉的笑容——以前觉得这种笑容单纯没有一点杂质，现在才发现越是纯粹的笑容越代表着Harry有什么事情不想说给他听。
“嗯，如果你想去，我不介意在这个暑假去那里看看雪人。”Tom慢吞吞地说，想着Harry到底有什么不想说给他听的事情。
最终他才问出了一直想要问的事情，既然现在他已经拿到三强争霸赛的冠军了。
“为什么当初你提出的交往条件是我不能在比赛最后赢？”
“我……”Harry双手支在Tom的胸膛上，迟疑了一下，“你问这个干什么？现在不是没什么区别了吗？”他放纵地答应了和Tom在一起，而Tom却要离开他所能看到的范围，在他不能控制改变的世界里面自由的发展。
真不知道这么做，到底是对还是错。
“可是我想知道你的理由，Harry。”Tom拉着Harry的胳膊让他躺在自己的身边，“那个时候，其实你已经喜欢上我了对不对？”
“你真自信。”Harry嘟囔了一声，并没有证明回答Tom的话。
Tom的胸膛中发出一阵沉闷的笑声，“那我就更想知道你当时到底是为了什么不想让我得到冠军了？有一个三强争霸赛的冠军当男朋友不是更好？”
“我……”Harry蹭着Tom胸口的布料抬头，伸手轻轻把玩着Tom他们两个纠缠在一起的黑发，“我当时的想法很自私。”
“嗯？”Tom抓住了Harry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咬了一口，“那能告诉我你这个最像格兰芬多一样高尚的斯莱特林难得的自私是为了什么吗？”
“我……”Harry屏住了呼吸，直到整张脸都因为缺氧而涨红起来才开口：“我想你只属于我一个人。而你的梦想是站在人生权利的巅峰，那样的你，很遥远。而赢得三强争霸赛是你的第一步。”
Tom微微一愣，怎么也没有想到Harry会给他一个这样的答案。他紧紧搂住Harry比同龄人更加纤细的身体，用几乎要把对方揉进自己身体里的力度搂着Harry。
“我保证，无论我走到什么程度，都不会丢下你，或者找其他的人。”但是让他放弃自己的梦想，那绝对不可能！
“我知道，你不会轻易喜欢上什么人。”Harry静静地说，“我也知道无论如何你也不会放弃自己的梦想，只是……”只是一旦你走到那一步，我就一定会站在你的对立面。
就因为爱你，所以才不更不能让你错下去。
“只是什么？”Tom感觉到了Harry那种没有言明情绪上的黯然，动作更加轻柔起来。明知道Harry不会回答，所以他接着就自顾自地说下去：“那么当初你把这个比赛推荐给我的时候，是为了帮助我走向巅峰？那个时候，你的身份是我的敌人？”
“除非你走到了我记忆中的那一步，不然你从来就不是我的敌人。”Harry平静地说，第一次在Tom面前真正的示弱，“Tom，答案我，不要走到那一步。”
Tom低头看着Harry，深深吸了一口。
“如果我真的走到了那一步呢？”感觉到怀中的身躯明显颤抖了一下，然后僵硬起来，Tom忍不住在心中叹息一声，“Harry，我走到你底线的那一步的话，你真的会站在我的对立面与我为敌吗？”
“我——”Harry的牙齿紧紧咬着下唇，“我不会让你犯错的。”
“你怎么知道我走到那一步是犯错，而不是成功？”Tom反问着扶着Harry从他身上起来，然后坐着的身体。他脸上的懒散神色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慎重，“只因为在未来你在我敌人的阵营吗？”
我不止在你敌人的阵营，还是一个精神上的领袖，更是最后彻彻底底杀死你的那个人，你认为我真的会在几十年前改变自己的选择吗？
Harry无声地看着Tom，用眼神把绝对不会改变当初选择的情绪表达得清清楚楚。
Tom说不出看到Harry那样的眼神是什么感受，“为了我也不行吗？”他低声问，手指轻轻从Harry的脸上划过，“为我。”
Harry沉默地看着Tom，头先向右转后向左转。
“不能。”如果放弃了他坚持那么多年的信念，那么他就不再是他了。
“不能……啊……”Tom的声音轻盈地在整个房间里面回荡着，他的手指轻轻不带一点感觉地从Harry的脸颊上滑落，碰触着Harry的指尖收回。
“我真的很好奇，我到底做了什么？”Tom脸上的表情跟Harry一样，看不出一丝的情绪，“值得你回到这个时候来找我，却不杀死我。”
“我不想杀死你，Tom。”Harry平静地说，主动伸出手握住了Tom冰冷的指尖，“可是，有时候活着并不一定就好。”
“你是说，如果我走到某一步的话，你就会杀了我？”Tom反手握住Harry的手，欺身上前从Harry的额头往下轻轻吻着，最后他的唇停留在了Harry的耳垂边。“你，真的舍得吗？”
Harry挺直着脊背，感觉着耳垂脖颈边那温热而熟悉的属于Tom的气息，半天才低声回答。
“我不舍得。”
Tom的脸上露出了胜利的笑容，然而Harry接下来的话却让他的笑容彻底地破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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