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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世界是分裂症-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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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校苇抽了一口冷气。秋纭歧差点笑了出来。柳校苇说,“哈,你以为我是开妓院的老鸨,你要给她赎身?开什么玩笑!”
是很像……玩笑……秋纭歧张大着嘴看向丰於缨。她一动不动,头歪在一侧,**突起指向天花板,浑圆饱满的胸部像两颗大蕃茄或者小西瓜……等等,不对啊。
秋纭歧意识到她的胸是隆过的。真胸里面是脂肪,一躺下就会往四面散开,所以躺着肯定有一点平,而装了假体的胸部则什么时候都坚挺如一。
白轶的胸部也是这样的。啊,秋纭歧又想道,白轶这个家伙……她一个T隆什么胸啊?
这简直太诡异了。没道理啊??这边加一个问号再加一个感叹号。秋纭歧陷入了思维的泥沼,抓着下巴想不明白。此时那个男生态度更坚定,“我不能接受她跟别人做,被别的男人插!她不能再干这种事了!这都是你逼她的对不对?”
柳校苇冷冷地说,“别做梦了。你脑子有病啊?干完了就快点滚,在这儿磨蹭个什么劲儿啊!”
“你不就是要钱吗?!”
秋纭歧回过神来,看到那个男生气急败坏。“要多少?你说?”
这肯定是脑子……刚被墙撞过。秋纭歧不经意和柳校苇对视一眼,都同意那男生十分有问题的结论。鸡都有人爱,什么世道啊!丰於缨又不是什么绝色……秋纭歧一想,那就是技术层面的问题了。她白眼一翻,管自己走掉了。

最好不要给人安排什么考验。人经不起考验。不管多么脆弱的真情,那也是真情。发自肺腑,出于樱桃小口,他说爱你,那一瞬间极有可能是真的爱你。至于后面……恐龙都会灭绝呢何况是什么爱?!
柳校苇跟秋纭歧在某些地方一定是有点相同之处,否则,无法解释秋纭歧像脑子里安了个指南针一样三番两次无目地漫游走着走着就走进她制造的空间里这事。这个空间是柳校苇建造的,除了她允许进入的人之外,别人无法进入??当然了。建造空间的意义就在于把不需要的人拒之门外,否则造来有什么用呢?
一般人不会发现有这么个空间存在。秋纭歧也不是刻意去找才找到的。基本上,很多人知道柳校苇这位病友干的是在男病区和女病区之间拉皮条这种生意。她有一些女孩,还有一些男孩,明码标价,找到她付钱就可以和异性亲密接触了。六院的男病区和女病区是分隔开来的,极不人道。某种意义上说……这好像对同性恋来说不是坏事。可对大部分不玩这一套的人来说,这无疑太恶毒了。柳校苇横空出世,给大家带来了希望。她的空间可以在护理人员眼皮子底下正常运行,空间里发生些什么外部一无所知……或者她用钱贿赂护理人员,买通他们睁只眼闭只眼。秋纭歧想,这样比较合理。毕竟,小看护理人员是??毫无道理的。
丰於缨居然为了钱加入柳校苇的卖淫团伙里,这让秋纭歧感到不是滋味。虽然她并不认识丰於缨,可听说她很沉默,沉默到像个隐形人,特立独行,总觉得她应该是满腹心事一腔幽情的痨病鬼形像。结果她是个鸡……那还幽情个屁啊!
算了,就这样嘛。有什么区别。人跟人。差不多。亮出底牌,没什么稀奇。
秋纭歧回屋里洗手,在瓷台里吐出嘴里的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白轶出现在她身后。
“你回来啦。”白轶眼眶有点红。秋纭歧转头问她,“你刚哭过吗?”
“没。”白轶否认,“我睡得太晚了。”
口腔里有血腥血儿,鼻子里也有。秋纭歧闻到的血味的味道又热又潮……她洗了把脸,将毛巾捂在脸上。白轶从身后抱住她,声音里果然带着哭腔。她嘀嘀咕咕地说着不打算让人听明白的话,秋纭歧扳开她的手正要说什么,外面的吵嚷声一下子打断了她的思路。
“好像有群角马大迁徒途经六院。”秋纭歧说,“唉,它们的蹄子实在是太有力了。”
走廊上奔跑的脚步声是来自女病区的大部分病人。当一群人哄在一起往一个方向跑的时候,那种声音跟动物迁徒还真是别无二致。白轶不死心地又靠上来,眼泪掉在她肩膀上。她死死抓着秋纭歧的手,用尽全力,不想放开。“喂,笑一笑嘛,有点幽默感啊你。”
秋纭歧笑着推开她,往门口走去。“喂,我们也去看看出什么事了。你说会不会是又有人被杀掉了?大家总是这么热爱暴力。”
这的确很有可能。秋纭歧已经感觉她闻到的血腥味不是来自自己被戳破的喉咙里的血,而得归功于外界。那股有一点点奶油味的味道,绝对源自货真价实的血。白轶冲到门边将门甩上,还拧了保险。
“不让我出去?”
“我是说没必要出去。你想去看的我都知道,我可以告诉你。一个女生被杀了,她叫玉正月,自称玉少,别人有叫她玉少的叫她玉爷的叫她玉哥的??但现在她只是个死人!躺在厕所中央,头部被砸碎了,血流一地。那没什么好看的!”
白轶堵着门说,“还有什么想知道的细节部分?”
“你可真……爽快。你去看了?”
“早她们一步。”
白轶手贴着门板,一点一点移动着,指甲划出让人心悸的“嘎嘎”声。“我都不知道你还这么积极呢。你把她的尸体翻转来看了吗?”
“没有。为什么要翻过来看?”
“为了确定她已经死了啊。”
“头被砸成那样怎么可能不死?”白轶睁着眼睛也能回忆起那个场面:玉正月脸朝下倒在地上,脑壳碎裂,头只剩下一半。厕所里的地永远是湿嗒嗒的,那儿比热带森林更闷热……
秋纭歧说,“干嘛不让我去看?我又不是没见过死人。”
“因为没必要,没意义。”白轶坚持,“我可以告诉你关于这件事的一切,你没必要去现场。你想了解什么?我都知道。”
杀人动机。总有个动机吧?我想知道是什么。“为什么有人要杀了玉正月?”
“因为她太看着太碍眼。”
白轶喉头滚动了一下。秋纭歧说,“可我没觉她哪里特别坏,坏到非得死不可的地步。你说呢?”
“不是坏。”
白轶捧着脸木然道。“这跟好坏没关系。玉正月不是坏人吗?算她不是好了。可她很碍眼,很讨厌……”
“所以你就杀了她?”
“嗯,所以我就把她杀了。”
所以血腥味里还有一点消毒水味儿。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是错觉吧?除非是一大桶消毒水,否则怎么可能在那种味道里像个精灵一样被揪出来呢。不,不是的,是错觉。白轶杀了玉正月,回到她房间里脱掉血衣,洗了个澡,换上原来的衣服。她为什么要换了衣服再溜去杀人?因为怕秋纭歧回来发现线索。她把血衣都打包塞进马桶里了,盖上盖子,这样可以保证一段时间内不被发现直到有人要用厕所……
一条血迹像蛇般从门口爬到浴室里。
秋纭歧推开白轶,一开门看到走廊上尽是血脚印了。她们从门口跑过,将白轶一路洒过来的血踩得到处都是。秋纭歧转过头问白轶,“我说,你不会是想把这条人命栽赃到我头上来吧?我不就是让你陪我玩个小游戏嘛你要这么报复我?”
“不是的,不是的。”白轶没有到有口难辩的地步,所以她一点不慌,十分平静。“开什么玩笑?我怎么会栽赃给你?我为什么要这样做???我害谁也不会害你啊。秋纭歧!今天是情人节啊!”
“情人节?”秋纭歧大奇道。白轶说,“我只是想说我很喜欢你……也不会挑这种日子让你不开心……我希望你一直快快乐乐的……我……我爱你……我爱你……”
“我今天够不开心了。”秋纭歧果真一脸不开心。这样确实很难开心起来。“你竟然送了我一桩谋杀当礼物!白轶,你要死啊!”
秋纭歧看看手边有什么能打人的,桌上一本日历摆着,她拎起日历砸向白轶。白轶缩了缩身子,日历板砸在门上。“凶手真是太好找了。不就是我吗?满地是血,厕所里还有铁证如山,我就坐在这儿等她们找上来好了……”
“不会的。我去跟她们说是我杀了玉正月,没人会冤枉你是凶手。”
“拜托,天才,你杀了人之后不应该再到我房间里来了。”
白轶有点伤心。“我想,你会回来的……”
“知道我会回来你还乱跑!还跑出去杀人!杀人很好玩吗!你还很有时间观念地在我回来前换了衣服!拜托这样你到底是想干什么啊!这不是一看就看出来太明显了吗!”
秋纭歧还没这么想不开过。白轶这是货真价实不掺水的正版白痴啊!……她打开门,门外站着一排神情肃穆却又隐约透出笑意的女生们。不只一排,一排又一排。
在秋纭歧跟白轶你一句我一句讲废话的时候她们就来了。血迹,指明方向,犹如启明星,如此闪耀。
“不是我……”
秋纭歧还没说话就被幸灾乐祸的闲言碎语打断了。
“秋纭歧,这下你可跑不掉了。你以为我们会像上次那样让你成为漏网之鱼吗?”
上次?
“你够大大咧咧。”
“为什么要杀了玉少!”
绝望,这口气太绝望了。她一定跟她有一腿。人死了就死了呗。真讨厌,下次可能就轮到你。
“……”“……”“……”
这种一群小蜜蜂飞到花丛中的共鸣曲给耳朵带来了重负。她们的衣服上没有沾染血迹。秋纭歧在人群之中找到了长孙酮,她站在最后面,还跟纹身女牵着个手……她们怎么又好了?
“上次的人不是她杀的。这次更不是她杀的。杀玉正月的人是我,凶器就是这个!”
白轶将秋纭歧塞到门后,拿着榔头面对众人。“相信了吗?你们别想把罪名推到秋纭歧身上,没门儿!”
 
   正月初一,大概是名字没起好 '本章字数:6830 最新更新时间:2011…12…16 10:10: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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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正月除了T以外实在不能对自己作其它的身份认同,就旁人来说这也更理所当然一点。姐们儿长这么帅当女人太屈才了!也因为如此她被叫作玉少或者玉爷。总体来说,玉少除了死得惨了点儿其它一切春风得意。不缺钱,不缺女朋友跟女性朋友。白轶用艳羡的口气说,“我的理想就是成为玉少这样的T!”
异性相吸,同异相斥。
玉正月又帅又美,说是翩翩公子可以,说是翩翩公主也可以。白轶永远达不达那个目标,因此颓丧无比。那并不是男性或者女性的问题了,可以忽略性别,反正像玉少这样的存在是多么地令人愉悦,哪怕要为此承担一些心理上调整带来的不适感也无所谓。
“唉。”
“唉。”
“唉。”
白轶有时莫名其妙地叹其。长孙酮问她,她三缄其口。秋纭歧问她,她稍微透露点儿。
“我的问题很大。我永远不能拥有玉少那样自然而然很洒脱的气质。我为什么不能?”
“因为你有问题嘛。”
“说真的说真的。”白轶疲倦地支着脸,“我很想象玉少那样,可又觉得那样有一点……有一点……有一点怪。可我真的很崇拜她的!”
“因为她像男生?”
“如果她真是男生我还对她没感觉了呢!”
或许是她的唇形比男性柔和又比女性更英气,或许是她的下巴尖妩媚动人却毫不给人尖刻感。或许,或许她的脸很完美,是白轶眼里迄今为止见过最完美的。美人何其难觅,因为白轶眼光太挑剔,总是指着这个说丑那个说难看的。哦,我也有沦陷的一天!……
第一次见到秋纭歧的那天,白轶拖着长孙酮其实是要去看玉正月的。长孙酮说,玉正月并不经常呆在房中,所以走出去碰到她的概率很大。“像她那样的人怎么会老是呆在房里呢?那样才不正常。”
你会知道什么都有理由……
我想告诉你我的行为受大脑支配……
不能不过的情人节快乐,每一对甜甜蜜蜜的情侣们,你们对视的眼神能融化冬日寒冰,白轶祝你们拥有繁花般的幸福。至于白轶自己,已经死马一匹当不了活马医了!
秋纭歧躲在门后,白轶被她们浩浩荡荡地带走了。她们要让白轶再亲眼看看她杀掉的人,但这有意义吗?她不是已经瞧得一清二楚了吗?
秋纭歧拿了块抹布,蹲下来将房间里的血迹都擦干净。她在马桶里找到一包衣服,打开看,吊带衫和热裤。干这事儿倒真是穿得越清凉越好,什么都不穿更好。

上穷下极,一步登天。
只剩下半个脑袋,浸在血中的玉正月如此庸俗而肮脏,连白轶动手之前都没有想到。没有活人能够准确估量死亡,只有依靠天马行空的想象试图将那雾气般的奇怪东西将入思维的玻璃瓶之中。无计可施,无能为力,死亡,高傲地凌驾于我们之上。
“别以为我们都是笨蛋!”
“当然,你们不是笨蛋,没有冤枉好人,放过凶手,你们真聪明……”
“放老实点儿,白轶。以前还以为你是站在我们这边的呢,结果怎么样?你这个叛徒!”
她气愤地将白轶扯到玉正月的脸旁边让她好好看看玉少??“玉少变成了这副吃相!你搞什么!”
“她不能死吗?”
白轶也有点沮丧。“都到这个地步,要杀要剐随你们好了!”
“没那么便宜。”她的意思在后面一句上,“你忘了六院不能杀人?”
“哈,谁管那么多啊。”白轶轻蔑地瞪着玉正月的脑子。“我还以为玉正月没脑子呢!”
“那这是什么?”
她??该起名字了??这位叫凌免……凌免拾起玉正月的脑子扔到白轶脸上。白轶躲开了??这么近的距离她游刃有余地躲开了,可见确有一手。她被溅到一点白色的脑液,指手画脚地指责凌免。“你们干什么?干什么?想干什么?”
“不要轻视任何一个人。即便成为了群体,群体中每一个人的灵魂仍然没有隐没。在你进行自以为是的反叛行为之前,你没想到这一点。”
凌免的脸变成了面具。白轶猛甩头以摆脱幻觉,幻觉仍然可悲地跟着她。她不知道凌免是不是真的说了这话,因为在她的印象里这小姑娘就是傻不愣登的有点童趣有点放肆的泼妇一个。如果说白轶听到的是内心的声音,显然更合理。但太真实了,幻觉伪装成真实来欺骗白轶了。
“我在跟你说话吗?”白轶恍如飘了起来,但发现后背还是紧贴湿粘的地面,红色的冰凉的血液沾在手臂和头发上。凌免摸摸她的头,“我呢,最好希望你死掉,但规定就是规定。你为什么杀了玉少?”
“好像杀人一定要有理由一样。活着有没有理由?爱有没有理由?我看她不爽就跟她到厕所里,用榔头砸扁了她的脑壳。可恶的,她再也不能炫耀什么傻逼兮兮的优越感了。她是谁啊,不就是普普通通跟我一样的人吗???她怎么被关进六院了?她是哪门子的偶像?凭什么你们一说起她就那么全情投入的样子?”
最好承认那是嫉妒。但白轶不承认。
我是天使,为了复仇,留在人间。当我完成任务之后,我仍旧要回到纯洁的天堂去的,因为复仇乃是神的旨意……“靠,说什么呢?”
凌免不停地拍白轶的脸,小小的蚊蚋般的血花绽在她手臂上。白轶意识到自己又胡言乱语了,扭了扭脊背,翻过身看着凌免身后那些人。可恨的是她们都跟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一样充满怨愤。我只是个借口!你们更多的是要发泄在不知道哪里培养的憎厌细菌情绪。好,我知道了,你们……那就上吧。
长孙酮抓着纹身女炙热的手,几年的记忆又狂笑着卷土重来。不知道我会失去什么,我暂时得到了你……她渴望着拥吻。人墙里,白轶的哀叫声像是在笑。她搞不好真的在笑。长孙酮老是以为她在哭,或者窒息了,其实是白轶笑的风格太恐怖了。不,我只要一个吻,投入到你的怀抱之中,彻夜与你坐在床边于黑暗中轻轻交流。那是种风凉的形式,夏夜,尤为适合。你的纹身像荧光贴纸,为我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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