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天师-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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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杜思林还留在空中的手不知如何收回,她知道叫清竹担心了。
“你你你,一到这种时候你平日里和防风斗嘴的伶牙俐齿去了哪儿?”肖清竹瞥了一眼杜思林,“还看,拿勺子!”语气里虽还有些怒气,却也不似之前那般爱理不理的模样。
“拿勺子?”杜思林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
“双皮奶,你不吃么?”肖清竹刚说完,嘴角扬起一抹笑,“对了,我忘记你不吃。拿我拿给小家伙。”
“我哪有……”杜思林委屈,那明明是她最喜欢的甜品。
“嗯,说起来,那以后的双皮奶都不做你的份了。”肖清竹笑眯眯的看着杜思林,弯弯的眸子像是初七八的月牙儿。
“清竹……”杜思林再一次伸手环住那一揽子细腰,这一次无论肖清竹如何挣脱,她就是不松手。“我错了。”她的下巴抵在肖清竹的肩膀上,咬着耳朵轻声说。
肖清竹手中的动作缓了一缓,又默了一默,“倒也没有雨怪你的意思。只是你和防风两个人,轻手轻脚出去,就算我有事在做,你也应当同我说一声。你可知……”她在杜思林的怀里转了个身子,鼻尖互点。
“可知什么?”杜思林问。
肖清竹摇头,叹了口气:“打电话找你们两个结果手机都没有带,荆芥开始很生气,到后来也忍不住开始担心。”
“那你呢?”杜思林搂着肖清竹的手不由紧了紧,她当和她说一句的。
“总之,你回来就好了。”肖清竹回抱住杜思林,这个晚上,知道此时此刻,她才真的安下了心。
“嘟——”过不久,定时器发出一声警报。
两人都被这声警报惊醒,肖清竹嗔怨的看了一眼杜思林,“好了,你出去陪朋友吧,我一会儿出去。”
“呃……我的……”杜思林冲着肖清竹的身后瞥了一眼,热气腾腾,已然夹杂了浓郁的醇奶芬芳。
“今晚你的那份,给蛋蛋。”肖清竹依旧不退步。
“好吧……”杜思林再次默默的看了一眼还不曾揭盖的双皮奶,转身从厨房离开。辗转到客厅,便听见了哄笑的声音。
对年轻人们本不怎感冒的荆芥竟然已经融入到了这个小团体里,同他们打成一片,并且一个个“荆芥姐”“荆芥姐”的唤个不停。
“胎光!”最先发现杜思林的是陈周亭,自从胎光去了厨房之后,她的目光便一直在厨房的方向游离徘徊,期待着杜思林的再次出现。
杜思林微笑着在防风边上坐下,小家伙张着胖乎乎的小肉手便钻进了杜思林怀里。杜思林一瞪她,她就把食指塞进嘴中含着,一双眼睛包了包眼泪盯着她。
“胎光,蛋蛋好萌喔,她真的是你女儿?”司马琳一见小家伙钻进杜思林怀里,便看着那一系列的举动。在他们的面前,蛋蛋显得很平静,只是自顾自玩着,除非是谁唤她一声,她才抬头看一眼。
“嗯。”杜思林低头捏了捏小家伙的脸,小家伙这回倒是没有装哭,反而“咯咯咯”的笑开了。
“哇!”司马琳暗中给陈周亭使了个眼色,口中却说着,“我以后也要生一个这么可爱这么萌的孩子!”
对于小家伙,杜思林没有解释的太多。反正如何解释也解释不明白,倒不如就照着各人各自的以为理解下去吧。
“让我抱抱她好吗?”陈周亭站了起来,原本坐在杜思林另一侧的丁一乐被司马琳揪了起来,把位子让给了陈周亭,这一切,司马枫都看在眼里,眉头一皱,却只字不言。
“她有些认生。”杜思林话虽这么说,但还是把小家伙递了过去。
陈周亭一把小家伙抱过来的时候,心中便有些暖。这便是杜思林的孩子啊。果然和她妈妈长得一般好看。
“呜呜呜……”小家伙倒不肯了,挥舞着手臂要回到杜思林的身边去。
这一闹,陈周亭放手也不是,抱着也不是,一张脸红成了猪肝色。
“小家伙,再哭可就没好吃的给你了。”这时,从厨房那处传了一句话来,此话一出,小家伙吸了吸鼻子,立马安静了下来。
话先至,人后现。
肖清竹今夜着了湖蓝色的丝质及膝长裙,长发未梳理,如杜思林平日那般随意束了一束,手中端了一盘子香气四溢的东西,片刻到了众人的眼前。
因肖清竹一直在厨房里,倒也是他们第一次见。原以为面前的三人都已是美极,却不曾想竟还有一个美中美。
连司马枫也看的愣了。
“清竹妈妈……”小家伙在陈周亭的怀里唤着肖清竹,原想使哭招,可肖清竹早已发话,她要是再哭闹便没了好吃的,她只得睁了双眸子看着肖清竹。
“双皮奶,要你们见笑了。”肖清竹把双皮奶轻放在茶几上,又在陈周亭颇为呆滞的注视下接过了小家伙。
“这位是……?”司马枫是最先反应过来的,自然也最先开口。原本他一直是保持观看者的态度的。
“肖清竹。”肖清竹微笑着回答了司马枫的问题。
她只是瞥了杜思林身侧的位置一眼,陈周亭竟是慌忙的为其让出了位置。
“没关系,你坐吧。”肖清竹却也不坐,只是让陈周亭坐回了杜思林身边。而下一秒,竟破天荒的说了一句:“我坐她腿上就好。”
陈周亭脸色一僵。却见肖清竹把小家伙放在一旁的婴孩专用椅上,极为自然的坐在了杜思林的腿上。那动作,仿佛千锤百炼之后的融顺。杜思林的手环上她的腰,脸贴着她的背,嘴角还带着甜而满足的笑意,即便淡,也足以叫人惊愕。
“荆芥姐,你笑什么?”一旁荆芥那一抹隐晦的偷笑却被丁一乐逮个正着。
“笑?我笑了么?”荆芥摸了摸自己的脸,旋即光明正大的笑的灿烂,“因为清竹做双皮奶的本事越来越好了。”
“你就贫吧。”肖清竹蓦的看了一眼荆芥,伸手碰了碰环住自己腰部的那一双手。
“怎么了?”杜思林反握住肖清竹的手,柔声问。
“一会儿你要把客房收拾出来呢。”肖清竹语气轻和的说。
“嗯,我和防风会弄好的。”杜思林带着浅笑继续回答。
“你……你们……”司马琳瞪大了眼睛,素来口齿伶俐的她竟也结巴了起来。
“怎么了?”肖清竹冲着司马琳笑笑,一双月牙儿般的眸子生的极美,眨眼之间 ,长而密的睫毛覆盖下来,带起一片阴影。
“你们是恋人?”司马琳一问完就捂住了自己的嘴。侧眼一看,陈周亭依旧看着二人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杜思林和肖清竹同时一怔,两人在一起这么久,倒是从没有被人这般直白的问过。像身边的亲人朋友都是心知肚明,自然不会开口去问些什么。
“嗯……”肖清竹思附一番,“好像可以用这个说法。”
“不过更确切的说,应该是夫妻。”杜思林在肖清竹的身后探出脑袋来,接了一句。
“贫嘴,”肖清竹捏了一把杜思林的脸,“谁和你是夫妻了?”一张脸红的跟个苹果似的。
“那好吧,我们是恋人。”杜思林笑嘻嘻的同司马琳说。
“你……”肖清竹闻言就要起身。
“我怎么了?”杜思林巧力一用,肖清竹又落回了自己怀中。
“你们真配。”一直沉默的陈周亭开口了,眼中有些晶莹,嘴上却在笑。
“谢谢。”肖清竹和杜思林异口同声。
“不好意思,我去趟洗手间……”下一句,陈周亭以极快的速度起身,若无头苍蝇般的离开客厅,她只求暂时离开,无论哪里,越快越好。
“等等我,我知道洗手间在哪,我陪你去!”司马琳喊着也追了过去,临走前不忘冲几人抱歉的笑笑。
“清竹姐,”丁一乐似乎没有感受到周围这微妙的气氛般,坐在小家伙的专用椅旁边,端着双皮奶一直吃,脚下还蹲了个小蛋挞,“这么叫可以吗?”他问。
“当然可以,怎么了?”肖清竹的语气依旧轻和。
“这个双皮奶真好吃!”丁一乐憨憨的笑了,他是个阳光的大男孩,一笑起来脸蛋边还有一对深深的酒窝,看上去煞是可爱。
“乐乐,双皮奶全被你吃了!”
“乐乐,你这不会是要二度发育吧?”
“对啊,我记得你晚饭也吃了不少啊!”
铛铛和边上的一男一女起哄起来。气氛顿时热闹了不少。
……
洗手间里,司马琳拍着陈周亭的背,却也不知说些什么。
不过片刻时间,陈周亭打开水阀,冷水扑脸,深深的吸了口气,努力扯出一个笑容对身边的司马琳说:“别担心,我没事了。”
“亭亭,说实话,如果不是今天见到肖清竹,我当真会觉得除了你,没人能再配得上胎光。”司马琳心中叹了一叹,开口说。
“我知道,也只有她能配的上她。”陈周亭点头,哽咽着说。
“过去我一直都是只听你在说,胎光怎么样胎光如何。开始也是不信,晚上见到了。你对她的描述,没有一点夸张或者是言过其实的地方。但是亭亭,”司马琳顿了一顿,“我觉得胎光对你的印象似乎很浅,可是你为什么……”
“她对我的印象不止是浅,”陈周亭露出一抹苦笑,“从小我跟在哥哥的身后,因为哥哥和思炎哥哥是很好的朋友,所以总能见到她。而她却永远都是自己做自己的事,那时候我觉得,她有做不完的事情。今天要修炼,明天要修炼,后天还是修炼。也从没有看见她笑过。”她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方才杜思林的浅笑。
“后来我年纪稍大一些,边上的同学都巴结我哄着我。连老师也因为我父母的关系宠着我,我开始觉得,胎光每次都对我这么冷淡是她故意的,想借此引起我的注意。可想而知,那时候的我是多么的幼稚。”陈周亭又是苦笑着摇头,泪在不经意间又滑落了一颗。
“然后呢?”司马琳问。
“有一天,我不小心掉进了河里,胎光救了我,把我送进了医院。我以为她终于忍不住了,一出医院就拉着哥哥去找她,想象着她哄我的样子。可惜,她终究是胎光。她依旧那么冷淡,即便见了哥哥也只是点了个头。连一句多的话都没有。”
“我想你说的这件事,我大概知道。”抬头一件,防风竟不知什么时候倚在了洗手间的门边,笑着指指门,“抱歉,不是故意要偷听的。不过你们两个去洗手间去了这么久,我担心你们走错路,所以来看看。”
“防风姐,你刚刚说亭亭的那件事,你知道?”司马琳直接抓住了防风话中她想知道的重点。
“嗯。”防风点头,“很多年前胎光有一天浑身湿透的回来,我问她怎么会弄成这样,她告诉我有个女孩儿落了水,她就救了她,还送那个女孩儿去了医院。呵,就是想不到原来是你。”说到这儿防风笑了笑,世界有些时候真是小的不行。
“我记得那一次胎光救了你,受了寒,烧了三天才退下去。”防风继续说。
“她……烧了三天……”陈周亭的泪终于是止不住,又淌了下来。
“可是我不明白的是,胎光为了亭亭烧了三天,不是喜欢她?”司马琳问。
“这是你们不了解胎光的地方。”防风摇头,“她救了人,并不为什么,只因为她心善。坦白的说,胎光可能已然不记得这样的事。若说为救周亭高烧了三天,就是喜欢,那胎光恐怕要喜欢很多人了。而事实上,胎光从始至终,喜欢的人就只有清竹一个。”
“周亭,”防风默了一默,看着陈周亭,“你并不了解胎光,也并不是那个适合陪在她身边的人。我知道这么说,或许你会很伤心,但有些事,早断早好,尤其是感情。你明白吗?”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呜,更新越来越晚了,好忧桑T。T
其实个人蛮同情陈周亭的,喜欢了这么多年都未果……
其实这一个晚上,不仅仅是酱紫。==,(我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碎觉去,各位晚安!》《
59三百年前
客厅里依旧是一片欢笑;防风带着陈周亭和司马琳三拐两走的从洗手间走回了客厅。
“亭亭;琳琳你俩怎么才来;我还以为你俩掉下水管里去了呢!”丁一乐丝毫不见外;一见陈周亭和司马琳,手一伸就把二人拉到了自己身边坐下。
“你才掉下水管里去了你全家都掉进去了!”司马琳挥舞粉拳丝毫不退让的说道。
“好啦,人都齐了;胎光应该把房间都收拾的差不多了;早点休息了,一群夜猫子!”荆芥打了个哈欠说道。
“荆芥姐,现在也才刚过一点诶……”丁一乐指着腕表道。
“我们这几个老家伙可不陪你们这群年轻人玩了,你看;小家伙都睡成什么样子了?”闻言望去;小家伙蜷成一个球似的窝在一边,还不忘扯了乐乐脱下来的衣服抱着,有空没空还可以擦口水。
“我的衣服……”丁一乐在心中默默哀嚎,这件他最喜欢的外套就被小家伙拿来做了毛巾。
“你可以叫小家伙她娘亲帮你洗。”荆芥干笑着出主意。
“那不行,荆芥姐你帮我洗衣服还说的过去,要清竹姐洗就太对不起那一双手了。”丁一乐话一说完便逃得老远。
“丁一乐,你活的不耐烦了是不是!”因为紧跟在丁一乐身后飞过去的是荆芥顺手从沙发上捡的抱枕。
“我开个玩笑嘛,啊!”丁一乐转身想解释,却见抱枕在空中离奇的转了个弯正好砸在了他脑门上。那种感觉,说疼不疼,说轻却也不轻,是恰到好处的力道。
丁一乐怔了怔,心中莫名的涌起了些亲切感。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似曾相识。
“怎么,傻了啊?”荆芥几步走上前来 ,伸出手在丁一乐眼前晃了几晃自语道。
“你耍赖!”丁一乐被荆芥打断了思路,拉回到现实,一把把抱枕塞给了荆芥。
“我怎么耍赖?”荆芥抱着抱枕在丁一乐的边上笑眯眯的问。
“你会法术,我不会,我很吃亏。”丁一乐说。
“乐乐,你是男生,荆芥是女生,你怎么还吃亏了呢?”防风笑着在一旁打击丁一乐。
“你们两个一唱一和,欺负人……”丁一乐指着防风,又看看荆芥,委屈的说。
“你要是我弟弟,我立马一个巴掌拍死你。”荆芥说着还做了个掌刀的手势。
“荆芥姐,你还有弟弟?”司马琳好奇的问。
“是呢”,荆芥应了一声,看了防风一眼,又自顾自的说着,“他也是个很活泼男生,整天腰间别着管萧,他吹箫很厉害,每一回吹的时候,山里的小动物们都能被吸引过来。”
“这么厉害?”丁一乐露出怀疑的表情。
“当然咯。”荆芥有些自豪的笑了。
防风刚想说些什么,肩头被人一拍。回头去看,见是杜思林。
“房间收拾好了?”防风问。
“我觉得我亏了,你去卫生间说说话就行了结果留我一个收拾了四个房间。”杜思林目中流露出思索的神色,边说还边点头。
“你得了吧你,”防风拍开杜思林搭在自己肩头的手,“我就不相信对着一个暗恋了你十几年并且在哭泣的女人你能说出一个字来。”
“荆芥是不是想思顾了?”杜思林看着原本要赶人去睡觉的荆芥,一提起弟弟这个词汇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