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柱斑一生推-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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纲手在关键时候神补刀。
爷爷——？大蛇丸向来灵光的大脑卡机，目光呆滞的从众人的脸上一一看去。缜密的逻辑把这段时间的异常全部串联起来，波风水门最后一个秘密任务，纲手的反常表现，三代的支支吾吾，团藏在这段时间对研究的松懈……
莫非只有他不知道！
令大蛇丸感到一丝心灵安慰的是自来也的反应。这个慢半拍的家伙目瞪口呆，从病床上直接坐起，骨头发出嘎吱声，“纲手的爷爷是初代火影，你是初代？！”
“我不是初代，但我是千手柱间。”
千手柱间的唇角弯起，露出一个可爱的笑颜。
自来也石化。
大蛇丸眼底燃起熊熊的研究欲，像是见到了饿了几天见到肉的人，“你是初代火影？是什么原因让你来到这个时代？秽土转生之术，不对，转生的是死者，你现在是小孩形态，难不成是年龄缩小？还是不对，你说是千手柱间但不是初代，这证明你要么没有成年，要么就是经历了另一条不同与历史的人生……”
进入碎碎念状态的大蛇丸一抬手，红豆立刻拿出笔记本和笔递上。
他唰唰的记录起来。
千手柱间略感可怕，心有戚戚的朝猿飞日斩问道：“这是你徒弟？他的脾气和你完全不像啊。”
猿飞日斩纠结，“大概是我忽略他太久。”结果长歪了。
☆、 祈愿
看似暗流涌动的权利交接在风平浪静中结束。
许多打算看木叶热闹的国家都惊愕了，他们不明白木叶有那么多战功赫赫的老一辈忍者，波风水门怎么可能压制得住那些人。
这里面有经历过第二次忍界大战，第三次忍界大战，甚至有如志村团藏和木叶顾问这般亲身经历过第一次忍界大战的存在。最重要的是还有千手纲手这位忍界公主，她传承的血脉足够令她以女子之身担当火影之位。
对此，已退休的猿飞日斩笑容满面，每天逗逗儿子逗逗徒弟，然后悠哉的看着奋斗在公务堆里的四代火影，“水门啊，这点你就得感谢初代了。”
波风水门没空理会三代的感慨。
他已经好多天没回家，再不忙完就要等着离婚了QAQ。
虽然千手柱间每天就是上学、下学，但是空闲的时间没忘记去和孙女培养感情。大蛇丸已经顾不上丢了的火影位置，视线火辣的集中在初代火影身上。自来也受到纲手的威胁，不得已的天天守在大蛇丸身边，生怕他什么时候就敢绑架初代火影。
而团藏……当千手柱间去了一趟医疗部探望完，根部首领就立刻进了重症监护室。把团藏身上移植的木遁细胞毁坏，他心情大好，准备去把根忍的男孩解救出来。
“水门，他会木遁，你看着办。”
把惊惶的男孩带到火影室，千手柱间就撒手不管了。
波风水门在心底流下宽面泪，好不容易处理完事物，这回又不能回家。不敢有异议，新上任的四代火影调整脸色，释放出善意的对这个孩子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没有名字。”
在根部代号【丙】的男孩在波风水门的安抚下渐渐说出了身份。
背靠着火影室的大门，隔着门板听完里面的对话，千手柱间叹了一口气。团藏也真是作死，为了一个木遁，害死了那么多无辜的孩子。
不过这些事情也轮不到他来插手。
千手柱间走到一处走廊的窗户口。阳光晒的有些舒服，他干脆双手胳膊搭在有些腐朽的木质窗沿，踮着脚，目光注视着和平安详的木叶村。未长大的身体被窗外的阳光投射出一道影子，在墙壁上拉伸，好似一个看风景的成年人。
暗部部长站在几米外的转角处，面具下的眼角染上湿润。
多少年前，也有这样一幕啊。
那时的初代火影经常趴在窗户口，用着欣喜而朝气的眼神见证着木叶的成长。时光仿佛赋予这个男人厚爱，即使后来有了孙女，他的外貌依旧没有丝毫改变，用羡煞他人的年轻模样一步步走过烽火连天的岁月。
这样的男人，为什么会虚弱的死在病床上呢？
为了木叶，您牺牲一切，到最后……您是如此的愧疚吗？
膝盖不受控制的屈起，一直忠于火影的暗部部长对少年跪下。老者的声音有些哽咽，在千手柱间的回首下说道：“初代大人，请您一定要改变未来啊。”
千手柱间怔愣住。
想了想，他扬起笑容，用右手大拇指指向心口，坚定的答道：“哪怕我可能记不住这些见过、听过的事情，但是我的心一定会牢牢记住。”
为了不让悲伤重演，他绝对会加油！
暗部部长也笑了起来，“我相信您，您承诺过的事情从来没变过。”
这话夸得千手柱间忍不住脸红，扉间都没这么信任过他。手指挠了挠脸颊，他告别了似乎有事找火影的暗部部长。进入人流之中，他才从那份寄托给他的祈愿中回过神，脸上傻笑，原来有这么多人会喜欢未来的他啊。
在衣袍里掏出一张泛旧的照片，千手柱间低头看着它。照片上两个人站在一块，其中一人心不甘情不愿的扭过头，对着照相的位置扯出冷淡的笑容。
他心底的沉重一扫而空，锤掌说道。
“我决定了！”
“未来留长头发！”
跟随在他周围的暗部嘴角抽搐，敢情您想那么久就是在想发型吗！
“欸？为什么要换发型。”路上一个穿着绿皮衣服的少年冲了过来，浓眉大眼，双眸炯炯有神。少年非常自豪的拍胸，“这是很强的发型啊！你看，我也是！”
迈特凯的笑容露出两排牙齿，雪白闪亮。
千手柱间盯着他黑得反光的西瓜头，眼睛瞬间遭受创伤。他脚步默默往后挪动，终于明白为什么斑那么嫌弃自己的发型——真的好呆蠢。
救命，他不擅长应付这类直肠子！
被迈特凯的猛烈热情“打动”，还莫名其妙的约好周末去理发店护理西瓜头，千手柱间双目含泪，再也不敢提换发型的话。
垂头丧气的回到家，却发现里面空荡荡的没有一人，千手柱间想起纲手还在任务，心情更加消沉。肉眼可见的灰蘑菇从他脚步长了出来，迅速霸占了一片空着的地板，未来有望成为纲手在厨房里的新材料。
暗部和根忍面面相觑，今天初代的心情怎么说风是风，说雨是雨？
千手柱间一屁股坐在床上，托腮。
什么作业课本都暂时放倒一旁，他的大脑自动遗忘明天要上课的事情，脸上一会儿忧郁，一会儿茫然，再一会儿踌躇，看得别人心里挠痒。可惜这件事情他只能憋在肚子里，不敢对木叶的人泄露宇智波斑活着的半个字。
迈特凯说卡卡西最近又在慰灵碑发呆好久……
脑海里的画面一转，千手柱间想起宇智波斑苍老得让人心酸的样子，烦恼得头发都快掉了。何况，按照木叶高层的意思，自己大概不久之后就能回去。
他走了，斑怎么办？
波风水门是无法理解初代犹犹豫豫的心情，每天加班加点的工作，召集木叶所有感知型忍者和掌握时空间忍术的忍者前往南河川。宇智波一族的人发现这么多木叶忍者集中在族地外围，大为震惊。
波风水门当机立断，带上礼物登门拜访。
在与朋友亲切的谈一个上午后，波风水门潇洒离去，留下一个精神恍惚，疑似眼睛脱框的宇智波富岳。
交流的效果是显著的。
宇智波内部召开讨论大会，而这位刚当上族长的男人拍板，站在了波风水门这一边。“别管他们，从今天开始，族人都不要靠近南河川的范围！”
长老忧心忡忡道：“族长？你就不怕木叶高层想清除我们吗？”
“你多虑了。”宇智波富岳按住跳动的太阳穴，面色不太好看，“这件事是木叶高层集体联手做的，我们阻止也没用，最好的情况就是让他们早点解决掉问题。”
不然……
留千手柱间在这个时代，他们宇智波家族还有没有活路了！
在这一刻，知道秘密的宇智波富岳是悲伤的。
老祖宗你死的太早了！
阿飞把宇智波家开会的内容原原本本的转达出去，顺便添油加醋的笑话一番，“哈哈，斑，他们族长开会的时候表情都是便秘着呢。”
宇智波斑没有感觉到好笑，只是冷漠的说道：“在千手一族消失后，宇智波一族已经没落了，这个家族迟早毁在他们自己手上。”千手扉间利用木叶警卫部的职衔来限制宇智波的发展，蠢的是宇智波还在洋洋得意，以为自己倍受重视。
当年整条南河川都是他为宇智波家族拿下的范围，结果几十年过去，宇智波一族退居到木叶村的边缘，自由是自由了，但族地缩小了三分之一。
阿飞瞅了瞅他的脸色，小心翼翼的问：“斑，你是在伤心吗？”
宇智波斑没有回答他。
阿飞噤声，蹑手蹑脚的离开他面前，不敢继续问下去。
另一个白绝看到他的反应，手舞足蹈的比划——笨蛋阿飞，不要去猜斑的心情，这种事情也只有千手柱间有资格询问。
阿飞委屈，刻意压低声音，“可是柱间他不来啊。”
准确来说是宇智波斑拒绝千手柱间过来玩，平时不是教导宇智波带土，就是选择独自一个人坐着。他走神的时候越来越长，连常有的沉睡都减少了很多。
白绝悄悄瞥了斑一眼，在地上写出来。
【斑的时间不多了。】
阿飞一呆，明明不会疼痛感的胸膛下泛起难言的滋味。
他做出一个冒险的决定。
【我去找千手柱间！】
白绝惊恐的想拉住他，阿飞却趁着宇智波斑不管他们的行动，一溜烟的跑了。半响，宇智波斑仿佛什么都没感觉到的动了动眼皮，脸朝着白绝的方向看过来，语气轻缓的说道：“阿飞呢？”
白绝僵立，呐呐道：“他出去溜达一下。”
宇智波斑笑了。
那是一种了然的，漠然的，略微迟缓的笑意。
白绝觉得背后发凉。
人造人空泛的知识量让他无法形容这种感觉，智商一阵拙计。他勉强猜到宇智波斑知道阿飞跑去找千手柱间，却猜不出为什么宇智波斑没有阻止。
阿飞来得很快，千手柱间在他潜入房间的一刹那就感觉到了。阿飞没有多废话，在惊动暗部和根忍之前，极为小声的说了一句：“斑要死了。”
“什么？！”
千手柱间从床上滚了下去。
☆、 归宿
有一种人的死亡会被历史记住，有一种已经死在历史的过去里。
宇智波斑既是前者，亦是后者，他在忍界中叱咤风云半生，最强的尾兽对他来说只是一个好用的工具，最强的忍村也不过是他和千手柱间联手的产物。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打败过千手柱间，没让那个男人为他低头一次。
不过，事已至此——
宇智波斑视力有些模糊，耳边是巨石击开的轰鸣声。地底基地的大门被破坏，千手柱间灰头土脸的从外面跑了进来，被碎石割伤的脸颊留下血丝。
“斑！”
不顾暗部和根忍的阻拦，他连夜赶到这里。
听到名字被人这么激动的喊出，宇智波斑支着脸颊的望去，眼睛微微眯起，写轮眼变成万花筒的程度才看清楚了眼前的柱间。只见少年踩着一双脏兮兮的室内拖鞋，右腿膝盖破皮，一瘸一拐的走过来。
真是狼狈啊。
宇智波斑轻易推断出柱间是路上摔了一跤，这个家伙慌张起来就容易犯蠢，长大后好了一点，那也不过是强大的实力遮掩了这些弊端。
“那个……那个我担心你，你还好吗？”千手柱间窘迫，然而眼中的担忧不含杂质，犹如一汪清泉。
弯下腰，他双手手掌泛起盈亮的紫色气流。
这不是医疗忍术，纯粹的查克拉色泽极为美丽，就像是少年将生命力坦荡的展示在面前。宇智波斑亲眼看着他把双手放置在自己胸膛上，查克拉爆发出璀璨的光芒。
“斑，我给你查克拉。”
假如我的查克拉能救你，我愿意每天都给你。话没有说出来，千手柱间恳求的神情早已说明了一切，他是发自内心的想要斑活下来。
“柱间，住手吧。”垂下眼睑，宇智波斑不知为何多了想要说话的心情。他遵从自己此刻真实的心情，苍老的手指轻点胸口，那里曾经有着一道从背后穿透心脏的致命伤，“不用白费力气，我很早就该死了，是未来的你亲手杀了我，活着的我……仅仅是伊邪那岐的幻术所颠倒的现实。”
“不要开玩笑，你明明活着呢。”
感受到查克拉灌输不进去，千手柱间的眼泪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不怎么细腻的手掌贴在他的脸颊上，偏低的体温已经濒死，千手柱间心头一颤，随即脸颊的伤痕发出细微的麻痒，是宇智波斑在用仅剩的查克拉治愈他的伤痕。
“我记得，你并不爱哭。”
宇智波斑的思维也迟钝少许，一副若有所思的态度，“小时候你弟弟死的那一次，还有你当着我的面自杀的那一次，总共两次，你在我记忆中只哭过两次。”千手柱间哽咽，发觉他声音越说越小，他下意识把耳朵凑了过去。
后面的话残忍得与之前截然不同。
“哪怕是杀了我，你也没哭过，如今的你到底在伤心什么？”
“……”
千手柱间差点没喘过气来。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我的兄弟之一，我怎么会不伤心。”抓紧宇智波斑肩膀上的的衣服，千手柱间恨不得摇醒他，这些年怎么扭曲成这样！
“朋友吗……”
宇智波斑完全体会不到他的心情，咀嚼着这个词。
“罢了，勉强就这样吧。”宇智波斑转过视线，用眼神示意躲在门后的阿飞滚进来。他现在没有多余的力气行走，使唤起手下毫不客气，“阿飞，白绝，给我切断外道魔像的查克拉疏导管。”
阿飞嘤嘤的哭着，乖巧的和另一个白绝一起斩断链接宇智波斑背后的管子。
管子相继脱落，只剩下最后一道插入后颈的。
“你在做什么！”千手柱间反应过来，护在宇智波斑的面前。管子的断截口散发着浓郁的查克拉味道，斑是靠它来维持生命！
阿飞和白绝都不敢攻击千手柱间，站在一起等待斑的命令。
缺少查克拉的供应后，宇智波斑原本苍白的脸色更加惨败几分。他虚弱的背靠在椅子，死亡的阴影随时笼罩在身上，他反而享受到这几十年来没有过的平静。
“柱间，既然你不要他们帮我，你就亲手替我斩断吧，也替我……了结这苟延残喘的生命……”
“……让我走的轻松一点。”
千手柱间顿时崩溃，不敢置信的说道：“你在说什么啊！”十岁的心智再成熟都有极限。他从来没想到过自己来见斑的这一趟，会让他面临着杀死斑的选择。
宇智波斑的呼吸急促起来，缺氧的感觉让他痛苦难忍。
他握住千手柱间的手，手指的骨节凸起，轻轻的摩挲着掌心中稚气的手，稀薄的温柔比魔鬼都要惑人。
“这世上，我只愿意死在你的手里。”
“为什么……”
千手柱间低下头，水珠打湿了宇智波斑腿上的衣袍，“为什么我们非要走到这一步，为什么你总是要逼我杀了你……我不信你没有不是故意的……”
苍老的手动作一顿。
千手柱间猛地挥开他的手，几近嘶吼。
“宇智波斑！你明知道活下来的人才是最痛苦的啊！”
查克拉疏导管应声落下！
宇智波斑的瞳孔失去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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