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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策瑜_权瑜)复十年-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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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想他破天荒的居然没说来江陵慰军的事,只把衣物粮饷一样不落的着人送来,周瑜内心表示理解,然后再去看孙权的书信时,难免就带了一丝笑意。终究是像个主公了,不好意思撒娇了么?
  
  仗照打饭照吃,人民的娱乐活动总也不可或缺,于是周瑜收好书信带着吕蒙去街上走走。
  
  这年头还没发展到吃吃饭听听曲唱唱戏什么的,老早就有的学子论道在连年战乱里也渐渐不再,只不过这些没了,茶余饭后招揽生意的手段,说书先生在各个茶楼饭馆里也渐渐多了起来。
  
  周瑜带着吕蒙在街上溜达,经过一家茶肆时听到里面热闹得快要沸腾的声音,而且里面那个里三层外三层的场景还有被围在中央的那个人声,怎么想怎么熟悉。
  
  沉沉的檀木桌子被铿的一拍,只听那人声故作玄虚的道且说那孙仲谋好容易冲出一条血路~~~~~~
  
  周瑜窘然,回头去看吕蒙:“他们现在都爱说这个?”
  
  吕蒙迅速否定:“其实我们这边讲得多的是‘周公瑾乌林退曹公’。”
  
  他话刚说完就暗自唾弃一下自己干嘛反应那么快,而那边周瑜似乎没回过味这边讲的跟那边讲的内容具体有啥不同,突然一脸恍然的大喊一声:“蒋子翼!”
  
  里头讲书的声音戛然而止,短暂的沉默之后突然就从人群中挤出一个宽袍华服的青年文士,面容俊朗洒脱,笑盈盈的满眼风流恣意,也不管身后听众被打断的失望唏嘘声连着蹦跶几步猛的就搂住周瑜不管不顾的嚎啕:“公瑾啊公瑾我可找到你了!”
  
  周瑜无力,这场面这言论,十多年前就熟悉到让他无力,有些费劲的把蒋干从自己身上扒下来:“军营就在那边,你怎么不直接去找?我要一天不来茶肆你就在这一天天讲下去?”
  
  蒋干讪笑:“老同窗远渡而来,直接去军营岂不是要被当做说客?”
  
  “子翼难道不是来做说客?”周瑜惊奇。
  
  “好歹同窗一场,公瑾这么说真是薄情。”蒋干无比哀怨。
  
  周瑜抚额,“那我们这算是什么?”
  
  “故友重逢啊!”蒋干努力让自己那张先天风流的脸看起来纯良一点。
  
  瞬间无语,周瑜看着他嘴角抽搐,最后还是无甚动作的算是默认了。拉着他回营,走到门口时喊一声还在发呆的吕蒙:“子明,走了。”
  
  蒋干跟着周瑜牵了马一路絮絮叨叨回军营,期间从公孙瓒家的白马扯到西川的猫熊,最后在说到竹子能不能吃还是冬笋好吃的问题时终于被周瑜塞进了待客用的营帐。 
  
  周瑜口干舌燥的喊着要茶水,那边蒋钦已经跟上来说至尊的物资到了,还有负责押运的陆议也在大帐候着。
  
  蒋干适时闭嘴,眼神示意周都督公务要紧不用管我。周瑜有些不放心,临了又嘱咐一句放宽心好好玩就当自己家才挑帘子出去了。
  
  蒋干点头应允,然后这一玩,就玩了三天,整三天不见周瑜人影,期间参观周瑜的兵周瑜的马周瑜的剑周瑜的书周瑜的琴周瑜的衣服周瑜的靴子无数,第三天入夜,拍枕头准备睡觉的蒋干终于看到周瑜本尊进门,手里还拎着一坛酒。
  
  帐内一灯如豆。
  
  两人你一碗我一碗的对饮,周瑜自打跟了孙策来到江东,家乡故交似乎都已断绝,此刻对着儿时的好友兼同窗,心底的亲厚难免就多了几分。
  
  蒋干这些年在江淮一带辩才无双声名日盛,说到底,就是他想让你开心的让你宽慰的时候,那你就没办法不开心不宽慰,更何况此刻跟他谈心的,是真正放在心底的老友。
  
  两人慢悠悠的喝着酒,不知怎么就提及这许多年的生活,战争与阵营被他俩刻意避开了不谈,半醺的周瑜说到孙家两兄弟,孙权的恩宠日盛,孙策的总角之交骨肉之情,放下酒碗忽然就笑,对着蒋干半是玩笑的说一失足成千古恨,孙家这个坎,怕是逃不过了。
  
  他只是提起了孙氏,然后看着蒋干,一滴泪,就那么直愣愣的跌下来。
  
  蒋干起身安慰他,扬手拭去那滴泪,声音有些闷闷的道:“其实吧……”
  
  “嗯?”
  
  “我就是来做说客的。”
  
  周瑜看着他,那半滴泪还盈在眼中没落下来,深吸一口气,然后果断的踹上了他小腿迎面骨。
  
  一声惨嚎!
  
  陆议趁夜给柴桑飞鸽传书,途经蒋干所在营帐,很是无心的听到那声‘公瑾好痛’,嘴角抽搐内心纠结,天人交战后,默默回到帐中在书信末端加了两行字。
  
  
                  六十四
  陆肆
  
  说到底陆议他并不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碎嘴什么的更是沾不上边,至于为什么非要半夜出来放鸽子,陆议表示很无辜。
  
  他白天跟着吕蒙在营中四处溜达,然后对那人新近开发出的水路结合的战阵分外好奇,天擦黑时才依依惜别,入夜准备睡觉的时候忽然想起自己是来送粮草物资不是旅游度假,孙权嘱咐他速去速回,但是那个战阵什么的,他才刚刚看到那么一点点,好生舍不得……
  
  于是准备吹灯的动作被他硬生生打住,转手找出绢帛给孙权写信告假,想在江陵多呆几天,当然他不免要加上几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比如回去以后也好向至尊详细描述前方军情以及都督如何雄姿英发什么的。
  
  等他字斟句酌的把那封书信写完,出门找了自己鸽子收拾妥当准备放飞之时,很不凑巧的路过了蒋干所在的营帐。
  
  陆议是个世家子,当然他的这个世家子比周瑜那个世家子某些方面要求更高了些,比如不爱八卦不听墙角不随便揍人种种良好的道德品质,所以在陆议他只是在帐外极其无心的听到了蒋干那声痛呼和周瑜安抚的嘘嘘声,然后,呃,没有然后了,陆议他已经奔回了自己帐中开始各种纠结。
  
  蒋干他是见过的,风流俊逸无需多表,然后跟周瑜又是儿时同窗,听说现在是曹魏的人但是人家来的时候摆明了说是偶然碰见你们都督故友重逢一叙旧情所以不能说他是来挖墙脚的奸细,陆议很想当自己什么都没有听到,可是摸着那鸽子的白羽毛忽然就想起了临行时把自己送出城外的孙权,一脸的望眼欲穿欲言又止,因为某些原因不能亲至江陵什么的,陆议表示理解。
  
  所以他对上手里鸽子的绿豆眼,良久的天人交战,最后陆议决定做一个好人。
  
  展开绢帛,很细致的写下‘有九江蒋干者,姿态风流辩才无双,日前偶遇公瑾都督,秉烛长谈感情甚笃。’。
  
  扬起手吹干墨迹,复又觉得那句‘感情甚笃’有些刺眼,于是划掉,这才满意的重新卷好信筒缠在鸽子脚上,外头有些冷,而且刚才受点小打击,于是陆议准备就在帐门口放飞,看着那鸽子扑棱棱远去,这才打个哈欠睡觉了。
  
  说到这我们有必要提一下曾经孙权有个给周瑜飞鸽传书的习惯,习惯之所以成为习惯,那是因为这种行为一直被保持从未被改变,然后就是陆议他的鸽子,如假包换正宗的吴侯府出品,于是凭着多年的职业习惯与道德操守,那小白鸽扑腾着翅膀呼啦啦的飞出陆逊营帐最后一路欢快的冲上天空飞跃营帐穿过门帘,最后安全着陆在了周瑜案头。
  
  周瑜不在帐中,周瑜在蒋干那里喝酒,鸽子无人理会,于是它睡着了。所以当次日周瑜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走回帐中时,瞧见了那只睡得惊天动地的信鸽。
  
  周瑜还未完全清醒,随手拢住那只鸽子取下脚上的信筒,然后展开,看了两眼有点不明所以,直到他瞄到最后一行那个与其说的划掉不如说是划线加粗的‘感情甚笃’上,然后脑袋过了一圈,哦,这是给孙权的信。
  
  陆议说的是事实,周瑜不怕人知道,不过想想蒋干口中的说客一说,微醺的脑袋又让他觉得有必要解释更清楚些,于是提笔蘸墨,在后头又加了行‘瑜不为所动,吾主勿忧’,然后摸摸那鸽子脑袋,再次放飞。
  
  孙权收到那封信是三天后,展开后的第一眼就瞄见被陆议划掉的醒目线,然后就是周瑜的字迹,吾主勿忧什么的,孙权皱眉,能劳烦得周瑜都来解释一遍勿忧那就一定是有啥值得忧虑的事正在发生或已经发生而作为当事人之一的他却还是没头没脑的一知半解。
  
  捏着那封信孙权试图猜测陆议周瑜在写那些字的心理状态,未果。当夜在榻上辗转了半夜,终于昏昏睡去,然后毫不意外的梦到了周瑜。
  
  梦境纷乱,只记得到处充斥着杀戮与血腥的战场中,周瑜浑身浴血的被围在中央,却还努力对自己扯出笑说主公勿忧。
  
  满目的红,鲜血的红,落日的红,一片片漫开,最后把那个浑身浴血的人裹进一片刺目的血红中,他伸手去抓他,却是怎么努力也触碰不到,他喊他的名字,声音哽在喉中发不出声,干哑的无声,孙权知道这是梦,可是碰不到醒不了,急的眼泪都要落下,耳中却忽然传来孙策的声音,他重伤的兄长躺在榻上,伸手去抚他的脸,仲谋啊,莫再哭了。
  
  那是个梦,醒不来的梦,一层一层魇住的梦境,最后回到了舒城的那条小河,河畔的垂柳桃花,还有树林里嬉闹相拥的两人,年幼的他小跑着去拖周瑜的衣袖,却被自家兄长挟进了怀里:“仲谋想要什么?”
  
  仲谋想要什么?
  
  孙策总是笑得很好看,明朗的如悬在空中的太阳,孙权就看着他,有些怯懦的窝进孙策怀里偷偷去瞄周瑜,然后就被孙策遮住了眼,嬉笑着说这个不行。
  
  孙权很想大喊为什么不行,可是梦里的他太年幼,年幼到嘶喊都无力,只顾扑腾着去捶他的胸膛踹他的大腿,像极了撒泼耍赖的小无赖。孙权想这不是他,然后努力的想挣开,那不是现实,他想回到现实。
  
  再然后,他扑腾累了,趴在孙策肩上睡着。睁开眼时,发现自己在自己的寝榻上,微微阖上眼,再睁开,帘幔低垂,外头的侍从正倚在柱上小心翼翼的打哈欠。
  
  终于不再是梦,他醒了。
  
  醒了之后的孙权有很多事要做,比如要跟江东的士族打太极,跟对面的曹家掐架,跟隔壁的刘家搞关系,最后归到现实,他要跟张昭仔细的去商讨内政,另外还有反思合肥之战的得失,好吧,所得甚微,那就更要反思了。 
  
  陆议送来的书信哽在心头,不过他选择相信周瑜的话,勿忧,那便勿忧吧,他的公瑾,不需要担心。
  
  期间孙权往江陵回了封信,大致便是诸将攻城辛苦孤甚感宽慰之类,奈何政务繁忙不得亲至前线,憾甚。
  
  最后又私信一封快马传于陆议,新型战阵等孤去了一起研究,伯言你速速归来。至于周瑜,孙权写了好几封,只不过都没送出去,一并压在案头,批公文的间隙偶尔拿出翻阅,扶着额头想象周瑜此刻的模样,指尖在案上默默勾画他的名字,心底思念,却是绝口不提。
  
  如是又过了俩月,孙权与被心不甘情不愿召回的陆议坐在侯府饮茶,一骑快马急至,连大礼都来不及行的跪倒在地:“江陵来报!周都督率军督战,不幸中箭,伤甚!”
  
  孙权正往杯中添茶,闻言一时失了反应,直勾勾的盯着那传令兵:“你说什么?”
  
  
                  六十五
  陆伍
  
  周瑜第一次发觉自己的身体居然会如此不济,战场上沸腾的人声似乎在那一瞬消逝不见,手中长槊被敌军那个勇悍的军士死死抱住,空着的手反手去抽挂在马侧的环首刀,森森的寒意中余光瞄见了不属于自己兵器的冷寒,呼啸的破空声瞬间而至,抬头的霎那瞧见远处持弓敌军几乎可以称为狂喜的笑容。
  
  痛!
  
  从未有过的撕裂剧痛从肋侧涌上全身,巨大的贯穿力连带着自己□坐骑都被一并掀翻在地,马匹的悲鸣中周瑜似乎听到有人哭喊着叫了一声都督!
  
  是吕蒙。
  
  被砸倒在地时周瑜居然还在想那小子何时离自己那么近了,来不及喝令已经被飞奔下马的吕蒙护在怀里,他觉得自己应该还有力气做撤军的部署,或者至少应该有力气嘱咐那人不要把自己受伤的消息传到柴桑,然而他也只是有力气说了句莫慌,就再也发不出多余的声音来。
  
  人喊马嘶都已不再,带着哭腔的呼喊也已经遥远,最后模糊的意识里,只瞧见天边的落日,红彤彤的罩住了天地。
  
  周瑜是被疼醒的,皱着眉睁开眼时周瑜忍不住抱怨一下,被疼得昏过去再疼得醒过来,还真是有够丢人的。围在榻边的众人见他睁开眼都松了口气,周瑜一眼眼瞅过去看到诸将都安好无损也松了口气,略低了声音道:“受伤一事,不必告知主公。”
  
  他话一出口就看到刚松口气的众人又把气提了起来,于是心知肚明不再多言,转头去看候在一旁忙碌的老军医。
  
  说到底周瑜其实是个蛮怕疼的人,只是他嘴上不说,但这点认知孙策和孙权都很清楚,所以被那人在身上留下这样那样的痕迹时也都大度的表示理解甚至纵容,于是此刻周瑜有些懊恼的去看军医,然后理所当然的瞧见了那人手中寒光闪现的匕首,在烛火上烤的红艳艳一片灿烂。
  
  有那么一瞬周瑜开始后悔为什么自己清醒得那么早。
  
  强作镇定的看一眼吕蒙,吕蒙一脸关切的去看医官,那个老军医若有所悟,慢悠悠的抬手示意众人先出去,程普等人对视了一眼,面色忧虑的退出帐外,只留下吕蒙和两个亲随帮忙取箭。
  
  箭只的尾羽已经剪去,箭头连着箭杆入肉极深,吕蒙坐在榻上从后面半是强制的抱住周瑜,免得他吃不住痛不好拔箭,周瑜瞧着老军医慢条斯理的清洁好伤口周边然后取了那柄用火淬过的匕首准备剖开皮肉,下意识去抓住什么东西好让自己镇静下来。
  
  怕疼偏还有个自虐性子的周瑜让吕蒙有些无奈,坐在他身后稳稳托住了,才示意那医官动手取箭。
  
  利刃划开皮肉的感觉似乎没有周瑜想象的那般痛,又或是本身已经痛到极致无法一痛再痛,满头冷汗的周瑜稍稍松了眉头想去安慰替自己拔箭的两人,不要哭丧着脸好像自己快死了一样,却不料在箭簇露出皮肉的瞬间,那军医的表情当真就像是瞧见了勾人魂魄的阴司。
  
  箭簇上开了血槽,这个并不罕见,只是对着火光,狰狞的金属利器幽幽泛着蓝光,那军医再看向周瑜的眼睛差点就要落泪,小心的把箭镞摆进托盘,声音有些发颤:“都督,箭头淬了毒。”
  
  周瑜看到箭头时已经猜出了大概,这会儿听到医官说出来也没多大的波动,伤口依然很疼,老军医养伤裹伤的动作有些发颤,连带着身后的吕蒙,隔着几层衣料都能感受到他几近抽搐的肌肉痉挛,勉力伸手拍吕蒙环着自己的手:“慌什么?”
  
  吕蒙闷闷的没应声,医官已经收拾妥当,写了药方递于吕蒙,复又嘱咐周瑜安心静养莫要多动,才又带着人去煎药了。
  
  两军对垒一触即发,哪里来得安心静养,周瑜在心里苦笑声却没多说什么,只给吕蒙道子明也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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