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仇工具-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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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屋前要有一个很大的花园；可以让你种植药草。主人房要装上天窗；这样我就可以和你跟现在一样数星星！浴室一定要用玻璃造的；每天晚上我就可以看你洗澡啦！」
「你不嫁给我也可以啦！那么我娶你好了！」
现在…梦醒了…
心…亦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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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你不会后悔吗？赛佛勒斯？」邓不利多的面上挂着慈祥的笑容；问他面前瘦削的黑发学生。
石内卜点头；垂下眼看着桌上的契约书。
邓不利多递给他一支华丽的羽毛笔；石内卜接过；握着羽毛笔的手轻微发抖。在羊皮纸上签完自己的名字后；羊皮纸发出诡异的红光；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有没有什么心事想跟我说的？赛佛勒斯？任何事也可以。」邓不利多天蓝色的眼睛闪烁着智者的光芒；等待面前的男孩开口。
「没有…我可以走了吗？」邓不利多点点头；表示可以。
男孩微微鞠躬；转身握住门把；身后传来的话令他僵住。
「没有人可以放弃你的；赛佛勒斯！除非你自己放弃自己。」
石内卜不想去深思那句话的原因；他现在只想静静的自己一个人。
毫不犹豫的按下门把；推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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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自己刚才签下邓不利多的契约书是否正确；也许是证明自己的方法…
证明自己还被人需要的方法。
将来自己可能会死在任何一方的手下；奇怪的是；他反而期待这一天的来临；因为如果心脏停止跳动的话；就不会感觉到痛…
一直漫无目的地走；石内卜不知道他自己想去那里；他不想返回寝室；那里有太多令他心痛的回忆…石内卜抬起一直垂下的双眼；看到雷木思在不远处站着。
石内卜脸无表情的与他擦身而过；直到雷木思小声的呼喊令他停下脚步。
「有事吗？路平？」黑眸空洞的盯着雷木思；淡漠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
「可以和你谈一会吗？」
「我不记得我们还有什么事需要讨论的；路平。」
雷木思习惯性地卷着他的长发；双眼带着恳求。「拜托…一会儿就好了；不会妨碍你太多时间的！」
黑发少年冷冷地睨着面前葛来分多；半晌；终于点点头。
雷木思吁了一口气；跟着石内卜走到长廊尽头的露台上；夕阳的红光照在二人身上；清澈地反映出雷木思不安的脸庞。
史莱哲林倚在墙边；双手抱胸等待雷木思开口。
「你还在生詹姆的气吗？」
听到那个名字；石内卜的心突地抽痛一下；但面上的冷漠并未有丝毫改变。见石内卜不答话；雷木思急忙地继续说：「其实詹姆真的有爱过你；他现在也很内疚；很希望你会原谅他…如果你祝福他的话詹姆会很高兴的…」
石内卜闻言；嘴角弯成一个令人战栗的弧度。「祝福他？我没有诅咒他们；他们应该跑过来跟我道谢才是。」
「但是……」雷木思看到石内卜的笑容；不禁打了个一个冷颤。
「不要说了。」石内卜挥挥手；示意他不想再听任何关于那人的事。「史莱哲林不是你们葛来分多的玩具；如果还想看笑话的话；抱歉我不能再陪你们疯。不过你一年多来也看到不少了吧？！」
「不要这样说；赛佛勒斯…」
石内卜不想再呆在这儿；转身快步离去；留下雷木思一个人站在露台。雷木思盯着那个瘦削的身影；眼中满是歉疚与无奈。
黑暗的势力不断的扩张…他们几个人的将来会是如何；雷木思不敢去想；明天的事没有人能有一定把握。但雷木思知道；只能做的就是珍惜现在所拥有……
「希望你真的能找到幸福…赛佛勒斯…」
第九章
猩红的霍格华兹快车不断喷出滚烫的蒸气；准备好来一场旅程。每年的九月一日；九又四分三月台一定挤满学生与送别他们的父母；发出喧闹吵杂的交谈声；哈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充满魔法的气息窜进他的身体；令他全身的细胞都振奋起来。熬过这个漫长的暑假；他终于可以回去他真正的家；回到霍格华兹渡过第六年了。
哈利兴奋地推着手推车；鸟笼里的雪鸮嘿美像感染到主人的快乐；轻轻的啼叫起来。躲开一连串人群与手推车；哈利停了下来；盯着前方跑过来的红发男孩。
「哈利；你还好吧？那些麻瓜没有怎样吧？」荣恩高兴的看着比自已矮半个头的友人；关切地问道。
哈利笑着摇摇头；拿起行李准备上火车；而荣恩帮哈利提鸟笼。二人合力的把东西搬上火车； 然后回到荣恩先前找到的包厢； 里面已坐着哈利在学校的另一位朋友—妙丽。
「哈利！」妙丽一看见那头乱糟糟的黑发；冲过去紧紧抱着他。
「妙丽；真高兴见到你！」哈利留意到妙丽的头发变长了；个子亦高了不少；快要高过他了。
荣恩奋力的在他自己的行李箱翻找着；哈利觉得奇怪；便问他：「你找什么啊？」
「我在找我的长袍啦；之前明明还在这儿；现在又不见了。默林啊！没有长袍我怎样去巡视包厢啊？」
妙丽翻翻白眼。「你这个笨蛋！你的长袍不是已经穿在你身上了吗？」
荣恩从行李箱中抬头；发觉自己早已把学校长袍穿上；级长徽章正在他左胸上方闪耀着。哈利看到这样的情景；不禁哈哈大笑。
「好了；哈利；火车就快开了。我先和荣恩去级长包厢；一会儿再回来！」妙丽拽着荣恩长袍的后领；把他抓出包厢。
坐在座位上的哈利点点头；目送他的两位好朋友离开。他把视线从他俩的身影移开；透过窗口看着月台的人群。学生们都赶着与他们的父母吻别；为接下来整整几个月的不能见面作最后的道别。
哈利羡慕地看着他们…假如…假如十六年前虫尾没有出卖他的父母…假如十六年前佛地魔没有杀掉他的父母…或许…或许现在站在月台上和双亲道别的是他自己。
哈利安静的坐着；背后感觉到引擎运作时产生的振动；火车发出一道刺耳的长鸣；表示他还有几个小时就会回到这两个多月来一直期待的地方；有那个人的地方……
想起他；哈利的脸不自觉地红起来…
因为阴沉的魔药学教授占据了他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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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死人嘛…那些一年级新生好像这辈子都没有坐过火车似的；发疯似的在车上跑来跑去！」刚刚巡视回来的荣恩瘫在座椅上；嘴里咬着哈利较早前替他们买的午餐—南瓜馅饼。
哈利对荣恩自五年级以来对一年级新生各色各样的抱怨早已习惯了；没有理会荣恩；托着头自顾自地看着窗边不断转换的风景；心里想着仍是那个黑色的身影。
褐色的眼睛若有所思的看着窗边的男孩；说出一句令南瓜馅饼从荣恩嘴中掉下的话。
「你打算什么时候向石内卜表白？」
哈利听到这个名字明显地被吓了一跳；想不到自己暗恋别人的事会让妙丽发现。碍于面子理由；他决定否认。
「你说什么啊？我怎会喜欢那个老欺负我的家伙啊…」
「别装傻了！你从三年级开始就暗恋石内卜了；不是吗？」妙丽双眼精锐的盯着哈利；她知道哈利说谎。
哈利心虚地别过头去；不敢再与妙丽对视。而石化了半天的荣恩终于反应过来；怪叫：「什么；哈利会喜欢那个变态混蛋大蝙蝠？」
这下子轮到哈利叫道：「不要这样说石内卜啦！他才不是变态咧！」说完他就后悔了。
妙丽开心地笑着。「不是喜欢人家的话；干嘛那么维护石内卜啊？我亲爱的哈利？！」
哈利的脸泛红着；他知道不可以再装下去；只好承认自己真的暗恋石内卜。荣恩知道后第一个反应是昏倒在包厢地板上；但妙丽和哈利都没有把他扶起来的打算。
「你暗恋了他两年；我足足等了两年；看你会在何时开口；想不到你这么害羞。」妙丽一副『她什么都知道』的口吻对面前的黑发男孩说。
哈利抓抓他本来已很乱的头发；语气透露着无奈：「我可以怎样说嘛？！尤其上年我在储思盆见到我爸这样对他；我更加打消了对他告白的念头。换作是你；你也不会和你死对头的儿子交往吧！」
妙丽收起笑意；正经的说：「哈利；我想石内卜不是太讨厌你的；怎么说呢；他应该挺关心你的。你并不是完全没有机会。」
「真的吗？但是他那样讨厌我爸…」听到妙丽这样说；翠绿眸子闪耀着希望的光芒。
妙丽点点头；继续说出她的看法。「第一；你不是你爸；作弄石内卜的不是你；应该感到内疚的是你爸；不是你。第二；如果石内卜真的讨厌你的话；他为何一次又一次救你…」
「这个邓不利多先前在我一年级的时候解释了；他会救我是因为…」
「偿还你父亲救他一命的恩情。」妙丽不耐烦的挥挥手；把哈利想说的说完。「如果是真的话；石内卜救你一次就已经够了。但你在一年级的时候他阻止奎若偷走魔法石；二年级的时候；他是第一个发现你和荣恩没有上到火车回学校而出去找你；三年级更不用说了；他特意跟着我们进尖叫屋以防止天狼星杀掉你；在路平教授变成狼人的时候更紧紧的把你挡在身后；怕你有什么危险…」
说到这里；妙丽扬起一个狡诈的笑容；接着说：「从那时候你就开始喜欢他了对不对？！」
哈利羞赧的点点头。「那不能代表他也会喜欢我啊…我是他仇人的儿子…唉」
「那可说不定。」妙丽感到纳闷；想不到魔法界的小英雄可以从史上最厉害的黑巫师手上逃出几次；但一面对爱情就这样没有信心。「相信我；哈利。石内卜是那种就算是喜欢你都不会主动跑过来向你说的人；而且你应该有些自信；你并不差！」
妙丽看着面前；那个皮肤白皙；浓眉大眼；唇红齿白的男孩；明显的他不知道自己有多大吸引力；根据她在霍格华兹非正式官方统计；想爬上哈利的床的男生女生不计其数；尤其是经过上年魔法部一役之后；人数更是大增。
「那…我该怎么做？」
「这个嘛……」
包厢内；两名葛来分多正在策划如何替魔法界的救世主掳走魔药学教授的心。
第十章
滂沱大雨冲洗着地窖内晦暗的窗户；令地窖内的人看不清楚窗外的事物。石内卜苍白修长的手指掐住酒杯；浅棕色的液体像钟摆一样有规律的左右晃动。
石内卜浅尝一口；辛辣的感觉沾染着他的口腔；思绪亦不断翻腾着…
十七年了…已经过十七年了…时间总是过得那么快；当年的情景仍然历历在目…
毕业后他便靠着鲁休思．马份的关系加入了『那个人』。黑暗君主很赏识他；只是安排他在幕后制造一些毒药或治愈魔药；从来也不派他做一些吃力危险的工作。石内卜很享受这种生活；宁静而忙碌；可以让不用想起一些他不愿提及的事。
还记得那天虫尾在黑暗君主宝座下匍匐跪地；发着抖说出詹姆．波特与他的妻子莉莉．波特的地址时；石内卜便知道； 黑暗君主要去杀那个背叛他的男人与抢走他幸福的女人；噢；对了！还有他们的爱情结晶品—小哈利．波特。
黑暗君主起程的时候；石内卜感觉得到鲁休思的目光死死钉在他身上；想看出一丝端倪。嘿； 难道他还会为了那个肮脏的麻种而放弃他的男人而伤心？ 答案是不…不但这样；他还感到异常兴奋；他生平第一次这样尊敬黑魔王；巴不得跟着一块儿去手刃仇人…
是的…已变成仇人了…不是有人说过爱的反面是恨吗？
我不再爱你；所以我恨你了…
谁知黑暗君主居然会败左一个几个月大的婴孩手上；食死人群龙无首；立刻作鸟兽散。而石内卜就被邓不利多证明是清白的；还当上霍格华兹的魔药学教授；一当就当了十多年。还要对着那个名人哈利．波特整整五年；真是见鬼的折磨。尤其是那小子顶着詹姆的外表却有着一双绿色双眸…
绿色的眼睛…令他不禁想起那天晚上…
想到这里；石内卜呷了一口酒；望一望墙上的挂钟；那些小鬼差不多要回到霍格华兹。放下酒杯；套上长袍准备参加开学晚宴；但是—
詹姆的脸孔还可以清晰地游荡在脑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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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要这样吗？」哈利坐在自己寝室的床上；不确定地问面前的褐发女孩。旁边的的丁；西莫与奈威都静静地听着二人的对话。
「当然啦！你在霍格华兹只剩下两年耶；加上『那个人』不知道何时会来杀掉你。你现在不向他表白的话；将来铁定会后悔！」
西莫此时亦插口：「对啊！哈利；试一下没有坏的；起码你也叫做努力过。」丁则在旁用力的点头；表示赞同西莫的话。
「但是…假如石内卜教授不接受哈利的话怎么办？哈利还有两年要待在霍格华兹…」奈威嗫嗫喘喘地说出自己的意见；但领受到几道杀人的目光后；声音微弱起来。
妙丽收回自己威胁着奈威的视线；把魔杖对另一张床上正在呼呼大睡的荣恩施了一个静默咒；再回过头继续鼓励哈利：「你不踏出第一步的话；你永远不会得到爱情！幸福不会无端端地窜去你手中的。」
哈利沉默了一会儿；他不得不承认妙丽说得很有道理；毕竟没有尝试过；又怎会知道自己会否成功呢？男孩最终点头；同意这个告白大行动。
妙丽笑着从她的长袍拿出一小瓶东西放进哈利的手中；透明玻璃瓶内浅蓝色的液体摆舞着；发出诱惑的邀请。众人都好奇地盯着这瓶东西；想开口问的时候妙丽已说出答案：「这是改善的视力魔药。但是我找不到角兰草；所以效力只可以维持两个小时。」
「我要来干什么？」哈利把玩着那瓶魔药；不明白妙丽的用意。
「拜托！哈利；如果你把那副眼镜脱下来；成功的机会会更高！」妙丽尖着声子说；其它人听到都不约而同地点头；毕竟哈利脱下眼镜之后会…嗯…更诱人犯罪。
听到这是关于自己成功与否；哈利小心翼翼地把那瓶魔药放在床头柜的抽屉里；留待明天…
对啊…明天他就要把隐藏了两年的心意对石内卜说了…
他不知道后果会是如何；只能祈求默林让他毫发无损的走出地窖就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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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药学教室内一如以往地阴暗；学生们都乖乖地坐在座位上；不敢谈话。石内卜打开教室的门；疾步走到讲台上；魔杖点一点黑板；随即出现一段又一段艰深的笔记。
石内卜环视教室一周；看着台下屏息静气的学生；开始上课：
「今天我们要调制出可以让人高兴起来的振奋剂；效果与打气咒差不多；但药效维持的时间比打气咒更长。这帖魔药很复杂；若一不小心就会变成致命的毒剂。我不期望你们会调配出精确的魔药；不过我希望你们失败同时顾及一下我的教室；我不想有任何大釜爆炸或是什么意外发生。」
说到这里；石内卜冷笑。「你们有一个半钟头的时间；现在开始。」
哈利拨开自己的头发；好让巡视中的石内卜留意了自己的转变。可惜石内卜没有看他这边；哈利失望地向刚拿完材料回来的妙丽说：「喝了都没有用；他看都不看我一下。」
「不要急；你还有一整堂课的时间啊；他一定会看到的。」妙丽把材料分成两等分；一半给哈利；一半留给自己；并开始专心地架起大釜。
「但是…」
还想说些甚么的时候；却听到那个低沉好听的嗓音：「我很好奇；波特先生你是否已完成你的工作？」
「不是的；教授。」哈利抬起头；对着石内卜猛眨眼；希望石内卜留意到自己的改变。
石内卜对上那个小子今天没有被眼镜所遮挡的碧绿眼眸；没有多大反应；嘴里仍是冷冷地抛下一句：「葛来分多扣十分。」
四周的葛来分多学生都发出一小声哀叹；但肇事者—哈利仍然睁大眼睛；对着自己的魔药学教授大力眨眼；并附上一个大大的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