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仇工具-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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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的葛来分多学生都发出一小声哀叹；但肇事者—哈利仍然睁大眼睛；对着自己的魔药学教授大力眨眼；并附上一个大大的笑容。石内卜没有再看那个小鬼；转身走向史莱哲林的那边。

哈利着迷地望向那个黑色的背影；被密麻麻一排银扣子裹紧的长袍迎风翻动；隐藏着黑豹般矫健的身驱。直到哈利的口水快要到达下巴的时候；妙丽的手肘用力的撞向那个已看呆了的葛来分多；小声地：

「快动手啊！只剩下一个钟头的时间了！」

望向自己的大釜才发觉自己连火也未点燃；哈利如梦初醒地架起大釜；开始动手调制振奋剂。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差不多所有学生都交出制成品离开教室；只剩下妙丽和哈利二人。妙丽走向石内卜交出自己的振奋剂；再返回自己的座位收拾她的大釜。

「加油喔！哈利」妙丽拍拍哈利的肩膀；鼓励着面前焦躁不安的男孩。

哈利望着妙丽已远去的背影；战战兢兢地走到石内卜的面前；双手恭敬地递上自己的魔药。石内卜接过；转过身为这些魔药打上分数。

「嗯…教授？」哈利的声音虽然十分小；但在这个寂静的教室仍然清晰可闻。

石内卜停下手边的工作；不耐烦地转身看着哈利：「我不记得我有叫你留下来劳动服务；波特先生。」

「我…我有件事想…想告诉您…」哈利紧张的玩弄着他的指头；手心亦开始冒汗。

石内卜好整以暇地看着那双碧如湖水的眸子；但挑高的那道眉显示出他的耐性有限。哈利吞一吞口水；额角上的点点细汗反射出晶莹的光芒。

突然；哈利冲向石内卜；抓住魔药学教授长袍的领口强把他拉下；红润的双唇主动贴上石内卜的。石内卜被哈利的举动吓唬了；只能被那个他憎恶的葛来分多笨拙地蹂躏着自己的嘴。

这个吻因为氧气的关系而不得不结束；哈利赶忙松开抓住石内卜的双手；白皙的双颊红得像荣恩的头发一样；双眼不敢再瞧向那双黑眸；结结巴巴地喊出自己的心意：

「教授…。我…喜欢你！！」接着便以高速逃离这个地窖。

什么？波特强吻了自己…并…并吼着向他示爱？

石内卜呆在教师桌前；修长的手指抚着自己的嘴唇…满脑子只有例如轰掉整个地窖或狠狠地扣光葛来分多的所有分数等念头！！

不…这样太便宜他了…

石内卜冷笑…一个邪恶的计划开始萌芽…


第十一章

哈利跌跌撞撞地走廊上跑着；心跳得很快；；快到他承受不了…

他居然强吻了石内卜…还吻了这么久…天啊…有没有人可以告诉我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但若不是真的；为什么石内卜的味道会如此清晰地留在自己的唇上…

是…爱情的味道吗…？

抚抚自己发烫的脸颊；哈利停下脚步；试图平顺自己急促的呼吸；才发觉自己已走到胖女士的画像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出通关密语并推开画像；熟悉的喧闹嘈杂声音传入他的耳中；令他安心下来。

哈利返回寝室；妙丽；荣恩；西莫；奈威等人已坐在床边等他。

「哈利；你终于回来了！」眼尖的妙丽喊道；其它人都因为这句话纷纷转过头来盯着他；如释重负地长长吁出一口气。哈利没有答话；只是坐到荣恩的身边；抓过一只枕头抱在怀里；好让枕头遮住他脸上的潮红。

按捺不住的荣恩推推哈利；问他：「怎样？你向那只老蝙蝠说了吗？」

回答荣恩的是一记点头。

『哈利脸上的红晕…。石内卜该不会那么快就下手吧…。』想到这里；西莫紧张地追问：「石内卜有什么反应？」

哈利终于把头抬起；脸仍旧红得可以。「我不知道…对他表白之后我就急急地跑了出去…所以…不知道…」

「你和石内卜接吻了？」妙丽突然爆出这一句话；令所有人的嘴巴都闭上；寝室只留下各人的或浅或重的呼吸声。

「没…没有…」绿眸尽是惊讶；并掩耳盗铃地用手覆上自己的嘴；。妙丽抓下他的手；没有被遮盖的双唇比平常还要艳红…还有少许肿胀。

荣恩生气地大叫：「他居然强吻你！不行！我要和我爸说；要他向教育部投诉石内卜性骚扰你！」

「不！不是这样！是我自己主动吻他的！」哈利急忙辩解；令所有人都呆若木鸡地坐着。谁会想到那个本来连告白都不敢的救世主；竟然会主动献吻。

「是…我强吻他的…他什么都没有做…」说着说着；哈利的声音变得愈来愈小；最后的几个字已听不清楚。

奈威想起石内卜严厉的嘴脸；不禁打了个哆嗦。「他没有扣你分或试图想毒死你吗？」

「没有…」哈利无奈地回答。「事实上我吻完他；说了一句我喜欢你就冲出去；他根本没有机会这样做。。」

妙丽一副理所当然的口吻教训哈利：「真是的；干嘛冲了出去？好歹也等他答复完才走嘛！」

「换作是我；我连跑出去地窖的气力都没有咧！」西莫客观地说；当然；强吻了霍格华兹第二恐怖的人（第一是麦教授）；就算他是个葛来分多也肯定会吓得腿软。

没有人再对这次哈利的告白行动再说任何一句话；只是静静的坐着。忽然；一只长耳鸮从半开的窗户飞进了这个寂静无声的寝室；在众人的头上飞了一个圈；把口中的信扔到哈利腿上便飞走了。哈利认得信上的字迹；惊叫出送信人的名称：

「是…是天狼星！」

＊*＊*＊*＊*＊*＊*＊*＊*＊*＊*＊*＊*＊*

满桌子尽是琳琅满目的美食；哈利和荣恩正在吃他们的早餐；只有妙丽没有拿任何食物；望着面前两个开怀大嚼的男孩们。

「天狼星没有死去…」妙丽的脸上尽是狐疑。「但不可能的；他明明是跌进帷幕消失了…」

「天狼星真的没有死。」虽然打着呵欠；但亦无减哈利的笑意；再次说出昨晚已重复了一遍又一遍的话。「他胸袋的双面镜把贝拉．雷斯壮的索命咒挡住；救了他一命。但他也被咒语的威力打晕；才会倒进帷幕。」

「那之后他去了那儿？」

「天狼星自己也不知道；只知自己醒来的时候在南极；还有几只帝王企鹅围着他身边生蛋。」

荣恩听到这里；不禁笑了出来。妙丽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转头向哈利说：「那封信现在在那儿？」

哈利从他的包包拿出那张被阅读了无数次的信纸；将它交给妙丽。女孩的魔杖点着信纸；嘴里不知念些什么；但信纸并没有任何异样。

「你在干吗？」荣恩好奇地盯着妙丽手上的魔杖。

妙丽清清嗓子：「这是检测送信人的身分的魔法。如果送信人并不是天狼星的话；信纸就会燃烧起来。亏你还想当正气师；连这个基本的咒语都不知道！」

「但信纸没有烧起来啊；代表这封信真系天狼星寄来的！」荣恩艰难地说；因为他嘴里塞满培根。

「嗯…」妙丽点头；但褐眸内尽是怀疑地看着那张信纸。哈利没有理会妙丽的反应；开心地喝着杯里的南瓜汁。

天狼星真是回来了；他没有死！他不再是自己一个人了；说不定今后的假期都可以回到古里某街；不再需要回到德思礼家。这个念头令他开心了整晚；根本睡不着。但如果…如果身边还有一个爱他的人就更好…

绿眸瞟向教师桌的那边；却找不到心中的人。

哈利对好友们撒谎：「我忘了带变形课的作业；我先回寝室。」

「但是还有十五分钟就上课了…」

妙丽的声音愈来愈远；哈利走出大厅门口；他想静一静。天狼星没有死他当然感到很高兴；但他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很不舒服；他的心像被吊高了但又找不到着脚点；令他充满了无助感。哈利觉得自己像个快要被溺死的人；却找不到可以支撑他的浮木…

他…可会是我的浮木？

哈利漫无目的地走着。

他自小一直渴望有一个人会爱他；会在他不开心的时候会给予安慰；　用温柔的拥抱化去他的悲伤。失去双亲；生活在黑暗孤独的碗橱里；饱受德思礼一家人的凌虐；受人排挤辱骂；这一切一切；都令他强烈地渴望被爱。直到来霍格华兹上学；妙丽与荣恩令他知道何谓友情；韦斯利一家给予他未尝过的家庭温暖；天狼星更像他父亲一样关爱着他。但哈利并不满足；他承认自己很贪心。

他想要他的爱…
他不怕石内卜如何报复；他不怕葛来分多被扣光分数；他不怕佛地魔干掉他…

他怕的是石内卜的答复…

纵使石内卜一直以来对他不是太好；但他不介意。
他知道石内卜是关心他的…正如他关心石内卜一样。
还记得等待分类帽替他分学院时；他第一次见到石内卜。他从来也不知道原来会有人拥有这么一双…毫无感情的眼睛；就像两颗漆黑的水晶。
这个人；会懂什么是爱吗？
哈利好奇；他想了解这双黑眸；他想了解石内卜…
直到三年级的时候；石内卜冒着被狼人袭击的危险；把他挡在身后…他感到一种陌生的情感进占了他的心…暖暖的…甜甜的…他知道这是什么…

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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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特。」不用回头；哈利已知叫停他的人是谁。

尴尬笼罩着哈利；他不敢看那双黑眸；只是低下头看着自己的长袍前襟。

该死的…早知道就不出来了…

他何不想那么早死啊……

「跟我来。」抛下话；石内卜转身就走；黑袍迎风翻滚；哈利急步跟上去；但仍有一段距离；毕竟石内卜的腿长多了。

哈利气喘喘地跟着石内卜回到他的地窖。如以往一样；地窖四周摆满了盛载着不同种类的药材或动植物标本；发出惨绿色的光；哈利悲观地想；他的下场会否和这些标本一样呢？

「知道我为什么叫你过来吗？」石内卜的声音在这个阴冷的地窖响起；漾起小小的回音。

哈利紧张地眨眨眼。「不知道的；先生。」

石内卜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他坐在宽敞的黑椅上；双腿交迭。黑眸没有从面前的男孩离开；继续说：「我对于你昨天的举动感到很好奇；可否解释一下？波特先生？」

「我已经解释过了…」

「是吗？我忘了；可否再说一遍？」石内卜优雅地从皮椅上起身；慢慢走近哈利。

哈利小如蚊吶的声音正努力地想吐出一句完整的句子：「我…我…」

不行！你可是一个葛来分多呢！哈利；拿出你的勇气来！！

「我喜欢你！」哈利一说完就马上后悔了…石内卜站在他不到三步远的地方；想掐死他可说是易如反掌。

哈利认命地闭上双眼；准备接受即将下来的惨剧…

没有预期中的痛苦；哈利微微睁开一只眼睛；看到的居然是石内卜向他…向他笑？！

糟糕了…石内卜被他气疯了……

「你知道吗？哈利…」石内卜一把揽住已惊讶不已的男孩；把他拥进自己的怀中。「我很高兴听到这个解释…」

哈利已说不出话来；不是他不想说…是他不能说…

因为石内卜吻住他了…


第十二章

丙斯教授平板无趣的嗓音不断地覆述着十五世纪到十八世纪的『巫师捕猎行动』对近代魔法史的影响；纵使在座的所有学生都已经昏昏欲睡；有些更索性伏下来补补眠；但仍然无减他讲课的热诚；嘴里仍然念着那些枯燥的年份及伟大的巫师或女巫们的名字。

哈利是除了妙丽以外；唯一一个没有堕进梦乡的学生。他看着桌上如砖头般厚重的书本以及散落在旁边的羊皮纸；脸上挂着一抹难懂的笑容。手上虽然抓着羽毛笔；但从笔尖坠落在纸上的一小滩墨水渍已表明他发呆了一段不短的时间。

黑发男孩托着腮；目光放在遥远空气中的一点；他仍是傻傻地笑着。身旁的荣恩早已睡得像死猪一样；并发出响亮的鼻鼾声。妙丽厌恶地皱起眉头；双手急忙地记下丙斯教授口中所念的每一个重点；并悄声向没有睡着的葛来分多说：「麻烦你帮我施个静默咒在荣恩身上；谢谢！」

男孩没有依照妙丽的说话去做；依旧维持着发呆的姿势。

「哈利！哈利！你有没有听到我说什么？」妙丽压低声音叫着；试图把那个魂游太虚的救世主召唤回来。

哈利猛然一醒。「对不起…你刚刚说了什么？」

妙丽没好气地瞪着他；低声说：「你到底搞什么啊？早餐完了之后又不见踪影；上课又迟到；现在又在发呆…你是不是生病了？」

「不是啊…」

「但你看你脸这么红；是不是发烧了…」今早本来好端端吃着早餐；忽然哈利走了出去；回来的时候就是这副痴迷相；一直呆到现在；妙丽不禁怀疑…哈利是不是被人下了迷糊咒？！

神秘兮兮地勾了勾指头；示意女孩凑过来。「我今早遇到石内卜；他叫我跟他回地窖…」

「他不是对你做了些什么吧？」妙丽紧张地打断了哈利的话；毕竟…哈利强吻了他…难保石内卜会否做出一些惊人的举动。

哈利红着脸说：「他…今早吻了我…」

「啊哈！都说石内卜是喜欢你的…」激动的嗓音令丙斯教授瞧向二人；妙丽连忙把声音再次降低：「之前告诉过你了；你又不信！之后呢？他有没有说些什么？」

「他说…他很高兴我跟他告白了……他说…」哈利的头垂得愈来愈低；可以清楚看见他已红透的耳根。「他也喜欢我…他想跟我在一起…」

「那你答应了？」

绿眸偷偷看了妙丽一眼；没有答话；只是微微点头。

「真的？太好了；哈利！」握着哈利的手；妙丽十分替他高兴。

「嗯…」哈利笑着；他头一回笑得这样开心。

是的；他开心。

他将会得到幸福的；就如他所憧憬一样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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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噜。。咕噜。。』黑钢制成的大釜不断发出抗议；身下的火堆烧得大猛烈；令它感到难受而发出哀鸣。石内卜专注地把几扎不知名的黑色药材切碎；再逐小逐小的分几次扔进大釜；美丽的绿色液体包容地吞没所有男人扔下的东西。绿色与黑色；渐渐在烈火的催化下；慢慢的转成华丽的墨绿色。

门边传来微细的声响；石内卜没有抬起头；仍旧站在工作台旁；但对来人的身份已心中有数。

「教授……」小手攀上恋人的精壮的腰肢；哈利靠着那个令他安心的背部；嗅闻着他独有的草药香气。

对哈利来说；这就是幸福的气味。

年长者皱着眉；拿起搁在工作台上的长杓；搅拌着他的魔药；并没有扯开他身上章鱼般的小手。「你怎么来了？午餐时间还没有完。」

「我特意跑过来找你嘛…你为什么不去餐厅吃饭？」哈利抬起埋在黑色长袍内的小小头颅；红润的嘴唇问着男人。

「邓不利多要在四时之前拿到这帖药。」简单地说出原因；石内卜的手繁忙地再把其它药材扔进大釜里。

哈利松开他圈住石内卜的手；怯声地说：「我妨碍了你工作吗？」

虽然已经交往了一个星期了；但除了课堂以外根本见不了几次面…
哈利想见他…强烈地渴望可以见到他；
尽管是阴冷的地窖；他想整天都跟他的赛佛勒斯呆在一起…
但如果妨碍到他工作的话；他会离开。

他不想他的恋人难做。

石内卜听到后放下手头上的工作；转身抱着哈利并吻了吻他额头的伤疤：「没有。」

「你不喜欢我来这儿吗？」哈利顺势偎进教授的怀中；呢喃着。

「不是。」

绿眸审视着年长恋人的脸孔；试图找出一丝说谎的痕迹。

幸好；他找不到。

「快回去吧；你下午还有课要上。」石内卜低沉的嗓音传入哈利的耳中。

哈利摇着头；凌乱的头发跟随着他的动作而摆动。「不要…我想和教授待在一起。」

黑眸盯住怀里的白皙脸蛋半晌；薄唇才慢慢开启：「你今天晚上来找我吧；现在我还有工作。」接着。石内卜放开紧抱着男孩的双手；再次回到他的工作台上。

不舍地离开他喜欢的怀抱；绿眸深深地看了黑色的身影一眼；最终离开了地窖。

石内卜仍是搅动着他的魔药；彷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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