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八贤王(完结+最新番外)by黑吃黑-第3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等下画个不一样的。”
清然掏出那本琴谱头也不抬,只是道:“期待。”
苏徵继续磨着墨,他当年身边的书童就是秦弦,后来身边人不够用就支了出去,在书房中伺候的童子又没他做事精细贴心,赵元俨也不喜欢,索性后来书房中就没再安排人伺候,如今苏徵也乐得如此,清净么。
待墨水磨好他心中衡量了那么几下,落笔时已是成竹在胸。
清然的琴谱翻了没两页耳畔就传来苏徵带着笑意的声音,“好了。”
他觉得有些奇怪的抬头,这么快?
有些担心某人作弄他,于是起身看向书桌上的字画,看到上面的墨迹后,顿时无言。
这嘟嘟脸的大眼娃娃,是画的他?
苏徵画完心中甚是满意,但看清然脸上不动声色,看不出喜怒的模样,不由有些心虚,脚丫子不着痕迹的往后挪了一挪,见身边人没反应,又退了一步。
“再退后果自负。”
脚丫子登时站稳,苏太子当年也信奉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当年他跟某仇敌眼见死磕不行,可后来软了吧唧那么久不还是一脚丫子将那人给收拾的服服帖帖么。
当然,清然和那位比起来又完全是另外一种情况了。
清然见到某人乖觉了之后才哼了一声,纤长手指一指那大头娃娃,声如冷冰:“你确定这是画的我?”
苏徵嘿笑一声,伸手拉住青年的那只胳膊不让他收回来,“那个,你不觉得这个娃娃很可爱吗?”
那冷飕飕的星眸让他的力道又大了一些,他当年也是习武的,自然有留意到青年的习惯,从第一次见面掐他的脖子,到后来是不是一指剑气碎他个什么东西,都是用的右手,于是这手一定要按结实,这条命他还想要呢。
清然不是没留心到,又仔细看了下上面那娃娃,大头小身子,大眼睛小嘴巴,细看上去倒是有些好玩,也好看,但前提是这画上的人不是他的话。
本想发怒,可按在自己右手上的那只手隔着一层薄衫能感觉出有些凉意,若是真冲他发次脾气,估计又要病倒了吧?
虽然他最近身体确实好了许多。
可虽然如此,但他仍旧不想就这样轻易让他过关,没刻意,但那双在苏徵眼里大而顺润其实很秀气的眸子里就已经杀气逼人,“你确定你画的不是你儿子?”
“我重来,重来。”苏徵清咳一声,更心虚。
他虽然没把这青年当成儿子,但是刚刚确实也觉得这青年有点可爱,别扭的可爱。
他不是一个死板的人,如今知道青年的来历,对他之前的提防之心也随之消失,可要如何和青年相处却又是另外一个问题了。
苏徵心里有自己的算盘。
苏徵见这位好像消了怒气也就放下了心,抽回了手,心中觉得自己刚刚那招不错,下次继续尝试。
于是另抽了一张纸,却将刚才那张画小心折叠起来,放在一旁,打算保留下来。毕竟是人生中第一次画的Q版,就算没能娱人,但是却十分娱己,值得留念。
清然挑眉,手一招苏徵刚叠好的画就回到了他的手里,“没收。”
苏徵顿时无语,脾气也上来了,跟他硬顶:“不喜欢何必收着,且撕了吧。”
清然丢给他一个警告的眼神后又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继续翻琴谱。只是不知那眼神是警告他这次作画用心呢,还是因为刚刚他顶嘴呢?
苏徵大爷心中不高兴,本想笔一丢不画了,可又觉得这样着实孩子气,不至于。看青年一眼见那眉眼和顺低柔,心中又升起了一个念头,今天要的就是你不爽。
苏徵爱男人,更爱男人中的美人,眼界颇高。青年心高气盛气势凛然,但奈何模样生得却是漂亮,若撇去他那气势不谈,眉眼当真称得上如画,白肤红唇,不管是宋人的审美观还是现代人的审美观,都当真是美人一个。如此,他怎能不画?
腹中墨水泛滥,笔下笔墨纵横,挥洒流畅自得。
自得后又太子病犯了,一边专注笔下,一边问青年:“师弟,你最近爱上那本琴谱了不成?”
青年“嗯”了一声,却不料苏徵的手抖了一下,幸好没酿成什么恶果,这才松了一口气。于是心里腹诽,这孩子看上去腹黑老成,不想居然还是个好套话的。
其实苏太子你又有什么好腹诽的呢,对人家而言不过是喜欢上一本书而已,又不是爱上某人。
苏太子稳住笔下,稳住心态,继续套话:“那么,师弟你想学琴不成?”
清然抬头,苏徵刚刚还感觉如画的眉眼中满是不耐:“你能专心么?”
苏徵很无辜,“难道问你两个问题就是不专心吗?我本想教你的。”
然后待身体好转,或者还能用这个由头向青年套几招剑法……
清然只得放下书,沉声:“这到底还画不画了?”
苏徵噤声,等画好了再说。
中间白玉堂带着赵昀敲门,苏徵头也不抬。
清然心中无奈面上不显,一到劲力一吸,门扉敞开。
赵昀有点奇怪的眨巴眨巴眼睛,刚刚那么玄乎是怎么回事儿?不过到底还是孩子,看到清然先是有礼的喊了声师叔,见清然点头后接着就抱他爹的大腿去了。白玉堂倒是规规矩矩的拱手一礼,清然在平日里没少指点他,所以尽管他平常心高气傲可在清然面前也从不敢放肆。
“爹,爹,爹……”
显然赵昀是想要撒娇。他自从拜了柳木为师之后就不怎么得空闲,每日里不是读书练字就是习武强身。晨昏定省吧,苏徵上早朝的时候他起不来,不上早朝的时候苏徵起不来,于是两父子平常见面的时间也就唯有每天晚上吃饭的时候了。
苏徵偶尔下午睡罢午觉便踱着步子优哉游哉的去看他,可毕竟是上课的时候,该怎么规矩还是要怎么规矩,何况在柳木的面前他怎么好意思抱自己爹爹的大腿?小孩子也是要面子的。
白玉堂也觉得好笑,他乃是兄长带大的,长兄如父这句话在他身上最是贴切不过了,而他那兄长也是江湖中人,虽然对他多纵容,但记忆中他还真不曾对谁这样撒娇过。
恩,当然,骄傲的小白五爷也觉得自己没必要找人撒娇就对了,绝不眼红。
苏徵眼观鼻鼻观心,就是不理儿子,下笔如旧。
赵昀喊了几声不见他爹理他,顿时委屈万分,眼中雾气酝酿的时候,他爹终于说话了——“找你师叔哭去,他不让我说话。”
赵昀那小包子眼睛里的雾气顿时消散,睁大眼睛看向他师叔,只见他师叔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怎么的,居然嘴角是上扬的!
他觉得新奇,白玉堂也觉得新奇,不过后者聪明的收敛了眼神,目不斜视。
赵昀于是改抱他师叔的大腿,嫩呼呼的小爪子搭在他师叔的腿上仰着头,黑溜溜的大眼睛里满是疑问:“师叔,你为什么不让爹爹说话?”
清然他是真没想到苏徵他居然还真的会用那种语气对赵昀“告状”,当下也嘴角就没忍住,一向在小白子和小耗子心目中颇威仪的形象嘎嘣一下,破碎了不少。不过也懒得当着“孩子”的面跟他爹置气,索性道:“他忙。”
小包子在他面前一向乖觉,哦了一声就不在追文,反而一直抱着清然的大腿不放,有些想让清然抱抱他。总之,这孩子就是习惯性的喜欢撒娇。
娇气。
清然揉了揉他的脑袋,虽然看出了他的心思但也没抱,当爹的都舍得,他又有什么不舍得的?
小包子愿望没达成,瘪瘪嘴,可奈何他和白玉堂是上课的间隙里跑出来的,等下还要回去上课,担心柳木打手心就乖乖的回去了,末了对苏徵道:“爹,等你画好了记得给我看哦。”
苏徵颔首,这等大作怎会不让他看?
用午膳前苏徵大作总算完成了,此人得意的放下笔等墨迹干了之后又看了一遍,十分满意。苏家当年好歹也是几代传承下来的富裕户,他倒是懂字画,自己也学过一点“皮毛”,但赵元俨的画画风格并非他喜欢的那种,如今又是画人,自然是怎么写实怎么来。
青年眉眼如画,娴静温雅,手持书卷看的正是痴迷,若非一身劲装定会让人当成温柔书生看待。
盖上赵元俨的私印,视线落在红色的印痕上的前两个字,多少有些惆怅却没了伤情。
日子,总是要过的。
“完了?”
清然在他放下笔的时候就知道他已经画完,不由有些好奇这次他又将他画成了什么模样,可一看他那眼中的坏笑就知道这画中一定又藏有乾坤,于是放下书悄声上前,在走近书桌的时候才问道。
苏徵倒是没被他的突袭吓着,笑道:“过来看看吧。”他十分有信心让这人心里既别扭又挑不出毛病,赵元俨画技底子犹在,他当年画画虽是玩乐,但也下过些功夫,如今自己怎么看就怎么满意,就差这画中人自己的反应了!
燕太子,懒宅,独一无二
番外——上
燕太子,懒宅,独一无二
苏徵身边从来不缺人,不管是兄弟,还是朋友,再或者是床伴。
他的兄弟可以与他出生入死。
他的朋友可以是他的发小也可以是狐朋狗友,可以与他一起喝酒,一起狂欢,更可以一起面对风雨。
而他的床伴,却从来没有被他放在心上,但傅筝除外。
他是苏徵的兄弟,陪他一起打江山。他也是苏徵的发小,从小与他一起长大,但他更是苏徵的床伴,冷眼旁观他身边的人来了又走,走了又来。
他爱他,但是也抓不住他,能陪在他身边就已是他的心愿,他别无所求。但,这并不代表他不会嫉妒。
司空燕飞在圈子里是一个很特殊的存在,与苏徵一样,耀眼的光芒和争议从来不曾与他们两个人的名字分开。只是前者是自找的,而后者则是司空家这代唯一能支撑起司空家族的继承人。
苏徵在这个人人都是太子党的圈儿里被人尊称为苏太子,未成年的年纪便放弃家族铺好的道子,只身一人创下诺大家业,杀伐果断很辣决绝,谁敢看轻?
司空燕飞的名字也从不避人,但多数人提起他的时候都会尊称一声司空先生,如傅筝和苏徵这等发小称呼他时也不过只是喊声司空罢了。性格清冷,有洁癖,爱读书喜清净,却也不少国内最大社团之主的威严气势。
在傅筝的眼里,这样两个人原本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去——即使他们三个人都是发小,都是一起长大,因为司空燕飞的性情清冷,也因为司空燕飞的深居浅出,更因为司空燕飞的傲。
虽不是目中无人,但即使对他们这群发小他也一直都是淡淡的,可有可无。
而苏徵天生就是发光体,他们这一群哪个不服他?哪个和他作对的能讨到好去?司空燕飞这般的性子他自然也是对他不冷不热,不咸不淡,平常小聚两个人也几乎从不言语,谁能将他们两个想到一起去?
他也本以为苏徵这一辈子都会是这样下去,身边的人来往不断,他会这样继续的跟守在他身边,哪怕将来有一日,他心血来潮和女人生个孩子,也哪怕他死在放纵之下,但他都不在乎。
因为他知道,他爱他,这足够了。
可偏偏到头来,一向自诩风流的苏徵最挂心的居然是司空燕飞……
他当时只觉得头昏欲裂,而苏徵则醉酒躺在一旁的床上,嘴角的弧度不是一贯的轻狂而是从未见过的温和。
他刚刚喊了……燕飞……
在他醉卧在床上前,对着床头上的那酒葫芦,喊了一声燕飞。
他颤着手拿起那酒葫芦,简单单调,好似没什么特殊,但身为司空燕飞和苏徵两人共同的发小他岂会不知这是燕飞向来用以装酒的容器?
咬牙拔开盖子,酒香入鼻,熟悉的清香更是验证了他的猜测。
梅花酒。
傅筝忆起苏徵当年的一句笑谈:“燕飞啊,懒,宅,但也是最素净的人,也只有这种人能酿出最素净醇美的酒,独一无二。”
那是在十余年前的燕巢——司空燕飞的住所。冬日,梅花初绽,他们难得被邀请而去,人人手中都握着素洁的白玉杯,去年的梅花酒滋味清冽怡人。
苏徵当时拇指和食指轻轻转动着玉杯说这话的时候,骆浄衣插话道:“老苏,你今天怎么突然这么好的兴致,居然称赞人?这独一无二说的到底是司空的人呢还是他这梅花酒呢?”
苏徵只是回之一笑,轻啜美酒,笑容之惬意之享受让他们众人不由心中咂舌,却也不曾多想。
而此间主人性格清冷,眉眼检查着刚刚命下人摘下用以制作今年新酿的梅花,仿若未闻。
如今十几年匆匆而过,傅筝看着手中的酒葫芦心中的酸涩更是别提了。
他和苏徵的关系,虽不是到了圈内人都知道的地步,但一众好友却是都心知肚明的。
骆浄衣曾在醉酒后皱着眉苦着脸的捏着他的脖子问:“你还真就这么一辈子糊涂下去?难道你不知道他和我一样是那种一辈子都会放荡下去的人?”
骆浄衣确实也是风流之人,流连花丛也享受花丛,与苏徵还不算一类,最少,他风雅。
他记得当时他回道:“这样一辈子走下去有什么不好?他有美人我有他。”
他要的确实不多,一个特殊罢了。
骆浄衣只是不屑的哼了一声,“觉得自己特殊?可你看看他除了他那宝贝弟弟之外又高看过谁一眼。你如今觉得自己特殊也不过是因为你在他身边跟了他这么多年罢了,与他一起长大,陪他打天下,最后还上了他的床,你这样待他,他若是连现在这点都给不了你,那他才是真正的混蛋。”
骆浄衣带着怒气说了这么多之后,又轻狂的笑了笑:“不过苏徵倒也算是一个妙人,老子这么多年风流阵仗过来还差点湿了鞋,可他小子居然一直没曾陷下过一次,真是让人遗憾。”
那有些遗憾的表情看的他一拳头挥过去,也与预想中的一样被骆浄衣轻松闪过,即使是醉酒后,这人的身手也绝非是他能比拟的。
骆浄衣略笑笑,不将傅筝的动作当回事儿,只是丢下句:“你啊,自己看着办就是,两个都是兄弟,将来你若是真跟他闹了起来,你说你让我们向谁?”
向谁?傅筝盖上酒葫芦盖子将酒葫芦翻过身来看着葫芦底上的字迹,笑容狠辣。
赠苏徵生日贺礼。
而落款,燕飞。
燕飞,就是这两个字真正的激起了他心中的怒火,司空燕飞你何时竟对苏徵以燕飞自称?
而苏徵又是什么时候被你迷住的?
“你说你让我们向谁?”
耳畔好像又一次传来好友的叹息,而傅筝的心里也拿定了主意。他怎会让好友们为难呢?他又怎会让苏徵知道他已经知晓了这个秘密?
难怪呢,难怪甚至将书房都对他开放的苏徵却从不曾让他入这房内,好奇了十年,如今终见了玄机。
将那酒葫芦小心的放回原处,他弯身看向苏徵。
这男人向来海量,奈何今晚例常聚会骆浄衣等一干好友难得聚在一起,竟与他斗起酒来,一群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们大多跟着起哄,苏徵素来好强,四十的年纪也不曾让他有过收敛,举杯前眉头一挑,冷眼瞅着骆浄衣:“你小子今天等着横着回去吧!”
骆浄衣身上将星闪烁的军服丢在一旁:“你给老子放心,今天你要是醉死,你弟弟老子帮你照顾!”
骆浄衣喜欢苏徵那宝贝弟弟,同样众人皆知。
苏徵那宝贝弟弟从不曾将他哥哥之外的任何男人放在眼里,众人也同样皆知。
前者是倾慕之情,后者是濡慕之情,但苏徵自己是个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