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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红楼之史家公子-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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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回事?!”不等贾母说话,那边林老就开了口。
  “这…这!成何体统!”林老指着林忠怒斥,“说!”
  林忠亦是疑云满头的样子,给他家那口子使了个眼色,林忠家的忙上前来,把听到的、看见的一五一十的道来,没有增减夸张一分,却也详尽的很,莺儿的作态,宝钗的动静,张渁的无辜……以及荷花池的深浅干净。
  越是如此平淡朴实,林老的脸色越是不好,指着张渁问道:“这是咱们林家未来的姑爷?”张渁面色肃穆,朝他行了个子侄大礼。
  又问:“这是客居来此的荣国府上的表小姐?!”
  此时,任薛宝钗再多的心眼儿,亦是呆若木鸡了。
  贾母听得心惊肉跳,到这时她若是还不明白今日是钻进了林家的套子她就白活这么些年了,只是,林家再下套子,那也只能说是‘将计就计’‘请君入瓮’,任凭她们有一万张嘴,也不能说薛宝钗没有那私相授受、攀龙附凤的心思! 
  不过,贾母勉强定住神,薛宝钗说到底只是她们府上客居的亲戚罢了,她有这样的心思,是薛家家教不严,到时候请姨太太一家子搬出府去也就罢了,这事儿实在动摇不得她贾家跟林家的姻亲之系!
  “宝丫头!”贾母灰败着脸摇摇头,似乎对薛宝钗失望至极。
  林老嫌恶的摇头,史墨眼角往薛宝钗身上一撇,林忠家的知机,和陶嬷嬷忙去扶薛宝钗。
  薛宝钗木头人一般,呆滞的眼神却仍然像灰烬上的最后一丝烟火一般,照向张渁。
  史墨眼尖的瞅见她大氅下露出的衣角,若有所悟的瞟了瞟今日薛宝钗特意梳就的随云髻,忽然一股厌恶就涌上来,这位宝姑娘还真是不拘小节呢——似乎原着上就盯着黛玉的名头跟贾宝玉成的亲罢?这里还来那一套!那个发式,还有玉白衣衫上的绿萼梅,可不就是林姐姐惯常的妆扮么?
  她衣角上的绿萼梅不独史墨瞅见,被众人拥簇在中心,一直沉默的今日林家的贵客——宗室裕郡王一脉的世子朱修也瞧在眼里,不仅如此,史墨脸上神色也未瞒过这位世子爷。 
  朱修忽而一笑,信步上前捻起落在张渁脚边的那方素帕。
  摩挲了几下那上面精致的牡丹,言笑晏晏地落井下石:“姑娘一朵人间富贵花,看这爱重的帕子,也是爱牡丹的,倒和姑娘今日打扮颇为迥异。这绿萼梅……似是林阁老家喜爱……”哪里是林如海喜爱,分明是林家小姐喜欢的,这薛宝钗,愈发让人不齿。
  朱修眼波流转,视线笑意盈盈的在史墨脸上一顿。他与元澈相识于罗刹国南侵,又最是崇拜六叔肃王朱斌,那便挺一挺元澈的外甥罢。 
  那神情上一瞬还婉转多情,下一刹那就阴森如利剑。
  手一撇,像丢掉什么脏东西一般,朱修漫不经心道:“不过是个攀龙附凤、恬不知耻的女人,也值当你们脸色这么难看?”
  一阵风拂过,众人抖了抖,果真是貌若好女、阴晴不定翻脸无情的裕王世子。
  眼见着那帕子随风飘飘扬扬落进荷塘里,众人才回过神来。史墨轻咳一声,道:“这位是裕王世子……”
  林老和贾母忙忙见了礼,其他小辈亦给两人行礼,倒是不约而同地忽视了瘫软成一团的薛家主仆。
  薛宝钗浑浑噩噩的心中忽然闪过一道清明——悔不该被妒忌迷了心智,一意孤行,闯出这弥天的大祸来,可惜,后悔已是晚了。 
  



☆、71林如海悲愤欲绝(虫)

  
  贾母人老成精;看这架势也知道事情不仅仅是薛宝钗弄出来的那么简单,薛家丫头倒像是开胃前的小菜,不由得心内更加揣揣,垂下的眼睛精光一闪,就蹬蹬蹬连退了好几步,颤巍巍的用手扶额;大有立马昏死的意思。
  史墨悄悄儿摸摸自己下巴,这些人的演技一个比一个逼真;这要去了后世,小金人谁与争锋!
  修炼不到家如柴贯江海之流;亦是牙根发酸,这都赶上史小墨的脸皮了都!
  修炼到家如管家林忠、杜考贾环之类,面带担忧;深情真挚。
  赶忙扶住老夫人,林忠脸色难看,“这,唉!”朝他家那口子使个眼色,“快把老夫人扶进软轿里,幸而请了太医院吕大人来,要不然今日老爷救不得不说,还累得老夫人伤神。”说着便潸然泪下。
  旁人不知,裕世子朱修先忍不住暗暗一笑,这林府的管家倒是机灵,那吕大人是当朝太医院供奉圣手吕拾遗的族侄——是太医院除吕圣手和几位御医之外最得皇帝看重的,倒不是因为医术超绝,而是为他较真认死理的性子。
  这吕大人是个妙人,若史老太君是真晕还好,要是装的撞他手上,少不得就得在人中穴上挨上狠狠一针!
  闻言,贾母眉眼一僵,心中暗恨。
  “罢了罢了,快带老身去看望我那苦命的儿婿罢!”贾母垂泪,话里却藏着机锋,“宝丫头在这里出了这等事儿,唉,可怜我的外孙女,可怜我的玉儿!”
  话里的‘这里’、‘外孙女’咬字着重。
  张渁闻言,肃穆的脸色愈发黯沉,犹如风雨欲来之势。
  这老虔婆打得好主意!
  贾母心中略平:一个巴掌拍不响,她就只管赖到林家女婿身上,日后传出话去,假的也成真的了,谁能把她一个老祖母怎么着?丑事出在林家,又事关林家的女婿,若是林如海识相,就把后招儿统统收起来,给她赔礼致歉,要不然…… 
  哼!林如海狠,她这老封君也不是吃素的! 
  这话中的威胁谁人不清楚,偏偏史墨、林忠等小辈奴仆争辩不得。
  史墨恨恨,禁不住把眼神瞟到朱修身上。
  朱修见他眼带乞求,水汪汪、黑溜溜的,心情一时大好,忍不住冲着史小墨邪/魅一笑。(史小墨:摔!你妹的邪魅一笑!)
  贾环瞅见,衣管儿下的拳头紧了紧,偏他还不能说话,说了就是不孝,实在憋屈的紧。
  “呵呵”,朱修轻笑,逗乐子一般,漫不经心道:“太君心爱世孙女之心人皆知,却何必指鹿为马?难不成戏子当街献媚邀宠,却要怪整条街上的爷们儿不检点?”
  一面哂笑,一面冷道:“太君当不能如此溺爱小辈,她造的业却叫别人替她背不成!小王不过看了场笑话,却要提心吊胆——三人成虎,口沫相传,难保不会变做是‘小王在大臣府里与民女私会’?即便小王不在意这风流名声,河间府张家这等严明门第也不在意?”
  说着扭头一一瞟过静默的一众年轻公子哥儿,调笑道:“众位兄台可都要小心了呢!” 
  史墨立马在心内鼓掌,点一个赞,这小王爷,说的忒好!
  贾母万万没想到,她那话竟犯了裕王世子的忌讳,忙到:“不敢,世子言重。”眼角瞅见张渁冰冷的神色,嘴里苦涩,脏水没泼出去,落得一身骚不说,还得罪了河间府张家。又见其余数子脸色沉郁,知道今日自个情急之下说造次了,这些个少年最是清高自傲,自己这言语落在他们耳中,想来十分不屑。
  倒是一眼看见站在柴贯之后的贾环,心中一动,却见贾环一脸惊惶,呆呆看着地面,不由气急:这个孙儿果真是个愚鲁外向的,但凡这时候替她说句话,她便能借坡下驴,把这一遭儿唬弄过去了。却不想想她什么时候想起过这个孙子过,素日里还担忧贾环太过出挑压了宝玉的势,从而默认王夫人的种种手段。
  贾母坐上轿子,前头是内院,除了沾亲带故的史墨和贾环,其他人倒是不好靠近了。
  等到了正房,贾环才像回过神来一般,替贾母说话:“老太太亦是忧心宝姐姐,一时想岔,过后孙儿自当向世子、张兄等解释,必不让他们误会老太太慈心!”
  贾母气个倒仰,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她老脸都丢尽了!
  史墨低头偷笑,继而愤愤,和林如海想的一样,他也不信贾母会对王夫人等人的谋算一点不知,要知道贾母活了这么大岁数,熬死了公婆,熬死了丈夫,先荣国府老夫人苛厉那是出了名的,贾母在她手下作儿媳,却能斗得旗鼓相当,不仅如此,先荣国公生前也是个怜香惜玉的人,初时那么多姨娘丫头,可活下来的就只有两个不受待见的老姨娘,那些姨娘通房就只生了两个庶女,庶子一个也没有,两个庶出的姑奶奶先远嫁继而早亡,做下这么些事情,贾母竟然还素有贤名,还能进宫去作皇子乳母,这等手腕岂是常人能及?
  更别提老来交出了管家权,却还是稳坐钓鱼台,先把贾珠和贾元春攥在手里,后来又笼络了贾宝玉,养歪了年纪大性子硬的贾琏,扶持二房,挑起大房和二房不睦,两房哪个想要挣出一席来,都要先讨好她才成,这一手制衡分权之术用的当真是娴熟巧妙,别看她年老,恐怕荣国府上下一举一动都逃不过她那双眼睛,王夫人图谋甚大,贾母恐怕不止知晓一星半点儿,这里头没有她的推波助澜,那薛宝钗怎会知道贾敏的诞辰,王夫人才不会跟她说这个;那斐佩身上耀眼的首饰,那熟悉的打扮还有神情,到底出自谁手,呵,这不明摆着呢么。
  林如海正在内室小榻上歪着,面色金黄,想要虚弱与她行礼,贾母忙扶着仆妇的手,急行数步,按住他,哀哀哭道:“我的儿,你这是怎么了,倘若有个万一,可教玉儿如何呢。”
  一面殷殷去瞧吕太医,似是期望他说些什么出来。
  吕太医虽认死理,也只在医术问诊上较真儿,并不是那不通人情之人,要不然即便有皇帝护着,在宫闱那等地方也活不下去——吕太医这样的人,让他问诊,有一说一,反而更让各宫嫔妃放心,如今贾元春在宫里,除了那位出身王家门客的庄太医外,也就对这位吕大人信任些了,是以,贾母并不敢得罪。
  “老大人一时急怒攻心,倒是不碍事,好好养着便罢了,只不可再生气发怒。”说罢,便借口写方子离了正室——在宫中愈久,便愈知道,这后宅之争,比前朝还要阴狠百倍,这些世家龌龊,他是不敢沾的。
  贾母方想要提起贾敏,以期林如海顾念旧情,也有把林如海话头堵死的意思。
  却被林如海抢了先,可恨这林如海竟是连婉转都不曾,开门见山就把事情说来。
  那字字句句皆平淡,却字字句句插到贾母心上。
  末了,林如海哀道:“今日是玉儿她娘的诞辰,老夫人还记得罢?”却是连岳母都不喊了。
  这一句堵死了贾母的推脱之辞。
  沉默片刻,林如海起身,淡淡道:“耳听为虚,眼见做实,老夫人随我去看罢。”
  贾母双手颤抖,被两个嬷嬷扶起。
  却行至正院偏侧一小院,林如海命开了门锁,里面正是满面惊慌却两颊酡红的斐佩。
  林如海也是怒急,一丁点面子都没给斐氏留,不仅命人锁了房门,更是连窗扇都给封死了,斐佩进门之后,就在外屋的香炉里点了欢情香,再加上她身上佩戴的能使人神魂模糊的春囊,二者强上加强,即便斐佩进入内室后发现无人后,大惊失措下用水扑灭了香炉,远远丢开春囊也不中用,她现在衣衫凌乱,惊恐之下|身子却又热又痒。
  不等贾母开口,林如海又神色平淡的命人绑来斐佩随身的丫鬟婆子,后头还跟着个拎着包袱的管事嬷嬷。那婆子是斐佩从斐家带来的,为人粗鄙不堪,哪里见过这等场面,还没用林如海说什么,就倒豆子似得一通全说了。不仅牵扯上了王夫人,连薛宝钗也罪加一等。
  那管事嬷嬷等婆子回完话,上前来把包袱摊开在地上,包袱里不仅有药瓶,还有几套华贵首饰,连带着两身和斐佩现在穿的十分相像的衣裳。
  林如海闭了闭眼,忽然深吸口气,看向贾母,那眼神凛冽,道:“这斐氏身上衣服、首饰,乃至发式,皆是从前玉儿的娘喜好的款式!我竟不知府上二太太对玉儿的娘如此义重,发式衣裳也便罢了,这白玉簪却是仿制的极像,须知这簪是她出门时您给的压箱底的物件儿,从未在荣府佩戴,二太太竟然也知?!”
  贾母脸色一白,她通过他人之手把这玉簪给了斐氏,未尝没安了叫林如海见之心软以求将错就错的心思,却不料林如海当场戳破。
  斐佩听了,膝行几步,拉住贾母的衣摆,哭道:“老太太救我,老太太救我。”
  恐今日之事不能善了,偏偏来得急,除了两个婆子两个丫头,能说上话的儿孙媳妇一个没带,贾母把心一横,静静看林如海,道:“贤婿待要如何?”
  掰扯碎,说开了,这斐佩和薛宝钗也是旁姓之人,林如海若是不依不饶,她大可弃了那两个卒子,指责林如海不孝!
  林如海还未怎地,林老已是大怒,“这般有恃无恐算计我林家,坏我林家名声,谋求我林家财势,真当我林家无人不成?!”
  “舍了这条老命不要,老朽也要请出先祖列侯衣冠,去往勤政殿喊冤!荣国府仗贵妃之势,籍姻亲之便,迫害我林氏族长,污我家声!却不知那贾赦、贾政要如何向圣上交代?!”你以为你占着个岳母的名,我奈何不得,可那平辈的贾赦、贾政却不是!告上这一状,贾赦、贾政的仕途也就到头了,说不得就得削爵罢官!宫里的贵妃,也得倍受苛责!
  “你!”贾母大惊,林老梗着脖子,心道,都是一把老骨头,谁能怕谁,舍了这张老脸,能叫族长顾念自己那一房,便也值当了。
  “贤婿?”贾母胸口一闷,老泪纵横。
  林老见状,就要去林家祠堂哭冤。
  贾母眼带哀求殷殷切切看林如海。
  林老便以“愧对列祖列宗”,要林如海给个说法。
  史墨和贾环守在院外头,听着里面乱哄哄的,相视一笑。
  林府外,贾赦夫妇、贾政夫妇连同薛姨妈,也正急匆匆迈进林府大门。
  林忠早已守候在外,迎上前,当即就略僵硬的求“老爷、太太们且把人遣下,小人有话要说。”
  贾赦、贾政惊疑不定。
  贾家下仆皆被带往一处小院看管了起来。
  迎进小厅,贾赦怒道:“还不带我们去见老太太和妹夫,在这里作甚?!”
  林忠道:“老爷们且稍候片刻。”
  贾赦正怒不可遏,却见贾珍迎头撞来。这下贾家人都惴惴不安,必是事情大了才叫贾珍这贾氏族长来。
  林忠前面带路,一路上林府静悄悄的,仆人丫鬟都不见踪影,一面走,林忠一面把来龙去脉说个清楚,连丫鬟婆子的口供都说了,那节奏把握的极好,到了那院门儿,事情也说完了,没叫贾家人张张嘴。
  贾政羞愤欲死,贾赦和邢夫人暗地里却有些幸灾乐祸,王夫人和薛姨妈大惊失色,摇摇欲倒,果真众生相各不同。
  远远瞧见贾家人迈进小院,雪雁三两下把头发衣襟揪的散乱,该她出场的时候了!
  抢命一般奔进小院,脸上七八道泪痕,史墨和贾环躲避在树后看雪雁风一样刮过,惊叹:好丫头!好演技!
  乓啷闯进去,还有四五步远的时候雪雁就跪着扑上前,涕泪交零,悲愤莫名。
  抬眼一瞥瞅见王夫人,那眼神悲痛后更跟淬毒的刀子似得,“老爷,老爷!薛家的蕊官良心发现把薛姑娘的阴谋抖落出来,我们去她那院子,才知道薛姑娘不仅打了那样的主意,还、还和斐家姑娘密谋着要姑娘,要姑娘再病些时日!这是要害姑娘的性命呀!老爷!”
  林如海大惊:“玉儿怎么样了?”
  雪雁兀兀啕啕,哭道:“姑娘闭门为太太抄经,我们不敢回姑娘,求老爷给姑娘做主!”她们姑娘冰清玉洁,怎会教这样的事情污了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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