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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红楼之史家公子-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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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骂骂咧咧的撵走了那一群哭丧的妇孺,衙役瞅瞅时辰,唾了贾母一脸:“老子要换值的时候你给老子添堵,还得给你这畜生养的请人,真是晦气!”
  说着就吩咐手底下的两个小兵看着贾母,他跑去给贾母请大夫了。
  贾母翻着白眼瘫在地上,脸跟花了似得,叫人看一眼都嫌。只是她的命也的确硬的很,毕竟金尊玉贵的保养了几十年,宫里又舍得给她用药,街上的大夫来瞧过,那衙役一再确认贾母还至少有十年可活才松手让人走,回头就把药包扔地上撒手不管了。
  薛宝钗捡起药包,心里实在不愿意给她熬药,可却不得不做。她也知道‘贾母活,宝玉活’的话,若是有法子她真想让这两个人死了干净,可她需要一个男人在明面上支撑门户,好让她的儿子能顺利的长大。
  贾宝玉倒是早就冲进来把贾母抱上了光秃秃的木板子床上,也不知道是孝顺贾母还是为着他自己的性命,总之一连声的叫莺儿去煎药。
  薛宝钗递给莺儿个眼色,莺儿哄着孩子们,薛宝钗在院子里升起火来,背着人把药包里她认识的值些钱的药挑了出来,让莺儿悄悄卖了——她们主仆俩可不傻,要是只靠她们两个做些女红来持家,累死了都不能,何况孩子们都还只一点点儿大,吃食马虎不得。
  



☆、103最可恨的人

  
  直面
  贾母凄惨无比的找上门来的时候;贾环正和史墨逗着他们的新儿子在宽敞的大炕上玩儿,旁边还有一只憨态可掬的熊猫呼呼睡觉。秋水挽着妇人的发髻,带着淡烟和疏柳两个新提拔上来的大丫头围着熏笼在作活计。穿针引线的,秋水手里红色小肚兜上的竹熊生动极了,两个大丫头也都是一把好手,淡烟打着嫩黄色的络子;又好看又圆润的不会磨脖子,这是给小哥儿挂长命锁似的;大爷一早就吩咐过了,不叫用金项圈儿;怕那东西硌得慌,小娃娃的皮肤最嫩乎了。
  “环爷,唐子在二门外求见。”珊瑚进来;看一眼她家大爷,回贾环道。
  贾环皱一皱眉头,今天好不容易休沐,他和史墨一早就吩咐了不见外客,两人早说好今天要好好陪儿子玩儿的。
  “什么事?”史墨笑道,“什么事儿不能当着我的面说,嗯?”说着似笑非笑揶揄的撇一眼贾环,那灵动的眉眼瞬时勾的贾环心中一热,自从有了这个大胖儿子,他们俩闲下来的时候都耗在喂儿子,养竹熊身上了,尤其是两人白日还要在翰林院当差,胖儿子执拗,晚上非得看到他们中的一个才会乖乖睡觉,虽说把儿子养的和他们这么亲是件极得意的事儿,可贾环也着实觉得饿得慌,尤其史墨总是勾他……
  还不知道自己被冠上“勾引”名头的史大爷,正逗着儿子等珊瑚挣扎完了回话呢,后背就是一凉。向来相信自己直觉的史大爷,这回才抬头正经看贾环,这背后凉凉的,不会是环儿真背着他……哼,要敢!就下手砍了他第三条腿!
  于是,脑子里不纯洁的环大爷猛觉一阵小凉风,微微抬头的那啥也萎了。
  “是……是那府的宝二爷背了贾家老太太在门外头闹呢。”珊瑚心里头也是踌躇,要她说,她从一开始就是伺候的大爷,自然也是向着她们墨爷,自然是不愿意把这样糟心的事儿告诉自家爷的。况且,珊瑚也知道,这总归是环爷的家事,她们爷想要帮忙也难。
  贾环和史墨不大用丫头伺候,跟在他俩身边伺候的大多是用熟了的老人儿,像珊瑚和落霞秋水,基本上是跟着两人一起走过来的。贾环是越长越威仪肃穆,倒是史墨一直都是那副温和的性子,丫头们看在眼里,再知道点儿两位爷房里的事情,这心不知不觉的就偏到‘弱势’的史小墨这里来了……
  “唷,现在才找过来?”史墨啧啧笑道,“原以为早该来了呢,倒是还有几分脑子!”
  就连贾环也是早就料到的样子,史墨亲了亲瞪着圆溜溜大眼睛看他的胖儿子,逗得小孩儿咯咯直笑,才依依不舍的把胖儿子放下,“秋水,把你家小闺女也抱来罢,陪着猫猫玩一会儿,一会儿我给他俩弄点新鲜东西吃。”
  秋水大大方方的“哎”了一声儿,她家小闺女这会儿正在对面的暗间里睡着,秋水头年嫁人,今年春尾巴上就得了个小闺女,喜得她婆家跟什么似得,她出了月子,仍然在主院里做事,如今已是管事媳妇了。上月史墨和贾环抱回来个大胖儿子,正好让秋水作了娃娃的奶娘,秋水知根知底的,身体好,人又细心不张狂,再者胖儿子也能吃些软烂的辅食了,并不怕秋水的奶水不够。
  看秋水把她的小闺女抱来,史墨才穿上鞋子下炕。猫猫手脚极利落的爬过来,戳戳睡的吐泡泡的小娃娃的脸,一本正经的冲史墨叽里呱啦的说话,爱的史墨又爬上来连亲了好几下才作罢。
  看他那副不舍得的样子,贾环笑道:“要不,你在这里陪咱们猫猫罢,我自己去就行了。”嘴里说着这话,那手却已经递过去让史墨借着他的劲儿起来。
  把人拉起来还不算完,那手一直握着人家的手就没松开。
  史墨鼻子里哼了哼,手上却随他牵着,显然还受用他的黏糊劲儿。贾环见状,眼睛都笑弯了,凑近史墨耳边,故意吹着气说话:“那晚上叫猫猫跟秋水的小闺女一块睡罢,咱们……”
  史墨斜眼白了他一下,那意思,这还有人在呢,浑说什么呢。贾环却不在意,牵着史墨的手笑呵呵的给他穿上大毛的披风。
  胖团子猫猫把手伸到嘴里,看着他那两个爹乐呵,直到两人都掀帘子出去了才着急,指着门口儿嘴里呜呜叫“贴贴……”低着头的秋水赶紧上前,把他抱起来摆在自家闺女和竹熊之间,有两个圆滚滚吸引住猫猫的眼睛,才算好了。
  秋水松一口气,要是小哥儿再叫,说不得大爷又得跑回来哄儿子,那一回一回反复的送别场景她可是不想再看见了。自打大爷上回舍不得小哥儿去翰林院应卯时晚了时辰,被罚着抄了好几册的书后,秋水和珊瑚就琢磨出了这个法子:小哥儿是个认真的好孩子,只要秋水的小闺女或者小竹熊在他跟前,他总会去看看两个圆滚滚好不好——有这么一小会儿的功夫,也足够墨爷走出院子了。
  淡烟和疏柳两个大丫头上前来陪猫猫玩玩具,秋水瞥见两个丫头脸上的红晕,心道,这算什么,以后见多了也就习惯了。环爷在旁人面前总是一张冷脸,对着大爷的时候却跟春风化雨似得,这还不算是最极端的,秋水还见过肃王爷和小舅老爷在一起的时候呢,那才算得上是判若两人呢!这两人还是忒生嫩,等以后日子长了就跟她似得,别说红脸就是眼皮儿都不带翻得。
  “诶,你说今儿会怎么样?”史墨笑道。
  贾环摇头哂笑,摩挲着他的手,“还能怎地,不过就是拿一孝二哭三闹来逼我罢了。你还指望能看到多好看的戏折子呢?忒高看他们了。”  
  贾母坐在拙复园的大门外,看着雅致整洁的屋舍,哀哀哭的更伤心了。贾宝玉垂头站在她身边,往日眉目如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的风采已去十之j□j,周身颓唐之气让他看上去比实际年龄打上好多去。
  拙复园所在地界儿虽不是百姓聚居处,但也不是王府大院那等显赫之地,这地方幽静归幽静,行人路人还是很有几个的。看贾母一个年高的老妇哭的哀哀欲绝,少不得停下脚步观望一二,等人聚集上四五个,各种猜测议论也就扑面而来了。
  贾母掩着面,听到那些声音,哭的愈发悲凉,世人都有恻隐之心,看贾母行动间并不像那些骂街撒泼的村妇,又见她对着那处宅院是座青砖碧瓦的雅舍,路人的心多半偏向了贾母,随口把什么不孝子孙,什么仗势欺人的话本故事搬到这里来说,其中有几个人说的活灵活现的,倒又引了些行人驻足。
  但终究是不明因果,并无人上前多管闲事儿。
  贾母用袖子擦脸,余光看了一遭儿,假装想要爬起却摔倒在地,模样儿着实可怜,果真人群里两个年轻后生看见,心生不忍,上前扶起了贾母,一人道:“老人家,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别坐在地上了,恐您受不得。”又指着贾宝玉道:“这是您孙子罢,快扶着你祖母,有事儿你这作孙儿的做就是了,让老人家坐在这凉地上,倘或冻病了可怎生是好?”
  这是当中比较明事理的那个。另一个后生就有些冲动了,张嘴问道:“老人家,这户人家是您什么人?这大冷的天,怎么好让人在外头冻着!”
  贾母低着头,泪珠子啪啪往下掉,砸到两个后生扶着她的手上,愈发的叫人同情:“是我孙子家。”
  “什么!”那个长的跟个小牛犊子似的后生冷了脸,怒道:“怎么有这样的不肖子孙呢!诶,叫你们主子出来,咱们倒要看看是个什么阿物!”冲门房就喊。
  头一个尚清醒,赶忙拉住他,低声道:“你先别冲动,兴许里头有什么误会呢?”
  他看这宅院十分古朴典雅,尤其是大门牌匾上的“拙复园”三个字,铁画银钩,很容易叫他们这样的学子心折喜欢,是以下意识的觉着这样宅院的主人不大像那种品行低劣的不肖子孙。
  “误会,还能有什么误会!”贾母的泪珠子掉的更急了,那壮实的后生越发被激怒。
  清瘦些的后生不着痕迹的后退半步,他也出身丰裕人家,祖父母尚在,五六房人三世同堂,看多了相互之间不着痕迹打机锋下绊子的作态,实际上,他喜欢亲近身边这个朋友也是因为喜欢他正直单纯的品性,如此,见贾母这无声胜有声的作为心里就是一突,继而愤怒,他们怜贫惜弱好心帮忙,却是叫人当了枪头子使?
  “伯建!勿焦勿躁!”清瘦后生揉揉眉心,有些无奈,这个傻子,别人就是要他冲上去跟人打擂台呢!
  “正礼,我……”幸亏那憨实的后生像是很听同伴的话,好歹没捏着拳头打上人家的门去。
  贾环在门内已经站了盏茶时候,看着门外这场闹剧,心内冷笑不已,估计老太太也就这点本事了,想造势,借助言论名声来逼迫他让步?既然堂而皇之的带着贾宝玉可怜巴巴的住进他和墨哥儿的府里?然后设法拿捏住他们两个继续作她高高在上的老太太?最后榨干他们身上的每一点利用价值来为她和贾宝玉作台阶?这大抵就是她心里想要一步步实现的目标罢。
  可惜……做她的春秋大梦!
  “老太太怎么会来?”贾环带着四五个随从从大门里迈出来,淡声问道。
  贾母见他一点子表面功夫都懒得做,心里又怕又很,怒到极致。却还是忍着,忙擦擦眼泪呜咽道:“你二嫂子病了,几个孩子吃不饱穿不暖的也瘦弱的可怜,我们实在是没法子才来……环儿,看在祖母的份上,帮他们一把,就当祖母求你,啊?”
  这话的意思略多,不出所料围着的人中不少都露出义愤填膺的模样。
  贾环冷笑,这算计的,比起往日来也忒不够看了,怎么的也得叫上一两个分量够重的看客才是呀,这些身份平常的百姓嘴里传扬一两句又怎会动到他的筋骨呢?
  拙复园临街的二层角楼上,史墨噙着清茶淡笑:贾家的老太太这算是黔驴技穷了罢?用名声压他们屈服?呵,这都是小舅舅和环儿手里玩熟烂的把戏——他们可不是横行无忌,仗势霸道却还贪图那好名声的荣国府!名声是锦上添花的阿物,人可以用来给自己添彩,可以当作手段,却着实不必被盛名所累,弄成个人为名活的狼狈样子。
  被名声拿捏住咽喉,那是条条框框下没有人权的女人们不得不为之,他们这些大老爷们儿何必如此?不管怎么恶毒,被拱上荣国府圣坛的贾母到底是老了,看东西都只会用内宅妇人的眼光了。
  “二嫂子病了?”贾环还是那副不急不躁的平淡模样,壮实后生看着生气却被同伴硬拉住,撇着脸生闷气,贾环平淡无波的目光扫遍在场围观的人,才冷道:“怎么,三姐姐的卖身银子不够花用的么?我救三姐姐回来时那老鸨说老太太把三姐姐卖了二百两,这才多长光景就不够使了?老太太要怎地,再卖了三姐姐还是卖四妹妹,卖重孙女?”
  这话一出,俱皆哗然。
  那清瘦的后生当即就拽着友人后退了一大步。退到人群里去看事态,小牛犊子后生张口结舌,也乖乖不挣扎了。
  说实在话,贾环真不愿意和贾母在门口纠缠,像是戏台上的戏子给人猴戏戏耍似得——环三爷近几年益发稳重了,十分自持,若不是史大爷怎么也不同意,他还想像时下的男子那样蓄两撇小胡子。总之,年龄是他的硬伤,小舅舅总觉得他乳臭未干不放心墨哥儿与他一起。他想尽快成为一个可以依靠的坚韧港湾——和墨哥儿合成一个圆,护着他们的家,他们的亲人,他们的胖儿子。
  贾母一噎,贾宝玉的脸胀成了紫红色。
  其实贾宝玉虽懦弱无担当,可本质上并不恶毒,从未有害人之心,只是个纨绔罢了。但可惜的是,不管从前那个富贵温柔乡里的公子哥,还是现在落魄颓废的白身,他都抱着他的“真心”在害人。无害人之心,做出来的事却是害人之为,偏偏他还觉得委屈,这样的人着实可恨。
  贾环也最烦他这二哥哥这一点,想当初他这位好哥哥用“真挚”的“姐姐妹妹”“温柔小意”勾起了多少女孩儿的心,偌大的荣国府,富丽堂皇的大观园不是每一个女孩儿都怀有攀龙附凤的心思,也有真心实意恋慕他的姑娘,可宝二爷呢,当时说话讨欢心的时候天地良心是真情真意,但这真情真意也就那一时罢了,兴许过不了一个时辰就抛到脑后去了。如此,若是女孩儿执拗些,倒害了人家一辈子。
  两夫夫倒是很有夫唱夫随的架势,此时史墨在角楼也正鄙夷贾宝玉:……更何况这人连自己的亲姊妹也不放过,在内帏厮混毁了众姊妹的名声,把姊妹闺阁诗词在外头嘚瑟,叫一群男人挂在嘴边儿,他还在那里自喻天下第一爱花护花人;
  他喜欢姊妹环绕在身边,却是连累了姊妹们的姻缘,谁家女孩儿不是十一二就开始相看,十三四就定下亲事,再过两三年出嫁的,他家倒好,个个儿都的等成了老姑娘,偏生宝二爷嘴里还念叨着什么‘一嫁人就变成鱼眼珠子’云云;
  好歹姊妹们有点子着落了,他不去打听打听姊妹们未来夫家的人品家景,倒跑去长辈面前撒娇耍赖上一通,那些人宠溺他,又吩咐待嫁的姊妹们‘好生陪他这些时日’倒把女孩儿最后一点备嫁的时间也给侵占了,贾宝玉嗟叹一番享受了姐妹们温柔劝慰后就又高高兴兴的在女孩儿们当中如鱼得水了。
  史墨简直不能理解,你不是爱花护花么,怎地在女孩儿视若第二次投胎的嫁人上头不使一番力气,上蹿下跳的伤春悲秋作甚!尼妹的护花人!这样自诩真心实意做出来却都是恶心事的‘正人君子’才最可恨。
  ——想起来史墨就心疼的慌,不是为了这劳什子的‘通灵美玉’,而是因为他们家环儿。
  去岁上,荣国府还在的时候,贾母百般算计着要攀上高位,要利用拿捏贾环,因而要给贾探春说合北静王侧妃的亲事,但他前头的迎春却尚未有着落。迎春和薛宝钗同岁,平常人家的姑娘早就是不止一个孩子的娘了,便是皇室公主身份尊贵出嫁的晚,这岁数也早早定下了仪宾人选,更何况贾迎春不是什么宗室皇女呢,事实上她尴尬的很,绝对可以称得上是老姑娘了。贾母历来看不上她,偏生大房的人要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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