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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我们之间会不会有明天(上海滩同人)-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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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梨酒。”
  “哦?这就是上次我们和沈局吃饭时,你提到的梨酒吗?那我可得好好品尝一下。”他边说边伸手来拿我手里的酒壶。
  我没有撒手,对他说:“这壶里面的已经坏掉了,我重新倒给你。”我转身取了个碗给他,把酒壶放到一边,从坛子里面倒满一碗酒。他端起来慢慢喝了一口,砸吧砸吧嘴,然后说:“这酒是挺好喝,但是好像劲道不够,喝着不过瘾。”
  “这酒后劲很大。”我轻声说。
  他笑了笑,把碗放下。瞅了我一会儿,正了脸色:“外面情形非常不好,目前为止没有一家报社敢报导冯敬尧贩卖鸦片的消息,那些照片全部石沉大海,幸亏我留了备份,我们还可以另谋他法。冯敬尧现在满上海的抓你,看那架势你若落在他手里绝对没个好儿。还有,丁力也在疯狂的到处找你,找得比冯敬尧还狠。”
  “丁力?!”我失声惊呼,“不要让他知道我在这里!以他的冲动性子若是牵扯进来,一定会不管不顾的同冯敬尧正面交锋,我不能让他有任何危险。”
  “嗯,他来找过我,我没有告诉他,你别急。”小陈拍了拍我的肩膀,表情有些复杂,过了一会儿他又说:“文强,你……那么在乎丁力?”
  我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一时语塞,只瞪大了眼睛愣在那里,半晌才颇有些不自在的道:“呃,他是对我很重要的人。”
  “文强,我一直觉得你的性向……呃,我这么问吧,你是不是喜欢丁力?”这话他问的为难,我听得更是尴尬,权衡了半天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小陈是我的好朋友,我既不想欺骗他,又不想被他用异样的眼光看待。
  正犹豫着,外间传来一阵巨大的骚动,似乎有很多人一下子涌了进来,紧接着一声惊叫响起:“你们干什么?!”
  艳芸!
  我与小陈大骇,立时跑了过去。
  屋子里面挤满了面色不善的人,艳芸被一个男人挟着,一脸的惊惶失措。冯敬尧站在人群中,难得穿了身普通衣裤没有穿长衫,他拄着他那把不离身的红木手杖,一脸的阴霾,目光狠戾的盯着我,那感觉犹如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慢慢的爬过脊梁,如芒在背。
  完了!这是我脑海中的第一个反应。
  “阿文,你真让我好找。”他缓缓的开了口,语气极力压抑着怒意,声音似乎更嘶哑,像一台年久失修的留声机,扭曲的音调听得人毛骨悚然。
  我环顾一下四周,见到好几个冯敬尧身边的好手,我这边只有小陈一个帮手,艳芸还在他们手里。权衡了一下情势,我整了整神色,对冯敬尧道:“放了艳芸,我跟你走。”
  “你认为你现在还有资格跟我谈条件?”
  “艳芸眼下还是沈老的人,冯先生何苦给自己树敌?”
  冯敬尧沉吟了片刻,拿着手杖朝挟着艳芸的那个人指了一下,那个人立刻松开了艳芸。
  “文强……”艳芸踉跄着朝我扑了过来。
  我把她接进怀里,在她耳边低声说:“去百乐门找丁力,他会照顾你的。”
  “不……”艳芸紧紧的抓着我的衣襟,拼命的摇头,腮边的泪珠摇落下来滴在我的手背上,那般滚烫。
  “听话。”我掰开艳芸的手,让小陈扶着她,小陈上前一步在我耳边悄悄说道:“我去找沈局想想办法。”
  我笑着摇了摇头,冯敬尧不会放过我的,况且我与沈阔之间也谈不上什么交情。这件事情到了如今,能一个也不连累,就是我最好的结局。
  我一步一步的朝冯敬尧走过去,冯敬尧朝那些人打了个手势,立刻便有两个人上来架住了我。那两个人的手像铁钳一样箍住了我的双肩,将我的双臂反剪在身后,我动弹不得。回头最后看了一眼艳芸与小陈,我的心死了一半,我怕我今生再也见不到那个人了。我对小陈说:“刚才你问我的问题我现在回答你,我不喜欢他,我,爱他。但是,你不要告诉他。”
  “我已经知道了。”一道熟悉的让人想落泪的声音自门口响了起来,我的心脏立时狂跳起来,浑身都僵硬了。丁力……
  我机械的转头,又迫不及待又害怕,迫不及待的想见他,害怕到底把他牵扯了进来。直到那人的眉眼清晰的映入我的眼帘,我才相信,我不是幻听,真的是丁力来了。
  他看起来很疲惫,眼底有骇人的血丝,头发乱如杂草,西装的领口歪歪扭扭的,衣摆上全是皱褶,整个人无比的狼狈。但是神情却那般的桀骜不驯,他没有看我,只盯着冯敬尧,慢慢的说:“冯先生,你要动我丁力的人,是不是应该先跟我打声招呼?”
  冯敬尧诡异的笑了起来:“丁力,整个上海滩没有人敢这么同我说话的,丁棹很老了,罩不了你多久了,你想想后果。”
  丁力摇头晃脑的吹了声口哨:“冯先生,你最好先叫个人出去看看。”
  冯敬尧微怔了一下,然后转头朝他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人会意掀开布帘探了出去,没一会儿便惊慌的返回来,对冯敬尧道:“冯先生,外面有好多人,把这院子围起来了。有百乐门的黑衣打手,还有精武门的人。”
  冯敬尧面色微动,但是很快便又笑了:“果然是后生可畏,丁力,看来我一直小看你了。不过……”他拉长了尾音,不紧不慢的顿了话语,然后伸手摸进腰间,再拿出来的时候,手里赫然多了一把精巧的左轮手枪!他笑着继续说:“我冯敬尧今天不介意同你切磋一下实力。”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长这么大没这么害怕过,立刻就要冲过去,但是身后那两个人的手像是铜浇铁铸在我的手臂上,我毫无章法的剧烈挣扎,感觉三魂七魄吓丢了一半。
  丁力慵懒的伸手整了整衣领,低声笑道:“冯先生,今天你有一批货进港吧?我派人在船底做了手脚,听说那是法租界理事杜邦托你运的一百船进口香米。”他优雅的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而后道:“你现在不立刻赶过去的话,船恐怕就要沉了。到时候香米沉进海里,可是捞不上来的。”
  冯敬尧立刻色变,当下收了枪,对手下一干人沉声道:“我们走。”
  走到丁力身边的时候,他伸手拍了拍丁力的肩膀,皮笑肉不笑的说:“你小子有种,咱们来日方长。”
  “我奉陪到底。”丁力倨傲的笑答。
  冯敬尧走后,我仍旧站在原地浑身发抖,刚才冯敬尧拔枪对着丁力的那一刻我几乎死了一次。
  丁力大步的朝我迈了过来,眼里的从容一丝也不剩,他怒火滔天的瞪着我:“你是白痴吗?!一个人去端冯敬尧的货仓,你有几条命?!出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来找我?你嫌我活太长碍着你了是不是?!你非要我天天跟着你提心吊胆你就高兴了是不是?!我他妈的不敢睡觉,不敢听下面回报,怕错过你的消息,又怕听见坏消息。整个上海被我翻了个个,要是再找不到你,我他妈的——”
  “我想你。”
  我拦住他的话,什么都不想说,什么都不想解释,我只是忍不住想告诉他我此刻的心情。

  被迫打赌

  他的咆哮声戛然而止,下一秒我被他一把按进怀里,他用了无比大的力气,我的胸口硌在他的胸口上,生生的疼。我几乎喘不过气来,但是这真实的知觉却令我感动的想哭,我们都没事。
  他全身都在颤抖,连声音也是抖的,他把下巴抵在我的肩窝上,语无伦次的问我:“你有没有事?你好不好?”
  我摇头又点头,他还是发抖。我悄悄的伸手抚上他僵直的脊背,轻轻的顺着。
  “咳咳,这屋子里还有人呐。”小陈促狭的声音蓦地响起。
  我这才惊醒,整个人都跳了起来,发现脸烫的要命。丁力转头去看小陈:“我们只是久别重逢,并没有妨碍风化,陈巡捕你大惊小怪了。”亏他还能一脸的道貌岸然。
  小陈张着嘴,竟就呆在那里了,我忍不住笑了起来。却发现艳芸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眼神很慌乱,但是眼底深处倒有一丝了然。我叹了口气,罢了,我几百年前就知道自己的性向异于常人,一直以来心底最惭愧的事情就是在艳芸面前掩饰了这么多年。或许之前我也是自私的,也不够超脱,总是希望自己永远是艳芸心里那个敢作敢当光明磊落的许文强。可是这一刻,我不怕为丁力站在风口浪尖上,我有一种想告诉全天下我爱他的冲动。
  于是,我毫不闪躲的迎上艳芸的目光,有生以来从未这般坚定的表明我的立场:“对不起艳芸,我不该瞒你,刚才我差点被冯敬尧抓走时说的话和你现在看到的,都是我的心意和选择,也许你不能接受不能认同,但是我不会改变。”
  “文强,你好残忍啊……你这是在逼我接受……”艳芸抖着唇,眼眶里面有晶莹的泪珠在滚动。
  “对不起。”除了对不起,我不知道我还能说什么。
  “不要说对不起。”艳芸走到我跟前,握住我的手,仰起脸来含着泪却笑了,“不是我不接受,我只是怕别人不接受。但是,即使全世界都不认同,我也会站在你身边支持你。文强,我们两个总有一个人要幸福啊,如果我不能,我希望你能。”
  那一刻,我差点就哭了。艳芸,一个我一直当亲妹妹来看待的最好的朋友,一个瘦弱的小女人,竟给了我最强大的支撑。
  后来,我跟小陈要了那个老中医的联系方式,便和艳芸一起去了丁力家。我暂时没有地方住,艳芸的鸦片也没戒干净,需要人照顾,丁力家有照顾丁妈妈的保姆,我们思量之后,觉得还是先在丁力家住一阵子。
  安顿好艳芸,又去看了丁妈妈之后,我和丁力去了他的房间继续商谈。冯敬尧的事情虽然暂时告一段落,但是丁力已经跟他正式撕破脸了,等到他处理完那批进口香米的事情,恐怕我们定是有一场硬仗要打。
  “你怎么找到我的?”我非常好奇这个事情。
  “之前我去找方小姐打听你的下落,却发现她也不在家中。便又去问了陈翰林,那小子一口咬定没见过你。我自是不信的,整个上海滩你再也没有别的朋友了,我料定你定会找陈翰林帮忙,于是我一边派人四处找你,一边暗中观察冯敬尧的动静,同时密切注意陈翰林的行踪,三步同时进行,终于让我跟踪陈翰林跟到了你的藏身之处。想必冯敬尧找到你也是跟踪了陈翰林,那小子隐秘工作做的太差了。”丁力说,一副很不屑的样子。
  我笑:“你和冯敬尧的手段小陈哪里招架的住啊?”
  “幸好我赶到了,不然后果我真不敢想。”丁力一脸心有余悸的望着我。
  “行了,我这不是没事吗?”被他定定的看着,我有些不自在,赶紧又问:“对了,你怎么还和精武门的人有牵连?”
  “这事说来就话长了。”
  原来,林岑的父亲林彪便是精武门的大师傅。林岑曾经受过丁棹的恩惠,便留在了百乐门替丁棹做事。而林彪同丁力也是极有渊源的,林彪的老友是浦西梨园的管事,林彪经常去梨园同他的老友喝酒。他极喜欢丁力酿的梨酒,每次去总要讨上一壶,久而久之便与丁力熟了。丁力也很尊敬这位精武门的大师傅,便想同林彪学功夫,林彪见丁力根骨不错,就教了他不少自己的独门绝招。说来林彪也算是丁力的师父,丁力极为珍视的那把弧形剑便是林彪送给他的。而另一方面丁力自从进了百乐门之后与林岑性子契合相交甚好,如今林岑不仅是丁力的得力助手也是丁力的好朋友,我出了事情林岑自是鼎力相助的。加之精武门众人听说我是因为烧了冯敬尧的鸦片而被冯敬尧追杀,更是个个拍了胸脯表示愿意倾力相救,于是一干人便浩浩荡荡的赶了过去。
  经历了同冯敬尧的那场生死谈判,到丁力家又折腾了许久,我脸上便有了倦容,丁力见我这个样子想必觉得再责骂我也无趣,便把我按在床上让我休息,就打算离去。可是眼下我还有件更重要的事情必须马上解决,便张嘴欲叫住他。谁知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突然转了回来,问我:“你饿不饿?”
  我本来就是打算问他要吃的的,连日来提心吊胆的哪里有心情好好吃饭,今天更是一粒米也没进,这会儿天都黑了,我若是再不知道饿,该是出了毛病了。于是,我老老实实的回答:“饿……”
  他看了我半晌没动弹,我推了推他:“我说我饿……唔……”他猛地伸手将我扯进怀里,大手扣住我的后脑,嘴唇迅速精准的压在了我的嘴唇上,截了我的话。还是毫无章法的乱啃一气,但是却无比的温存,我啼笑皆非,气喘吁吁的推开他:“我是肚子饿,不是要这个……”
  “饿就好好说,撒什么娇?你活该!我去给你弄吃的,馄饨行不行?”他一脸几乎可以称之为“凶恶”的表情说完了这番话。
  我的脸轰的一下烧了个透,谁撒娇了?!张嘴正要辩解,他已经一头冲了出去。我只好在后面朝他喊:“馄饨不要煮太烂!”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们把全副的心思都用在了为艳芸戒毒上面,老中医的手段着实高超,艳芸烟瘾发作的次数已经越来越少了,不过她也确确实实被好一番折腾。有好几次她都支撑不下去了,跪在地上哭着求我给她弄鸦片,看她痛不欲生的模样我也要动摇了,幸亏有丁力那个黑面神一直镇着场,我们才没有功亏一篑。
  到得今日,老中医说艳芸的毒瘾基本清干净了,只要再不碰到鸦片,即便有轻微的发作,哪怕不用绑着她,她自己也忍得住了,我们自是欢喜不已。
  丁力见我心情大好,便对我道:“我带你去鹿园看看吧。”
  鹿园如今已经建成全面开通,几乎所有事宜都由林岑打理着,丁力才有时间陪我照看艳芸。
  我们刚到外围的时候便听见了鼎沸的人声,“今天有三场比赛,我们进去看看。”丁力对我说。
  我冲他笑了笑,然后点头。
  整个赛场呈一个椭圆形,从内至外由六条赛道组成,第六条赛道外面圈着半人高的围栏,内圈有一条铁轨。听丁力说那上面是电兔,便是吸引赛犬追逐的诱饵。操纵电兔是有极大讲究的,电兔若是跑慢了被赛犬咬到,当赛犬发现咬在嘴里的不是血肉便会失了兴致停止追逐。若是电兔跑快了与赛犬的距离拉得太远,赛狗自觉追赶不上也会失了斗志。所以必须不紧不慢的吊着,而且带动电兔的并非普通电机,而是福特汽车的引擎,马力之大人尽皆知,着实难以控制。
  后方距离赛道大概十米的地方便是观众席和巨型立柱搭起的嘉宾看台,席上坐满了人,空气中尘土飞扬,嘈杂的呼喊声盘旋在空旷的露天赛场上空,似乎每个人都热血沸腾,这是个极为感染人的氛围。
  我同丁力往嘉宾看台走了过去,林岑看到了我们,立时迎了过来,“少爷,许先生,第一场比赛刚刚结束,马上进入第二场。”
  林岑还是那副淡漠死板的模样,我多少了解一些他的性情,便也不去在意,笑道:“小林,那天真要谢谢你的帮助,不然我还指不定有没有命来看赛狗了。”
  “许先生不必谢我,要谢还是谢少爷吧,他为你做的更多。”林岑仍旧不冷不热的说,但是眼神还是很和善的。
  丁力无奈的看了林岑一眼,颇有些无力的说:“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你就不能不叫我少爷?平时百乐门那帮老头子就叫得我够烦的了,连你也不让我消停。”
  林岑毕恭毕敬的回道:“是,少爷。”
  我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丁力的性子就够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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