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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我们之间会不会有明天(上海滩同人)-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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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压住心头的不安,慢慢的打开请柬。里面大致内容是邀请我今天晚上参加由冯敬尧出面举办的一场商务宴会,时间定在八点,地点竟然是冯敬尧家。我直觉得太阳穴突突的跳,昨天他派人来试探我的时候,我似乎没有正面回应过,这该不会是场鸿门宴吧?
  权衡了半天,我觉得去会会他也无妨。既然是商务宴会,一定还有其他人,大庭广众的他能把我怎么样?反倒若是不去便显得有些不识抬举,尤其还是在他刚找我谈过“生意”的敏感时期。
  于是我礼貌的谢过来人,表示我定当赴会,然后将来人送出美华,回头去找衣服。参加宴会必须穿得体面一点儿,输什么不能输气势。
  我八点钟不早不晚准时到达,既不显得不尊重人,也不显得主动巴结。
  冯敬尧的宅子简直大的离谱,是一栋三层的洋楼。楼顶略呈梯形,主楼在后,两侧靠前的位置有两座对称的尖顶小副楼,正中央有个半圆形的巨大露台,露台上的格子窗竟然是弧形的,非常的匠心独具。墙体与立柱被漆成温馨的乳黄色,柔化了硬朗的尖顶与冰冷的青瓦。一楼两侧是盘旋的外楼梯,上面有洁白的石膏围栏,每一根栏杆顶端都雕着一只圆滚滚的小狮子,既贵气又不失趣致。
  楼前围绕着几棵高大的阔叶树,夜黑辨不清品种,但是借着楼内透出的灯光映出了几片叶子的纹路,看起来像桢楠。脚下是略有些发黄的草地,但是仍旧浓密。
  有西装革履面容清寒的男子在大门口迎接到来的客人,我从容的走过去递出了请柬,男子看过后,客气但疏离的将我引了进去。
  踏进大厅的那一瞬间便有如泉水般叮咚灵透的音乐声飘进耳内,大厅里开着数不清的壁灯与镜灯,亮如白昼。衣着光鲜的男女穿梭其中,空气里弥漫着鲜花、糕点、与女人身上香水的混合香味,熏得人昏昏欲醉。
  随着我的步入,周围的人开始不约而同的朝我看了过来,我扫视了一圈,没想到还有几个我认识的人。
  除了第一时间便看到的丁力之外,还有艳芸、陈翰林和沈湘君。但是我只惊讶了几秒钟,他们出现在这里似乎也没什么好奇怪的,都是风口浪尖上的人物,冯敬尧连我都请了,何况是他们。世事真是奇妙,记得那晚我和丁力还有陈翰林只是三个见义勇为的普通年轻人,没想到过了没多久我们竟会在这样盛大的宴会上重逢。更有趣的是,丁力是以百乐门新主人的身份,我是以美华新主人的身份,而陈翰林则是上海滩年轻有为的巡捕,我看了看挂在他臂弯里的沈湘君,或许,他还是巡捕房局长未来的乘龙快婿……
  我这厢还没感慨完,转眼间便被众人包围了起来。艳芸惊喜的朝我笑:“文强,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你,你最近好不好?”我还没来得及回答,陈翰林一巴掌拍在我胸口上:“刚才我还问丁力你会不会来,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啊。”我转头朝他笑笑,嘴刚张了一半,沈湘君又开口了:“许文强你今晚比翰哥还英俊啊。”我哭笑不得。便在这时,一把低沉暗哑的嗓音在我身后响起:“许文强,我们又见面了。”
  我一惊,转身去看说话的人。来人一身军装,眸光闪亮,嘴角轻抿。手里慵懒的拖着一只高脚水晶杯,杯里三分之一的亮红色液体轻轻的晃动着,将那人虽然偏黑但是却修长的手指映得有股说不出的诡惑。
  来人竟是沈阔!

  强制收地

  “沈局客气了。”我微笑着客套了一句,尽量不去看沈阔那令人不舒服的眼神。
  丁力一把将我拉过去,塞到艳芸面前,凶巴巴的道:“方小姐有话对你说。”
  我和艳芸皆是一愣,但到底艳芸灵透一些,连忙笑道:“文强,我们好久没见了,去那边好好聊聊吧。”说罢挽起了我的手臂。我连声称是,便随着她走。
  刚走了两步,沈阔那低沉暗哑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许文强,上次你救了小女,我还没有好好谢过你,今天借着这个机会,我敬你一杯。”说话间,人已经绕到了我的面前,他从旁边经过的侍者托盘中拿起了一杯酒,微笑着递给我。
  我不好拒绝,只得接过。手指已然触到酒杯,可是沈阔却没有松手,反倒不轻不重的暗暗使力。
  我狐疑的抬头看他,他那眼神……几乎是立刻,我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的眼里噙着似笑非笑的暗涌,眸底黑沉的像冰封的海,我看见两个小小的自己倒映在他的瞳孔上面,那么像……待宰的猎物!
  正僵持着,手上的力量突然被撤走了,原来是丁力将酒杯抢了过去,他执起酒杯对沈阔道:“沈局,上次救令嫒,主要是陈巡捕的功劳,我们两个只是碰巧路过搭了把手,不敢居功。这杯酒我代我们三个敬您,感谢您维护上海的治安和平。”说罢,他举杯轻轻碰了一下沈阔的酒杯,然后仰头一饮而尽,露出一个得体的笑容来。
  沈阔的眉头微微一动,眼底似有寒芒掠过,但只是一瞬间便风平浪静,他不动声色的浅啜了一口红酒,然后轻声笑道:“丁先生,如此美酒要慢慢的喝,细细的品,你这样粗鲁怕是要糟蹋了这杯酒。”语毕,意味深长的瞥了我一眼,转身离去。
  气氛有些尴尬,丁力却好似不以为然,他对着沈阔的背影朗声道:“只要我心里清楚这杯酒的价值,那么无论我怎样去品位,都不会改变它在我心中是杯好酒这个事实。”
  沈阔的脚步只略微停顿了一下,便继续走开了。
  我转身看了丁力一眼,他面色如常,但是低垂下捏着空杯的手指关节却泛着青白。
  “这洋酒不够劲,改天我请你们喝上好的洮南香,那才叫酒嘛。”陈翰林突然笑嘻嘻的凑上来打圆场。
  我连声附和:“是啊,你还欠我们一顿呢。”
  笑闹间,楼梯口处传来了一阵骚动,我们一齐转过去,只见冯敬尧和一个风度翩翩的洋人从楼上缓缓走了下来。众人全部跑过去迎接,我与丁力交换个眼色,也随着众人走了过去。
  冯敬尧依旧一身长衫,手中虚拄着一根红木手杖,很有些豪绅的气派。他身边那个洋人身着一袭燕尾西装,过肩的头发随意扎成一根马尾,虽然看起来年纪不轻,但是风采却丝毫不逊年轻人。
  冯敬尧与那个洋人走下楼梯,先是客套了几句“让大家久等了,怠慢之处敬请谅解”之类的,然后便开始介绍那个洋人。原来那洋人是上海法租界的理事,叫杜邦。
  众人等冯敬尧介绍完之后,都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杜邦身上,显然都知道今晚这场宴会的重头戏在这个法国人身上。
  果然——
  只听杜邦用一口生硬的中文缓慢的说:“各位上海的商界精英们,今日冯先生邀请大家来做客,实际是代替我向大家宣布一件事情,下面我们请冯先生发言。”
  大家开始热情附和,我一阵嗤之以鼻,合着这冯敬尧在上海滩的影响力就这么大,大伙竟然这么明着巴结他?
  冯敬尧抬手示意大家安静,然后沉声道:“法国政府将在上海发展江北货仓一带,杜邦先生有意把江北货仓一带建设成如徐汇与卢湾那般繁华的地段。今日在场的都是我冯敬尧在生意场上的好朋友,那么我便把这个消息提前公布出来,杜邦先生将出三倍的价钱买下位于江北货仓的所有地产,各位东家将能得到三倍于原有的收入。”话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缓缓扫视一圈在场的每一个人,然后再度开口,声音更沉:“各位意下如何?”
  大厅里鸦雀无声,众人面面相觑。我跟丁力对视了一眼,都在双方眼中看到了冷笑。这算什么?用你冯敬尧的势力强制收地?你当大家是傻子吗?江北货仓一带若要真如徐汇与卢湾那般发展起来,那里的地价恐怕会上涨十倍不止。届时每一位地主即便什么都不干,只摊开两手收房租每年就会有一笔可观的收入。你们用三倍的价钱就想彻底打发大伙,这如意算盘打得未免太露骨太拙劣了。
  半晌没有人说话。能够接到冯敬尧的邀请,想必都是些老江湖,既然我都能看明白的事情,这些人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只是碍于冯敬尧在上海的威慑力,这帮人怕是敢怒不敢言吧。到了这一刻,我想我能了解冯敬尧的势力到底有多大了,他能把强制收地这种事情说得如此不委婉,几乎相当于正面威胁,我若是再不了解的话,也就不用在上海滩混了。
  “如何,各位?”冯敬尧见无人搭话,加重了语气又问了一遍。
  “冯先生,请听我说以一句。”人群中突然走出一人。
  大家纷纷转头看过去,我也跟着看了过去。那是一个年纪不小的人,看起来大约有五十多岁。身材消瘦,鬓发斑白,微微有些驼背,五官看起来很面善。只听那人说:“冯先生,恕我不能与杜邦先生合作。我若是只有一块地,我一定二话不说让给你们,但是我在江北一带的产业是一间纺织厂,如果我让给你们,那么我厂里的一百多名工人怎么办?谁给他们饭吃?”
  “陈连山,这个问题完全不难,你给他们每人一笔安家费,还怕他们不感激你?”冯敬尧冷冷的说,声音里透着不悦。
  “冯先生,请您体谅。那些人都在我那里做了半辈子的工,给些安家费便遣散了,我陈连山对不起他们啊。”那个名叫陈连山的人继续争取道,口气颇为惶急。
  “爸。”一声轻唤突然响起,陈翰林自人群中走出,扶住了陈连山,低声安慰道:“爸,您别着急,当心身体,冯先生会体谅我们的。”
  我惊讶,原来这人是陈翰林的父亲,难怪看起来那么面善,其实他们父子长得还挺像的。
  冯敬尧看着他们父子,沉吟了片刻后说:“陈连山,我们也算多年的合作伙伴了。这样吧,给你工人的安家费算在我冯敬尧账上,你回去好好准备准备转让事宜吧。”
  “冯先生……”陈连山还想再说什么,陈翰林连忙出声阻止了他:“爸,这件事情我们稍后再议,不要耽误冯先生的宴会。”
  冯敬尧朝陈翰林满意的笑笑,然后对陈连山道:“陈连山,你就是太死板,你儿子这点可比你强多了。”
  陈连山脸色极其难看,陈翰林脸色平静看不出情绪,他扶着他父亲走出人群,与冯敬尧还有沈阔告辞之后,又同我和丁力道别,然后扶着他父亲离开了宴会厅。
  我担心他们,想跟出去看看,丁力拉住了我,低声道:“我们明天单独找他,现在不方便。”
  我转念一想,他们父子一定会私下先商量对策,我们外人确实不好介入。于是我目送陈翰林父子离去,重新把注意力转回宴会厅。
  余下的人再没有站出来反对的,想必是从陈连山的事情目睹了冯敬尧的态度,只得哑巴吃黄连咬牙答应下来。庆幸的是百乐门和美华在江北货仓一带没有产业。
  “强制收地”的事情谈完之后,大家都没了玩乐的心情,于是极有默契的各自找了个借口一一告辞了。唯有不同的是,艳芸走前依依不舍的同我约了下次见面的时间。沈阔带沈湘君走前别有深意的同我道,改日定当重谢我的救女之恩。我连声婉拒,不必不必。然后和丁力也打算离开。
  谁知冯敬尧竟拦下了我,他笑意盈盈的站在我面前道:“阿文,不介意我这么叫你吧?”
  我礼貌但是疏离的笑:“不介意。”
  冯敬尧转头又对丁力道:“丁先生,我有些事情想同阿文单独谈谈,就不送你了,替我问丁老先生好。”
  丁力刚要开口,我连忙抢先道:“丁力,既然冯先生与我有事相谈,我就不搭你的便车了,谢谢你的好意,改日我一定登门道谢。”心知冯敬尧同我谈的必定是收美华“保护费”的事情,我自是不想将丁力卷进来。绝不能让冯敬尧算计完了我,又去算计丁力。
  丁力盯着我一脸担忧欲言又止,我不着痕迹的朝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担心我,放心离开便是。此时整好有个侍者从我们身边走过,丁力伸手拿起托盘中的两杯酒,一杯递给冯敬尧,另一杯自己拿着,与冯敬尧碰杯:“那么,我代家父谢过冯先生问候。”冯敬尧笑笑,与他一同仰起头将酒饮尽。
  丁力扭身将酒杯放回站在我身边的侍者手中的托盘里,与我擦身的间隙,他在我耳边小声快速的说:“我在外面等你。”然后不落痕迹的站直身子对冯敬尧道:“冯先生,丁力告辞。”说完转身走出了大厅。
  冯敬尧回头招呼我:“阿文,我们去二楼谈。”
  我收回视线,转身同冯敬尧上了二楼。

  拉拢利用

  上了二楼之后,冯敬尧将我引进了他的书房。
  书房里面装潢很考究,书柜与书桌都是由上好的紫檀木打造。呼吸间有淡淡的檀香味,使得整间屋子都清雅了起来。屋子四面墙除了有窗子的那面之外,全部摆满了书柜,彰显出书房的沉静与厚重。屋角摆了一只半人高的瓷花瓶,瓶身描绘着栩栩如生的采菱图,瓶里插着两根五彩缤纷的孔雀翎,大俗即是大雅,如此点睛之笔打破了一屋子的沉闷。
  冯敬尧笑容可掬的招呼我坐下,我亦满面笑容,心里却谨慎的揣摩他的意图。
  “阿文。”冯敬尧坐在我对面,然后说:“我很欣赏你,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他的声音很沙,但是与沈阔的低沉暗哑又不一样,他的声音类似于声带受损那种病态的哑。刚刚在大厅,距离比较远人又比较多,倒不觉得有什么。此刻我们距离很近,书房里又安静的过分,他的声音就在我耳边环绕,犹如一只被扼住了喉咙的公鸭子,听得我浑身难受。
  我赶紧回他:“不敢,冯先生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便是。”
  “好,我就欣赏你的爽快。那我就开门见山的说,美华只剩下一个空壳子了,你留在那里就是浪费时间,过来跟我吧。”他说。
  “冯先生您不要消遣晚辈了,晚辈愚钝,帮不上您的忙。”我依旧保持微笑,心里却在冷笑。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我若是到你手下做事,美华便易了主。虽然我也清楚美华目前的情况,但是李望麟打拼了十几年的产业也不是一夕之间就能瓦解的。若是用你冯敬尧的人脉扶持美华,那么美华的重振指日可待。说到底美华戏院的前景比我这个所谓的“青年才俊”更让你欣赏吧。
  “阿文,你大可不必妄自菲薄,我冯敬尧看人的眼光无人敢置喙。”他向后靠了靠,在沙发背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然后将双手交握在胸前,眯起眼睛看向我。
  “冯先生,感谢您对晚辈的厚爱。但是晚辈对您手里的生意不甚了解也无兴趣,为了避免将来给您添乱,您还是另请高明吧。”我这番话说的语气极为谦逊,但是所表达的意思却无比坚决。
  冯敬尧不怒反笑:“哦?你对我的生意没有兴趣?很好。或许巡捕房对李望麟和魏炳的死会很有兴趣。”
  我大惊,他竟然用这个威胁我?我深吸了口气,镇定道:“阿炳用飞刀击杀李老板,我救老板心切失手误杀了阿炳,整个美华的弟兄们亲眼目睹,即便进了巡捕房我也未必就出不来。”
  冯敬尧眼底笑意丝毫未减,又道:“百乐门的生意近来不错,或许我该派人去‘关照’一下。听说丁力那小子很能打,正好让他指点一下我那帮不成器的手下们。”
  连想都不敢多想,几乎是立刻,我便妥协了。跟丁力的安全比起来,一个美华戏院算什么。于是我说:“冯先生,我答应你。但是,我有个条件。”
  冯敬尧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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