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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红楼之尊荣-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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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氏心头纷纷扰扰,加上被贾珍随意喝骂,又想起贾珍对贾蓉所做诸事,不由地对继子产生一丝同病相怜之情,削弱了先前那点后母对继子天生的别扭心态,再看到贾蓉,不免细细地打量一番。
  比伤前黑瘦了些,人却精神不少,原本丰润的面颊微微平削,凸显出了颧骨和颌骨的阴影,鼻梁的挺秀笔直,面部轮廓越发棱角分明起来,竟平添了一股清冷寒硬之气,一身淡青色锦袍,紧束着象牙色锦带,显出瘦而强韧的腰部,人越发如青松修竹般挺拔清蕴。
  尤氏突然发觉到继子和他老子打从骨子里的不同,明明两人相貌有五六分相似,可是那气质简直南辕北辙,相比贾蓉,贾珍不过是外强中干,虫蛀的锦缎,贾蓉却是内蕴风华光芒,分明已逐渐展露峥嵘头角。
  尤氏也不是蠢人,这样一个意外发现,让尤氏脑中瞬间闪过一个冒险的念头——虽是冒险,然失败了境遇也不会比现在更差,成功了,她却能保障后半生有靠。
  想到这里,尤氏面色更和蔼了十分,点点头,先叹了口气,挥退左右,语气切切,充满劝慰之意,“你还不知道你父亲么?也不是多大点子事,只气你日日不着家,要我看,你这般躲着他也不是办法,竟不如看开些,该怎么过还怎么过,生在咱们这样人家,哪里没有几样烦心事?你小人儿的,往后日子还长着呢,怎能就此消沉了?”
  屋檐下状似认真倾听的贾蓉,在心里挑了挑眉,惦着这些话琢磨了一番,不由勾勾嘴角——这真叫瞌睡便送了枕头,没有想到自己这么容易便遇到了第一个盟友,一个身为贾珍继室简直糟蹋了自己才能智慧的女盟友。
  贾蓉不同寻常的沉默,让尤氏微微揪紧了帕子,细细地探究着贾蓉的表情,生怕有一丝不妥,又暗悔自己过于鲁莽,便是要试探,也要慢慢来才对,这般急巴巴就说了出来,万一传到贾珍耳里……
  这边尤氏胡思乱想,越想越怕,那边贾蓉忽然扬起脸一笑,悠悠开口道,“母亲这般说,孩儿万分惭愧,不能为父母分忧,反倒累得父母担忧,日后自当听从母亲所言,振作起来,男子汉大丈夫,若摔一跤便爬不起来,岂不笑掉人大牙?”
  尤氏心头一松,大喜过望,笑意掩也掩不住,忙点点头,“很是,你既这般想,我便放心了,你肯振作起来,什么坎过不去?才刚你父亲吩咐你去那边借一扇玻璃屏风,说是要请宫里的贵客,你且办好了,在你父亲那里也是个说头。”
  “孩儿便听母亲的。”
  做足了孝顺恭敬姿态,贾蓉才从容退去,留下尤氏压都压不住嘴边的笑意,仿若心头放下了一块大石,浑身都轻快起来。
  




6

6、第五章 惜春 。。。 
 
 
  贾蓉从角门悄悄进了荣府,这不是他穿越以来第一次出门,却是他第一次进荣府,仔细搜寻着记忆,不动声色地对照眼前环境。
  “哟,是蓉大爷来了,可有多日子没见了。”
  两个常跟着贾琏出门的小厮正守在仆役房那边,鬼鬼祟祟,探头探脑,一眼瞧见贾蓉,两人嘀咕了一阵,一个清秀些的远远行了一礼,另一个一看就是机灵鬼的殷勤凑上来。
  贾蓉上下打量他一眼,眼眸黑幽幽的,扯了个笑纹儿,“你们忙你们的,不用理会我。”
  说完朝着王熙凤住处去,俩小厮在他背后擦擦汗,偷偷嘘了一口气,“幸好小蓉大爷没刨根究底,不然告诉了二奶奶,可饶不了咱俩。”
  那个机灵的啐了一口,“呸,你当小蓉大爷不知道,我被他那眼神儿一盯,虚汗都冒出来了,敢情人家是替二爷遮掩着呢!”
  俩人随后把遇见贾蓉的事和贾琏一说,贾琏却也暗自感激贾蓉,自以为到底是一家子,男人之间心照不宣。
  贾蓉何尝不知道贾琏的勾当,不过是男人的一些小把戏罢了,这年代守身如玉的男人才要遭人质疑,只是贾琏百无禁忌,什么都能下得了口,浪荡过头可就是下流了。
  贾蓉一房与向来王熙凤的关系好,他又是个晚辈,不比小叔子这样身份需要避嫌,因而那看守院门的嬷嬷们一见是他,竟自然而然地放他进来了。
  贾蓉进了门,才发现那屏风隔开的外间,坐着一对坐立不安的老人孩子,老人眼神左顾右闪就是不敢看他,小孩七八岁光景,眼巴巴看着他,倒是生了一双黑白分明的干净好眼,再看那一身灰扑扑的衣裳,常年劳动留下的洗不掉的尘垢土色,与这富丽奢华的房间格格不入,恍然大悟,他居然赶上了主剧情!
  等见到了王熙凤,以及那站在王熙凤下手的平儿,贾蓉越发对贾琏的审美品位表示怀疑,这王熙凤艳光逼人,平儿娇柔可人,房里现成放着这一对出类拔萃的美貌妻妾,就好比对香气扑鼻的高级鱼翅不屑一顾,反而整日流连在臭鱼堆里一样让人无语。
  未见王熙凤之前,平儿一身从容气度已让人印象深刻,然平儿往王熙凤身边一站,顷刻间就被王熙凤通身气派压得暗淡无光,明明是俗气的大红大金,穿在她的身上,愣是让人有种高高在上不可逼视的张扬风采。
  王熙凤与秦可卿的关系很好,又是个聪明乖觉的,自然对宁府那边错乱的关系心中有数,一边只能装作糊涂,一边却是百般不解——无论如何,亦无法参透秦可卿做下那等丑事的意图,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手段厉害如王熙凤也绝不会生出背弃自己丈夫的念头,纵使不识几个大字,难道连女戒都没有听过吗?
  如今看到贾蓉,修眉俊目,未语含笑,说不出的风流恣意,放在哪里也是一位翩翩公子,心中不免一阵唏嘘,有心为秦可卿说合两句,然外头还有刘姥姥,这种事终不能当着外人的面揭破,只怕贾蓉会连她也恨上。
  左思右想,又有平儿频频使眼色,终是没有开口,叹了口气,应下了贾蓉的事,让贾蓉出去了。
  事后王熙凤却问平儿为何阻她,平儿劝道,“连清官还难断家务事呢,奶奶你又何苦掺和进去?不说珍大爷那里,便是蓉哥儿又能感激你?没得落得一身不是。原蓉哥儿若是自己糊涂也就罢了,可您瞅着他可是那种忍气吞声的人?想是这回儿真真是伤了他的心了,也拿定了主意,以蓉哥儿如今这模样性情,什么样的人物儿配不上?奶奶怜惜小蓉大奶奶,却疏忽了,终究蓉哥儿才是那府的爷们,小蓉大奶奶再讨老太太高兴,她也是重孙媳妇儿,蓉哥儿的媳妇,奶奶可千万别糊涂了亲疏。”
  王熙凤这次确实是对秦可卿的一片心,虽说也有秦可卿身份儿的意思在里头,终归还有一份真心,便有些冲动,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平儿这番话如一盆冷水兜头浇了下来,一下子寒到了心坎尖上。
  贾蓉出门时,正遇上被他姥姥拽在手里的不安分的小子,挣脱开了姥姥的手,往那桌上的果子扑去,却一头撞在了贾蓉的身上,贾蓉动也未动,结果小孩一个踉跄倒在地上,也不哭,愣愣地仰望着贾蓉。
  这一副呆呆傻傻的模样,勾起了贾蓉心中对前世小副官林战的印象,不由得停住了脚步,盯着小孩,神色晦暗不明。
  那边仆妇丫鬟们眼见贾蓉变脸,心道不好,虽则这蓉大爷在女人面前一向极少端有少爷架子,但终归是宁府正统的少主子,岂是刘姥姥这般人招惹得起的?
  慌得她们一边嚷嚷“可了不得……”“怎么撞了人……”一边去推周瑞家的,周瑞家的也心知不好,急得上去拉小孩,一边惶恐地给贾蓉欠身,刘姥姥唬得脸都变了,颤巍巍就要下跪,一时间闹成一团。
  让王熙凤和平儿——或者所有人都意外的是,贾蓉居然蹲了下来,和小孩眼睛平视,勾起了一抹堪称温柔的笑。
  “如何,你竟不怕我?”
  小孩抿着嘴倔强地看着他,也许还有些迷惑,“怕你什么?”
  天真无伪的话惹得贾蓉失笑不已,只可惜终究太小,而他如今也并没有可以任性的环境。
  直起身,顺手解下腰中鼓囊囊的精美荷包,扔进小孩的怀里,“拿着玩玩吧,要能拿着念念书也是好的。”
  那打开的荷包口,露出了满满当当的各色金锞子,怕有三四两之多!
  这边贾蓉浑不知自己心血来潮的行为,让王熙凤主仆疑惑了一晚,需知贾蓉虽不是大奸大恶,却也不是什么怜贫惜老的人,这般对待一个贫户小孩,尚属首次,最后主仆俩叹息了一晚,皆为秦可卿一步踏错不得翻身感到惋惜。
  至于小孩儿,却不知这一撞彻底改变了他的命运,贾蓉的话他不懂,但他身边有个老人精刘姥姥,感激贾蓉和气心善,竟把贾蓉的话牢牢记住,回去便要送外孙去读书,最终博了个锦绣前程,便是刘姥姥和小孩自己也没想到。
  这边贾蓉离开了院子,也没能立即出府,半路上被惜春拦了下来。
  小姑娘胖乎乎的,裹着鹅黄的裙襦,还不到他肩膀高,眼泪汪汪地看着自己,有点毛茸茸软绵绵的喜感,格外逗趣,贾蓉忍不住心中一乐,但一回想脑中的记忆,又有抚额的冲动——原著留给他的印象太顽固,以至于他竟差点犯了低级错误。
  原著中只说惜春打小是在荣府长大,却没有说明,这个打小,不过是自尤氏嫁进府里之后,在那之前,惜春和贾蓉都养在贾蓉母亲身边,贾蓉母亲出身钟鸣鼎食的世家,知书达理,秉性温厚,两个孩子都极依恋她,两人虽差了辈分,相处却也融洽,贾蓉权当惜春是妹子养,有好东西都不忘给惜春弄一份,便是惜春酷爱工笔画,也是当初贾蓉淘来送她的各色美人图培养的。
  只是自尤氏进府后,先是惜春被贾母接进荣府,后贾蓉娶亲,娶的又是秦可卿,惜春极不喜欢她,两人越发疏远,然贾蓉之前每次过来荣府,也不忘问问惜春缺什么,让惜春颇觉温暖,这次听说贾蓉受伤,惜春暗暗焦心,却不敢表露,直到这日,听入画说看到贾蓉,方匆匆赶了过来,连带在她房里小坐的黛玉也被她扯了过来。
  贾蓉看着面前两个坐立不安的小姑娘,说什么金陵十二钗,如今也不过是稚气未脱的面团儿,或粉嫩可爱,或毓秀灵逸,平平时未长开的花骨朵儿,论容貌真不到绝色无双的地步,再看看亭子外围成一圈严阵以待的丫鬟嬷嬷们,按了按有些抽搐的嘴角——即使小姑娘们年纪小,他们还是亲人,见外男也是需要采取一定措施。
  看着软乎乎胖嘟嘟的惜春,满脸关心却不知从何说起的为难样子,让贾蓉心底涌起一道暖流,淡淡一笑,语气也柔和不少。
  “这是做什么呢?你很不必为我担心,我一个大人,难不成还照顾不好自己?”
  惜春咬了咬嘴唇,圆圆的稚嫩小脸上布满不符合年龄的阴郁早熟,“你何必宽慰我?那又是个什么地方,便是一片雪落进去都能染脏!我清清白白出来了,只你还要陷在里头,叫我怎么不悬心?”
  贾蓉听着这小大人样的话,抿了抿嘴,想笑,到底咳嗽了一声,硬生生把笑声扭了过来。
  这瞬间,却看到那始终低着头不开口的黛玉扭头瞟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点漆般的黑眸,眼光冷幽幽寒嗖嗖,竟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不由得摸了摸鼻子。
  “小孩子家家的,本应该天真烂漫才对,说得这般老气横秋做什么?你才多大?操心多了当心不长个儿!”
  惜春一听这话不对味了,气呼呼地鼓起腮,狠狠瞪了贾蓉一眼,越发显得稚气可爱,黛玉微侧着身子拿手绢掩着嘴,分明是忍笑不住。
  “我是你姑姑!!姑姑!什么小孩子,你才是小孩子!人家好心好意找你,你,你竟欺负我……”
  贾蓉安抚地拍拍她的头,宠溺一笑,“我一个男子,能有什么事?你且把心放回肚里去,我正打算抛开之前好好振作起来呢,你倒是为我鼓鼓劲才对啊!”
  惜春闻言,心里只觉得有什么不一样,却又说不出来,只得疑惑地偏头,“什么好好振作呢?你起了什么坏主意?”
  贾蓉嘘了一声,眼眸笑得微微弯起,“秘密。”
  ——如果是林战此刻在他身边,早就心惊胆战,一溜烟跑了!
  




7

7、第六章 托愿 。。。 
 
 
  自秋冬后,秦可卿的身子渐渐不好,常日三醒两睡的,贾珍拘着贾蓉去寻名医,贾蓉对秦可卿虽则并无好感,然人命关天,也勤勤恳恳跑了几日,到底从记忆中扒拉出一点子有用的消息,辗转托人打听到神武将军府确实结交过一位神医,那冯唐与贾政一辈,冯紫英一向与薛蟠宝玉交好,与贾珍也有交情,与他却是差了辈分,来往不多。
  打听妥当后,贾蓉让人把准信儿直接透给贾珍,贾珍倒像捉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哪里还容耽搁?不过半月,就从冯家请来了张先生,这张先生倒是一副文士模样,气定神闲,不卑不亢,当下开了方子,也隐晦提及病因,贾蓉亦不以为意,所谓医者治病不治命,秦可卿若能自己看开,未尝不能多活几年,只要在外头行事有分寸,他也不在乎养着这么个妻子。
  谁料想张先生刚出门,秦可卿便挣扎着坐了起来,瘦得面上能看见细细的青线,犹如零落秋花,凄艳憔悴的美态,到底不是长寿儿的有福之相,若换了色中饿鬼贾珍看到,早揉碎了心肠,恨不得代她病了去,然贾蓉并非心软怜花之人,若不在他自己人范畴的,怕是顷刻死在他面前眼也不眨。
  眼见丈夫便要出门,秦可卿也顾不上其他,慌忙起身开口,欲留住贾蓉,只挣得连连咳嗽,撕心裂肺,仿佛要把内腑都咳出来的狠命,白如金纸的面颊因此浮起淡红的单薄晕泽,眼眸明亮得惊人——纵是艳若桃李,柔若细柳,也不过博个最后一季的娇艳烂漫罢了。
  贾蓉扶着门框,终究抵不过贾蓉心头留下的那一点惨淡执念,叹了口气,回转身,轻轻将秦可卿扶起,在她身后塞了床软被,秦可卿痴痴看着贾蓉体贴的行为,无声地,泪珠儿一串一串地滚下来。
  若不曾踏错那一步,往后步步皆错,他们如今也能成一对平常夫妻吧?若不是先认识贾珍,若不是一朝由天之骄女变成……只是如今,她万般愧对贾蓉,若不是牵肠挂肚,余愿未了,哪里还有脸面与他同处一室?
  想至此,秦可卿泪珠儿扑簌簌,不敢高声,只攥着贾蓉衣角,仰首哀哀乞求。
  “……终归是我欠了爷太多,万不敢求爷谅解,只看妾乃将死之人,求爷了个心愿,来世结草衔环……”
  贾蓉抬手打断了她的悲戚呜咽,沉声道,“我也不要你结草衔环,来生你好好过你的,我也过我的,但求我们不再相遇,至于你说的心愿,我若有力气帮,自不推脱,只我以为,父亲的本事却比我大些。”
  秦可卿惨然一笑,“若说别个心愿,自不敢拿来扰了爷的清静,横竖也没几天好活了,妾便是舍了这面皮又如何?只是妾家中老父弱弟,鲸卿如今儿虽攀上了宝玉,在家学里好歹念几个字,却不想也不是个好去处,镇日里与一干不成材的厮混,老父如何管束得住?他相貌生得比我还好,我又怎敢……怎敢……我也不指他有多大出息,能平平安安活一世,也是他的福气,只求爷稍稍看顾,待他成年,再不敢麻烦爷。”
  说罢哽咽不已,伏在床边,再不肯抬头。
  贾蓉也才知道秦钟和宝玉已经混到了一块儿,只这小子也非正苗儿,在他姐姐面前尚有三分收敛,腼腆若女子,私底下却是放浪形骸的,不拘男女,得兴儿便来,亏得有秦可卿在里面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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