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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韶华卿负(仙三景卿)-第17章

小说: 韶华卿负(仙三景卿)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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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卿抱着云霆的尸首往雷府外走去。景天目睹了刚才那一幕也心有余悸,云霆的殒死是谁都不想看到的,潜意识地攥了下白豆腐的手,“你去哪啊?”

  “我让你守着雷府的,你去哪了。”言语中不带半点情感。

  “我……”景天语塞,面对着云霆的死,自己如何可开不了口说是逛集市去了。

  长卿愤然甩开被他攥着的手,就这样离开了。

  身躯凛凛。

  景天有这么一瞬觉得,再也回不去了。

  云霆终会成为他们彼此的桎梏。

  旁观者清

  雷府上下开始处理雷云霆的后事。

  而长卿因为受不住那殇惘之感,决定出去买醉,不料遇上景天。

  可怜昏晓斗转间,一切早已改变,太多的人和事宛若在他们之间划下了一道不可逾越的天堑,他们也到了只能远目相看的田地。

  长卿杵在店门口良久,进也不妥,走也不是,只是远远看着景天。店门外月华下的长卿如渊而立,一身萧索。

  景天喝得醉颜微酡,倒是令长卿想起了当初在渝州城那晚,景天也是这般模样,只是当时他们背负的没这么多。

  满桌子的酒盅尽数翻倒,还有几坛陈酿至于脚跟处,也都见了底。

  “白豆腐,我和你说,我宁可那个死的人是我。”景天正对着自己那断作两截的发簪自言自语。

  长卿别过头去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过了会,景天又再念叨,“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云霆是我害死的,可是我是真的爱长卿。”毫无逻辑的醉话确实实道出了景天的心声。

  长卿终于有所动容,跨进了店内,移步至景天跟前,“景兄弟,不要喝了。”说着伸手去抢景天手中的酒。

  景天酒醉间怒斥道,“你要我怎样才能泄恨?云霆已经死了,我陪葬好不好!”

  长卿默然不语,只是将建言剑摆至桌上,也不断地对自己灌酒。

  一醉解千愁。

  长卿不胜酒力,才几杯下肚,脸上就起了烧灼感,双目也渐渐失焦。然而这种翩跹之感犹如腾云驾雾,忘却了人世间一切烦扰,妙哉。

  “你是修道之人,你破戒了~嘿嘿”景天指着长卿的鼻子笑道。

  “我破戒了,我早就破戒了~”长卿也笑到眼里噙泪,眼眸中的雾气如烟水弥散,缀了那纤长低垂的睫毛。

  ——早在渝州初遇起自己便破戒了不是吗?

  一见倾心,再见断魂。

  两人嗤笑着抱作一团,抵额相拥的单薄姿态怕是只有醉后才会有。

  忽然间,景天发狂般伸手推开了长卿,“白豆腐,我不爱你了!”说着又比划了下自己心的位置,“我这里真的好痛,好痛!”一想到白天看见重楼和长卿激吻,景天就有种窒息的痛楚,刚才云霆死后,长卿的冷漠也不断绞痛着自己的心。

  心神俱疲,此爱太过沉重。

  “傻天,我也不爱你了!”胸口发出几声闷捶,长卿扬掌拍打着胸骨,心口的疼谁又知。“景兄弟,我不要离开的时候还放心不下你,我不要自己一直纵容你的霸道!”

  “谁霸道了!”说着,景天拍案而起,语气却又带上了霸道之气。

  长卿一口灌下整盅酒后便醉如烂泥般趴倒在了桌子上,“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话到嘴巴竟成了呜咽之音。

  ——不想死,还想和景天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还看不够你的脸,听不够你唤我作白豆腐,然而下场和结局却早被写定,奈何我不舍不依!

  照紫萱的话,自己体内的逆流之气早晚会令自己元神俱散,回天乏术。

  与其同他生死共患,倒不如独自形毁神灭。

  醉意阑珊间,意识缥缈无定。

  一阵凛冽之气扫过,魔剑、建言剑纷纷锵锵作声,哀鸣震颤不已。

  景天和长卿的酒气也霎时去了一半。

  是魔气。

  魔尊重楼。

  重楼裹挟着一股强大的戾气置身酒馆,迅疾凌厉之下一个飞身过来便将徐长卿抵在了墙面上,而他手上握的正是刚才景天摆在桌子上的断簪。

  簪尖直指长卿的咽喉处,入肌三分,血顺着长卿皓白的脖颈蜿蜒而下,怵目惊心。

  景天瞬间酒气全数散去,“重楼,你冷静点!”

  “你不是不爱他了吗?”

  “人喝酒时的醉言醉语岂能当真,我说着玩的。”景天讪讪到,望着重楼手中那支微微刺入长卿咽喉的道簪心惊,稍一作力,长卿便会一命呜呼。

  “酒后吐真言。”

  “你个魔尊知道个屁啊!人往往口是心非,明明很爱偏说不爱,你快把簪子放下!人命不是闹着玩的!”

  重楼甚是满意,又继续盘问道,“你爱长卿?”

  “爱,很爱!”景天说着竟抓起桌子上的另外半截簪子抵住了自己的咽喉处,“要不我换下他,我去死,怎么样?”场景似曾相识,很多年前有一个道长也是这般自己拿道簪抵住自己的咽喉威胁自己,而那个人就是林业平。

  魔尊腾出一手,掌风一扫,便将景天手中的那半截簪子掠了过来,“我是魔尊,我要他死就只能他去死!”说着眼光投向了禁锢在掌下的徐长卿。

  “你是老大!你说的算!”景天欲哭无泪,这魔尊重楼是因爱生恨还是怎么滴,非杀了白豆腐才罢休。

  见景天神色无措眼中氤氲,但魔尊仍旧丝毫不动容,又低头问长卿,“知道死是什么感觉吗?”

  “长卿不知。”与景天不同的是,长卿表现的泰然的多。

  “你是真不知还是装不知,当初我在魔宫一掌劈至你天灵,你怕也算是死过一回的人了。”

  “那种感觉好似沧海一粟,无所依托。”

  “既然知道死不好受,以后就别哭着说什么不想死,给我好好活着!”魔尊凑到了长卿的耳边对他说道,然后又挥掌一把推开了徐长卿,腾空而起就这样离开了酒馆,一切如梦如幻,似乎发生又似乎什么都没发生。

  景天飞身过去接住因为惯性而快跌倒的白豆腐,咽喉处的血迹在他皓白的几分上显得格外悚目。

  而长卿也是怔怔地用手按压这颈部,怕血再流出。

  刚才命悬一线。

  “要不要紧啊?”

  “不碍事。”

  “没事就好,吓的我酒气全散了。”

  “既然酒气散了,那我们回雷府吧。”

  “也好。”

  单是听到一个“雷”字,景天便想起今天白豆腐那股凛凛寒气,顿时一身激灵。

  青石路上,一席的缄默。

  皑皑月色下,两人一前一后,颀长的两个身影。

  半响,走在前头的长卿开口道,“景兄弟,还差两颗灵珠,我们该尽快启程。”

  “哦,下一颗灵珠在哪?”

  “神界。”

  景天只道了声“哦。”

  长卿逆着月光,看不清对方的表情。

  ——神界,飞蓬曾经待了千年的地方。

  行了很久两人终于回到雷府,长卿随即摆开阵势要和蜀山联络。

  “长卿不负掌门师父众望已经取得雷灵珠,只是……”

  “云霆的死不能怨任何人,节哀。雷云霆宅心仁厚,为民造福,我和四位长老已经替他超度,早已极乐登仙。”

  “多谢掌门,长卿也算心安了。弟子还有一事想问。”

  “我尽力解答。”

  “是不是只有身上带有灵珠的人才会对灵珠有所感应?”

  “老夫也不是很清楚,或许长卿你与灵珠有缘。”清微说话的时候眼神似有似无,闪烁其辞。

  白豆腐丝毫未察觉到,倒是一旁的景天看出了端倪,“老头,你有问题吧,你怎么知道白豆腐问的人是他自己?他只是说了带有灵珠的人对灵珠做出感应,并没有涉及哪个人。”

  “呵呵……景兄弟所言甚是,老夫糊涂了。”

  景天不屑地扭头置气,这老家伙老是骗人,定有藏掩着什么惊天秘密。

  “懒得和你说,明天去神界了,挂了。”说着使了个眼色给白豆腐。

  “弟子告退。”

  镜像消逝。

  另一厢,魔尊飞回至魔殿才发现自己手上竟还握着那两截断簪。

  回到房中,打开床头的盒箧,里面是一瓶金疮药和一支同此断簪不论是雕工还是选料上都如出一辙的道簪。

  顾留芳,

  林业平,

  徐长卿。

  三生三世,留给我的便只有睹物思人罢了。

  为魔为尊。

  却终度不过情关。

  关上盒箧,世间纷扰与他无关。

  神魔之井(上)

  辞去雷州,下一站,神界。

  按照指示,要去神界,长卿和景天必须先到达神魔之井,因为神界与魔界本就是贯通的,而作为媒介的便是神魔之井。

  御剑时景天按捺不住内心的欣喜,“终于要回神界了,好久没去怪想的。”

  “景兄弟还记得神界的事?”

  “嘿嘿……不记得。”确实,自己上一世的记忆是残缺的,对于神界的只依稀记得自己被贬入凡间的部位,至于当年何等叱咤风云,全然不知。

  长卿边御剑边说道,“我们此行凶险,但凡进入神魔之井,既可能一步跨越两界,也可落入万劫深渊,永困井底。”

  “你不早说,这么危险?”景天有冲动想掉头回渝州城。

  “景兄弟,一旦达到神界,你便可记起所有神界的事。”

  一想到自己当年的威风样,景天还是屈服了,横竖都是一死,倒不如上个天庭什么的还光宗耀祖。

  御剑飞行了有些时间了,可是四处只是迷雾重重,景天不禁问道,“白豆腐,这神魔之井到底在哪?”

  “可能在神界,可能在魔界,也可能处在两界之外。”

  景天无语,“你这未免也太不靠谱了吧!”

  长卿微微蹙眉,“实在无法可依,就算是蜀山历代掌门也未有人去过神界或者魔界,神魔之井则更不用说了。”

  “白豆腐,我倒觉得有一个人可以带我们去神魔之井。”

  “景兄弟说的可是魔尊重楼?”

  “白豆腐你不笨嘛,重楼是魔界之人,当初他和飞蓬大战南天门,南天门地属神界,这神魔之井他定去过!”

  长卿听后觉得有理,“可行。”

  御剑方向急转,目的地直指魔殿。

  魔殿之上。

  重楼正饮酒消愁,不料景天的突然闯入,下意识地将酒坛往身后置了置。

  “藏什么藏!喝了就喝了!”

  “飞蓬,你来我魔殿做什么?”被景天话激恼的重楼语气带上了怒气,话才说完又看见了景天身后的人,怒焰之气消去不少。

  长卿见到重楼时眼神不由地躲闪起来,一想起那天的激吻,耳根子便发烫。

  “想请你帮个忙呗!”

  “没人可以命令我魔尊。”重楼将手背到身后,手掌中是当年林业平的发簪,他不动声色地将其藏到了衣袖中。

  “白豆腐和我要去神魔之井,你方便的话带个路。”

  魔尊听罢一脸的从容,“神魔之井你们通不过的。”

  “我们这还没去呢,你又知道我们通不过?”

  “那里积聚瘴气,而瘴气又会使人产生幻觉。从来只有无情无爱的人才能通过!”

  景天听后,凑到了魔尊跟前,“那你是怎么通过的?”言下之意是你不是也爱长卿。

  “我当初通过的时候还没认识顾留芳!”话说出口,又见到长卿脸上难掩的尴尬羞涩,重楼才惊觉自己刚才是变相表白了。

  景天暗自思忖了下时间,的确,他是南天门负伤后才认识的顾留芳。

  一直在一旁听着的长卿突然开了口,“去神界除了神魔之井还有没有其他入口?”

  “没有。”

  长卿不禁发问,“那难道神界和魔界都是无情无爱之人?”

  “不论是得道升仙或者堕落成魔的人哪个不是绝情绝爱。”

  “说的也是。”长卿双眉紧蹙,如果通不过神魔之井就无法去神界取风灵珠。

  魔尊重楼最看不得长卿皱眉了,“你们若真不怕,不妨一试,我可以给你们带路。”

  “多谢了!”

  魔尊带他们到了一口看似普通的枯井处。

  一路上都是魔界重兵把守,但在看见重楼时便纷纷退下。

  “神魔之井是连通神界魔界的唯一通道,神魔两方都会派重兵防守,我魔界这边自然任你们通行,到了神界,天兵天将觊觎飞蓬神将,应该也不会难为你们。”

  “听你这么说来,我们只要通过这口井就好了?”景天顿时觉得那些“万劫深渊,永困井底”都是吓唬人的。

  “景兄弟,这口井不是你想象中那么容易通过的,才在外面我就感受到了里面浓烈的瘴气。”

  重楼补充道,“只知道这里面的瘴气会产生幻象,至于是什么,据说见过的人都没能活着出来,你们可想好了?”

  “长卿万死不辞。”

  景天一把捂住长卿的嘴,“呸呸呸,什么死不死的!多晦气。”本来才舒了口气如今又心又被吊上了。

  见被景天捂住嘴涨红了脸的长卿,重楼不禁笑出了声,“他神魔之井没死,倒先被你给活活憋死了。”景天闻声这才慌忙间松手,给白豆腐顺气。

  重楼将手搭上了景天的肩,“景兄弟,长卿就拜托你了。”

  只顾着给白豆腐顺气的景天压根没听清对方的话,等自己回过神来,那魔尊已经一溜烟跑了。

  待长卿理顺了气,景天问道,“可准备好了?”

  “恩。”

  “三、二、一。”

  枯井之上,两人十指相扣纵身一跃。

  井里果然是别有洞天。

  看似普通的一口枯井,里面却浩瀚如宇宙,倒有几分“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的佛禅之大义,区区一口枯井蕴含的却是这世间的阴阳混沌。

  双足才触及地面,一股强大的瘴气便扑面而来,将两人击退在地,浑浊的瘴气翻涌不息,亘古不散。一时间无法承受这般强烈的瘴气,景天和长卿皆感到耳目剧烈轰鸣作响,有天旋地转之势。渐渐意识开始涣散,直至彻底失去知觉。

  一切发生的如此突如其来,顷刻间,两人皆瘫倒在地不省人事。

  星移斗转,风起云落,只是那么倏忽一瞬间,井中之人却仿佛历经了万世千生漫长。

  这神魔之井,果真不容小觑!

  长卿恢复意识的时候,发现倒在自己身旁不远处的景天还昏迷不醒,探了探鼻息,气息平稳而有力,这才放下心来。

  周围青灰色迷雾般的瘴气将他和景天包裹在一个狭小的空间范围内。

  手中的铜清镜更是的卢而转,只因此处瘴气太重,根本无法辨别指路。

  长卿只好席地而坐,准备在景天苏醒前自己再合计下逃出去的办法。长卿将景天枕在自己的腿上,手划过他好看的眉目,高挺的鼻梁,他睡觉的姿势就像个初生的婴儿。

  似乎是被自己惊扰到了,对方缓缓睁开了眼睛,惺忪睡眼向四周望了望,“白豆腐,这是哪?”

  “神魔之井,可惜我也迷路了。”

  “快扶我起来。”

  长卿伸手将景天揽起,“你没受伤吧?”

  “我没事。”

  “没事就好,我们当务之急是要先找到通往神界出口。”说着长卿起身,开始在这浩浩瘴气中摸索,丝毫没感受到身后的景天凛冽的寒意。

  神魔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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