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上花开 开无邪-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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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轮盘我倒是记得,也知道上面是个被打乱的麒麟图案。后来听胖子说,我们是利用闷油瓶身上的麒麟纹身才拼出来的,至于让闷油瓶纹身显现出来的方法…我转头心虚地看了眼闷油瓶,按胖子当初的原话,就是“天真你可不知道你当时那小媳妇儿的劲儿,使劲抱着人家小哥就不松手了,看得胖爷我直想让你俩在斗里就把亲事办了。”后来胖子又扯了一堆我如何主动地搂着闷油瓶的脖子,闷油瓶又如何温柔地环住我的腰,后来我实在觉得再不阻止胖子,胖子就能说出一段金瓶梅了,于是就果断地一脚踹了过去。想到这,我就转头问闷油瓶:
“小哥,胖子说当时我搂着你,不过没什么用,然后你就让他和潘子面壁去了,等他俩再回来你那麒麟纹身就出来了。当时咱俩干嘛了啊?”
闷油瓶没回答我,只是又开始盯着我看。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感觉那墨一样的眸子里闪着点光,甚至让我产生了一种想要逃跑的念头。我在心里翻个白眼,心说吴邪你是不是到更年期了,哪儿就那么多莫名其妙的想法。这时候闷油瓶开口了,声音竟然有些低沉,他说:
“吴邪,抱歉。”
我发愣地看着他,刚想问这次又抱什么歉,就感觉嘴上一片凉意。
第十二章 吟诗两句
后背抵在石壁上,嘴上是微凉又湿润的触感,鼻息间尽是一种似曾相识的淡淡的柑橘味。
我无法形容我现在的心情。闷油瓶给我的感觉一直都是性格沉闷为人冷淡,甚至还带着那么点禁欲的味道,在我眼里,他和得道高僧唯一的区别就是脑瓜顶的头发。现在他忽然整这么一出,那感觉就像是看见孔子他老人家一边说“学而时习之”一边对众人竖起中指。
我花了几秒让自己冷静,然后抬手抵住了闷油瓶的肩膀,心里盘算着我要是现在一脚踹过去的话,活着走出这斗的机会是多少。接着我心里就咯噔一下,忽然想到胖子说过闷油瓶的纹身很特殊,需要身体达到一定温度才会显现出来。然后我如醍醐灌顶一般,看来他这是为了升温,而且我估摸着上一次他也是这么干的!想到这,我第一反应竟然是还好上次他还知道让胖子和潘子回避一下,免去了我杀人灭口的麻烦。
意识到这一点,事情就变得尴尬起来。按理说,看样子我俩亲嘴也不是第一回了,既然上次都亲了,那我现在再一副老大不乐意的样也未免太矫情了,况且人家也是为了尽快打开这机关。而且意识到现在正在我嘴上磨蹭的是闷油瓶,居然还让我心里好受了点,别说胖子了,哪怕是潘子给我来这么一出,我估摸着我都会二话不说抡圆了膀子冲着他脑袋就是一拳。想到这,我把心一横,心说亲都亲了,多亲两口也少不了一块肉,赶紧打开这机关才是正经事。
一有了这视死如归的精神,我整个人也放松下来,抵在闷油瓶肩膀的手抬了抬,环住了他的脖子。
闷油瓶又在我嘴唇上蹭了一会,然后轻轻咬了一下我的下唇,我整个人一哆嗦,就破罐子破摔一样松开了牙关,闷油瓶的舌尖就探了进来。嘴里立刻冲进一股湿热的气息,他的舌头在我牙齿上扫了一下,就缠上了我的舌尖。我几乎本能的就开始躲,闷油瓶这时候显出了出奇好的耐心,也不着急,只是一次次地缠上来,直到他卷起我的舌头带进他嘴里,然后轻轻咬了一下,吮吸起来。
我眼前出现大片大片的黑暗,一股窒息感铺天盖地席卷而来。意识到再亲下去我很有可能就这么折在斗里,我赶紧用手捶了一下闷油瓶的肩膀,他这才放开我。
我紧张地喘了几口气,接着耳边就是一阵湿热。我整个人一个激灵,全身的汗毛都争先恐后地立了起来。
闷油瓶的吻一路向下,又咬又添地经过我的脖子,最后停在了锁骨的位置,轻轻啃咬起来,手也从我衣服下摆探了进来,附上了我的胸口,缓缓磨蹭着。
“唔…”声音一出,在空荡的墓里就显得格外明显,我立刻脑子嗡的一声,一边告诉自己这不是呻吟,一边在心里狠狠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然后我悲催地发现了一件事:
我有反应了。
我一个激灵,赶紧眼观鼻,鼻观心,心里默念我佛慈悲,心说可千万别让闷油瓶发现,不然我真是去河里陪禁婆的心都有了。
闷油瓶的动作忽然停了下来,他起身看着我,眼睛黑亮黑亮的。我心里一哆嗦,心说完蛋加个操,看来他是发现了。我估摸着肯定是恶心着他了,一想也是,本来他就很少和人接触,现在迫不得已要用这种办法升高体温,委屈了他不说,结果我还来这么一下子。
我心说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啊,又不是谁都跟他一样一副无欲无求看破红尘的架势,这也怪不得我啊。
就在我犹豫着现在道歉还来不来得及的时候,闷油瓶忽然手向下一探,隔着裤子就覆上了我的下身。
我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脑子就“轰”的一声炸开锅了。
“在斗里起了反应”,“被闷油瓶握住”,“在斗里起了反应然后被闷油瓶握住”,这三句话随便哪句话拿出来都够我用黑金古刀一抹脖子以谢天下的了。
事情发展到这地步好像有点脱离掌控了,有种说不出来的别扭,我动了动身子想叫闷油瓶放开,他却忽然俯下身亲上我的脖子,手也解开了我的裤带,探进内裤直接握了上来。
这次我脑子连续嗡了好几声,头皮也是一阵阵地发麻,脑子就跟抽筋了一样,死活转不过来。我是第一次如此真切地觉得我距离“崩溃”这个词只有一步之遥了。我赶紧用手抵上闷油瓶的肩膀想推开他,结果他一侧头,附在我耳边,声音竟然有些沙哑,轻声开口道:
“别动,就快了。”
耳边温热的吐息让我不自觉缩了下脖子,我刚想问他什么快了,就反应过来他说的是纹身。我心里一沉,心说都到这份上了,我要现在喊停,恐怕过会闷油瓶一冷静下来,那这事儿就没完没了了。再说了,都是大老爷们儿,以前跟胖子和潘子下斗的时候坦诚相见也不是没有过。想到这,我一个狠心,发挥着孙悟空被唐僧念紧箍咒却还是忍住没有一棒子招呼过去的精神,咬咬牙就不再乱动。
闷油瓶不断地亲着我的脖子,手也缓缓揉搓起来,我只觉得小小邪在他手里愈发精神了。
我说不出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感觉,眼前出现大片大片的白光,而且我清楚地感觉到意识在一点一点的抽离身体,至于那个叫“理智”的玩意儿,也早就搭飞机去云南度假去了。然后我脑子里就忽然闪过无数杂乱的念头,我想起那天晚上闷油瓶全身是血的出现在我房间门口,我想起我抓着他衣服趴在他胸口哭的像个娘们儿,我想起他略带笑意地说“那也该是男朋友”,我想起他总是用一种深沉到悲伤的眼神看我。我心里没个具体的想法,只是单纯地在回忆那些画面。
接着我所有的注意力又都回到感官上。我能清楚地感受到闷油瓶附在我胸口揉捏的手带着薄薄的茧,他在我耳边的气息有些凌乱,握着我下身的手动作也越来越快。
这感觉很微妙,就好像意识和感官完全分离一样,而闷油瓶的每个动作,又都像是电影的慢镜头一般,清晰又漫长。直到我感觉下腹一紧,眼前似乎白光一闪。
我先是愣了几秒钟,然后理智和意识倒流回来,接着我终于意识到一件事:我释放在了闷油瓶的手里。
怎么说呢,我现在特别想让唐僧跟我耳边念叨“人是人他妈生的,妖是妖他妈生的”,这样我好二话不说就抄起黑金古刀捅自己一刀子。
我一边构思着遗书要怎么写,我的店留给谁,现在叫胖子去救潘子还来不来得及,一边手忙脚乱地穿好裤子,然后拉过闷油瓶的手用自己的衣服帮他擦干净,忙活完之后我就站着不动了,脑袋跟灌了铅一样,死活就是不敢抬头和闷油瓶对视。
接着我听到闷油瓶轻轻叹了口气,问我道:
“怎么了?”
我心里一沉,哼哼唧唧了半天,终于开口:
“…委屈你了。”
闷油瓶没有回答,只是抬手揉了一下我脑袋,被他这一揉,我甚至觉得鼻子一酸。在我眼里,闷油瓶这样的人,就是天生的强者,在斗下无所不能。他用不着去迁就或者讨好任何人,因为他强。他就应该是电影里那种在最危急关头凭空出现然后拯救苍生于水火之中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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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他不习惯和人走的太近,可今天他却勉强自己帮我做了这种事。这么一来,我总有一种委屈了他,甚至玷污了他的感觉。我又有了那种想跟闷油瓶说话的冲动,可仔细一想,还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像有句话就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特别难受。
就在我走神的这会功夫,闷油瓶动手脱去了上衣,我下意识地抬头去看,一副麒麟纹身已经赫然成型,神态生动,简直惊艳。
我定了定神,暂时放下脑子里那些不着调的想法,照着闷油瓶的纹身把轮盘上的麒麟图拼了出来,接着就听到一声闷响,那铁门“喀喇”一声便缓缓升起,带起了一阵尘土。尘土散去,我们便看到了主墓室里的摆设,其实也算是一目了然,因为里面只在屋子中间放了一口玉棺材。
我和闷油瓶对看了一下,就放慢脚步走了进去。
我本来以为这墓室会和西侧的那个一样,等我们进来之后身后的铁门就会落下,然后里面是五口棺材,接着便是石俑起尸。所以来之前我都和闷油瓶商量好了,我去吸引石俑的注意,他来逐一消灭。结果铁门非但没有落下,连个石头的影子都没有,这倒是省事儿了。
我俩走到玉棺旁边站定,刚离得太远没看清楚,走近一看,才发现这玉棺虽然积了不少灰尘,却能看出棺身通体透白,光泽滋润,竟然是羊脂玉。
来之前李玉财交代过,说只要墓室里的一块玉佩,其他东西随我们拿。我环顾四周,偌大的墓室里只有这口棺材,那玉佩恐怕就在棺材里了。
这下我心里又是一阵嘀咕,按闷油瓶的说法,西侧斗的那玉棺材里葬的就是那位将军,恐怕这副玉棺材里葬的是将军的嫡亲,这么一来,开棺之后必定起尸,恐怕又是一场恶战。 我转头看看闷油瓶,他盯着那棺材看了会,伸手把黑金古刀摸出来握在了手里,然后冲我点点头。
我做了个深呼吸,双手搭上棺材盖,接着抬手猛地一推。结果并没有听到意料之中的摩擦声以及棺材盖落地的声音,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那棺材盖还好好地盖在上面,动都没动。
我在心里一皱眉。我刚刚已经用全力推了,就算不能掀开,至少也能露个缝啊,我又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林妹妹,总不至于连个盖子都推不动。
自尊心受创,我正要抬手去推第二次,闷油瓶忽然示意我停下,然后他弯下身子看了看棺材侧面,开口道:
“没开口。”
我先是一愣,也弯腰去看棺材两侧,然后心里咯噔一下,这棺材是死棺材!
一般来说,棺材盖和棺身之间总有空隙,让人一看就知道上面是盖了个盖子。可这棺材盖子和身子之间竟然链接完好,看不出任何缝隙。简单来说,就像个长方体摆在这,完全没有开口。
我倒是没慌,虽然这棺材的设计看上去十分不合理,不过肯定是有开口的。有古墓就证明有死人,如果这棺材真是死棺,那死人是怎么放进去的?想必没人会花功夫打造一口不能装死人的棺材,还是用的羊脂玉。所以开口是肯定有的,只不过可能需要一个机关来触发。
我又往棺材尾部看了眼,忽然心里一喜。刚刚太注意看棺材侧面,加上这羊脂玉又是通体纯白,所以完全没注意在棺材盖的另一头有副雕刻。我赶紧招呼闷油瓶,两个人凑过去一看,才发现刻的竟然是一副太极八卦图。
系辞有云,“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意指宇宙万物都包括阴和阳,以及表与里的两面,而它们之间既对立,又互相依存,属于一种矛盾共存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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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八卦图刻工精细,且十分完整,每条线都是一个凹槽,凹槽两边平滑工整,因为线条深度的关系,能看出里面已经积了不少灰尘。
我又盯着八卦图看了会,心说如果这就是机关的话,要怎么开啊,总不见得是用血填满八卦图的凹槽吧,接着我脑子就嗡了一声,整个人如醍醐灌顶,说不定真就是用血填满凹槽,而且不能是别的血,只能是麒麟血,这样一来就说的通了,所以李玉财那老狐狸才说这斗非我们下不可,看来他早就知道了。
我赶紧把想法跟闷油瓶一说,他点点头,抬起黑金古刀面不改色地就在自己手掌划了一下,看得我心里一抽。接着他就把手放到八卦图上面,瞬间鲜红的血就顺着闷油瓶的手掌滴下来。炽烈的红色落到这纯白的棺材上,竟然有一种诡异的美感。
其实这机关设计的也算巧妙。一路上连个耳室都没有,到了这地步,主墓室中间摆口棺材,谁都知道明器就在里面。可无奈棺材又没有开口,只能靠这机关开启,而有麒麟血的土夫子恐怕业内也就闷油瓶一个。简单来说,这斗要是别人来,就是明明棺材就在眼前,却死活打不开。要是真想炸开,能不能成功是一回事儿,就算成功了,里面的明器估计也毁个八九不离十了。哪个土夫子都不可能做这么个赔本买卖。这样一来简直就是看得见摸不着。
过了一会,八卦的凹槽已经浸满了闷油瓶的血,我看差不多了,就想从背包里拿绷带帮他包扎,闷油瓶却摇了摇头,示意我看那棺材。
我俩盯着棺材看了一会,可那棺材却一动不动,我又抬手推了一下,真是一点要打开的意思都没有。我心里一阵嘀咕,按理来说这办法应该行得通才对,难道要我俩先三拜九叩再跳段大神不成。
我正对着那浸了血的八卦图皱眉的时候,闷油瓶忽然拉过我的手,我愣了一下,转头去看,这一看不要紧,愣是看的我一个激灵。只见闷油瓶抬起手里的黑金古刀就朝我手掌招呼过去,我心里一惊,心说难不成那位爷现在缓过来了,想为了刚才那事儿杀人灭口了?!
我那句“大侠饶命”还没来得及出口,闷油瓶的刀就落了下来,不过只是在我手心轻轻划开了一道口子,顿时鲜血就开始向外渗出。
我一下就明白了,虽然我这血算不上麒麟血,不过偶尔也能起到杀虫剂的作用,再加上李玉财之前不停强调这斗要我们两个下,说不定还真就需要我的血。想到这,我赶紧把手掌放到八卦图上,让自己的血和凹槽里闷油瓶的血混到一起。
果然我的血才滴下去没一会,就听到一声巨大的摩擦声,然后从棺材内部发出“咔嚓咔嚓”金属撞击的声音,像是在启动机关一样。
我和闷油瓶都退后了一些,眼睛死死盯着那口棺材,以防一会那位带馅儿的直接窜出来杀我们个措手不及。
那声音只响了一会,霎时间墓室里又变得安静无比,我和闷油瓶对看一眼,就放慢步子靠了过去。闷油瓶用眼神示意我�